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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可算来了,还以为会因为害怕而不敢出现呢——?”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少年和少女,杰克斯故意摆出了一副「等得不耐烦」表情。
“既然都已经说好了,怎么能食言?”
“哼……跟我来。”
现在的时间不算很晚,虽然直到刚才都沉浸在“约会”之中,但是夜他们几个并没有迟到,只是杰克斯来得比较早而已。
一开始还想着应该在哪里跟伽杰鲁他们碰面,没想到杰克斯就像专门为自己带路一样直接站在了斗技场外面,不知道是不是伽杰鲁让他这么做的。
果然,随着杰克斯从某个入口走进了斗技场之后,他们就看到了伽杰鲁。
“会长——”
“嗯?杰克斯,是你啊?他们来了吗?”
这是一条直接通往斗技场内部的通道,伽杰鲁正站在通道的出口看着外面,听到了杰克斯的声音,他马上就转过身来问道。
“是的……”
“哟——”
刚说完,夜他们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伽杰鲁面前。
“哦?看样子,你们已经准备好了?不过……”
等会就要去决斗了,正常来说都会感到紧张的,然而伽杰鲁在夜的身上感觉不到这个,如果是做了什么必胜的准备,那为什么夜的装备看上去没什么变化,跟早上一样简简单单,身后背着一把单手剑,档次也不高,最多也就B级,用一个词概括就是「轻装上阵」,不只是他,旁边的艾也是一样,穿着跟平时的便装没什么区别,完全就看不出将要与自己战斗的样子。
而伽杰鲁恰好相反,他身上的装备与早上在公会里见到的完全不一样,高档次的防具,保守估计是S级,身后也背着一把剑,只不过是一把双手大剑,档次应该也是S级。
先不管实力如何,单单在装备的级别上就已经拥有如此大的差距,这种人真的能对抗魔物大军吗?伽杰鲁开始怀疑起来。
“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平时就是这个样子……”
注意到伽杰鲁的目光在打量自己和艾,夜马上就回答道。
“啊,对了,关于你最后说的那个……这次决斗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问题,所以艾是不会参与进来的。”
“……”
夜的意思就是自己与伽杰鲁进行一对一的决斗,这件事他已经和艾她们商量过了,所以她们没有什么意见。
虽然伽杰鲁现在才得知这个,但也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反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本来「一对二」是他一时兴起提出来的,实际上并不是真的想这么做,加上艾还是一个小女孩(从外观看上去),身为会长的他很难下得了手(战斗的时候容易动摇,影响判断)……这也间接地说明伽杰鲁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恶人。
“既然你们这么决定,那我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但就算是变回了一对一,你也别想着我会放水喔?”
“当然不会。”
在他们说着这番话的时候,一阵阵喧闹声从观众席上传了过来。
“我说……外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关于决斗的事,本应该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不过根据传过来的声音,斗技场的观众席肯定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面对夜突然的询问,伽杰鲁没有马上回应,好像他也有着同样的疑问。
“怎么了?该不会是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战败的模样吧?”
杰克斯的声音就像解决大家的疑问一样响了起来。
“杰克斯,难道是你……?”
“会长,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这样做也许是我的不对,但这次决斗是一个提升威望的好机会,为了稳固会长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我只能……”
杰克斯用一个自责的语气解释道。
“已经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打算……不管什么事,先等决斗结束了之后再说。”
“我明白了。”
看着杰克斯的样子,伽杰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是希望他不要在意。
“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决斗吧?”
“不……”
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没有针对这件事商讨过,所以对于杰克斯的做法,夜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决斗的事最好私下解决,这对双方都没有坏处,毕竟传了出去肯定会免不了一些闲言蜚语。
“那好,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
说着,伽杰鲁开始往通道外走去,杰克斯和夜他们当然也跟着一起。
今天晴空万里,太阳光依旧灿烂,一走出去,感觉跟通道里的凉**完全不一样,虽然太阳越过最高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抬头看的时候还是那么地刺眼。
也许是他们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吧,人们的嘈杂声开始逐渐减弱,直至只听见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杰克斯,还有你们都留在这里吧,刀剑无眼,万一被误伤的话就头痛了。”
刚走出通道没多久,伽杰鲁就回过头来说道。
考虑到在战斗的时候可能会出现的危险性,除了夜和伽杰鲁以外,其他人不应该靠得太近,同时为了避免分散各自的注意力。
夜也明白伽杰鲁的意思,他只是对着艾她们点了点头。
“夜……小心一点。”
“我会的。”
“凛,你就放心吧,主人肯定没问题的!”
「相信」是同伴之间最大的羁绊,妮雅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有时候凛也会非常地羡慕她。
无言胜有言,虽然此时的艾没有说什么,但她那个看向夜的眼神就足以表明她是如何地相信着夜。
“有自信固然是一件好事,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这种自信很快就会被会长击碎的——!”
“……”
经历过那场魔物大战,夜的实力,她们是非常清楚的,然而伽杰鲁的实力还是一个未知数,目前只知道他被杰克斯誉为站在人类顶端的人,她们不敢百分百保证夜能够轻松获胜,但也不认为夜会输给对方。
面对杰克斯的“提醒”,她们没有反驳,只是对他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
“……我们过去吧。”
“嗯。”
艾她们和杰克斯都怀着各自的信念,但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并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决斗,在伽杰鲁转身向前走去的同时,夜也跟着迈开了自己的脚步。
就如伽杰鲁说的一样,这里可以用作战斗的场地真的很大,完全不用担心施展不开来,周围的一圈都是密密麻麻地坐满了人的观众席,而艾她们就位于观众席的下方,也是战斗场地的边缘。
很快,夜和伽杰鲁都走到了斗技场的中央位置,两人就这样分别站在相距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今天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验证魔物事件的真实性,如果你们所言不虚,那么依据你那个对抗魔物的实力,接下来将会是一场精彩的决斗,否则……你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敢保证。”
“……”
双方刚站好,伽杰鲁就开始重申一遍今天的决斗。
其实他现在的内心是有点不安的,如果按照夜他们早上所描述的那样(关于克雷姆与石巨魔的事,以及某些细节上的问题都没有说出来),夜的实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要是打起来的话,伽杰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占多大的优势。
而另一方面,伽杰鲁也感到了庆幸,对于踏上人类实力顶端的他来说,能够找到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是一件非常兴奋、激动的事情,至少可以尽情地施展自己的实力。
当然,以上的想法都是基于「夜他们没有说谎」。
“决出胜负的条件……应该还记得吧?”
“嗯,直至其中的一方认输或者倒下为止。”
“既然记得,那我就不再重复了……为了对你的勇气表示回应,我会尽自己的全力取得这场决斗的胜利!希望你不会辜负我的期待……”
说着,伽杰鲁从后背拔出他那把双手大剑,然后架到了自己的眼前。
“虽然不知道你对我抱有什么样的期待,但是我也有一个不能输的理由,所以……”
此时夜也拔出了自己的单手剑。
同为强者的他们并没有对各自的实力持以过分的自信,双方在相互对视的同时也在警惕着对方,谁也不愿意让自己露出破绽。
“难道说……那个白发少年就是会长的决斗对手?!”
在观众席上的某个位置,有人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你这不是废话吗?没看到他们都已经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说、说的也是……”
“白发……我想起来了,那个少年早上去过公会的,当时好像还带着几个人……”
旁边的人也开始对那个少年议论了起来。
“是不是站在副会长旁边的那几个?”
“对对!”
“兽人?他还真够大胆的啊?居然把兽人带到公会里。”
“还有一个小孩……”
“看样子……最多也就十六七岁,他究竟有何能耐?居然可以让那个强如怪物的会长亲自出马?”
“怪物?”
“没错,会长的实力被称之为怪物也不为过,像你们这些阅历尚浅的冒险者,不知道也很正常……”
大部分人都只是为了成为冒险者而加入公会,在想着不断变强的同时,却忽视了对其它事物的观察,比如对其他冒险者的情报收集、实力的分析、团队的组成等,所以导致很多人都只知道那个是自己的会长,而除此之外的事情一概不知。
「怪物」,是恐惧的代名词,能够被人们称之为怪物,就足以证明他拥有让人恐惧的实力,在人们的脑海中,可以被冠以「怪物」这个名号的人只有几个,那就是世上仅有的十个SS级,而其中的一个就是帝都公会的会长,明白这一点的他们不禁咽了咽口水。
“怎么办?夜他……应该没问题吧?”
“对、对啊,雄哥,万一……”
“我也有点担心……”
在周围的人讨论着这个的时候,坐在旁边的畑雄他们也都听到了。
对于「怪物」这个词,他们也不陌生,虽然自己没有亲眼见识过,但依照别人的描述,那些“怪物”所拥有的实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甚至被说成是以一敌百的强者,能够与之对抗的就只有同为“怪物”的其他人。
“我认为担心是多余的……”
“为什么?”
“你们别忘了那家伙当时是如何砍杀魔物的呀?”
“……”
在畑雄的提醒下,他们回忆起了那时候情景,即使夜面对自己要费一点劲才能打倒的魔物,他也能轻松将其砍杀,而且不止一只,而是密密麻麻的魔物群,相比之下,「以一敌百」这个词就显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就跟这里的会长对上了?”
在打消了大家的担忧之后,畑雄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了对方的‘怪物’身份,然后想跟对方切磋一下?”
“不可能吧?我觉得夜不是那种好战的人。”
“那……也许这是对方主动提出来的?”
“这不是没可能,不过……理由是什么?堂堂一个公会的会长,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向别人提出决斗的,更何况夜和我们一样,还是一个高中生……”
同辈份的人相互提出决斗还算正常,但老一辈的人向年轻一辈的人提出决斗,这很难说得过去,就算是想欺负新人,那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做啊?难道他不在乎「会长」这个身份了吗?别人会怎么评价他,难道就没有想过?等等之类的疑问不断地冒出来。
“我在想……他们是不是在见面的时候说了些什么,然后才演变成决斗的?”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
“早知道我们和夜他们一起出去,这样就不用在这里瞎猜。”
“事到如今,说这个也没用……现在我们可以做的就只有祈祷夜能够赢得这场决斗的胜利。”
“嗯……”
不只是畑雄他们几个,整个斗技场的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同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正是斗技场的中心,也是夜和伽杰鲁所站在的地方。
“开始吧——!”
随着伽杰鲁的一声大喊,决斗的火焰就此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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