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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的成人礼(上)

小公主的成人礼(上)

攀上10层楼高的天台,抓住扶手,探出身子,俯视着整片城市的中央区域,巨大的黑石深沉中又藏着点点宝石般的闪耀,一块接着一块铺设着整片空地。

身旁一名身着黑衣的魔族男子,丰满的体态散发着成熟的荷尔蒙,略带自豪地介绍道:“占地14万平方米,最大可容纳120多万人,海龙之国的建国之地,海宁门!”

“海,宁,门,宁静的宁吗?”

“嗯。”

抬头远眺,将整座海滨城市净收眼底,双手紧握由衷地祈祷道:“希望今日之后这片天地就和宁静的大海一样风平浪静,平平稳稳。”

黑妖艳的眼眸微微垂下,温柔之意溢于言表,道:“开始了。”

巨大的黑石开始沸腾,哎~不是石头吗?水汽很快弥漫了整片广场,咕咚,咕咚,咚,嘶...由黑石的下方不断传出奇异的怪声,有些音调甚至无法形容,十分瘆人,传言深海中一片漆黑,潜伏着未知的怪物,它们的叫声尖锐刺骨,令人不寒而栗,深深地呼出一口冷气继续注视着广场。

那是?参差的怪石盘薄嶙峋,坑洼不平,灰白间夹杂着些许金色,黑水顺着石缝跌落,一扇巨大的拱门拔地而起,古老而又庄严,在其身后,四块巨大的平台缓缓上升,平整光滑,最中央的一块圆形巨石最大,两边的环形巨石稍微低一些,最后的方形巨石最高,一张石椅处在最中央的位置俯视整片广场。

每块黑石的中央一根柱石耸立,每根距离一千米,遍布整片广场,弥漫的水汽开始朝着最近的柱石顶端汇聚,形成一片片巨大的水幕,缓缓旋转着,水幕映射着中央舞台的景象。

一声号角吹响,附近早已准备就绪的仆人,护卫人员,带着鲜花,地毯,桌椅等美工品涌入广场,开始装饰。

“我们也该准备入场了。”

“嗯。”

待到走到楼下时方觉整片中央会场区的高耸,宛如天际。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广场就被鲜花点缀,一条红毯贯穿海宁门,直达中央圆形舞台。

一名魁梧的魔族壮汉站在舞台中央大喊道:“一般观众入场!”

即使身处广场外域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声源却是最近的一根柱石,莫非这些柱石除了水幕投影以外还自带了扩音功能!好厉害。

整个广场四周开始涌入大量的人类和魔族,不难听见魔族的一些低语。

“怎么让我们和这些下等奴隶一起入场啊。”

“就是就是,简直玷污了这圣神的场所。”

“没办法,长公主的全城公告,所有的人族包括奴隶必须参加。”

“切,就是这个长公主,搞什么废除奴隶制,整的我家夜市里的那块地莫名其妙地就充公了。”

“就是,人类这种下等物种,能让他们活着就已经算是最大的恩惠了,还想自由?”

“嘘,你们小声点,不远处可有不少奴隶的啊。”

“让他们听到才好呢,赶紧滚出去,省的脏了我们的眼睛。”

我不由得握紧了双手,黑拍了拍我的右肩,说道:“这就是现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改变的。”

整片广场呈现出两边分化的站队,右边是魔族,左边是人类,以红毯为界。

“王室,各位贵族及其从属入场!”

跟着黑,临近红毯,四周的目光也都注意到了,紧紧地盯着我,只觉得一片嘈杂,巨大的抗拒仿佛巨石压住了自己的双腿,一步也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右手心传来一丝温度,纯白的丝缎,宽大的袖口,五根细指擒住了我的右手,顺着手臂向上望去,金丝编织的外裙,内敛的红衬,赤红的腰带紧紧系于腰上,金色的纹理攀满白衣,一头红发垂达腰际,一双龙角彰显着尊贵的气息。

“长公主。”我小心地叫到。

“怎么,现在就害怕起来了?”

我有些淡淡地苦笑。

“走吧...”尾音拖得有些长,长公主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立直腰板,抬起右手,深深地直视着长公主道:“不怕。”

长公主微微一笑,将左手缓缓地放入我的手中,两人直视前方,踏上了红毯。

右边的魔族堆里又是一片细声低语。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长公主怕不是被这个人族小子给迷住了。”

“前些日子不是还经常看到小公主和他出入夜市的吗。”

“这个人类还真是厉害,一下子俘获了两位公主。”

“王子们都不阻止下的吗?”

“谁知道呢。”

公主的左手稍微抓紧了些,没错,现在我可没有闲情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走在长公主前面是第一王子和第三王子,与第一王子的稳重不同,第三王子显得十分随意,步调一瘸一拐的,仿佛刚喝了很多酒一般,旁边的女子费力地搀扶着。

很快,各位王室,贵族及其从属就来到了中央舞台后方的贵宾区域,在第一王子的挥手示意下,大家坐了下来,当然像我和黑这样的从属只能站在公主的后方。

斜眼看了下最中央的石椅,果然没来吗?

“国王殿下又没来吗?”

“莫非真如传闻所说的...”

“嘘!”

在第一王子的点头示意下,主持的魁梧魔族继续喊道:“有请小公主殿下登场。”

红毯的尽头一个孱弱身影映入眼帘,隔着太远,只能看向附近的水幕。

小巧,仿佛整个身子都被衣服裹住了一般,**的脚丫子,系着铃铛,在柱石的扩音下清脆悦耳,深紫的蓬蓬裙直达脚腕,纤弱的腰肢,平整的胸脯微微起伏着,稚嫩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却透入出一丝失落,深褐色的短发刚好到肩,耳畔的垂发如麻花般被盘起缠绕在后脑的蝴蝶结下。

人类的一边显得更为沸腾,大家都在为小公主喝彩。

待到小公主走到圆形舞台的中央后,停顿了一会儿,在一声击鼓下骤然转身,半蹲下身子。

紧接着两边的环形演奏区域各种乐器开始交叠,铃舌,竖琴,琵琶,拨鼓,饶钹,每位演奏者都在倾心演绎着,任凭旋律的发酵,典雅带着一丝奢侈,清脆又不失古韵,小公主伴随着旋律的小碎步,叮当,叮当,仿佛融入曲中一般的婀娜多姿。

水灵的深蓝色眼睛透露出一丝忧郁,窈窕的舞姿倾诉着内心的挣扎,左手顺着右臂的肌肤缓缓上滑,荡起一缕发丝,双手渐渐贴合,环绕,转起身子,任由裙摆的舞动。

在旋律的末尾处,紧凑的高潮,旋转的裙摆,一圈,两圈,越来越快,一片深紫中暗藏一块棕褐色的花蕊,如盛开的花朵般优美,戛然而止,跌坐在舞台的中央,一动不动。

小公主为何不下来?时间久了,很多人都抱有这样的疑问。

“简直就像商品一样。”贵宾区域不知何处传来这样一声的细语。

第一王子面无表情,对着主持的魔族说道:“继续。”

“接下来开始小公主的骑士选定,有请第一位候选人。”

第一王子的身后,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美男子走向前去,来到中央舞台区域,越过小公主,站在舞台的最前方。

“我,普朗,第一王子推荐,今日荣幸成为小公主骑士的候选人之一......”

舞台的后方,和贵宾区之间有一处低地,那里作为临时的休整区域,提供给演奏家休息用,候选人一共三位,我和第二位候选人也早早地来到此处等待。

临近上场,要在上百万人的面前说话,一想到这,两腿就忍不住的哆嗦起来。

一只小手按住了我的后背,亲切地说道:“勇者肯定没问题的。”

回过头去。“汪,你来了啊。”

“嗯,给你带来了。”

真想蹲下身子,将脑袋埋进汪的怀里,使劲的蹭,但那是不行的,最起码现在...

汪将身后的长枪取下双手平伸置于胸前。

“夜市大叔让我带话,一声枪响即可。”

看着汪手中的燧发枪,多么令人讽刺,一直努力阻止战争的我如今却要...伸出双手准备接住长枪。

“如果我不入伙,你会怎么办?”汪冷不丁的一句话着实令我一愣。

抬头看向汪的双眼,复杂的神情,随即一笑道:“我只能祈祷。”

汪松开双手,任由长枪落入我的手中。

“喵会来吗?”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她不要来。”

“是啊。”

帘布的外头传来主持人的呼唤声:“第二位候选人准备。”

“下面有请第二位候选人。”

“我叫卡兹,第三王子的推荐......”

不一会儿。“第三位候选人准备。”

摸了摸汪的脑袋,顺带蹭了蹭毛茸茸的耳朵,惹得汪的小脸一片红晕。

“那我去了啊。”

“勇者,加油!”

“最后有请第三位候选人。”

踏上台阶,光线仿佛聚集到我的身上一般,有些刺眼,硕大的舞台,嘈杂而又空荡,唯有一件“商品”静静地侧坐在舞台的中央,孱弱的双肩,甚至感到一丝颤抖。

按照约定,我来了。

径直地走到小公主的身前,蹲下身子,直直的注视着小公主低下的脸庞,看不到眼睛,红润的鼻尖,紧闭的双唇,就这样简单的看着,如果世界只剩下我们俩人该多好,逃离世间的一切烦恼。

“还来干什么!”

“来成为你的骑士。”

小公主猛地抬起头,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了我的脸上,深蓝色眼睛显得更加湿润,哽咽道:“为了姐姐?”

斩钉截铁道:“为了你!”

两人紧紧地互相注视着对方的双眼,想要确认对方的心意,想要明确自己所做是否值得。

嗯,值得。站起身子,转过身去走向舞台的前方,两腿甚至有些脱力,双手紧握,这是自己必须要做到的事情,已经不能再原地踏步了,不然永远成为不了勇者,永远抓不住自己的幸福。

面对台下数以百万的生命,右手置于胸前,尽可能地提高嗓音。

“我叫勇者,一个人类,一个人界农村出生的普通人类,今天为成为小公主的骑士而来。”

台下一片嘈杂,尤其是魔族的一边甚至都有些愤怒,哪怕只是低声细语,几十万人叠起来也足以传达他们的不满,对于他们来说,人类只是低等物种,是被支配的下等种族,然而就是这样的人类却已经强大到可以侵略你们的国家了啊。

取下挂在背后的长枪,掏出口袋中的弹药,先将火药倒入膛中,再将弹丸置于膛口,用枪管下的木柳头打送弹棍,推枪弹进膛,整个装填过程刻意放慢了手速,为了能够让所有人清晰地看到,更深刻的记住。

吃惊,疑虑,不解,无论出于何种情绪,整个广场安静了下来。完成装填后先将长枪继续竖着置于身前,直视着台下,继续说道。

“马上人界的军队就会进攻这座城市,这座海龙之国的首都。”

安静片刻后,台下又炸开了锅。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都在说些什么,人界的军队?打到这里?

第一王子双眼微眯似有所思,第三王子埋头大睡,长公主握紧扶手,舞台后方的贵宾区域也开始低头细语交流了起来。

“这个人类是长公主推举上来的吧?怎么...”

“我记得今天因为成人礼的缘故,整个城市的守卫都暂交给长公主负责,难道...”

“派人去查看下。”

重重地呼出一个热气,随即举起长枪架于肩上,枪口朝上,对着天空,扣响扳机,枪声在柱石的扩音下直达天际,惊醒了所有的人和魔。

短暂的沉寂后,还不待大家反应过来,各种巨响充斥天空,大地甚至都开始了颤抖,轰的一声,远处的一栋房子顷刻坍塌,紧接着另一栋,硝烟开始翻腾,火光开始四窜,难道是真的?人界的军队都打到这了?

不待大家反应过来,迅速道:“逃不出去的,整个城市都被包围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仅靠这座城市的守卫还不足以抵挡人界军队的进攻。”

“想要的活命的话只有和这里的人族合力共同守卫这座城市!”长公主的声音如雷贯耳,充斥着整个会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旁。

不能给他们反映的时间,在大家混乱失控之前,必须要掌控住局面,引导大家,必须,必须要说些什么,说,说些什么?这时长公主的左手搭在了我的右肩上,细声道:“魔族就交给我。”

“黑!”一只巨大的乌鸦腾空而起,巨大的羽翼竟遮盖了整片广场的上空。

“魔族的各位,魔人两族战乱两千多年,难道大家就没有厌烦吗?为何我们语言相通,外貌相似,却要不断厮杀,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人族弱小?”

“你们听听,他们已经打到我们的首都了!难道还能用弱小去形容吗?”

“我们已经搭上了两千年的历史和满地的先祖残骸,现在,我们还要送上自己的孩孙去与人拼命,才得以保卫家园,我心痛啊。”

“身为王族,我的职责是让自己的子民过上安全幸福的日子,然而只要战乱不止,我就不得不逼迫你们与家人分离,去遥远的战场生死未卜,难道这样的战争还是你们想要的吗?”

“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在努力废除奴隶制,魔人两族的互相奴役积淀了两千年的怨愤,何谈休战共处?”

“正因为身为王族,我不得不肩负起大家的未来,所以,在这里,我宣布,由我继承王位,废除奴隶制,建立一个魔人两族和平共处的国家,为了能够看到更美好的未来!”

不知何处响起一阵掌声,紧接着整个会场都跟着响起了掌声,甚至有魔族开始大声喝彩,但人族的这边的掌声显然较少,大家更多的是迷茫。

到自己了。

“人族的各位。”会场又安静了下来。

“我的名字叫勇者,正如之前所说,我是个农村出生的普通人,也正如名字所叫,我想要成为人界的勇者,或许你们会疑问,为何想要成为人界勇者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在来到魔界之前,我曾是开罗一间商铺里打杂的,工期三年攒钱才可以报名成为冒险家公会的学徒,却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成为了奴隶,没错,一个人类成为了人族的奴隶。”

“因为不甘受苦逃了出来,所以我并没有体会过奴隶的辛酸,也更不会说理解奴隶的痛苦,但相信我,奴隶到哪都是奴隶,即使回到人界,回到自己的故乡,自己还是奴隶!”

“但是这里不同,从夜市开始,奴隶制正在废除,在这里,你们可以恢复自由,在这里你们可以摆脱奴隶的身份!”

“即使这样,还是想回到自己的家乡,想见到自己的家人,我也想见到我的母亲,但绝不是以奴隶的身份,而是以海龙之国公民的身份,这个人魔两族共处的国家才是世界上唯一能够承认我们自由的国家。”

“也正如之前长公主所说,人魔两族的互相奴役才是战争的元凶,在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战败的胜利品,深知其中苦楚的我们难道不更应该跟随着这个新诞生的国家一起见证崭新的未来吗。”

“小公主!”转过身去,大声地喊道。

...

回忆:

长公主左右踱步,眉头紧皱。“如果我同意了你这个计划,等于是将首都门户大开,任由人界的侵略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这个国家必须要有牺牲才能获得重生,而且小公主必须要长大,她是王族,不能一生都去当个小孩,身为王族,就必须要背负起一个国家的命运,千千万万子民的命运。”

“会有很多子民丧命,那些因此丧命的子民的命运由谁去负责,你吗?”

“我来负责。”

“你负责的起吗?”

“负责不起,但也要负责,如果只有这样小公主才能长大的话。”

“你我都将会成为整个魔界的敌人,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必须要做,而且这样对你我都有巨大的好处。”

“长公主,你真的有自信能在王位竞争上赢过第一王子吗?光是推行一个废除奴隶制就百般阻扰,即使想要阻止战争,结果家里人先给你捅刀子,你真的还愿意花费时间慢慢地和第一王子明争暗斗吗?你也明白的吧,人魔两族两千年的争斗都源于这个奴隶制!”

“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小公主。我太天真了,曾经希望小公主一生都能够无忧无虑活泼可爱地活着,但是已经十六了,即使身体还没有长大,她的内心已经被这个世界的黑暗所污染。小公主必须要长大才行,在自己的成人礼上长大!不光是为了真正的成为一个王族肩负起整个国家的命运,更是为了拯救自己。”

回忆结束。

...

注视着小公主双瞳,继续说道。

“初次乍到夜市时认识了一位料理非常好吃的大叔,他对我说魔界的人类即使恢复自由依旧是受魔族欺凌的对象,然而有一天小公主来了,带来了珍贵的医药品,替大家打抱不平,甚至护送大家回家,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欺凌逐渐减少,夜市里的大家都亲切的称其为小天使。”

小公主略微颤抖了下双肩,不对,那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走到小公主的身前,强硬地拉起她的小手。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自己是个没人在意的累赘,那请你来看看台下的人们吧。”

蛮力拽着小公主来到台前,对着台下继续说道。

“而这位护着人类的小天使就在这里!”

这个传闻我听过,我有个夜市里的朋友和我提起过。

一番细声交流后,夜市里的人们带头开始呐喊道。

“天使!”

“天使!”很快大家都有节奏地跟着喊了起来。

“天使!”

一声又一声,小公主原本湿润的双瞳早已藏不住泪水,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回以一个微笑。

“是不是觉得舒畅了很多?只是你没有注意到,自己其实被很多人需要着。”

小公主没有出声,只是小手缓缓松开,掌心相握。待到会场差不多安静了下来之后。

“两位公主都在这里,那么选择吧,是回到人界继续当奴隶,还是守护这座新生的属于你们的国家!”

长公主紧接着也发话道。

“想逃的就逃吧,但是如果想留在这里,就必须承认和人类是平等的,从这刻开始,这个城市就是第一座人魔两族共同生活的城市!”

“海龙之国!”一声响起,紧接着人魔两边都沸腾了起来,尖声大喊道。

“海龙之国!”

“海龙之国!”

无论是魔还是人,都在尽情的欢呼着这个新生的国家。

然而舞台后方的贵宾席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长公主这是篡权?”

“难道国王陛下真的驾崩了?”

“第一王子殿下,这是你们整个王室的意思吗?”

第一王子猛地站起身来。

“这一切都是长公主的独断专行,还请大家保持理智,国王陛下尚在,我定会如实禀报,这里还请大家提前散场。”

“但是外面已经被人界的军队包围了,我们如何回得去。”

“王室有一条密道,直通海底龙宫,先暂且随我一起回见陛下吧。”

一番商量后,众人只好点头答应。

小妹,没想到啊,你竟然联通外族,不过也正好借你一手,一座城市而已,先暂且放在你这。

这时之前一直在台前主持会场的魔族来到第一王子的身旁,凑近耳畔低语道。

“王子殿下,你看是不是?”

“干什么都行,扰乱这个会场。”

“了解。”

收到命令的魔族来到人群中。

“喵,杀了小公主,这是最后的任务,杀了就放了你的父母!”

“是。”

...

作者小注:本章作为插叙,(下)会按照正常的故事发展再放出来,喜欢的朋友还请继续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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