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车厢里的我们就像是困于笼中的鸟儿,只能呆呆地看着远方的世界,尽管我们脑海中已经浮现了种种乐观,亦或者悲观的结果,但我们却依旧做不了什么。
它是什么?
它来自哪里?
它将做什么?
这更是现在萦绕在我们所有人心头不可解的疑惑,更是不可破的枷锁,但从我们最终没有任何损伤的结果出发,我们更希望这个结果将出现在我们即将到站的市区,而不是在这前一秒——那是几近破碎,没有未来可言的过去。
在列车上等待的不过几十分钟,但在我们的思绪里却漫长得像是过了一段人生,而思考的最多的,恐怕就是...
如果我们生存的这个现实就这样毁灭了,我们这一车人都将在末日后的世界里何去何从。
“嘟...嘟...嘟...”
车上的女性最先在恐慌中反应过来,赶忙拿起手中的移动电话给家中打上一个又一个电话,甚至是以免提的形式。一时间本该安静的车厢里此起彼伏地想起了拨打时常见的嘟嘟声。
“啵~”
当然总会人在焦急中成功打通,但在下一秒...
“滴...滴...滴。“
像是掌管命运的人在故意戏弄着人类一样,在希望的背后蕴含的却不是希望,而是更深的绝望。
原本充满的生气的车厢里,人心正在一点点黯淡,越来越多的人在与命运的反复挣扎中最后被迫选择了放弃,选择了默默流泪来诠释自己的情感,这恐怕已经是命运的最后的一点仁慈了。
“挺~“
按捺不住自己的男性乘客却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他们默默打开了打火机,点起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来发泄着自己的情感,在这特殊境遇下,没有人提醒,更也没有人指责。
因为,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本来也选择了拨打电话的我最后也选择了放弃,看着手机屏幕上家中的电话号码发呆着,明明就在不久前才通过话来着,现在却再也打不通了。
“对每一个你要感谢的人能多说就多说一句话吧,没准下一秒,这将会成为最后一句。“
这又是谁,在哪说过的话呢?
而我又是,在哪看到的呢?
这种情况下,人是最容易胡思乱想的,而我深切感觉到思绪正在将我带回到某个地方,同时身体越发的轻飘,感觉到有股力量在拉扯着我往某处带。
熟悉的重力感,灼烧感,还有封闭感。
一切,就像是那时候梦的再现。
同样的无法睁开眼,但这时我的手却不再是被束缚了,在攒动的人流感觉中,我尽力伸出手想去抓住着,同时寻找着什么东西。
如果这是那时候梦的再现的话,那东西应该也在这里不会变。
在哪里?
...
...
在哪里?
...
...
在哪里?
...
当我再次感受到那冰冷的触感的时候,我开始相信这就是我那时候的梦境了。
在我触及到门扉的时候,我的眼睛像是获得允许般的打开了,回头的一瞬间,我也终于看清了在我身边渐渐离去的到底是什么。
是人流。
是无尽的人流。
是不断碰撞挤压的人流。
所有的人就在某种力量的驱使下,朝着另一方向走去,而我放眼望去所见的人,就是与我至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有路边摊贩的大叔大妈,也有电车站焦急等待的上班族,也有同一学校的只知道名字的同学。
当然,我也看到了熟悉的人,像是不受人待见的空青老师,亦或者奇怪的梦回老师,还有全班同学,还有白雀。所有的人都一脸严肃地随着大流走着,他们的眼神中却看不到人的灵性。
“白...”
就在我脱口而出第一个字眼的时候,完全打开的门扉伸出了千万只手,他们将我拖入门内,更是捂住我的口,让我无法发出声音。
尽管我已经看到白雀她在那个瞬间有了转头的欲望,但在下一秒还是变回了原本模样。
我在尽力挣扎,想要再次挣脱这束缚,可是那力量也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终于,我又来到门的那一头。
眼前的却不在当初梦里那般,却是车上人都最不愿意见到的景象。
那是城市的废墟,更像是这个世界的最后的终点。
天空的乌云远没有散去的迹象,在我的眼前则下着稀稀落落的雨,略显浑浊的雨水击打着地面,奏响了如今世界的终曲。
尽管是梦,但眼前所见到的每一点每一滴又是如此的真实,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熟悉,抱着早点熟悉这般心境的目的,我沿着曾经的路线行走在这废墟的中央,回味着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反正等着梦醒来也是同样,不如让我早些感受这些感觉,等我醒来才不会那么的痛苦,一切的事情只要经过了,第二次就不会那么痛苦的。
我是知道的,感受过的。
片段的回忆闪烁在我的面前,而我知道我一定是面无表情地看着。
“害怕吗?”
从我的心底传来了女性的声音。
“痛苦吗?”
但我又在某处听到了声音。
我尽力去听清那声音的来源,但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却有些害怕,甚至有些后背发麻,声音的来源不是别处,就来自于我所踩脚下的地面的深处某处。
“害怕吗?”
“痛苦吗?“
她依旧是重复着吸引人的话语。
“当然!”
也许是脑子一热,一咬牙就做出了回答。
只是一个回答,但接下来发生的却让我远远有些始料未及。
因为在下一秒,她就真切的回应了我。
天在发抖,地在撼动。
地面在裂开,梦境在崩坏。
而在我脚下等待我的,也不再是那道门。
是有着巨大身躯的黑鲸样的事物,它正在张着大嘴吞噬着这尽给人带来不良回忆与经历的一切。而在它的身上则泛着一点点白光,依稀可辨是一具女性躯体。
她留着长长的白发,正吹奏着悠扬的白笛曲。
谁?
“我们名为貘,上古吞噬噩梦之兽。”
像是听到了我心中的声音一般,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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