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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末与她离别之前

世纪末与她离别之前

当我把躺在马路边上,四脚朝天的昆虫捡起,放在树上的时候。路上的行人都在用很怪异的眼光看着我。就好像他们看到一只类似于人类的小怪物似的。应对这种目光,导致我很不自然的昂起头,挺起胸。摆正肩上的商务包,大步朝车站走去。没走几步,又将头低了下来。抚抚前额的头发,真希望头发再长些,遮起自己的眼睛。或许这样,他人就看不到我了。心中嘀咕着,如何才能使自己隐身。

与相恋三年的女友,分手大概四个月了。昨天,她给我打电话。问我能否能出来见个面。电话里她对说:“我始终放不下你自己一个人生活。我想再见你一面。”对于,这件事我不屑一顾。但是,我不知往后用什么样的方式去生活才能与她再次相聚。

回忆与她第一次相见,牵手,逛街,看电影的场景时。一不留神,脚绊在了一颗石头上,差点摔倒。回过神,抬头看看前面的路。车站的牌子就在眼前了。于是,点了支烟,一边抽着,一边等待出租车的到来。不一会,我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后蜷着身子坐了进去。

“等等,等等,能顺便捎上我吗?我是去应聘的。这个点出租车交接班,不好找车了啊。”一位看似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站在门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司机。

“不行,我急着走。司机到时候给你双倍钱。不要载他,不然的话。小心我去出租车公司告你。”

“知道了,知道了。”司机没好气地回应后,踩着油门便扬长而去。我回头看着那位敲车窗的男人。 国字脸,小眼睛。身穿涤纶西服,打着整齐领带的男子。此人身高大约有一米八左右。手上夹着崭新的黑色公文包。应该是才剃得平头吧,总觉得此发型配他的国字脸非常不适合。他看着出租车缓缓的驶去,失望的脸上又泛起一丝的温馨的笑。 “笑什么笑?”我将手中的烟头弹出了窗外,微闭双眼在车中打起了盹。

第一幕,涤纶西装男。

我叼着烟,在产房门不远处的楼道左右徘徊着。一根烟接一根,内心里,并没有什么焦躁与不安。就好像事不关己。但是,又不知因何缘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种味道中,包含着兴奋,不安,苦恼,等……一系列的感受,它们瞬间在我思绪中迸发并干扰充斥着我。父亲与母亲,还有亲戚。都坐在产房门口,沉默的等待。唯独我,吸着烟。头发散乱,眼睛惺忪,像一个病人一样,等候着一个新生命的来临。可能是因为,烟抽多了。喉咙很干燥,咽唾液也有些火辣辣的疼。我无力且焦躁的走到父母身前,“妈妈,能给我些钱,我去买瓶水吗?”

“孩子,马上就出生了。你不先进去看看嘛?”父亲有些生气。 “你昨天几点睡的觉。来的时候,也不换件衣服。梳梳头,打扮一下。”

“这不无所谓吗?穿什么样不是穿?”我看了看自己脚上穿的棉布拖鞋。心里也不自觉的埋怨起来。“都是家里人非得逼我结婚。不然,哪来那么多烦心事?”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给你钱,你再问问你叔叔他们都喝些什么?抓紧去,抓紧来。”母亲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元钱给我。

接过钱,我大步朝医院门口走去。不去理会亲戚们与父亲怎么嘲笑我。来到超市随便拿了些饮料。正准备付账,看到柜台前,一位提着小提琴包的男孩子。小男孩留着西瓜头,白净面庞,长长的睫毛配着炯亮眼睛,穿着黑色英伦外套,像洋娃娃一样漂亮极了。我的孩子要像这样该多好啊。

我心想,“难道这位男孩的父亲也像我一样?在家呆了八年,做一个伸手党,闲置度日,浑浑噩噩的生存着?上天因何让我做一名父亲?上天因何在今天赐予我一个孩子?因为,我的父母吗?他们都是很善良的人,处处包容我,接纳我,相信我的人?他们对我的忍耐感动了上天。所以上天在今日赐予了我一个孩子?”

我回头又从货架上,拿了一包面纸。心想:“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我要改变。我想改变,必须改变了。”

回到产房门口,将水递给了父母。“你回来进去的时候,要好好感谢你妻子。她能容忍你,愿意跟你一起生活,她已经很努力了。”妈妈带着哭腔对我说。

“我对不起她。”我咬了咬牙,向洗手间走去。对着镜子洗了把脸。又理了理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胡渣,由于熬夜玩游戏通红的双眼。悔恨,憎恨,更多的是愧疚。

“你干嘛呢?抓紧去看看你老婆。你孩子出生了,快去看看啊。”父亲使劲走上前,使劲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如何才能像个人?”

听后,一股脑地冲进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贤惠的妻子。脚一软跪倒在她病床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哭着对她说。

“哈哈,干嘛说对不起啊?”病房里的护士与我的父母,亲人,都笑看泣不成声的我。

“六斤六两的男孩,你开心吗?”护士抱着婴儿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明天就去上班,去干活。你们母子俩,就等着我养活你们好了。”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看着面色如蜡的妻子。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心想:“一切都还没晚不是吗?上天总是再给我机会,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一切都还没晚啊。是的,一切都还没晚。”

看着眼前的出租车驶过,由于,昨天笔试成功,今晚想准备饭店请经理吃饭,以便应对下一轮的面试。但是,这个点的出租车又因为交接班,很难打车。刚才的打车也碰了一鼻子灰。但是,内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感。“还是回家骑自行车吧。虽然,穿着西服骑自行车有些不搭调。但是,无所谓了。”想想我露出一丝微笑。

由于,红灯的缘故。导致了出租车猛然刹车。一位身材有些微胖的的小个子女生与一位提着行李箱的肥胖男人。男人笨重地走到车前,一不小心,一个踉跄趴在了车窗上。“砰”地一声,纵使我从睡梦中惊醒。

“对不起,师傅。对不起。”他很不好意思向司机道歉。我没好气地看了看他俩。“我们俩到前面的阳光大酒店就下车。能载下我们吗?”

“哦,这~~!”司机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

见了司机想推卸责任的脸色,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的车,你想拉谁就拉谁。看我干什么?”

“那你们俩坐后面吧。把行李箱放后车厢里。”司机下了车给他们俩开后车厢。

“谢,谢,谢,谢谢你师傅,谢,谢,谢谢你大哥。”那个胖子一上车就给我和司机递烟。“嗯。”我没好气的接过烟。

“呆子,你怎么又结巴了。”女孩坐上了车,轻轻拍了拍胖子的头。

“嘻嘻,我容易紧张。”

“傻样,回来见父母不准那么紧张哈。”

“知道了,知道了。”男人憨厚地笑了。

我苦笑起来,心想。“什么情侣?一上车就打情骂俏,还去见父母?就长得这样?还去见父母?”我闭上眼睛,准备再小睡一会。朦胧中听见他俩对话。

“晚上,我得早回家。”女孩说。

“为什么啊?”

“因为,我要写信。”

“给谁写信啊,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

“嘻嘻,要你多管。不服是不是?”

吵死了,能不能安静了?我深呼吸,使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又继续打起瞌睡。

第二幕 师大女生

我是XX大学,心理专业大四的学生。应对六月的毕业前夕,面临即将步入社会的我。着实有些兴奋,激动。但看着即将分开的大家,又有种莫名的悲伤与凄凉。大学四年里,除了上课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与朋友们一起逛街,旅游。晚自习后回到宿舍便是看小说与打牌。每天都是同样的日子。漫无目的的过着。没有想过今后会如何。回想大一刚进学校的那一天。又看看现在,恍若梦幻泡影。昨天收到了一封莫名的来信。

“你还好吗?”信的开头就是一声温暖的问候。“虽然,很突然的写信给你,实在很让人难为情。并且,你现在究竟在哪?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无论如何,你一定会很坚强的活着吧。”我边泡着雀巢的咖啡,边打开了电脑放起了音乐。“这到底是谁写给我的呢?”碎碎念叨。

“你从以前就有些别扭,又有些悲观。看起来好像在思考些什么,其实你一直都是脑袋空空。我一直都很担心,不爱追着潮流,却爱顾及他人感受,为了替朋友着想而放弃自己主见的你,将来会成为一个很无趣的人。”读着信上的内容,我不禁抿了抿嘴。“嘻嘻,真是会瞎操心啊。”随手将信丢在了抽屉里。隔壁宿舍的萌阿美用着尖细的声音喊道:“青姐,你准备好了吗?快点啊,联欢会要开始了。”

“知道了,瞎叫什么啊?耳膜都快破了。”

“能不捉急吗?我的傻男人都在楼下等我们半个小时了。”

“呼呼~~愚蠢的女人。”我心里窃笑,真正傻的是你自己吧?与自己相隔两地的男人,交往了三年。眼看就要毕业,男人要回家找工作。这样没有结果的恋情,傻瓜才会去爱呢。但回头看看自己,大学四年里,在同学的眼中。我就是一个乖乖女。不恋爱,不化妆,不去买什么名牌。平平凡凡的一个小家碧玉的女生。从小到大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男生向我告白。与其说非要和异**往的话。倒是有那么一位男生,很另我在意。那是在我大一刚到学校的时候。由于是独生女,父母从小到大很关爱我。甚至,连我明天要穿什么样的袜子,都会给我准备好。在他们的关爱下,导致了我拥有了开朗活泼的性格。由于是九月天气还很热,我独自一人在学校楼前漫无目的的逛着。在烈日的照射下,眼前走来了一位穿着黑色夹克的男生,他又黑,又矮,又有些胖。看他一支手拎着用床单裹着的被子,另一支手提着暖瓶,脸盆,小指上还挂着一个装满生活用品的塑料袋。我慌忙跑步上前,“同学需要我帮忙吗?”“不用,不用。”他低着头,挪着步。不怎么想搭理我的样子。

“好歹也看着我说话啊?我可是好心想帮你啊?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啊?”

“我,我,我是心理专业的。”他胖嘟嘟的黑脸逐渐红了起来,与其说他的样子冷淡倒不如说是害羞。

“我叫孟青,也是心理专业的。嘻嘻,好巧啊。同伴同学,我来帮你分担一下吧。”

“不用,不用。我走了。”说完话后,他居然拎着那些沉重的物品小跑着离开了。

“神经病!! ”我心里着实有些尴尬与委屈。后来,我就开始注意他了。他说话一直低着头。并且,不怎么爱说话。没有什么自己的主见,也从不主动参加班级活动。平常都是一个人拿本书坐在教室的角落,静静地看着。

直到有一天,周末的时候。由于,室友都回家。我一人无聊去教室里看书。当时,教室里的人寥寥无几。他还是一样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看着书。

“你看的什么书啊?”由于好奇,我主动找他去搭讪。

“啊~是,是《塔桑德拉一族》。”他低着头结结巴巴嘟哝。还时不时翻了下白眼,给人的感觉扭扭捏捏的。

“额?好看吗?战争类的吧?”与其说我平常很少看书,倒不如说我几乎不看书。但是听书名还是能听出个所以然。

“是,是的。”

“有没有,好看的小说。推荐我几本。”

“没,没有。我,我不知道你喜欢看哪一类的。”他低着头,声音小的让我烦躁。

“你一直都这样吗?不喜欢大大方方说话。”我按住他的书本,脸几乎快贴到他的脸上了。

“是,是的。”

“你得改变,你跟我学。看着我,用眼睛看着我。”

他还真的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视线却立马又转了过去。

“看着我,看着我。”我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理他干什么啊?他就是个书呆子。”旁边的同学也都走了过来劝我。

“烦死了,要你们管。”我生气回了他话。

“呐,你看着我说话不可以吗?我会把你吃了还是怎么着?你和我对话很难吗?”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他站起身瞅了瞅我。又低下了头,准备往教室外走去。

“你今后步入社会怎么办?还是这样扭扭捏捏的,怎么能找到工作?”

“蠢女人,不要拿社会对人说教。平常人懂得的知识,还没我多呢。一群自以为是的愚蠢家伙。”说完,大步走出教室。

面对他的质问,纵使我们教室里的所有人一分钟后才算回过神来。然后,顷刻间整个教室里炸开了锅。

“死胖子不就多看两本书吗?神气什么?”

“就是啊,还骂我们愚蠢。这个年代,看得书多有什么用?能找到好工作吗?”

“就是啊,这个年代找工作。肯定都先要动手能力强的,能尽快替公司做出效益的。”

由于,这件事。今后班级里的人都很少与他说话。我也刻意的回避了他。直到现在,我内心里还是觉得挺对他过意不去的。四年来,我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我还是我,他还是他。但是至始至终,我都认为他对爱管闲事的我,发火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快要毕业啦!啊……青春……。”看着同学们在操场上放着烟火,喝着啤酒。口中喊着的青春,我无动于衷。但是,想着以往多多少少总会有些感动。

“青春吗?呼呼……想想也挺不错啊。”

“青同学。”突然间背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叫住了我。瞬间声音,我转身看去。顷刻间,我整个人愣住了。他居然会主动与我打招呼。

“张,张萧同学,有,有,有什么事吗?”轮到我紧张了吗?我说话结巴了。但是,内心真的激动到控制不住。

“快要毕业了。”他微笑看我,整个人还是傻傻的,呆呆的。

“是啊,有什么事吗?张萧同学。”

“毕业后,我可能要回老家。”

“我知道啊,你老家是安徽的吧?准备回去从事什么工作呢?”

“我可能要回老家后。再去南方工作吧。”

“是吗?那祝你马到成功。做出一番事业。”由于,两人都很尴尬。双方寒暄到无话可说。

“孟青。”蓦然间,他大声喊了我的名字。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回答:“额!是,是。”周围的同学们也都被他的吼声围观过来。

“我一直都喜欢着你。”他的目光很温柔,这句告白声音很小,语速很快的告白。却如烙铁一样深深的印在我心里。

面对这似火的告白,我整个人浑身一颤。开心,羞涩,感动,紧张,一时间都迸发在我心中。

“是,是,是吗?”我无意地挠了挠头。目光呆滞地瞅着对方。

“是,是,是,是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由于,结巴的原因。纵使他到最后不得不大声地喊出那句话。

“你小点声。同学都听见了。”的确,四周同学的目光都朝着我们这边汇集过来,让我很难为情。

“我又胖,又黑,又丑,又矮,家里由于是农村,又没什么积蓄。所以,我不苛求你会与我交往。我只是觉得要毕业了。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请你明白我的感受。我只是告白,不要求和你交往。不会让你困扰的。”

“傻瓜,你会喜欢我。我,我,我真的好开心。”

不知因何缘故,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无奈间,抱住膝盖,坐在台阶上哭了起来。心想:这份感情算什么呢?彼此之间没有什么接触,彼此之间也不是很了解。明明只是想纠正一个人的缺点…… 唉……如果,没有今晚的告白。毕业后,我还是会常常挂念起,这位“孩子”吧。此时此刻,站在身边的他,是那么的令人放心不下,难道不是吗?

“嘻嘻……”想到此,一阵笑意袭来,我抬起头,不顾眼泪干了没有。就大肆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孟青笑了。”同学之间都开始起哄了。

“不错嘛?小子。”一名叫大岗的男生搂住了张萧的脖子。

“你终于能看着我说话了。”我微笑地看着对方,他呆呆的面孔,让我想起他比大一时要胖了许多。

“哈哈,是啊。”他又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唉……以后再慢慢地教吧。”我心想着。“能把你手机号给我吗?张萧。”

“可……可……可以啊。”他低着头,眼神拼命地回避着我。装模作样的掏着手机。这扭扭捏捏的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向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无论在哪里。你都不会比任何人差的。要相信你自己。”

他浑身一怔,定睛看了我一眼。又急忙低下头,注视着我的手。默默念叨,“谢谢你。我一定会努力的。”

他的手不大,一直在发抖。我不知是因为慌张,是兴奋,还是胆怯。他握我的手,握的很轻。这种轻握算不上是自然,我想只是他太温柔了。面对这种温柔,我要坚强。我要给他勇气。

“即使不行,也不要勉强自己。你可以回到徐州来工作啊。我,我,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到时候做你坚强的后盾支持着你。”说完后,我脸红起来,害羞,慌张,也使我想逃避他的眼神,但是眼前的他却流泪了。他试着用力握了下我的手,却又慢慢放轻了力度,甚至比刚才还轻,我就说他太温柔了。

回到宿舍,我开了一罐啤酒,独自喝着。打开抽屉。又看到了那封信。于是,接着读了起来。

“知道吗?我前天在深夜节目里,看到了由于贫穷家庭的孩子们因生病而死的模样,不禁大哭一场。虽然,我心里明明知道。不管我流了多少泪水。那些孩子还是无法得救。今天早晨,提着便携的行李箱去学校的时候。看见公车上那群面无表情的人们。我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样。话又说回来,你知道莉莉与你高中时候暗恋的那位班级委员恋爱了吗?就是那位个子又高,又帅的卷发男孩。真是令人生气,莉莉可是一直说。要帮你俩牵线的啊。

你看到的世界是美好的吗?你现在看到的景色又是什么模样的呢?小腹还是胖胖的吗?还喜欢偷偷地喝着啤酒吗?以往总是自卑,暴躁的你,现在还是那位留着齐刘海的傻丫头吗?现在的你可以看着别人微笑的说话了吗?我知道,你很善良,很重感情,请不要憎恨这个世界。请你原谅我胡写一通。以上,寄给某时的我。”

这是我刚到大学时,我给自己写的一封信。眼里的泪花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是的,我是经常与父母吵架,自尊心又高,脾气又坏。但是,由于从小受父母关爱,内心胆怯,又很自卑。“哈哈,真是让人害羞啊。”我笑着又把信扔到了抽屉里。

几个月后。

“你来得好慢啊。”我抱怨着,瞅着张萧提着我大一时的行李箱。从下走口来到我了身边。他比以往更胖了。短短的脖子满是汗水。我拿着手帕心疼地给他擦了擦。

“火车晚点了啊。”

“我父母都等急了。抓紧跟我去饭店吧。”

“你父母能看得上我吗?”

“嘻嘻,会同意的。就算不同意,在往后的日子里,不还是我们俩人吗?”说完,我拉住了张潇的手。往车站马路边的站台走去。

“明知道你收不到这封回信。但是,我还是很脸红的给你回了这封信。总之,在这几年的时光里。世界没有你所想的那样变好或是变坏。今日,也如往日一般,在许多人的欢笑与哀伤中就那么理所当然的来到并且经过。而我,并不像当时你所担心的那样。成为一个另自己失望的人。哪怕还是会为一些音乐或电影而哭泣。就算衣服的颜色还是那样朴素,因为上班,而习惯了挤满人的公车。现在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那时的我在心中描绘的美好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地方。已像海市蜃楼般朦胧不复见。不过,就是因为什么都不晓得。所以,那时的我才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身处在美好的世界里了。总之,现在的我,真的很幸福。因为,这一刻。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这个男人依旧还在我身边。只有这个事实确切把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连接在一起。难道,你说不是吗?过去的我,或许你看到这封信又会笑话我,做了次无趣的大人。不过现在已经不要紧了。我不知道这样的心情,在人生中还会有多少次。不过我回到家,还会把拿起笔写下这封信。包好后,放在抽屉里。

你还好吗?给某时的我,给将来的我。”

第三幕 与她的离别

我下车后,往滨湖公园的路上走去。此时,傍晚六点。走在鹅卵石的道路上,由于穿着薄底的鞋子顿时觉得脚掌有些酸疼。在树丛的长椅旁,我看到了她。留着马尾辫,穿着黄色衬衫。“好久不见。”我对她打着招呼。

“你还是老样子,不爱打扮。但最起码也要把胡子刮了吧。颓废的不像样。找工作了吗?”

对于她的埋怨与质问。我也习以为常了。身为而人,不能不被人质问吧?面对质问还能如此坦然。当然也只有我了。

“我还是那样,不用打扮了。太麻烦了。”

“多少打扮一下啊,你看看其他人。都显得很精神。唯独你这样子。其实,你打扮好,挺帅的。”

“不用了,不用了。倒是你和你的新男友。处得怎么样了?”往往最不想听到的事,却是自己最想知道的事。话一出口,我就想转身离开。不过觉得眼前的她,未必太可怜了。我只好静静地呆在原地。

“我与他挺好的,父母已经见过了。”

“哦,哦,那就行。已经确定快结婚了吗?”

“明年吧,仔细想想也快了。”

“哦,那就挺好。挺好的。”内心一阵疼痛。不过我想很快也会过去。大概如此吧,我安慰自己,每个人都会有如此的经历吧?

“嗯~~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不知为什么问了这句话。

“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我不放心你。”

“没事,我挺好的。”

“你生气,我突然间找了新男朋友。然后,离你而去吗?”

“不,我从没埋怨过你。”我心想:“即使,埋怨又能怎样呢?到最后,我还是一个披着被害者的外衣,做着加害者勾当的卑劣者罢了。”

“为什么,你不生气呢?我背叛你了。”

“好了。”我突然发起火来。“既然,事已至此。我们都祝福彼此,不就可以了吗?我已经让你在一个深信着的世界里,孤独的,煎熬的,等了我四年了。你这小小的背叛算什么?抓紧走吧。今后,大家还是朋友。总之,谢谢你这四年的照顾。”话后我对她笑了笑,准备挥挥手离开。

“哼,你还是老样子。什么事情都想一个人撑着。”她站起身,淑女般的转身到我身边。紧紧地抱住了我。

“其实,我很喜欢你这个样子。一定要幸福啊,再见了。”她小声说着,然后背着手微笑看着我。

“嗯,你也是。祝你幸福,再见了。”

瞅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想就在那一霎那,她闯进我怀里的那一霎那。我想我体会到了轮回。

看着夕阳,看着逐渐吃完晚饭。出来散步的人群。“这就是生活嘛?”

我念叨着。或许吧,人生不是我想的那么糟糕的东西。只要好好的努力活着,就会遇上一些好事。这种说法也最多只是安慰自己吧。事实上,我认为世界上充斥着各种恶意。可是,幸运与他人的体贴或许就藏在你身边也说不定。至少,夜晚与黎明都是平等的来到每个人身边。怎么样掌握就要看自己了。但是,要真像他人所说,有世纪末的话。那要是在她离开我之前该多好呢?那样的话,我相信我会给她比金钱还能另她安心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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