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怎么那么硬。”离路苦苦挣扎却完全没有任何用处,其实他也有办法脱离束缚,就是有点痛,还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难道真得咬舌自尽才能出去吗?离路无奈。虽然他死不了,但是无论多少次他都很难做到自杀。如果他发了疯大概就不会犹豫了吧,这样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克蕾被控制,芙兰被断去双手,还有那个肆意践踏蕾米莉亚的家伙。
“小路,想要脱离这个玩意儿吗?”
或许是太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离路在脑海传来这个声音时反而下意识地看着门外。
“哎呦呦,那么久不见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啦。”
“赫莱茵。”
“还以为你忘了呢。”赫莱茵幽怨地看了离路一眼,“你现在处境一点儿都不好啊。”
“是啊,赫莱茵,快帮我拆了这些东西。”离路着急地伸出手拍着她的双肩。
“笨蛋。”
“额。”离路尴尬地收回手,“没想到你那么快就解开了。”
“我来这里不是找你的。”赫莱茵轻笑着抱住离路,“小梅,可以走了吧。”
她在干什么?离路也不知道是抱着还是不抱着,他其实现在想做的是去找蕾米莉亚她们,就趁着时间停下来。
过了很久,赫莱茵也是不耐烦了,“我会把你做的事情跟他说的。”
“不要。”
“听着,你这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人的成长少不了折腾,你这样只会让他以后更加痛苦。”
“只要一直吃下去就没问题了。”
“你这样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这句话赫莱茵曾经说了很多遍,直到现在她依旧不厌其烦地重复。
“没问题的。”
“是,没问题,那是你的选择。”赫莱茵没有再去劝她,“离路脱离了我给的路线,现在让他提前遇到了能够使用虚的家伙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
“明白。”
“祝你好运吧。”赫莱茵临走前亲了一下离路的左脸颊,“也祝你好运啊小路。”
为什么要用上‘也’?离路总觉得刚刚赫莱茵在和谁对话。
“你要走了?那你帮我……”
赫莱茵的食指摁住了离路的嘴唇,“知道领导者和被领导者的区别在哪里吗?”看着离路疑惑的表情赫莱茵笑了笑,“领导者依赖的是自己,会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会去思考如何做的更好,而被领导者依赖的是领导者,他们要做的是服从,因为他们坚信领导者比他们强比他们更加正确。有一句俗话是‘不想当将军的兵就不是一个好兵’,我不希望你永远只是一个冲在前线拼命的兵,我希望你能够成为领导他人的将军,甚至成为皇帝一样的存在。”
“我,领导别人……”离路嘴里嘟囔着,他从未领导过谁,在以前的世界里他连选择去哪所学校都让自己的父母决定,买个昂贵点的东西都要问父母可不可以,值不值。这样的他不就是个服从安排的小兵而已吗?
“小路可是注定成为王的,所以,努力追求力量吧。”
“什么意思?”离路问道,可是赫莱茵已经消失了,世界又再一次动了起来。
没办法的离路只好抛弃求助赫莱茵的想法,从这个禁闭人的地方跑了出去。
也许是忽略了,地面上的血迹并没有被处理掉,离路顺着血迹一路跑了过去。一路走过去没有听到除他以外的声音,就着自己的脚步声一直跑着。
来到楼梯处,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被关在二楼,只是血迹越来越淡,而且在红毯子下血迹也难以辨认,伸手去摸才能知道,一直下到一楼的时候血迹已经完全消失,摸了老半天他也不知道这分出来的三条路该选哪个。
努力按耐下心底的暴躁,离路过了好久才静下心来,竖起耳朵去倾听四周,没有声音,于是趴在地上去听。冰冷的地板让他感觉有些难受,而且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走哪条才好呢?”离路迷糊了一阵子,这里四周都太安静了,简直安静得过分,心里还有些忐忑,要是再被抓了就麻烦了。
这时他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在安静的环境下这个声音显得无比的响亮,有两条路都传来了脚步的声音,就连刚刚经过的二楼也传来了脚步声,嗒嗒嗒的声音带着慢速的节拍一点点打在他的心头,离路想了想还是往没有声音的那条路走比较好。
没有声音的那条路和一开始感受到的寂静是一样的,同样让他心里没底,他老是担心着前方会突然碰见什么。
幸运的是没有碰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路走过去离路便看到了一扇扇铁门,往其中一间看过去还能看见里边略显宽敞的空间里有两个铁笼子,每个铁笼子都关着三四个人,他们都被束缚在十字架上,没有挣扎,也没有呼喊,静得连离路都不好意思去打破这份静谧。
接着往里走,一路都往各个房间里边瞧,想找到要找的人真难,离路走到尽头的时候还是没能见到。
最后一个房间了,不过那门是个铁阀门,里面似乎关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离路伸出手需要去触碰的时候视线一下子颠倒,像是有人突然把他撞倒。
离路倒在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四周的不一样,看看自己,他的身体都是黑质,情况就像十六夜在他复活前停止时间一样,此刻他也明白到自己就在某个瞬间被杀死了。也在这时他瞧见铁阀门被打开了。
门的里边是个空房间,也不是空着,就是只有一个带着诡异图案的铁魔方置于中央,四周散发着诡异的气场,离路在靠近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智都受到了影响,此刻有个男人似乎正在解开它,那个男人离路还在不久前见到过,现在他很仓促地往后边退去,大概是解除了什么机关,咔嗒一声魔方自主地转动,本来并不整齐的图案开始自动拼凑,最后魔方自动上下分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体积更小的铁盒,里面大概藏着什么,总觉得是一个很不详的东西。
“守月,你去拿。”
离路藏在某个隐秘的角落,借着漆黑的身体掩饰成阴影,待到要离开的时候就见到一名银色短发的青年男子不知道从哪出现,心惊于自己可能被他发现的同时也看到接下来的一幕,守月在靠近那个盒子时仿佛中了毒似的面色苍白,青筋一点点暴起,只是从头至尾他都没有任何表情,如同没有情感的木偶一步步前进。
这时红光一闪而过,离路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某个东西切开了,接着一股上升气流把他连同墙角一同吹起,他看见那个盒子也被一同切开来。
时间开始流逝,所有东西都被抛向天空,高空中离路的身体也在重新构成,在坠落的时候脑子里蹦出不少想法,尽情杀戮的想法,沉湎色欲的想法,剥夺一切的想法……他的脑袋被这些想法弄得浑浑沌沌,感觉自我正在被剥离吞噬 。
“路,赶紧离开。”
有个声音在脑海响起,这个轻柔的声音眨眼间驱散了一些邪恶疯狂的念头。
“怎么离开?要去哪?”
离路看见了那个盒子掉出来的东西,那是一个深蓝色的果实,它的外皮被蛇缠绕,在它靠近的时候那些蛇仿佛在动,近一点的时间离路看清楚了,那些蛇一样的玩意儿跟藤蔓差不多,分不清是深蓝色的蛇还是深蓝色的藤蔓,只是见到好几对金色的蛇眸盯着他。
只是这么一下地对视让他的世界一下子步入崩塌,灵魂仿佛一头撞进了无尽的黑洞当中,他的视线再次陷入黑暗,疯狂的念头再次延伸入脑海。
“啊啊啊啊啊……”
并不是他的声音,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不过不久后离路也发疯似地叫出来,因为他脑袋几乎炸裂,不是物理上的,是精神上的,不清楚发疯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离路已经疯狂地用手抓着脑袋,锋利的爪子都抓破脑袋。
“要忍住!脑袋放空,那些都是假的!”这是赫莱茵的声音。
她来救我了啊,这样我应该不会有事了。离路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模糊地只能看见一个人影。
可是感觉要死掉了一样,离路发觉自己不像自己,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女孩,她们**的身体,原始本能在支配着大脑似的,他居然想着强行占有她们,然后杀了她们,在闪过四糸乃的那一刻,他亲吻着她并将手刺穿了她的胸口。
为什么?这不是我,我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不是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离路将自己的双爪刺入大脑中,血拌着浆液流出脑袋,意识愈加模糊了,以往他死后意识不久就会变得清晰,可这次他仿佛要陷入沉睡,意识逐渐沉入谷底。
“啊姆,啊姆……”听到的声音在变小,他要死了么,可是为什么有吃东西的声音传入耳边。
“啊姆,啊姆……”
“咕噜……”吞咽的声音似乎夹杂着忍耐疼痛的轻微呻吟。
愤怒、色欲、贪婪等念头还有刚刚为止出现的画面在一点点淡薄,明明很开心的事情却笑不出来,因为快死了所以返璞归真了?破而后立了?
“够了,不要再吃了!”赫莱茵在大喊。
我明明没有吃东西啊。离路疑惑不解。
“你会死的啊!”
死?我吗?这好像没错,可是还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赫莱茵似乎没有在和我说话啊。
“对不起……我已经没办法……再帮你吃掉那些痛苦了。”
水划过了脸,可是心坎上的敏感地方也仿佛被水珠碰到了,有那么一刻的颤抖让离路感到难过,还有不舍,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就此消失了。
“你是谁啊!”离路大叫着睁开了眼睛。
没有人回应了,能够回话的人似乎不在了,直到最后都没能见上一面,好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女孩。
“欸……”离路摸了摸脸,触及的是一片湿润,“我怎么哭了?”
“因为伤心啊。”
离路顺着声音看到了赫莱茵,“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哎呦呦,你做了个恶梦,现在梦醒了呗。”赫莱茵的语气带着特有的笑意。
明明在笑,可是离路已经感受不到以往的那种妖媚,而且赫莱茵也不转过身子来。
“你手上拿着什么?”
“给你的,已经处理好了的,想不想吃随你。”一个果实被准确地扔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离路接过赫莱茵抛来的果子,蛇缠绕的深蓝果实乍看之下就像跳动的心脏,“恶魔果实?”
“差不多吧,它的名字叫人理之实。”赫莱茵一直背对着离路,“它的副作用我称为‘七天七罪’,具体如何你得自己摸索。”
“不是吧,听起来副作用很大啊。”
“那你可以不吃啊。”
“感觉跟七宗罪扯关系。”
“随你怎么想,反正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你吃不吃都无所谓。”
“为什么突然说这是最后一次啊。”离路连果子都不在意了,“偶尔有些事情想请教,这个可以请你帮忙指教一下吗?”
“不能。”
“哈?为什么?”
赫莱茵的身体自上而下化作黑质消散,她最后也没有转过脸,只是笑着说,“因为给你的免费服务已经到期了。”
离路苦恼不已,却没能看见走前赫莱茵惨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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