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卷
第一章 秘密警察
长夜，天北地区，世界尽头，无名列车站。
列车站位于世界的尽头，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冻土，地图上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到达这。
这里本不应该有列车，周围都是生命的禁区，北极熊和海豹也会在冻死。
离这最近的城市，凛冬。它是天北地区的行政区，天北是世界最北的地方，那里原先没有地名，人们称呼这为世界的尽头，人们相信从世界中心，走无论往哪个方向，最终就好到达世界尽头。
这里太冷了，当长夜降临，天北北部一半的地方都要被暴风雪覆盖，人们只能躲在屋中，烤着炉火，吃夏天储存的食物，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位君王或者政治家想把这纳入版图，因此这里的人民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直到联盟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后统一了半个世界，天北才加入联盟，改名为天北。
曾经人类的科技开始征服自然，联盟决定向这发起挑战。
最充足的资金，完善的设备，丰富的补给，七个老练的探险家在长夜从凛冬出发向这发起挑战，妄图把联盟的旗帜插到世界尽头。
不到半个月就杳无音信，等盛夏再临，人们发现了七个被结冰的尸体，最远的人
走了463公里。
但这个车站离凛冬510公里，比探险家还远了47公里。这里是诸神也舍弃的地方，生命的禁区。
富有科技感和金属感的站台和被厚厚隔温材料包裹的隧道，年轻的哨兵站在站台上，肩扛一把K-3反器材狙击步枪，从肩上的臂章来看是个中士。
头顶上灯泡发着微弱的光，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但这也比外面好，长夜已经降临，天空既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在外面正常人和瞎子没有什么区别，唯一能看到的光亮或许是临死前幻想的火柴。
哨兵向隧道内瞻望，火车还没有了，隧道墙壁发着微弱的荧光，但隧道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仿佛安康鱼张开巨口，等着食物自己走进它的胃中，哨兵不经感到一丝害怕。
火车每年都会来，时间或先货后，火车或新或旧，但从未失约。
每逢火车来的时候，隧道内很远就会响起经墙壁反射传来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士兵们会来到站台等候，等候火车的车灯如同光剑一样把隧道里的黑暗撕裂。
不需要长官命令，士兵们积极的从火车上搬下一年份的补给品，搬回研究院，那一天就是研究院的庆典。
但今天火车来的太晚了，食物和燃油都面临枯竭，食物还好，还可以节省。但燃油无法节省，一但用尽，研究院的供电就会停止，供暖也会随之停止，在这的地方，没有暖气就意味着死亡，厚厚的岩棉保温板和真空隔热板也无法挽救他们的生命。
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士兵的内衣响起了‘滴滴’的声音，这是电热衣电量不足发出的声音。
“见鬼”，连续几天的执勤耗尽了电热衣的电量，站台没有暖气，如果电热衣电量耗完，哨兵敢肯定自己可以走完这不到五分钟的路程。
他忽然扭头，警觉地看向隧道，即使电热衣发出令人烦躁的‘滴滴’声，也能听到从隧道内传来回荡的脚步声。
隧道墙壁特殊处理过，很容易反射声音，微小的声音在这狭小的地方经过数次发射可以变得很大。而且站台没有任何声音，再微小的声音也会引起守卫的警觉。
哨兵条件反射的迅速进入掩体，将肩上的枪架好。这里是军事禁区，他有权利对一切入侵者开枪，再说没有普通人能到达这。
哨兵把一直眼闭上，另外一只眼靠向瞄准镜，什么也看不到，这里没有光自然也什么都看不到。
但这无关紧要，K-3反器材狙击步枪，本应该用来对付坦克，即使用普通弹它也可以在1200M开外8MM复合型硬化装甲，如果是用来对人，据说仅仅是弹风就可以把人体撕碎。
在这个隧道内，他一个人就可以挡住千军万马。
这时隧道内传来微亮的亮光，哨兵透过瞄准镜看向光源，“SHIT，看来真的出了问题”，哨兵收起了枪，走出掩体。
发出光亮的是一个徽章，剑、盾、五角星、镰刀、锤子组成的徽章，联盟政府看门狗的徽章————来者是个秘密警察。
秘密警察走上站台，把手上的电热衣替给哨兵，“联盟克格勃少校杨潜，来自紫京，为联盟效力，穿上吧，你的衣服响了很久了。”
哨兵没有接受，少校看出了哨兵的顾虑，“那时我还是近卫军团时，接受过抗寒训练，我还是自信可以撑过五分钟的路程，要是你冻坏了，我可得在这冰天雪地找入口了。穿上，然后带我去见这的上司吧。”
“是，长官，为联盟效力。衷心欢迎你的到来，不过我想我的上司可能会有点反胃。”哨兵敬礼。
“那真是太好了，你是第一个欢迎我的警卫。”
餐厅内温暖如春，暖气供应的很足，油脂和蛋白质高温烹饪后散发的香味刺激着人的食欲，让人想象不到这里是世界的尽头，生命的禁区。
亡廾博士坐在长桌的尽头，不远处摆了张椅子，桌子上放着银制的餐具，长桌上摆满了美食，博士正在给空位子上的酒杯倒酒。
“朗姆酒，由甘蔗酿制而成，配上世界尽头的冰块。请原谅我这个老人，已经不敢喝伏特加了，只能喝这种蜜酒，虽然不比伏特加那么烈，却也可以让人忘记这边的寒冷。”
老人将杯子替给少校，自己也举杯，“为联盟效力，欢迎来到黑鸦研究所，杨潜少校。”
“为联盟效力，也感谢你的欢迎，亡廾博士。”
两人把酒一饮而尽，杨潜将杯子放在桌上，用袖子擦干净嘴角的酒滴，老人先替少校满上，然后才倒满自己的杯子。
“我听哨兵说你应该对我到来很反胃，怎么有兴趣举行如此盛宴。”
“具体来说应该是我的上司会反胃，处死的只有政治家，战争犯，优秀的士兵和科学家哪里都要。”
“为我们合作干杯。”
两人一饮而尽，老人继续给两人的杯子满上。
“少校，我们的补给火车什么时候可以来，这些可是我们为数不多的食物了，剩下的只有土豆和马铃薯，还有发芽的马铃薯块，不要多久这里的餐食就会变成主菜马铃薯，配菜土豆丝，土豆泥还有马铃薯汤。这里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当暖气停止供应时，不出一天这里的人就会如同麦子般倒下。”
“火车被我们扣在霍维，一天就可以到，至于什么时候出发，那要看你们的配合了。”
老人毫不在意少校的恐吓，微笑的说道，“霍维？我没记错那里离凛冬有半多的路程了，想必克格勃扣下火车发费了一番经历吧，你们上司一定为这个突然冒出的地方而火大吧！”
“是的，作为秘密机关，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从条顿军团到紫京的政界高层，他们把贪污来的数百亿卢本去做了这么一条隧道，同时每年发费数亿来养你们这些科学家。这还是仅仅能查到的，每次调查都可以找到不同资金流向这里，从不同的地方，似乎整个国家的人都在养这个地方，唯独我们克格勃一无所知。”
“你们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东西也有很多。”
少校站了起来，用力的敲桌子，银盘被震飞几厘米，落在桌子后还摇晃不止，“老头，我承认你们很有本事，如今在克格勃的眼下弄出一个这么大的东西。但你们不要忘记，克格勃也不是好对付的，只要你不配合，补给火车永远也不会到这。”
老人慢慢的品着朗姆酒，然后大笑起来。
“你这是在嘲笑我说大话吗？”，少校右手握住插在腰间的枪柄，怒狠狠的盯着老人。
“你误会了，我只是个脆弱到喜欢喝蜜酒度日的老人，你们这些从近卫军团出来的秘密警察总是喜欢敌视他人”，老人笑声放缓后，用老战友的口气说到，“那时战争还没结束，我在华沙，那时好像叫北欧，那天你们近卫军团从天而降，突袭我那，把我们指挥系统彻底打烂，直到战争结束我们都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来的。”
“从圣彼得堡出发，舰队维京人地盘路过，把我们远到那里。”
“是呀，是呀，圣彼得堡，圣彼得大帝也是从那远征。”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当时维京人是我们的人，他们假装不知，放你们过来，为的就是以后如果你们战胜了我们，他们可以有好的待遇。少校，这里仅仅是一个医疗研究中心，对那些极具传染性病毒和患者进行研究，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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