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能感受到堪堪规避过去的灼热,即使没有去注视大型激光束的璀璨放射,眼角的余光也能捕捉到曝光般的异样闪烁。
大跨度的跳跃纯属不得已而为之,随着地面被急速拉向眼帘,估测这种程度的高度不会摔伤怀中花容失色的后辈,田启哉腾出承着她小腿的手臂,同时回头去确认可能袭来的攻击。
果不其然,现在对于璀链相当有利。
用站立状态的圣淤架设了1/2的立足点,即使璀链起跳迎击,也能保存到软招的程度,比起暂时完全失去立锥之处的田启哉,肯定是居于优势的。
通过之前的近身战田启哉也能够大致确认,同样都不借助技能和Buff的强化,璀链的底力跟他几乎就是一个水平,能赤手空拳在水泥墙壁上砸出裂痕的程度。
并不知晓璀链是通过什么方式,使得必须通过长期而枯燥的锻炼才能缓慢成型的底力值,可以攀升到这般档次,而且也没有时间去想了。
“前辈,小心!”
“我知道!”
虽然有听见掌击的声音,可能是某种筑诀,但是并没有来得及亲眼确认,更没有那种工夫去细想。
最终田启哉稍稍弯曲着臂膀,以具有缓冲余裕的防御之势,伸掌接住了拳击。
只能用单手抵御,在分心的状态下没有完全面朝对手摆好架势,以虚招对拼软招处于劣势。
一堆不利条件摆在眼前,田启哉确认了自己难以扛住这一击,随即用尽全力伸臂斜挥出去,将璀链出拳的剩余力道引向偏移的方位。
自己则以翻滚之势,用背部尽量更多的接触地面容纳冲击,没有让这种不备状态持续太久,像苍耳的钩刺那样伺机踩牢地面,展开事先蜷缩的身体。
没有等待惯性完全消退,以惊人的集中力抑制住狼狈的势头,随即抬眼开始快速浏览周遭。
“对,就是这样的表现,才配得上让我亲手讨伐你!”
听到璀链击掌称赞,田启哉并没有去搭理。
偏转视角,对着他拼了命去救下的少女说道:
“没让你优雅的着地还真是对不起了,你赶紧离开这儿,我一个人来对付她!”
动机可能是腻烦了休闲生活的体验,釉釉直到上个月才转入御法者。
她的起点倒是很高,熊鲑邀请她进入了「鹰翎组」,还共享给她一批高级技能书的习得权限。
遗憾的是学习过程完全不专心,锻炼的时间也很短,即便占有了绝佳的输出位置,也因为法术强度的严重不足而没能干掉璀链。
“那个......真的很抱歉,真的,但是我没事,完全可以留下来帮助你!”
慌乱之中听不出一点胸有成竹的底气,完全是用基于痛恨自己无力的歉意,勉强堆筑起来的使命感。
釉釉没有领教过常年砥砺苦修,磨练技艺的枯燥;对于当前的残酷激斗,更是连自保的意识都完全没有。
田启哉只能认为,在不知道是驴友还是吃货的前四年游戏生涯里,刚刚抱着「换种娱乐方式」而迈向御法者领域的她。
跟温室里被精心呵护,连恐惧和伤痛为何物都还没有概念可言的孩子并没有太大区别。
“不是我教训你,你留下来只会碍事__________”
“启哉前辈,小心!”
跟刚才的攻击完全一致,既然璀链的听觉恢复了,为了保持隐蔽一举捕杀目标,她只是筑诀准备,没有呼出御法的真名。
白到过分的光芒充盈双眼,其强度足以像焚烧干燥的纸片那样将金属揉碎,沐浴在「衰毁射线」之下受到直击,假设拥有海量的耐久值没有被当场击杀,也会承受名为「劣化伤害」的DeBuff。
彻底废除耐久值的一切提升途径,不想办法移除掉这个状态,耐久值就只能维持在劫后余生的状态不得恢复,全身上下接触到伤害面的区域,会相应的感受痛楚,那种剧烈的疼痛可以打个比方:
就是用刀子割破口腔溃疡患处那种级别的痛楚,而且创伤面都算作伤痛发作的区域。
能在那种痛苦之下保持意识的人不可能存在,而且话说回来,硬接这一招没被打死的几率本身就是绝无可能的!
没有机会躲开了,耀斑的光子洪流像横向流动的瀑布,贯穿并完全覆盖住了田启哉和釉釉所在的位置。
“击破两个杂鱼,不过还算有趣。”
这样稍微能减轻一些差点被做掉的后怕了,璀链已经打定了主意,继续用水系御法给耐久值充能,绝不会让刚才的情况再次出现。
“不过......田启哉是吧,你那张脸和名字我都记住了,玩的还算开心......嗯?”
地面的石砖和天桥的残骸像被挖走了那样化为虚无,从光束炮击的原本轨道看过去,只能找到被切割成管道下半截内侧形状的结晶体,大概是玻璃或者其他什么的。
而在这条凹陷轨迹的尽头,却被分流了一般朝着两侧扫过了,让破坏的痕迹呈现出了Y字型。
强行阻滞住致命轰击的,是一张正八边形,泛着淡青色光辉的透明罩子。
璀链很快就发现了,这并不是什么玻璃构成的盾牌,而是虚务灵髓的实体结晶,只有虚务的灵髓才会涌现出青色的光泽。
「虚务·折光垒璧」。
挡住毁灭性一击的坚固之盾,其正体就是用这一招引出的虚务灵髓编织的概念装备。
迎击冲击的御法时,会计算并按照一定的比例,自动扣除袭来技能的法术强度,而使用者所相应付出的消耗也会从耐久值里不加节制的抽取。
如果自身实力不济,毫无自觉的滥用这个技能,只会导致自取灭亡。
但是对于耐久值深厚到了一定程度的高手,这就是最能信赖的坚壁。用它还可以构造出自定义强度的投枪和撞角之类的打击兵器,是攻防一体的至高绝技。
遗憾的是,「折光垒璧」对于未曾识别过的御法攻击,要抵御住只能引起巨量的消耗,即便是田启哉以高耐久值著称,也已经有接近一半被染上了橙色。
这招再硬接一次倒也不成问题,勉强还在允许的范围之内。
但是田启哉仍然得靠接近她才能重拾胜算,一味的让她肆意输出下去肯定没有赢的几率可言。
“我说,想让我保护你到什么时候?”
已经没时间跟釉釉去解释状况的严重性了,像揪住猫咪颈后的皮那样,田启哉伸出一只手拽着釉釉的T恤后领,把瘫软在地上的她拎了起来。
“喂,你干嘛啦!”
“我在想,要把你扔到什么地方才算安全,因为靠谱的增援终于到场了。”
田启哉可不希望釉釉继续留在这儿欣赏混战,随着队友们的赶到,这儿只会更加危险。
“启哉,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吧。”
这是抵达战场的两名建制师之一,田启哉这次亲眼确认了,是饮冰,不会有错。
“带釉釉离开这儿,顺便喘息一下,调整好状态再回来。”
这是统领「鹰翎组」,田启哉和釉釉的顶头上司,熊鲑。
“杂鱼还真是,难缠。”
璀链面对的是第二批抵达战场的增援力量,不过并不厌烦。
她已经适应了,享受释放御法的这个过程。“虽然我知道你们也听不进去,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一句,妨碍我,会没命的哦。”
似乎是单纯的威胁她们,但是细想也说不定是出于善意的提醒才会去恐吓,璀链又附上一句:
“以一种让你们后悔玩过这个游戏的死法,在我眼前消失。”
天元年代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