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穷的黑暗。如墨一般,深厚而宁纯。
在这无穷的黑暗中,夕羽静静地闭着双眼,感受着周围那片黑暗的空寂与渺茫。
暗,没有一丝光的气息,连点点光斑都感应不到。虽说闭着眼睛,但此刻夕羽却比任何时刻对光的感应都要真切与敏感。就如盲人对阳光是最为敏感的,因为失去,所以更加真切。
时间就这样一丝丝的流走,在这里没有优美的声乐,没有柔和的光芒,有的只是茫茫黑暗。
空气中透着一股原始渺茫,就犹如宇宙诞生之处,一切都是混沌。
时光的消逝,一点一点的如细水滴一般,悄悄溜走,不留痕迹。而夕羽在这片黑暗之中,有些迷失,有些无助。
就像一片宇宙初生的神灵,孤身一人,没有光与热,唯有茫茫的寂静的黑暗。
一千年,一万年,一亿年。
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夕羽都有点记不清。他只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呆了许久,久到快要忘记自己是谁。
“我在哪?我又是谁?”
夕羽心神不断的拷问自己,因为过去的实在太久太久,一切似乎都在时间的长河中消逝。
杀戮。
突然一个词汇出现在耳畔。夕羽睁开了尘封已久的双目,震震的失神道。
“我是个喜爱杀戮的人么。”夕羽喃喃道,似乎在拷问自己的内心。
轰。
一股浓烈到极致的血腥之气从夕羽的身上弥漫开来。空间中充满了血红色的光斑,散落在各处,点点发光。
“这…这是,血气?”望着空气中突然出现的红色光斑,夕羽出声道。
光斑如萤火一般,不断的从夕羽体内逸出,空间之中的血红之光越来越凝聚和众多。
抬起手掌,伸开手心。夕羽看到手掌开始散发光芒,那是一种血红之色的光芒,浓烈如血液一般,透露着一股杀戮与暴戾。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深深的疑惑布满心底,夕羽有些迷失,也有些落寂。无尽孤独,在心底太可怕了。他想要一个人陪着他 来消除这种孤寂,可却没有办法。
一点点的光斑不断冒出,而夕羽的身体也逐渐消失化作血红光斑。
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感受着身体一点点的消失。夕羽嘴角微微上扬,“或许这是解决孤独的唯一办法吧。”
在全身即将消失最后一刻,夕羽笑了,这是一种解脱吧。一种告别黑暗孤独的唯一方案。
很快这片空间已没了夕羽的踪迹,有的只是一片浓烈血色的光斑。
光斑不断地翻滚,不断靠拢,尝试汇聚,不过每次汇聚到一部分的时候又破散开来。
就这样,无尽的黑色囚牢内,红色光斑不断汇聚,又溃散,周而复始。
……
石阶之上,在那象征着顶峰的第十台阶,一道身影静静盘坐,微风轻轻吹过,席卷着身影的发丝,身影的衣袖不禁阵阵鼓动。
石阶之下,一群庄稼人簇拥着。每个人的双目都死死的盯住石阶上拿道略显轻薄的身影,深怕错过了什么。
“大长老,此人坐在石阶上已经数日,不会出啥事吧。”一位三十来岁的大汉对着大长老说道,语气中充满着震惊与担忧。
要知道石阶的威压,异常强大。这是村里每个人都深有体会的。不管是少年还是老者都是如此。因为村里每个人到了一定时间都要前往石阶,利用那强大的威压磨砺自身。
所以每个人对那股威压生而敬畏。一般来说能踏上第五阶的人在村里排名就算不错了。而七八阶则是佼佼者。至于第十阶,就很少见到过了。为此当夕羽登上第十阶石阶时,村里许多人对这名外来者充满了敬佩。
但是,在石阶顶峰一呆就是几天是什么鬼呀!
无数人在心底默念这个梗。
虽说村里也有着可以踏入第十阶的人,但像夕羽这样一呆就是几个日夜的估计没有。
这是何等变态,他是如何在威压下坚持那么久的。
这是所有人纳闷的地方。
“无妨,若有事老夫会出手将其救下。”大长老不动声色的说道。但其内心震动无比,虽说他也可以踏入那第十阶,不过像夕羽这样一呆就是几天的,老者还是万万办不到。
听到老者的安全保障,王玉儿紧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不过此刻后者也是为夕羽的举动感到震撼。
忽然,原本静静悬浮着天殒躁动了起来,一丝丝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血色光丝攀附在天殒之上。
原本乌黑一片的石身,布满了红斑。
而夕羽那一双手掌不知何时轻轻依附在石壁之上,手掌和石身紧紧相挨。
“灵根,废。”
三个偌大的字眼如若黄金铸造,出现在天殒之上。顿一股无法言明的强大威压席卷在天地之间。
“这是…”
“此人的灵根已废?!那他是如何做到如此的啊。”
一道道声响席卷开来,人群震震的望着那三个大字,默默出神。
然而,谁也不知道当夕羽的双手依附在石壁之上时,那无尽的黑暗中,一道由血红色的光斑汇聚着的身影逐渐形成。
谁也没注意到,石阶之上的夕羽,缓缓睁开了双目。
双眼之中透露着丝丝血红气息。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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