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
“发给你们的这沓卷子要订好,按下面页码排序。看看有没有少的。”站在前面的课代表正在发卷子。
“郭晚!”座位上一个同学喊了课代表一声。
课代表回了一句:“什么事?艾风流。”
“借你的订书器一用。”
“没问题。”
“嗷——”艾风流突然发出一阵哀嚎,订书器扎到手了,出了不少血,“纸!纸!”艾风流从后座那里抽了一堆纸,终于止住了血。
同桌看不下去了,说:“不要老耍风流了。缺28页吧!”
“嗯,嗯!”艾风流满眼泪花地点了点头。
“郭晚!少28、37页各一张!”
郭晚举了一下手:“了解了!”
不久中午午休。
“话说朴湓哪去了,那小不点儿不是一直跟着你吗?”艾风流问。
“不知道啊~”郭晚向后一靠,“他平时总跟在我后面,然后我俩就被你们叫‘锅碗瓢盆二人组’了,唉!”
“关键是巧。”
“你的名字一定是故意的。艾风流,‘iPhone6’,哈哈!”
“换话题,换话题……”艾风流一脸通红地拍桌子。
“OK.OK.”
正当郭晚准备说别的事情的时候,艾风流忽然倒下,没有了气息。郭晚一下子跳到了墙角,不久又伸手试了试艾风流的脉搏与呼吸。没有!郭晚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教室。
走廊中。
“怎么了?跑的这么快?”朴湓看着跑过的郭晚喊了一声。
“死……死人了,教室……教室死人了。”
“冷静点,是谁?”
“艾风流,正吃着饭呢,倒下,死了。”郭晚慌慌张张地说。
“你去打110,我去看看。”
“你还去看看!”
突然,从教室传来了一阵女生的尖叫。朴湓立即跑回班级。到了教室,面前的一幕让朴湓瘫坐在地上:艾风流的肚子被剖开,肠子挂在书架上,头被割了下来,手臂上被刀刻出了一个“力”字和一个“冲”字,双腿上则刻“二”和“人”,惯用的右手被剁下。这让朴湓想起了几年前在中东一所民居中,一群平民被声波武器震碎的场景。
不久,警察到来,封锁了教室后,首先询问郭晚
警察:你看到了什么?
郭晚:正在谈名字的时候就到下了。
警察:你是第一目击者吗?
郭晚:就我一个人看到。
警察:你与死者有什么过节吗?
郭晚:他借过我至少五十次订书器,使没了两包纸。
警察:好吧……
接下来是朴湓。
警察:当时是你报的警?
朴湓:是我让郭晚报的警。
警察:哦,那记录好像错了。你在走廊问郭晚时听到有人尖叫,是吗?
朴湓:是。
警察:你对死者如何评价?
朴湓:挺有才华,在青年报刊上刊载诗文,笔名叫做什么“为个旦”,这名字挺奇怪。他平时喜欢和安西一起创作新诗,有时也给女生写情书。就用诗。
警察:然后呢?
朴湓:被甩了。
警察:听说你之后就看见……
朴湓一阵呕吐,警察也明白他看见了什么。接下来问的是那几个女生:安西、穆乃依、蒋诗。
……
警察:蒋诗,当时你进去时看到了什么?
蒋诗:没看到,我到门口时被安西和穆乃依拦住了。
警察:为什么拦住你?
蒋诗:他们说死人了,看她们吓得脸色发青,我就没多问,然后朴湓就来了。
警察:好的,出去的时候帮忙叫一下穆乃依。
……
警察:穆乃依,当时你看到的是什么景象?
穆乃依:脑袋被艺术性地摆着,肠子什么的都出来了,地上全是血。
警察:安西呢?
穆乃依:她就蹲在墙角发抖,一定受了很大打击。
警察:为什么这么说?
穆乃依:毕竟艾风流曾经与安西处过。
警察(早恋吗):他们不是诗友吗?
穆乃依:对呀,后来发现对方和自己除了诗以外一丁点共同语言都没有,就又变为诗友了。
警察:话说你不觉得那场景很恶心吗?
穆乃依:小时候天天看恐怖片习惯了
警察:呵呵……帮我找来安西,谢谢。
……
警察:安西?安西?
安西呆呆地看着前方,警察问了好半天才有反应。
警察:你看到了什么?
安西:……拿着刀……刺……刺我……从窗户上掉下去……
警察:犯人吗?你看见犯人了吗?
安西:……苍白的脸……全是血……我捂着肚子……出血了……
警察:犯人刺受害者的时候被你看见了,想杀你灭口吗?
安西:……穆乃依来了……我蹲在墙角……衣服……止住了血……
警察:还有没有更详细的?
安西:……56……14……Ta……自己说的话……
警察:谢谢
以上对话均在测谎仪监控下说出,判定均为真话。
警察记好笔录之后,调取了全校的监控录像,可惜的是当天的监控系统维护,只有一半的摄像头工作,恰好没有对着案发现场的。调查了一下艾风流的资料:
「艾风流,曾用名艾峰吴,2000年4月1日出生,母亲名乔芭丝,父亲名艾风,独生子女,经常在网站或杂志上以“为个旦”为名发表诗歌,有时和笔名为“梨狸”的安西共同署名发表。诗歌风格有时细腻有时狂放,深得读者喜爱,目前共计发表54首诗,39首人气超高。」
警察撤走了,也到了放学的时间,穆乃依把安西送回了家,郭晚朴湓一起回到了家,聊了起来。
郭晚说:“你认为犯人是谁?”
“哦?你猜出来了吗?”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朴湓:“我认为呢——下药和刻字的应该是一个人,下药是早就下好的。”
“他是怎么中毒的?”
“我检查过你的订书器,尤其是在出钉口有奇怪的味道。”
“这一招用的妙啊!都能躲过警察。”
“所以,结合那些数字,和使过你订书器的人……”
“她!”
“没错!”
第二天,安西、穆乃依没来上学,班级也换了教室,但朴湓走到门口时还是想吐。两人打算下午请假。
下午,两人先去了穆乃依家,和她一起去看安西。两人去了安西家,恰巧安西一个人在家,因此三人好半天才进去。
到了客厅,长得比较小的安西扑在了穆乃依的怀里,然后两个男生在旁边瞧着,心中充满了@*
郭晚首先发言:“我知道犯人是谁了。”穆乃依和安西一起看向他们。
朴湓一脸铁青地说:“你们应该知道尸体上刻着的字吧!”
“力冲二人。”两人齐声回答。
“但是你们没发现那个‘冫’不对劲吗?”朴湓说。
“不是点提,是点点。”郭晚说。
“把字拆分:‘力’、点点、‘口’、‘丨’、‘二’、‘人’。”朴湓
“可以把‘力’和点点拼在一起。”郭晚
“也可以把‘丨’和‘人’拼在一起。”朴湓
“还可以把‘口’和‘二’拼在一起。”郭晚
“那就是‘为个旦’!”朴湓
“加上56首诗和未标明的14首剽窃‘梨狸’的诗。”郭晚
两人同时说:“那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指向的是安西。
穆乃依站出来辩护:“安西看到了犯人啊,警察有笔录的,而且专业测谎仪也没有反应……”
“呵呵,”郭晚冷笑了一声,“安西当时没有说谎,但那些话是她承认自己罪行的铁证。但为什么警察认为另有其人呢?我读一下笔录:
警察:你看到了什么?
安西:我拿着刀刺艾风流,我又刺我,刀从窗户上掉下去。
警察:犯人吗?你看见犯人了吗?
安西:艾风流苍白的脸,脸上全是血,我捂着肚子,肚子出血了。
警察:犯人刺受害者的时候被你看见了,想杀你灭口吗?
安西:我看见穆乃依来了,我蹲在墙角,用衣服止住了血
警察:还有没有更详细的?
安西:56首诗14首剽窃我的,他该死,这是我自己说的话。
警察:谢谢。”
“好吧,我承认,是我杀的艾风流。”安西说。
“这是个明智的选择。”
不久,警车开过,带走了安西。
风波过后,郭晚朴湓因为帮助警察找到犯人而被全校师生大为所知,安西则被人认为是过于受打击而休学。事情过后,郭晚朴湓再一次回到平凡的校园生活。
ps.时间线在破坏神篇结束后,司命神篇前两天。本版本为和谐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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