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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過去的熟悉@病化與掙扎

第四章:過去的熟悉@病化與掙扎

今早起來,桌上多了張紙條,「幫我請假,麵我吃了。 靜玲」

「冷靜下來了嗎?」看著字跡有些潦草的紙條,我安心了些,但事情應該如學姊所說,沒有辦法這麼快解決,我跟學姊的出現是導火線,那麼學姊一旦再度出現在靜玲面前,再次失控的可能性極高。算了,別想這麼多了,出門吧,我不死心的喊了

「我出門囉!」

沒有回應,意料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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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出門了,但靜玲是壞孩子,靜玲沒有回應他

「那又如何呢,反正哥哥已經不是以前的哥哥了。」

腦中的聲音充斥著⋯⋯

「才不是!哥哥很溫柔,總是保護著靜玲!」

「你沒聽清楚,錯的不是哥哥,是那頭母豬!都是她害得哥哥不愛我們的。」

「但是哥哥很像蠻喜歡她的,對她也很溫柔。」

「我們更喜歡哥哥,我們更了解哥哥,她憑什麼跟我們搶!」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聽見你說話?」

「我,就是你,柳靜玲。」

「你,就是我⋯⋯所以⋯⋯」

「所以我們要將那母豬宰了。」

「將那母豬宰了⋯⋯宰了⋯⋯靜玲要宰了她!」

我是柳靜玲,比哥哥小兩歲,今年國二,喜歡的人是哥哥,疑?很奇怪嗎?我不覺得啊,哥哥從小就是靜玲的英雄,當那群男生又來欺負靜玲時,哥哥就會出現把他們打跑,當靜玲生病時,哥哥就會給靜玲煮碗熱粥,然後守在我身旁,但靜玲知道的,哥哥對自己身邊的人都很溫柔,所以也很脆弱,常常被人利用,靜玲很弱,但,靜玲也想當哥哥的英雄,所以靜玲知道該怎麼做,靜玲知道必須怎麼做⋯⋯

「喂,啊~靜玲妹妹啊,找我有什麼事嗎?難道你回心轉意要接受我了?大哥哥好感動啊~」

「閉嘴,畜生,我問你,你除的掉高中生嗎?」

「哈,當然可以,只要你希望的話,說吧,哪所的?」

「六高,金毛的賤貨。」

「哈,我知道,話說這可是個大目標啊,報酬呢?」

「襪子一雙,內褲一件,賤貨的節操」

「成交。」

靜玲掛斷了電話,露出駭然的笑容

「我說過有你難受的,母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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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下午五點已經到了,我收拾書包時,學姊已在門口等著了

「今天你跑不掉了~」學姊壞笑示意

「會去啦⋯⋯」我比了手勢

出了教室,她開口一句便是

「妹妹如何了?」

「有留紙條了,但叫了還是沒有回應⋯⋯」

「這樣啊⋯⋯嘛⋯⋯交給時間去處理吧,我這邊會盡量幫忙的。」

「呵,難得你這麼熱心,討好交情沒用啊,交往什麼的恕我拒絕。」

「呿⋯⋯」

「好歹反駁一下吧,話說你還沒放棄啊⋯

⋯」

「我是很癡情的,我相信熱情可以融化冷屁股。」

「那也未免太獵奇了吧。」

一句句的玩笑話消磨了前往社辦的時間,滑開了頗古風的木門,進到了間和室,這真的是社辦嗎?看起來像喝茶的地方啊,而裡面,太妹,一個高高的眼鏡男,以及一位吉祥物,其實就是一個小隻小隻的人穿著兔子布偶裝,早就在和室中等著了,手上,都拿著一杯茶,還真的是喝茶的⋯⋯

「歡迎,學弟。」

「貴安。」

「懽盈,擬郝(歡迎,你好)」

除了布偶人以外都算正常,就連平時刁兒郎當的趙若芸學姊也好好的穿上了制服,並把頭髮紮成單馬尾。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視線,她好奇的問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啊⋯⋯沒有⋯⋯」

「學弟,你有點奇怪喔。算了,進入正題,小筑,抽題。」

「郝德(好的)」

小筑?她是女的,好吧,以那不到一百五的身高想也知道⋯⋯她從一個白紙箱中抽出了一個紙片,並唸出了上面的字

「堤牧,舊蒜丹參盜三拾穗祇躍鄉釁字幾,仁昇的椿添駭是繪萊嘚,視禹缶?(題問,就算單身到三十歲只要相信自己,人生的春天還是會來的,是與否?)

什麼鬼,這種題目也太扯了吧,不過更扯的是我竟然聽的懂她說的話

「那我就來介紹一下規則吧。」

趙若芸撥了撥頭髮

「這次的方式採娛樂式,也就是俗稱的彈幕式,不同於游擊式辯論,雙方可在彼此的辯論中抓出破綻,亦可如游擊式在一辯結束後於自己的二辯進行反駁,懂嗎?」

懂,才有鬼。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麼啊!

「那麼就由小筑跟柳盛學弟來辯吧!」

「為什麼是我啊!」

我看著一臉壞笑的趙若芸

「因為要讓你有參與感,嗯,真是個好理由。」

「我連規則都不知道啊!」

「舫新,婐繪首夏留晴的,穴地。(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學弟。)」

「話說為什我要跟一個吉祥物辯論啊,連她在講什麼都不知道吧!」

「欸欸⋯⋯」

夏詩月在我耳邊細語

「乾嘛啊?」

「你最好快跑⋯⋯」

蛤?什麼意思,下一秒,我懂了

「穴地舊浙麼響崁婐的璉嗎?難倒擬洗懽婐?戥依夏,婐嗎尚拏節昏掙恕萊,穴地,不,伕軍汏仁,金業舊洞房把我一定會幫膚金森生一組棒球兌的(學弟就這麼想看我的臉嗎?難道你喜歡我?等一下,我馬上拿結婚證書來,學弟,不,夫君大人,今夜就洞房吧,我一定會幫夫君生一組棒球隊的。)」

「呃⋯⋯忘了跟你說,小筑是個三秒結婚五秒上床的大變態。」

趙若芸一臉不關自己的事的樣子

「這種事你給我早點說啊啊啊啊啊啊!」

最後辯論什麼的根本無法進行,因為我說了一句「關於單身三十歲是否還找的到春天⋯⋯」時,布偶人就會接一句「放心,夫君,等你三十歲時我們已經子孫滿堂了。」之類的話,這裡已經將她的話翻譯了,省得麻煩。

然後眼鏡哥開始砌起了茶,開始看我如何應付布偶人的騷擾,說些什麼啊!趙若芸跟夏詩月學姊更過份,還拿羊羹出來吃,你們乾脆把社團名稱改成「品茗社」算了,雖然學校真的有這個社團⋯⋯

一晃眼,時間來到了六點,今天的歸途,夏詩月學姊就直接跟著我一起走了

「學姊也住這附近嗎?」

「啊⋯⋯沒有!」

「那為什麼要跟我走同一條路?」

「當然是為了你⋯⋯不是,因為你想想嘛學弟,繞遠路偶爾也是種浪漫啊~」

「少唬了⋯⋯」

「啊⋯⋯哈哈,果然太牽強了⋯⋯」

「話說,學姊為什麼看上我呢?跟我很像的人也很多吧?就算學校裡沒有,身處上流社會的你,應該也認識不少吧?」

夏詩月猶豫了一下,看向遠方,若有所思的說

「因為你跟我一個很重要的人很像,如果不是他,我恐怕今天就沒辦法脫離,大家閨秀這種指望上的囚禁。」

「原來我是相似品啊,哈哈⋯⋯」我不禁苦笑。

「沒這回事啦!學弟也有很多很棒的特點的!」學姊趕緊辯解

我們兩人眼神交會,忍不住笑了,其實,夏詩月學姊也沒有想像中的難相處嘛,我如此想道

「吶,學弟想聽我的故事嗎?」

「有何不可呢?」

「那我要開始囉⋯⋯我其實是混血兒,我父親是為有名望的法國人,而母親是為本國某企業主管,在因緣際會下一見鍾情,並結婚生下了我跟哥哥,也就是學生會長,而因為父親是個嚴苛的人,我們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在一次晚餐後的舞會中,父親禁止我出席,把我留在了已被熄燈的餐廳,只因為我的洋裝沾到了一些巧克力醬,正當我因為孤單一人開始大哭時,他⋯⋯找到了我,我不知道他是誰,只記得他的頸子上有塊如鳥羽般的胎記,他牽起了我的手,陪我在空無一人的餐廳中跳了一隻又一隻的舞蹈,他還告訴我,我可以當自己想要當的人,沒有必要因為大家的眼光而難過,就算真的這樣好了,他會在我傷心的時候找到我,並一而再再而三的牽起我的手,讓我再度站起來。」

「所以學姊你就愛上了他?」

「是哦,超迷戀他的,但從那之候我便沒再看過他了,不知數年的經過,他的臉龐、聲音也在我腦海中消逝了,唯有那塊胎記,至今記憶猶新。」

「看來結局是個傷心的故事呢。」

「或許吧,但或許這也是我活出自己的人生轉捩點,是值得高興的事。」

「我相信學姊一定會再遇見他的,緣份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無啊。」

「哈哈,是啊,我就是喜歡你這點~緣份嘛⋯⋯」

突然,一陣鼓掌聲從前方傳來,一個穿著邋遢的男人拍著手走了出來,手上滿滿的刺青跟染成金色的莫西干頭顯現出他絕非善類

「好故事好故事,大哥哥都快哭了,那麼接著我也要講個傷心的故事,等等小弟弟你會被我揍,然後金毛小妞我會帶回家,然後你會哭得很大聲,因為我會把你的子宮頂到破掉。」

令人厭惡的語氣,下流的字詞,看起來是混混沒錯了

他走向我,而此時學姊竟顫抖著,緊緊的抱住我的手臂,溫暖的觸感從皮膚滲入,我的心中卻有股炙熱的怒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如其來的出了一拳往我的頭打去,然後他就倒了,沒錯,他倒了。

從小為了保護靜玲,我練了肌肉又練了武術,身體的堅軔程度早就等於龍傲天了,一拳就可以處理掉這種貨色了,不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小混混,我拉著學姊的手,趕緊跑掉⋯⋯

這時,夏詩月的手掌和心中,有種熟悉的感覺正在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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