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原版,这等同于巫师3原版和巫师3年度版的区别
顺着山谷底部向西延伸的溪流在盘根错节的阴暗密林中缓缓前行,未过许久疲惫的他便气喘吁吁的坐在了一根冲出地表犹如气旋般向上环绕生长的粗壮须根上。
那就像是把舒适的摇椅,连同背在背后的硕大背包都完美的收纳进了它螺旋的空间中,伴随着渐渐缓解的呼吸而缓缓的晃动着,使早已筋疲力尽的他久违的感受到了之前从未体验过的怪异的舒适感。
真是奇妙的感受。
他一边晃动着这把新奇的椅子一边环顾四周,周围山林谷地间犹如异世般呈现出的怪异样貌几乎都是他未曾见过的,谷地的出口和离山的道路只要他转身一直走下去,要不了多久便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城市里高大建筑扭曲的映像也会顺着山路的不断拓宽而变得真实起来。
尽管早已筋疲力尽,但他却仍不愿意舍弃对这处偶然间发现的密境的探求,仍旧固执的拖着沉重的双足向着秘境的深处前进。直至此刻近乎瘫倒似的陷进了这张奇妙的椅子里。
风沿着来时的道路向着谷地深处吹来,虽只是薄纱拂过面颊那样轻微的程度,但却在这里激起了存在之物的共鸣。形态各异难以名姓的植物的枝叶毫无戒备的在风中摇曳交织,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沙沙声,绿地中一块块颜色不均的植被株系不停变换着伫于风间的独特身形,躲在植物身后不时闪耀着洁潔光亮的溪水则在那边被风不停地**成各号各异的透镜,不断折射着灵动的奇异光彩。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他很难想象在离城市高大建筑阴影仅一山之隔的地方竟会隐藏着如此别致的风景。同时他也十分愿意相信自己就是这片秘境的第一发现者,尽管毫无依据能够证明这一点,但他还是为之兴奋不已。
山间的谷地无疑是容易形成风的地带,一阵阵的风接踵而来,让他又尽兴的看了好一会这在他并不短暂的人生阅历中称得上是未曾有过的自然风景。不过他还是有些失望,因为此刻的时间已将近下午,考虑到来时花费的时间,如果想要在天黑之前离开这片山林的话,那就意味着他还能留在这里的时间捉襟见肘。
因为没不想在这里浪费一毫的时间,所以考虑再三他决定不能只是坐在这里观看风景。于是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现在的他还不想离开,他想再去那条清澈的小溪中好好洗洗手和脸,毕竟这样亲密接触自然的机会对他这个终日忙于职场并被电波所围困的人而言可是相当难得的。
溪水中挟带着的清凉感一下子便让他陶醉其中,接着在本能欲望的驱使下他还毫不顾忌的喝了几口。没有奇怪的异味,仅仅是想象之中的清凉与甘冽。像是被释放了自然本性的胡狼一般他兴奋的向着秘境深处眺望,比起这儿那里树木参天,植被茂密,对他同样有着十足的吸引力。
‘时间不早了。’脑中再一次出现了这样的提示。他抬头看向天空,红色的光晕正缓缓的沿着蔚蓝色的背景底部扩散。作为离开前的告别,他最后一次环顾四周,在此之后他将不得不打道回府。
视线从秘境入口开始缓缓地向深处扫去,最终停在了密林外侧一棵高大的枞树上。在那里他发现了吸引自己的东西。
不是枞树本身,而是躲在枞树后仅露出部分衣袖的那个家伙。
近乎于黑色的深蓝色,这是明显不属于自然的颜色,还有显露物那涤纶一般的质感,对此登山者有理由相信现在,在树后正倚靠着另一个人,而自己看到的正是那人露出树干之外的衣袖。
还存在着另一个人。
这个发现让他十分失望,因为这样一来自己便失去了自己是这里第一发现者这一头衔,尽管那只是自己的臆想,但想法突然的破灭还是让他一下子丧失了此行的不少乐趣。
不过,他突然又觉得能在这样可以说是人迹罕至的地方遇上与自己有着相同目的的人也是一种乐趣,所以他决定去和那人打个招呼。
“喂,你好。”
在离那人大约十米的距离时,他这样喊道。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称得上洪亮。但那人却对此毫无反应。
可能是睡着了吧,他想,虽然不知道上前叫醒他好不好,但他还是决定上前叫醒那个人。虽然这里的风景不错,但要是就这样睡在这里,感觉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况且要是现在还不下山的话,想要在天黑之前走出去就会变得很困难了。
“喂。”他一边叫着,一边走到了那人的近前,然后当他转到那个人的正面看清了那个人后,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倚靠在枞树后面的的确是个人,先前自己看到的也确实是那人所着衣物的衣袖部分,但是除此之外呢?在看到那人真实面目的同时登山者也看到了那人身体两侧有如断线木偶般无力倾垂于杂草间的两臂和被杂草淹没了的手,虽然只能看到手部分的映像,但也经足以确定它已经被自然腐蚀的破烂不堪了。
这个人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而现在自己正站在一具尸体的前面。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没有感受到应有的恐惧,相反对此的觉得有些好奇。
对于尸体他并不陌生。从小到大,即便自己一直是一个乖巧的孩子还是难以避免的在成长过程中见识过了不少的尸体,动物的,或是人的。虽然然见识的机会并不多,但他还是从那些屈指可数的经历中获得了相当的经验,加上此时人生阅历已经成熟,所以即便自己现在正面对着一具尸体,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不过反观自己此刻心中的好奇,这倒算是个稀罕物。平日里要么忙于学业要么忙于工作的他早在很久以前就以经忘记了好奇和探究好奇之后的满足感到底是种怎样的感觉,即便后来被朋友们带着到处探险,所收获的也不过是刺激或是快乐,而对于此刻的好奇,以及由之带来的兴奋,这让他着实不知该如何应对。
所以本该离开此地的他打量起了尸体。
看样子,死者也是和自己一样的登山者。他注意到死者的穿着,由上到下都是标准甚至是专业的野外运动装束。深蓝色的冲锋衣,以及相配的裤子鞋子,虽然都是自己不认识的品牌,但就自己相对浅薄的认知而言,它们应该价格不菲。
此外他觉得死者尸体的姿势也是值得注意的地方,他的脑袋戴着冲锋衣上的帽子近乎直角的垂向地面,因此无法看清面容。两臂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手则淹没在地上的草丛中,想必在生前应该是支在地上的吧,至于他的两条腿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只是普通的向前伸直微微分开而已。所以说这具尸体的姿势完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的在树下休息或是街头流浪汉身体呈大字形倚靠在电线杆上的的那副摸样。这么想似乎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尸体为什么会是这副姿势呢?说不清楚原因,单单就是觉得奇怪,只是现在还搞不懂这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他注意到,对于尸体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也就是尸体除去头部和被树干遮挡住的背部剩下的那些部分,那些地方的衣物全都完好无损,而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那或许意味着在那些地方不存在伤口。他转而想到了这点,而这样一来他对于尸体姿态上的困惑或许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尸体给人的感受是错误的,不,应该是从某种角度上讲是错误的,对此他更正了自己的看法。在他看来,尸体现在的这副姿态所构成的画面如果是活着的话可以形容为悠闲自在或者是颓唐沮丧,不论如何,这都是人情感状态的自然表现,也就自然不会包括杀人之类的外在因素。所以说,这个死者的死因很有可能是排出了他杀一类的自然死亡。
他点点头,对于自己的推理,如果那真能算作是推理的话,相较于自己这个连一本侦探小说都没看过的人而言已经可以说是相当合理了。所以再接再厉,接下来他准备做一些大胆的举动,他想切实的看一看尸体被隐藏起来的头部和背部,如果那里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完好无伤的话,应该就能够证明自己当前的推论了吧?
证明自己的推论,这样的事情对于自己这个理科成绩向来不错的人来说一直都很有吸引力。
作为准备,他戴上了一直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套,然后向尸体走了过去。
他来到尸体的一侧,戴着手套的手小心翼翼的拎起帽檐向后用力,像是手术中的医生那般谨慎的掀起了尸体戴在头上的帽子,尸体的后脑随之显露在了视线中。
明显因染色而变得暗红的短发,由此断定这应该是一具男性尸体。
接着他缓缓扒开了尸体的头发,颇为在意的观察了一下发从里面的情况。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确认一下,在这具已经腐烂到了相当程度的尸体中是否存在着像电影里为了刻画尸体形象而刻意放置的恶心蠕虫,比起尸体来说他反倒更在意那些东西。
情况还不错。在尸体的头皮中他只看到了几只蚂蚁。
接着他蹲下身子,手抵在死者的下巴上,向上抬起了他的头,死者的面目随之出现在了视线里。
腐败溃烂的十分明显头部,不时有蚂蚁类的节肢动物在面部的孔洞间爬上爬下,密密麻麻的感觉看起来还是有些恶心,不过好在尸体的眼睛是闭着的,因此不会出现引人臆想的四目相对的情况。
死者的头被继续向上抬起,随后露出了脖子的部分。因为那里存在的只是正常的腐烂,没有被刀划开的喉咙的切口。所以他放开了托在尸体下巴上的手,尸体的头又垂了下去。
接下来只要再确认一下尸体的背部有没有创口就可以了。
他伸手使劲向斜上方上拎起了死者的上衣,连带着尸体一起拉了起来。本以为这要花费不小的力气,毕竟尸体所着的衣物看着实在有些宽大,所以理所当然的这具尸体的重量应该不轻。但实际操作的结果却比想象中的轻松了许多。这应该是自然腐蚀结果吧。
后来他看到的景象也如之前想象的那样,尸体的背部对于一个尸体算得上是是完好无损。他对此很满意,他觉得自己的在考察前做出的推断的确就像是个侦探一样,在合乎逻辑的同时又完美的与事实形成了对应,因此心满意足的他尽量小心的将尸体的姿势还原成了原本的样子,就连原先戴在尸体头上的衣帽也都被他按照记忆中的样子重新回了上去。
现在对于他这个名义上的侦探而言,已经基本排除了这名死者死于他杀的可能,做出这样推断的理由很简单——尸体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而且死者死时的姿势看起来并不痛苦。当然有关事件的推论并不能就这样简单的排除掉像是死者致死的伤口在衣服里面,衣服是在受害人死后被凶手穿上的,死者的姿势也同样是凶手在杀害死者后故意摆好的之类的情况。事实上自己也曾简单的考虑过存在这类事情的可能,不过考虑的结果还是使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理由同样十分简单,他并不觉得那种欲盖弥彰的善后手法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林间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况且就算那么做了,结果也无非是等到尸体真的被警察发现的那一天为警察提供更多的线索吧。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站在尸体前面他又打量起了尸体,在思想中死者死于他杀的可能性已经排除。所以理所当然的有关死者死因的推论集中在了自杀和意外这两种可能上。
对此他倾向于前者,理由还是在尸体的姿势中并不存在意外的影子,而且在简单查看死者肢体时也没有发现明显的外伤的存在,虽然也有可能是从高处跌落而产生的内伤,但是……他环顾四周,这里地形虽然称得上险要却并不存在着较大的起伏,并且这里到处都存在着茂密的植被,就算是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论是灌木还是野草都起到不小的缓冲作用……再说,那样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在这样一个穿着专业的野外运动者身上吗?
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否定了死者死于意外的可能。
只剩下自杀了,他心想。
那么自杀的理由又是呢?家庭不睦?工作不顺?或者是干脆就是患上了绝症之类的,对此他可以很快的想到很多种可能。但对于为何要选择在这里自杀他倒是可以肯定这只是单纯的因为这里风景秀丽而已。
嗯,他吹了口气,视线中终于再次融入了这里的秀丽风景。
这具尸体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自己进一步探究的秘密了,所以一次他接受了大脑一直不停闪动着的的催促,在对着死者鞠了个躬后他便匆匆转身离开了。
要不要告报警呢?在下山的路上他左思右想。
还是算了吧,那要真是杀人事件的话,自己可就麻烦了,毕竟自己对着尸体摆弄了一番,要是再留下什么证据借此让人怀疑的话那可就糟了。而且不是有人说过的吗,世间已知的犯罪数量不过是真正犯罪数量的十之二三,所以说就算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又能意味着什么呢?算是见义勇为吗?自己可没没有那闲工夫,毕竟明天还要上班呢。
就这样抱着这样想法的他在离开此地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此行的经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有关那具尸体的事也被他遗弃到了记忆的角落里,然而就当他快要忘却此事的时候报纸上却突然出现了相关的报道。
一样的地点,黑白照片中一样的尸体,但对于死者的死因,鉴证科的警员给出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论调。
这是一起完完全全的他杀事件,死者死于钝器击打头部而造成的的颅内出血。并且,像是警方为了故意证明自己的调查结果没错似得,在报纸的下一行还写了这么一句,尸体左手无名指的两个关节在死者死后不久被人用刀切下,由此推断可能是一起情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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