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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月下之吻

第18章:月下之吻

在這個寂寞的寒冷夜晚,某個仍然是流離顛沛的穿越者又應該何去何從呢?

當腦海中如此想道的時候,腳步已在不覺間停留在米希菈的大宅門前。

如果作為打掃房子的報酬,不知道她會否願意收留我一個晚上呢?

此時,眼前映進一道熟悉的身影,讓我不禁從妄想中暫時清醒過來。

瑞華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服,頭上戴著像兔耳朵的飾品,其單薄的身影像是在守候著誰的到來,雙手繞在腰後,背倚著牆壁上,一邊百無聊賴地用腳尖輕輕敲打著地面。

入夜後,城鎮的天氣漸漸轉冷,彷彿溫暖的柏油路被換成了冰塊一樣,不時在地面上吹起的寒風好像隱約帶著些許雪花,讓人呼出的空氣都化為了一縷白霧……

我下意識地拉高了脖子上的黑色圍巾,作為那埸大戰後才購買的新品,它首次發揮了原本應有的禦寒功能。

暗色的緊身衣透現出小巧胸部的起伏,與初次見面時的形象重合起來,眼前這個稍微有點不可思議的女孩,不知不覺已令我看得入迷……

我和瑞華的視線對上了。

下一秒,她帶著燦爛的笑容轉身過來,宛如小動物般開朗的表情,十分可愛。

同一時間,微紅的脣唸唸有詞,似乎在對我說話。

我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說:

「?什麼?」

因為完全無法理解,那並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共通語希爾文字的語言。

驀然,我錯愕地倒抽一口涼氣……

在思緒稍為轉換之下,我忽然聽懂了這句話的內容。

「——喲,好久不見了呢,王小劍。」

瑞華說的是中文,一種不應該存在於此地的,來自異世界的語言。

…………

……

我們正佇立在一座雄偉鐘樓的塔頂之上。

假如從地面昂首仰望的話,那是足以到達月亮的高度。

與繁星共處的空間,能給予站立的位置卻只有不足數步之距……

這當然不是為了製造出二人共處的浪漫氣氛,以瑞華為對象的話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但是對話的主導權便會重新落在我身上,也只有我才能把她帶回地面……

縱使被帶到這麼危險的地方,瑞華仍然面不改色,談笑自若的說道。

「…不知不覺間,連這麼厲害的事情都能辦到了呢,小劍。」

這句話使用的是希爾文,大概她也和我一樣受到某種法術的影響,只要沒有刻意去想便說不出其他語言。

不過此時我更關心的卻是……

「不要用那個名字呼喚我,還有妳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我可沒印象有告訴過妳。」

凝視著她的雙眼,我用右手整理圍巾的位置,同時以嚴肅的態度提出質疑。

瑞華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忽然咧嘴而笑,一邊像是要搭上我肩膀似的伸出手來……

我隨即警戒地後退,左腳腳跟碰到了邊緣,只差一步便會從鐘樓頂端墜落。

看到我的這個反應,瑞華似乎很感意外地揚起雙眉,然後嘴角泛起淺笑說道:

「真冷淡呢,小哥,我只是想問一下為什麼你會聽得懂我說過什麼呢?而已呀~」

她向我攤開雙手,像是很無奈的搖著頭。

對於她的疑問,根本沒有回答的必要,因此我們彼此都知道,既然擁有著共同的語言即代表來自同一地方,這就是如此一目了然的事情。

除此之外,瑞華在離開山頂之前,曾脫口而出了「電話」一詞……

據我所知的話,在這個將會因黑騎士災害而持續了好幾個世紀的魔法戰爭的世界中,有關基礎科學的進步因此被大幅拖延著,即使到了五百年後人們仍只能使用著像是魔法石的東西作為遠端傳訊的工具,在藍月到來之前甚至連對講機都不存在。

可以由此判斷瑞華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而是跟我一樣的,異世界人。

那麼,如果初次見面時她說的都是真的話……

「妳的記憶,已經找回來了嗎?」

「嘻嘻,差不多了吧?其實還差一點點才對呢……現在也只是隱約記得,自己為何在此,還有你的事情,但對於過去的記憶還有很多矇矓不清的地方,所以想要繼續黏在小劍的身邊,直至剩下的記憶都找回來為止~」

「所以說為什麼是我!?」

搞不懂的內容讓心情逐漸變得焦躁,我忍不住對瑞華大吼起來。

假使瑞華和我來自同一國家,為什麼會穿越到這裡來?為什麼也是時間旅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我之前的認知中從不存在瑞華這個人,那為何我卻是她恢復記憶的關鍵?

就在我為此百思莫解之時,她如此向我反問道:

「你,相信前生來世嗎?」

這真是個奇怪的問題——我不禁這麼想道。

「回答這個和我提出的疑問有關嗎?」

於是繼續質問。

但是她卻沒有正面作出回答,臉龐上重新掛起那道十分適合她的開朗笑容。

「我知道的小劍呢,頭髮可是棕色的,而且人又膽小,但是個性率直也很有趣……」

——這不就是以前的我嗎?

就在如此意識到的瞬間,即使是總被認為腦子不太聰明的我也回想起某些東西……

芙蘿蒂雅曾經警告我,一旦容許自己的存在跨越時間,無數的平行世界便會因此誕生,在其中又會出現無數個會穿梭時空的自己……

雖然我到現在也十分幸運地沒有被另一個自己找上,不過我本身卻有消滅另一時間中的自己的經驗,所以也不能否定平行世界的存在。

既然現在的我沒有與瑞華昔日相關的記憶,即代表瑞華認識的是「另一個我」,也許是前世、或來世的我……嗎?

「…妳認識的那個人,也許很相似,但並不是我……雖然如此,我還是想問一下妳是怎麼認識那個人的?以及為了什麼而來到這裡的?」

聽到這個回答,瑞華呆了一下,緩緩的眨眼,然後很失落似的嘆一口氣……

驀地,她拉起右手袖子,向我展示那柔軟細嫩的肌膚。

正當我因為不解其中意味而困惑地側首時,她的右臂倏然冒出不可思議的光茫,並以其掌為中心形成了一團色彩變幻的球狀聚合物,當中充斥著無數的數碼數據在不停交替旋轉……

那彷彿就是與我右臂中相似的系統,可是蘊藏其中的資訊量卻遠遠超越了我所擁有的時間數據,若以實物作比較的話,大概就是一個乒乓球和整個地球的差異……

光是擁有簡單的四維坐標加上穿越魔法,便足以使我穿梭兩個世界和不同時間之上,假如得到瑞華那樣龐然的數據資料的話……

「……這是我的『絕對時間記錄』,像是詛咒般的東西,讓我能創造出通往任何平行時間的蟲洞通道,我就是藉此能力來到這裡,目的和你一樣是『改變歷史』……至於我是怎麼認識以前的你,這個也記不起了,對於你的事情也僅僅是知道的程度而已~」

「……」

詛咒嗎……

沒想到竟然有在各方面都和我如此相似之人,我不禁在心中如此感嘆。

另一方面,假如現在瑞華所說都是真的話,那麼在此以上已經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了吧,聽上去也不像是壞人,像這樣提防著她也許有點小題大做了。

只是,還有一個問題。

瑞華最初的那套服裝應該被本地衛兵扣留住才是,之後便是換上由米希菈提供的私服,那麼現在她穿著的特務裝備又是從那裡找來的?

在我如此想道的同一瞬間,彷彿為了回答我般,她從腰包拿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槍,一邊在掌中轉動著,遲緩的開口說道:

「那個呢,說了以後你可不要被嚇壞哦!這個是政府們開發中的充能式高能激光槍,每秒可以貫穿一厘米厚的鋼板呢……然後我剛才就拿著它呯呯呯的,把這個地區的警衛系統打了個爛巴稀,最後奪回了米希菈之前送掉的那袋金幣…現在米希菈絕對會大吃一驚吧?」

原來如此,既然是來自原本世界的東西,那肯定是她一早就把裝備藏在某些地方了吧?

也有可能是在山頂上那時忽然記起了東西所藏的位置,在確實尋到後再觸發到更多的記憶之類的。

不管如何,她居然敢以一把手槍闖進大城市的警察局嗎?還真是膽識過人的傢伙呢。

「…哈哈,我不得不說,這事幹得真精彩,不過勇者那行人沒有來抓妳還真幸運。嘛,當時其中一人也被我引開了就是呢~」

「嘿嘿,那我們就是共犯了呢,這麼一來該說的話也說完了,走吧—— 」

瑞華以悠然自得的態度作出總結,接著若無其事地把整個人往後倒去,那動作彷彿準備躺在家中床上一般讓人不以為然……

但是在此處的話卻是異常狀況。

畢竟鐘樓的塔頂至少有十層樓的高度。

然而,我卻愣住了,瞠目結舌地呆立在原地……

下一瞬間,從腦海裡湧溢而出的是由驚惶和懊悔的感情交雜而成的,對自己的咒罵……

反應速度太慢了,都怪自己的腦子不夠聰明,說起來我為什麼要把人家帶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僅僅是因為對方的狀況超乎了自己所能掌握的緣故,便陷入恐慌了嗎?我果然是個膽小鬼笨蛋。

——如此這般對自己謾罵道。

「咚隆——!」零時的鐘聲從腳底下方響徹整個夜空。

以遙遠的月色為背景,白銀的月光映照出一雙漆黑的腳步於影子中舞動,寂靜無聲的,只是不顧一切的縱身從塔頂躍下。

一陣狂風隨即在耳際呼嘯而過,在黑夜的街道上僅有零星的十字柱中盈溢著魔法的光茫,使瑞華身上的各種裝備閃爍出金屬質感的光茫。

「你……」

她以訝異的表情回望過來,其身正以背部朝地的姿勢急速墜落,距離衝擊地面大約只餘下兩秒鐘……

我以倒立的身姿保持落體,飛快地縮短著與瑞華之間的距離,然而此刻伸展到極限的右手卻始終無法抓到彼端的她。

——這樣下去瑞華將會因為我的過錯而死。

一旦意識到這個事實,絕望般的厭惡感倏地從胸腹湧起,為了不引致如此淒慘的局面,我將會不惜一切代價,使盡全部異能來拯救她!

這樣的想法,形成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意志,並引發出超越極限的念力操作,由此誕生的便是一道於瑞華下方憑空出現的、擁有確實形體的念力繩網……

「呀!」

意外地落入繩網中的瑞華發出了驚叫。

透過念力飄浮於半空中的我在操控繩網穩定著地的同時也緩緩降落,最後一起落到地面上,念力的形成物隨之破碎消失。

街道四周正好沒人,才讓我們那些危險的舉動沒造成大騷動。

另一方面,也許是剛才的精神狀態異常高漲的緣故,明明使出了超出極限的念力,身體卻沒有得到忽然脫力氣絕的能力反饋。

說不定我的力量也在逐漸成長……

到了這時,我才終於鬆一口氣,然後皺起眉來盯著惹出大麻煩的瑞華看……

誰知道,她卻露出一副「與我無關哦」的表情左右搖頭。

一邊用手輕拍腰帶上的機械裝置,瑞華以無奈的語氣說道:

「我本來就可以自己下來的啦,真是的,你太誇張了。」

「什麼……!」

這句話對我而言如同當頭棒喝!

被這麼一說,我隨即面紅到耳根的撇開視線……

因為這樣的話,剛才獨自在驚慌失措的我不就像笨蛋一樣嗎?

「不過嘛……剛才很帥氣哦,畢竟救了我,謝謝呢~」

「不…只是以防萬一而已,不是妳說的嗎,這些開發中的東西,萬一有意外的話……」

我努力地嘗試尋找她曾說過的話來為自己開脫,不然實在太羞恥了,居然自以為是的把自己當成白馬王子般躍身救人什麼的……

突然,瑞華「哼哼」的掩著嘴巴笑起來,然後很愉快似的小跳步來到我身邊……

「作為給予白馬王子的獎勵,要不我來給你一個吻吧?」

「妳…妳說什麼!?」

她用指尖抵著嘴唇並擺出性感誘人的站姿,好讓我重新意識到她也是一個妙齡少女的事實。

然而突如其來的邀約對我而言太過刺激,思緒在一時間竟無法反應過來!

如果仔細考慮一下的話,接吻這種重要的事情應該只和自己喜歡的人做才對……

「呃…讓你這麼煩惱也很不好意思,果然還是算了吧。」

眼見她正要轉身離去之際……

「這可不行!」

我衝口而出的喊道。

瑞華不禁對我呆然相視……

雖然並不是特別對瑞華抱有戀愛之情,但是本能上果然還是不想拒絕!

我認真地注視著瑞華的容貌。

端好的五官,姑且算是挺可愛的短髮,還有女生特有的嬌小身軀,雖然是貧乳……

什麼嘛,這麼一看她也挺可愛的不是嗎?

「……難得妳主動提出的,我可沒有拒絕的理由呢。」

我故作強硬的態度這麼說道。

她先是揚起了八字眉,接著便對著我嫣然一笑:

「哦?你還真是好色呢~」

「囉唆。」

「嘿,那麼你先閉上眼吧,我也是…會害羞的啦。」

「……」

於是乎,我便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一陣短暫的沉默支配了整個空間……

我屏息以待。

數秒鐘後,臉頰便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伴隨著溫暖的呼息逐漸遠去。

我睜開眼,只見瑞華滿臉羞紅的佇在前方……

「喂,結果是親臉頰呀?」

我對她發出不滿的抱怨。

「哈…哈?難道你要和我舌吻嗎?也太下流了吧! 」

「我才沒有說做到這個份上哦!?」

她整張臉龐這下變得像熟透的蘋果,同時向我投來看著厭惡物般的眼神,一邊環抱雙臂地畏縮著腳步……

我也因為不服氣的關係,反而向前迫近一步,粗魯地牽起她的手,然後將上半身往前傾去——

這一次,讓彼此的嘴唇重合起來。

只是輕輕的一下接觸。

便令整個腦袋都發熱,情緒高漲到肚子發疼的程度……

瑞華整個人呆佇在原地,彷彿被施下石化魔法一般。

她震驚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一邊用指尖碰著嘴唇,水靈的眼眸微微泛起淚光……

總覺得自己做了很不好的事情,但是從心中湧起的卻不是罪惡感,而是一股莫名的興奮……

很想再更多的欺負她,讓眼前這個女生露出更多害羞的表情……!

不過,瑞華這時倒是意外的安靜。

既然沒有抗拒的反應,也就是可以繼續下去的意思吧?

於是我用另一隻手搭上她的肩膀,掌中隨之傳來女性鎖骨的觸感。

「等等!你想幹什麼?有誰會看到的吧…!」

瑞華慌忙用手擋在我的胸膛上,一邊用緊張得顫抖的聲音說道。

我隨即用眼角環視四周,映入眼簾之處並無任何一道人影。

縱然如此……

「哦?也就是只要去沒有人的地方就可以了嗎,真可愛呢。」

「可…可愛?不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呀!」

我把瑞華推倒在青草地上,可愛的驚叫隨之從寂靜無聲的林間響徹……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跟瑞華便一起轉移到一個隱祕的花園之中,在四下無人的現在,再利用了高大的樹陰來隱藏身影。

我們在極近的距離下凝望對方,連臉頰都能感覺到她呼吸時的鼻息……

這次,她作出了微弱的抵抗。

「不要……」

「不是妳這邊先誘惑我的嗎?給我好好負起責任哦。」

說完後,我便閉上眼皮,再一次吻上她的唇。

只不過,這次我稍微用力一點,是較上次更為深刻的接吻……

伴隨著一聲嬌喘,瑞華的身體開始軟癱下來,抵在我身上的雙手漸漸失去力氣,就像逐漸融化的甜點般,任我恣意的細味品嘗。

明明是像這樣對女孩子做出不可饒恕的惡行,不知為何內心反而感到難以言喻的愉悅,在體內流轉的血液中或許有什麼正在覺醒……

與此同時,我終於醒覺了一個理所當然的事實——

以前是無名的刺客,現在則是以劍自稱的我。

這樣的我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是個非常的強者,足以踏上世界巔峰的強,跨越空間、穿梭時空,縱然未必能打倒所有對手,但絕不會被抓住,可以無視一切法律的存在。

只要如此希望的話,我亦可活得像師傅那樣自由自在,無須在意旁人的目光。

所以根本不必為自己徒添束縛的枷鎖,盡管做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吧?

即使是和不太熟悉的女孩越過成人的那一道線……

現在我的眼中只有映著瑞華的身姿。

正當我如此想道,把手伸向她的腰部之時。

「你,是不是有點蹬鼻子上臉了?」

被她如此警示的同時,手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非同尋常的槍口正隔著掌心直指胸口,傳來了冰冷的觸感。

然而預知死亡的能力並沒有發動,所以我還是泰然自若的移開槍管。

「唯獨偷襲對我是沒用的,若真的抱持殺機的話……這可是我的詛咒。」

「……詛咒,這種東西才不管!只是……小劍…問你一個事情,你喜歡我嗎?」

小劍嗎……先不管這個稱呼。

瑞華像是鼓起勇氣來向我質問道。

所以我也只能如實奉告吧。

「我喜歡的是米希菈。」

「是嗎……就算知道是魅惑的能力,這樣聽著還是讓人感到很火大呢……嘿呀!」

「嗚嘩,好疼!」

「怎麼樣?這可是我殺氣滿滿的一擊哦!」

結果,我的鼻子被她的額頭偷襲了!

整個人頓時往後跌坐而去。

真是可惡的女人。

「喂,居然突然撞過來,妳是笨蛋嗎!」

「你才是笨蛋吧!為什麼這種時候還會說出別人的名字呀?」

「咕……好吧——那麼重來一次,『我喜歡你』!請讓我繼續做下去吧!」

「唔——!誰要相信你呀蠢材!這是瞧不起我嗎!?給我去死吧!!」

「嘩嘩!真的要死了!不要閉上眼胡亂開槍呀蠢貨!」

連花園都遭到牽連,整個燃燒起來了,我也不得不用瞬間轉移離開一下。

緊接著,便發現了瑞華怒氣沖沖的走出來了,我隨即轉移到她背後,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哈!?還有完沒完呀你…」

「等一下!關於剛才的事,我先道歉,但是妳不可以就這樣走了。」

「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即使看在同為穿越者的份上,我們盡可能應該在一起才對,這樣一來我穿越時空的時限完結之後也可以帶妳一起走。另外還有一件事,需要藉助妳的力量。」

瑞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身上還有時限在嗎?不管這個,需要幫助的事情又是什麼?」

「妳不是說要改變歷史的嗎?現在就是機會了,跟我來吧,趁著黑夜,我們去殺掉太陽王國的王,然後把這個新世界當作禮物送給米希菈。」

「……」

瑞華一臉無奈的盯著我看,眼神中似乎還流露出一點抱怨…?

不管了,總之我先從口袋中拿出早前亞德曼交給我的王國地圖和王宮地圖,一邊展示給她看,一邊展露出「讓我們忘記掉剛才的不愉快,一起怒力吧」的笑容說道:

「妳看?簡單直接,是很適合心狠手辣的妳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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