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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语录』
「这是一个有了孩子,都可以打掉的堕胎时代。——伊佐那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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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22年,9月11日,上午11点,日本,北海道,冬见市。
当大脑连同脊髓一同被抽出,泡在清澈的生命之水中,它静静地悬停在这片完全透明液体之中,看上去没有半点生机。
当这个主宰人类生命的器官在这片池水中泡的足够久,洗刷掉曾经的污垢,看上去犹如焕发新机之时,它便又可以循环再用了,上帝可以用它,构筑一个新的人类……
将大脑从生命之水中取出……
纯洁的生命之水开始慢慢变色,或红,或蓝;或青,或紫;总之,请尽情启发你的想象……
想象当灵魂溶于水中,会是何种颜色……
当一切回到了原点……
管生明的灵魂,便没有了颜色。
……
一滴晶莹的水珠从高处滴落,打在满布粘稠血液的地上,也化为了一滴血。
这是一滴泪……来自管生明的眼角。
一连串的水珠顺着她新生的脸庞滑落……
——奇怪。
她觉得很怪,因为她不清楚什么叫泪,也不知道什么叫哭。
她为何会哭呢?
或许这是上帝的旨意,要她代父受罚。
可父辈的过错,又怎可迁怒于后人呢?
且莫急着要说,上帝不公!
或许,在每个生命诞生的时候,便注定了她的性格。
或许她就是一个容易受伤,十分感性的女人呢?
这样嗜杀的异种,还会受伤?还会感性?
早在公元2000年左右,世界便有反堕胎人士宣称——“堕胎者所堕掉的……将会是她们人生中最善良的孩子,她们选择杀死了她们最善良的孩子,所以若是今后她们再有孩子,这些孩子终将成为复仇的恶魔!”
管生明大约是对莫名失去生存权的生命非常同情,期盼着自己能够成为有能力报复社会的恶魔。
这话听上去像是什么邪教的诅咒,又或者一定是出自哪位扛着正义大旗的极端分子之口……总之,他们总爱矫枉过正。
矫枉过正?矫枉过正的标准在哪里?由谁定的?
这种恶毒而且险恶的诅咒,是基于有神论而生的……因为信神者相信上帝是公平和公正的。
是的,这个世界的确有上帝,但他真的公平公正么?
除了下面的话以外,上帝对此无可奉告!
真正的【生命法则】把反堕胎人士的话语原原本本地记载在上头……它并非完全禁止人类堕胎,人类拥有进行生命选择的权利,但其造成的后果,须由其自行承担。
在上帝眼里,完全公平的世界,本就是不存在的。
……
创新派把自己视作上帝,他们有着梦想创造新世界的崇高理想。
不论是魔族,抑或是人类,只有认同创新派的崇高理想,才能够染指日本政坛。
不能够登入政府大堂的日本人,也要将创新派的理想奉为真理。
这些公民会收到一本统一印刷的本子,封面是全彩印刷的旭日旗,它色彩鲜艳,并经过封蜡抛光等处理,因此显得格外庄严。仅仅只是将它拿在手里,露出半截封面来,便已让人感受到那恐怖的军国主义色彩。
翻开第一页,是一排白底红色的日语。
“我只为实现新世界伟大理想而生!”
听上去,就像是一句口号。一句由管生龙二发明的口号。一句在全日本,随处可见的口号。
当日本人被问及为什么要卖萌时……
可以回答,“我只为实现新世界伟大理想而生!”
当日本人被问及为什么要卖肉时……
可以回答,“我只为实现新世界伟大理想而生!”
当日本人被问及为什么要卖血时……
可以回答,“我只为实现新世界伟大理想而生!”
甚至,当日本人被问及为什么要犯罪时……
也可以回答,“我只为实现新世界伟大理想而生!”
如果,当日本人被问及为什么要在历史中犯下如此多罪恶,却拒不认账时……
同样可以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只为实现新世界伟大理想而生!”
这不禁让外人感到好奇,管生龙二所指的新世界到底是什么?
他的新世界似乎是一个难以界定好坏的存在。
……
想要知道管生龙二的真实想法,就不得不提一个沉淀在历史中的已死之人……
近卫文麿,抗日时期,日本侵华的祸首之一。
自明治维新后,1938年的日本,实力为亚洲之最,时任首相的近卫文麿,野心勃勃……
他十分赞赏日本军人在1931年9月18日时所采取的行动,认为“这是日本必须走的命运之路。”
他在劝告蒋公投降时的声明中,阐述了他的伟大理想,“以【大东亚共荣圈】为整体,以日本、东亚与东南亚共存共荣的新秩序。”
忧国忧民的他,早已替全东亚人民构筑了一个统一亚洲的美好新世界。
或许他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从对美人作战的太平洋战争所展示出的雄图痿略看来……
七大洲五大洋也满足不了他的野心。
……
翻到小本子的第二页。
“日本人是至真,至善,至美的存在。”
从这页开始,日本人开始充分地发挥他们的绘画天赋,图文并茂地讲述管生二龙的伟大理想,那新世界的美好未来……
……
新世界的日本政府,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水床,床里面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喝奶。日本大臣,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几万日元,买一碗奶。
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碗要降到十円。
躺床里等着,热热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一元,便可以买一个熟女,或是幼女,做挤奶物了。如果出到十多元,那就还能多添一个美女,但这些女人,多是外国人,大抵没有日本女人好看。
只有日本女孩,才能娶到他们的房子里,有酒有菜,慢慢地享受。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东京的狗币政府里当伙计,首相说,我样子太傻,怕伺候不了管生龙二,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大臣,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
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女人从窑子里带出,看过女人底里有水没有,又亲看将女人泡在水床里,然后开搞:在这三翻四次下,女人便很难活。所以过了几天,首相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拉皮条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在政府大楼附近,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首相是一脸凶脸孔,大臣也没有好声气,教我惊悚不已。只有管生龙二来了,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都很感激。
管生龙二是躺在水床而不是大臣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矮小;青黄脸色,皱纹间常夹些伤痕;一条乱蓬蓬的丑陋丁丁。既然不是大臣,却能够上镣铐,似乎十多年经验,也没大事。
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仁义道德,叫人不敢取笑。因他本姓近卫,别人便从历史上的“共荣者近卫文麿”这大义凛然的字号里,替他娶了一个绰号,叫作“妻管严”。
妻管严一到此,所有快活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妻管严,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奶,要一个美国人。”便排出九円硬币。
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杀害了他国的好人了!”
妻管严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杀了何家的人,抢了钱!”
妻管严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创世不能算杀……杀人!创世神的事,能算杀么?”接连便是仁义的话,什么“国之命运”,什么“工口”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邪恶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妻管严原来也是大男人,但终于没有地位,又反抗不过;于是越来越惨,弄到丁丁萎靡了。幸得妻子非常漂亮,便替人家戴戴帽,换一点钱花。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虐待人。
做不到几天,便连人和帽子衣服鞋子,一齐失踪。如是几次,给他帽子的人也没有了。妻管严没有法,便免不了喜欢做些杀生的事。但若在他国领土,品行却比别人都坏,就是不留活口;虽然间或杀不得人,暂时记在本子上,但不出一月,定然杀之,从历史上拭去受害者的名字。
妻管严一撸仅几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妻管严,你当真懂仁义么?”妻管严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件功德也捞不到呢?”
妻管严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他的仁义道德之类,完全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邪恶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首相是绝不责备的。而且首相见了妻管严,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妻管严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
有一回对我说道,“你懂仁义么?”
我略略点一点头。
他说,“我懂仁义……便教你一下,女人用中文,是这样写的。”
我想,恶魔一样的人,也配写中文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
妻管严等了许久,不耐烦地说道,“不懂仁义了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将来去中国的时候,勒索要用!”
我暗想我暂时是不会回中国的,而且现在的中国早是不怕日本的存在:我觉得又好笑,又不耐烦,只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笔锋一转,一个来回的事么?”
妻管严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草字有四样写法,你知道么?”
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
妻管严刚用指甲醮了奶,想在柜上写字,见我好不热心,便又愤出一口气,显出极生气的样子。
“多乎哉?不多也。”
有几回,日本记者要采访他,也赶热闹,围住了妻管严。他便开始为屠杀申辩。记者听了话,仍然不散,都望着他的狗样。妻管严着了慌,伸开五指说话明白,挺起胸膛说道,“不多了,杀得人不多了。”又看一看记者,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三十万?不多也。”于是这群日本记者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妻管严是这样的死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外国人便能活下去。
有一天,大约是新年前的两三天,首相正在慢慢的结算,掂着本子,忽然说,“妻管严长久没有来了。还有许多血债呢!”
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
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已经升天了。”
首相说,“哦!”
“他总滥杀无辜。这一回,是他自己发昏,竟杀到美国门口去了。美国的实力,他杀得了吗?”
“后来怎么样?”
“怎么样?先跪人前,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刀而分之。”
“后来呢?”
“后来成一坨屎了呗。”
“成屎了怎么样呢?”
“怎样?……谁晓得?大概是臭气熏天吧!”
首相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帐。
新年过后,战事是一天不如一天,看看将近落败;东京也着了火,我也该穿上战衣了。一年的头半月,没有一个活人,我正举着枪走着。
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给我女孩。”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又有熟悉。
看时又全没有人。
站起来向外一望,只瞧长崎、广岛那边亮起了两道巨大的蘑菇云。
天上黑压压的一片,而且行将过来,底下已经不成样子。
这时,我踩到了一坨屎,妻管严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污了爷的一双鞋子。
他见了我,又问道,“你懂仁义?”
我冷不防他屎灰复燃,祸害万年,“妻管严!你又想作乱了!”
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辨,单说了一句,“不要责怪!”
“责怪?要是不恶,怎么会变成屎?”
“跌倒,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是在恳求我,他放弃了使用他那高傲的日语,只通篇用中文喊着一个字。我站着听了很久,仅从字缝里听出一个字来,“爹,爹,爹……”
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国人,便和我一起笑了。
“原来他是想认我作爹。”
“做梦!”我端起枪杆,朝那坨屎嘣了一枪,操着一口正宗的广东式标普朝他骂道,“去你麻了个壁!”
自此以后,我再没有看见妻管严。
到了年末,日本首相也变成了中国人。
到第二年的年末,那新世界的日本帝国便已不在了。
我到现在才发现,这篇通篇改自鲁迅先生所写的《孔乙己》这一文章,改得并不太好。
本想借机讥讽管生龙二的新世界一番,到头来不过是因一己私欲,污人耳目罢了。
想来想去,皆因我觉得,“这种美化侵略的人真是不得好死的。”
于是这本该是一篇高歌他新世界美好的文章,到末了,却将他鞭尸一通,贬为“屎徒”。
我只图个心里爽快,没曾想过太多。
只是……现在,鲁迅先生大概是要记恨于我。
我确是太肤浅了,可这是二次元的世界,又能深奥到哪里去呢?
最后,切记,本篇所载,莫要当真!
二次元自然是通篇白话,打得飞起,这才精彩!
三次元当然要世界和平,社会和谐,这才正道!
——上帝,写于二次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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