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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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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手足口
  • 2019-07-29 14:39:07
猪头

给你来个十轮,什么深仇大恨都会习惯的。

第一次。

猪头很开心,不说上个世界过得不好吧,他生活不如意顶多七八,比一般人运气还好点。但是这边这个是真的舒服,空气好吃的好气候宜人,每天心情都莫名地舒畅。包括他自己,人人都长得挺美还对陌生人态度友好,恋爱自由,社会福利好,人口密度适中,还有公办虚拟现实游戏中心,就连工作也莫名其妙地得心应手。

现在回想是各种不对劲,但当时16岁不到直接穿越到那种环境,猪头就像普通人那样半推半就融入进去了。虽然你说你一个未来风格的世界,15岁青少年不光直接上岗还连老婆孩子都预定好了,脑子正常的在这个档口怎么着也会稍微纳闷一下。

要问猪头喜不喜欢,他是喜欢这种生活的,毕竟物理性的正面刺激你作为一个正常运作的独立智能你是不会直接拒绝掉的。但是不敢再去过那种生活是猪头个人的心理问题,正常人碰到这种事,也有个好梦做到底的原则不是。但是猪头怕,他不是患得患失,而是怕藏着的东西,这大概是他这第一次穿越害的阴影。呃,如果情境正常,猪头这就得算受害妄想了。

猪头谈了个妹子结了婚,18刚过就抱了娃,半岁了带上老婆孩子去动植物园逛。到大门口猪头指着乐土园上头通天的大光柱问老婆那啥玩意,他老婆被逗乐了,说猪头你小学教的都还回去啦,这是升华的道路呀,36岁依法升华是我们的神圣义务呀。

猪头的老婆说着露出了微笑,有点自豪还有向往的幸福的微笑。

猪头一年半前曾发自内心觉得看一次这辈子就值的微笑,现在他心思却放不下,仔细一看那光柱里似乎有人在往下掉,猪头只觉得头一重一栽,意识就中断了,也不知道死没死。

猪头说,当时的感觉就像三年攒下来的焦虑与压力一瞬间以恐惧作出**发出来,当然要现在来说除了有点心悸以外就没啥了,顶多纳闷那个升华到底是干啥。

后面的就,一回生二回熟嘛。

猪头说,如果有投胎办事处,他第一个实名举报他们。

这刚被吓死就投胎到脑子都没长好的胎儿身上,真的是一种毛骨悚然的经验,什么感觉都是乱的,真的无法描述。就跟不可描述不可说什么的差不多,总之猪头是不想再来第二次的。

结果挣扎了体感大半辈子的时间出生了。生出来没小半年,还没搞懂当地风土人情呢,就因为猪头扮婴儿演技不行,被他亲爹怀疑中邪给屎盆子扣死了。

第三回就很暴力了,回复意识之后就在山里被人打,回个手直接就把人掀飞了,猪头愣住了,其他打他的人也愣住了然后撒丫子跑了。

猪头去看了飞高高的那位,得,是一小孩,衣服是细织的带彩色花纹的,死了。猪头又就近找个水坑一看,啊,就像银背大猩猩跟人的杂交,脑袋上大下小还长满了疣,再仔细确认,这手脚长度你是四脚跑不爽两脚走难受。

猪头说,当时支持他逃命的,大概就只是不想再体验上一轮的胎儿经历了。

而理所当然地,一个不熟悉山里环境的人型怪兽,哪怕力气再大还会生火,也是打不过也躲不了一群有一定科技水平而且肯放火烧山的人类的。

猪头说,不管这种事情背后是谁在搞,他们tm就一帮子小王八蛋。

这之后的几次就像开玩笑一样,就像是想得多,业余时间多的学生一时冲动搞出来的游戏大纲一样。

投胎成一条培根,你要按节奏拉直身子不然——

猪头不知道不然怎么样,迷之声还没说完,猪头就死了赶去下一个片场了。

接着是RPG,醒来在一个小木屋,睁眼闭眼都看得到hud,尽心尽力地解释着一切——总之就是一切都有熟练度,想皮实就多挨打那种。猪头累了,这之前还有的对幕后黑手的恐惧也消散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是单纯的不想陪他们了。于是猪头找了个崖跳死了。

再然后是满眼年轻人的街道,让猪头回想起了第一次投胎的经历,不禁打了个冷颤,找了个没人的小巷躲了进去。一自查,好嘛,女小学生。一掏兜还带了镜子,是挺好看就是表情呆滞到智障了。翻了翻挎包找到了笔跟作业,小学四年级,积分题,还是不定的。猪头在这之前是不相信有事情能让一个放弃了一切的人感到绝望的。

猪头在感受绝望的时候听到有人嘿嘿地叫着走近了。

猪头说,年纪大了都放下了,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最早那条命的时候,看的小黄片小黄文里头都是说的妹子多么多么爽,久而久之我就一直想体验一把。

然后猪头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仓鼠跟猫的中间体,不能再丑了。它跟猪头说,黑,你在想什么呢,你六点不到场那条街就要被黄抢走了。

猪头动画看得少,但也明白了这个大概叫作**,又翻了翻挎包,确实也从夹层找到了一根有爱心装饰的……警棍?

猪头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上把才说好不玩了的,他就地坐下,拿警棍撑着下巴,摸索着怎么用。

于是猪头转生史不解之谜又增加了一条。

这次是久违的胎儿出身,有经验有抗性,这一次猪头的意识甚至集中到认为他模糊之中观察到了神明,不过这种不让看不让描述的东西,离远点没坏处。

猪头出生在冷兵器时代的猎户家,正常地长大了。他们没邻居,父母似乎也第一次生崽对猪头的不活泼没有疑问。

猪头的父母都会打猎,但他母亲伤到腿之后爬不了树只能退休了,她在家除了处理生肉种点小菜以外,就只有猪头这么一个娱乐了。是的,娱乐,这是猪头被他妈训练爬树射箭做陷阱的感想。

猪头没有被玩的不甘,只是无法理解他妈,想不通玩个人嘛有啥子意思咯。

如果说一成不变是好事,那么就好景不长了。

猪头已经被玩到经常跟他爹做帮手了,猪头射箭怎么学都练不标准,也死活读不懂抛射轨迹跟风向变化,但是在追踪方面他甚至可以与他爹的二把手阿黄比肩。是的,阿黄是条狗。

没有任何征兆地,来了一帮武装人员半夜把阿黄他爹抓走了,一个礼拜之后他才得到消息说是偷猎被吊死了。

这之后猪头干脆代替了他爹带阿黄去打猎,他对他爹的死没有什么特别深的感触,也没有不步他爹后尘的想法,只是饭总是要吃的。

他爹死了一个多月后,猪头备完了过冬的储备,却发现最近总有一股马味。猪头发现有那么一小帮武装人员这几天在侦查,他没有一刻犹豫,就把打猎的技术用在他们身上了。猪头成功地去除了大部分威胁,只剩一个把剑扔了的年轻人,他不知道猪头的位置,只是大声说他没有恶意,他是子爵什么什么的。猪头听罢发动他已经生锈的幽默感回话说我喜欢孜然,便把设计来应付目标扎堆的陷阱启动了,几十根削尖的粗木棍从树上淋下。

年轻人中招了,虽然有穿护甲没死,但腿折了。猪头正准备猎弓的时候他妈跟着阿黄喊着住手冲出来了,没有迟疑地跑到年轻人身边抱住哭得跟猪头他爹死了那时一样惨。

猪头一看阿黄叛变了,就顺走了死人的钱包一柄短剑若干匕首,往大路方向逃去。

猪头运气好在顺来的钱足够他在镇子过完这个冬天,坏在冬天还没过一半就被人牵着阿黄来抓走了。猪头觉得无所谓咯,他的人生早在第一条命时候就该结束的,反正是吊死没有新意的。

处刑当天似乎贵族老爷的方向有些骚动但是谁在乎呢。

脚下踏板松开之后猪头就等着,等了一阵子发觉自己呼吸还正常的,他扭头皱着眉头盯着开踏板的大哥,大哥瞪着大眼摇了摇头耸了耸肩,看客群一片寂静。

猪头闭着眼睛回想了一遍,朝天大声叫了出来:“好好好,你tm爱咋玩咋玩吧,牛顿都被你摁死到棺材里头咯。”

然后从贵族老爷们的方向就走过来一个着装花哨提着剑的中年人,一看官应该是这里最大的都没有人敢拦他。

中年贵族走上处刑台仔细观察上吊绳,不小心和猪头对上眼时似乎被他那张臭脸吓得发愣。猪头不给好脸色,直接脸对着脸说:“这位爷,是爷们就来个痛快的。行不?”

中年贵族没有回答,但剑已换到左手,右手搓着下巴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猪头就这么从上午被挂到贵族老爷走人,围观群众散了,再到半夜,再到第二天赶早闲逛的路人一脸惊讶地看着猪头说“你还没死啊。”

面无表情的猪头感受着吹过他憋湿裤腿的寒风,瞅着天骂了句娘。

猪头最终还是脱水死了,他临死之际,看到之前那位中年贵族带着一群人在膜拜,猪头懂的,这不是在拜他,就算是,也是在拜猪头吊到脱水死也没有漏大条的这个奇迹。

接着这轮似乎是回归游戏路线了,穿越后开头就是16岁肌肉男青年,在救济处醒来,一个胸部超大的修女样式大姐姐向导亲切地把整个世界观都给他介绍了,还开了介绍信让他去冒险者公会。

猪头是全程一脸冷漠,但他也没再想着刻意去找死,未知不再是刺激。

冒险者,或者说玩家的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无外乎是刷子模式,今天去砍20个矮小绿皮人形怪,明天去砍3个大绿皮人形怪。猪头觉得,这种刻意设置的怪物比上辈子他家会把陷阱自己踩掉的阿黄还蠢,结合上辈子的猎人经验,猪头已经将刷怪半自动化了。

虽然或许单纯地在他们家门口挖个三米深的大坑并不需要任何猎人的经验。

猪头就这么机械化地过着出门收菜-去公会兑钱-回旅馆吃饭睡觉挂机脚本一般的生活。猪头在他这一年里积累的大量财富面前看不到任何有意义的未来,当然他也不需要什么未来,他没有梦想,他对性也没有兴趣,甚至对这个游戏世界中的升级都毫不在乎。

虽然公会的接待小妹等人好像觉得猪头挺厉害的,毕竟他年度贡献最大钱不知道赚了多少,还形单影只的。但大家都对猪头保持距离,尽管交往上还是相当友好的。

猪头对这些人的态度是无所谓的,他有更烦的事情。

是的,那个向导胸部。

不,不是惯例的倒贴后宫恋爱喜剧。

三个月前刚过完冬,这位胸部就每个礼拜都要找他住的旅馆去串门。剖开虚礼,无外乎就是要威逼色诱坑骗猪头去她家教会升级,接受神佑解放超自然能力。

胸部的这种一反角色设定的行为,让猪头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作者(如果存在)的烦躁。猪头觉得他不爽我就有点爽,就这么耗着,耗了三个月。旅店老板看到猪头都要吹口哨了。

猪头腻了。

猪头本想着撕破脸过一辈子挂机日子,但胸部先动手了。

“是爷们就来个痛快的。行不?”胸部这么跟猪头说。

胸部一改惯用的傻笑,面无表情地盘腿坐在猪头床上,双手拳心朝外锤在自己大腿上,用半放弃的语气说:“你只是在拖延你的时间。去升级、学习,然后死。其他无可奉告。”

第二天胸部跟无事发生过一般一脸照常的傻笑,也还是一礼拜上门推销一两次。

猪头则是心烦得很,他没有办法确定这一出演的是什么。要说这是作者编了来打击报复他不按流程走也是可能的,猪头自己精神崩溃出幻觉了也是完全可能的。

旅店老板口哨越吹越长,公会小妹一脸伤心地祝福猪头。

接着猪头一个礼拜没出城收菜,他躲在房里思来想去,最终去买了桶火药扛去教会,作了这个人人幸福快乐游戏世界的第一个纵火犯以及自杀犯。

又是一段不可跳过涨灵视的胎儿时期。

十岁之前就被土财主老爹带去旅行了三次的经历让猪头觉得这个世界很真实——猪头的真实基本等价于没有经过设计而且不限制行动范围。

地下有硅基生物?这个是贫瘠星球没有地表水?人类为首的生物只能生活在屏障魔法的范围内?

猪头觉得,是天体就足够了。

让猪头奇怪的是这世界有魔法而且与基本生存直接相关,但他的父母从来不让他接触。十一岁时弟弟出生,父母对猪头的关注度降低,他终于有余裕与十岁时被指派给他的小他一岁的猫耳女仆厮混了。猪头从猫耳身上榨取了很多信息,比如日常使用魔法是下等人做的工作,但是可以用魔法的人类高贵,兽人低贱之类的。

猪头也从猫耳身上学来了魔法的原理与使用方法——十分没有梦想的——这里的人类有魔法器官。就像肉体的手脚一般不管实际运动如何复杂难以实现,使用者都会觉得很简单。举例来说,屏障约等于用那个不可见器官来把空气织成布——纯手工的,气动魔法用起来就像用肉体的手推铅球。当然作为一种器官它会过劳会损伤,社会中为日常生活使用魔法的人大部分就是底层劳动人民。

猪头觉得有钱人不用魔法,靠劳动赚钱的人被鄙视,兽人地位极低毕竟没办法充当劳动力都与他没有多大关系,即便这里的都是真实存在的也无非只是他人生中被迫路过的又一站而已。

虽然猪头一直都觉得猫耳刻意讨好他的行为很烦,但他还是处出感情了,最终十六岁时踏出了那一步。

事后猪头十分幸福地搂着猫耳揉着猫耳的猫耳,然而猫耳却忽然用她甜美的声音说出让猪头毛骨悚然的话。

“这位爷,您玩我呢?记住,下一次——”

猪头惨叫一声踢开了猫耳,猫耳似乎很委屈又伤心但只光着身子跪在地上不住颤抖,然后门被打开了——

猪头简单地跟父母讲了他穿越的事,作为佐证也提供了一些狩猎技巧细节。

但是没有用。

他父亲拍着他的肩膀,当着他母亲的面这么说,你只不过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要学会原谅自己。咳,好好对待猫耳将来收作妾就行了。

猪头当没听见。

猪头被送去精神科诊疗了。

被这种魔法动脑子的治疗体验很神奇,最终也没有像猪头害怕的那样摘掉额叶,大概没有吧,猪头魔法不熟练没有办法去确认。

猪头并没有机会去仔细分析了解这种治疗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就因为东边恐怖分子炸掉一块屏障被迫避难了,这就像他们声称的一样,只是个开始。

虽然那个恐怖组织还声称兽人可以生活在不被屏障隔离的贫瘠大陆上,但最终猪头还是搂着猫耳一起死于屏障失效了。

猪头惊醒了,一翻身,肚子上滑下一个双目无神光着身子流着口水的女人。猪头一惊赶紧扶起她,仔细一看不认识,扇了她一巴掌仍没有意识。而猪头意识到了自己的巴掌有那女人两个脸那么大还是绿的,猪头放下女人,出房子一看。

得。

青天白日的好几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绿皮人光着身子围着一个拿着剑穿得很清凉还化了妆的女人。

在同类低能的笑声之中猪头扬起了抬头纹掩住了面,就着门口蹲了下来。

门里传出几声咳嗽,接着一个疲惫的女声说:“时候到了。”

一阵沉默之后,猪头问道:“这到底啥玩意。”

“时候到了。”

“……”

“不是,我说你这——”猪头起身走进房门,那女人看起来却依旧没有意识。

猪头尝试了很久依然没能打醒女人,这时屋外的同类好像完事被砍死了。

猪头半个身子探出房门,看到个一身白得很恶心的持剑女人。

“咕唔,居然还有——”

“导演这个咕杀不正z——”

接着是什么都感受不到的一长段时间,猪头感到意识清醒却十分迟钝。再然后像是全方位由远至近的耳鸣声,汇合的时刻猪头感到浑身刺痛,但痛感却没有干扰到意识。他动不了看不见,但听得到四周无时不刻传来脉动的声音与对话。

“……开始分解了。”

“这是有了?有了。无线,广播:时候到了。”

“无线4广播:时候到了。”

……

猪头再次恢复意识之时像窒息过一般撑着身子抽了一大口气,接着胸疼得咳嗽,再接着是发现用不上力。

猪头就地休息了一阵子,看清了自己在森林的一片水洼旁,也看清了自己和上条命一样的绿色的皮肤和大只的手掌。但猪头并没有感到体力随时间恢复,当他再一次感到对刚才对话的恐惧打算强行走动的时候,一个长毛半裸男人就跟算计好了一样出现了。片刻之后又来了一帮装备各异但都穿得厚实而且都带了手斧和绳子的人。

长毛男没有说话,斧绳队也没有动作,他们就这样盯着猪头一动不动。

猪头的恐惧感越发严重,他直觉感到这次与之前的不一样,最终猪头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里空气真清新……”

再一次时机相当恰当,一个打扮过的黑发小女孩闻声从棕色长毛男背后露出头来看了看猪头,又对长毛男点了点头。

猪头就像一只被逮的猩猩一样被人大字绑在树条粗制的大块担架上,八个人一起抬走了。

无言的旅途总是漫长的,尤其是在你完全动不了的情况。猪头在路上想了很多,要问他怕不怕,他会说怕过。

猪头被抓去审问,在地下室面对一个矮子一个地精一个头发有镁条光泽的女人,以及散发温热的肉质墙壁,他没有内心的挣扎,全招了,招到潸然泪下嘴发干。

猪头在绘声绘色描绘的猪头人大战女骑士惨遭反杀说到一半时,提出了疑问——没有意识的女人对他说了两句“时候到了”是不是你们搞出……

猪头还未说完,镁条女摆起了一张臭脸,地精完全瘫在了靠背椅上,矮子扬着抬头纹抿着嘴眼珠瞎转着似乎在装作没他什么事。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地精拍了一手120多分贝的巴掌,起身给猪头松绑了。

“有问题问,没问题爱哪去哪。”

“这到底是个啥?”

“这里定期会有大规模的物质生成,我们需要了解下次生成的内容,所以让沙包钓y,让沙包进行干扰,刺激若干个体使其进程提前。你就是个活送信的。”

“这是现实吗?”猪头推后了对特殊名词的疑问。

“哲学问题自己想去。”

猪头内心做出了各种假设,并不能得出任何答案。看了看自己的绿手摸了摸好像多出很多副的胸部晃了晃一无所有的**,猪头最终问出了一个他一直都后悔的问题。

“我是猪头人?”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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