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绝影万万没有想到我会来这招,在他看来我再无赖也不可能到这地步,可遗憾的是,我还是这么做了。
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眼神幽怨得无语形容。
我扫视他们一眼,笑道:“大家都在啊!”
众人听此,皆是向我投来极其异样的目光。这是什么问候方式?难道他自己还不清楚现在的紧张形势吗?装逼也要先掂量一下好不好?
他们的心思和疑问我或多或少都能读出来,不过碍于某些原因,自己只能笑而不语。
“你还真敢来啊,湟炎……”过了一会儿,绝影神色稍缓,语气正肃地对我说道。
“朋友的邀请,我总不能拒绝吧?”我耸耸肩,说。
“但愿如此。”绝影脸色毫无变化可言,就像一个终日戴着面具的戏剧演员,没人知道他面具下到底藏掖着什么。
突然,他暗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凶厉,无形的压迫感随之爆发开来。只见绝影右手猛地上扬,股股凭空产生的黑色能量向其汇聚而去,经过不到数秒的交错融合,一把狰狞如厮的长柄刀便凝形了出来。
二阶“异能”,暗影裂空刀。
他手握暗影裂空刀,架起了习惯性的准备动作。
其他人除了青木澪,南星•烈和镜铃琴美之外,都是唤出了自己的“异能”。数道颜色各异的光华一闪即逝,过后出现的各门冷兵器单是看着就足以让人胆寒。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绝影发号施令了。
“真打算死磕了啊……”看着正虎视眈眈的他们几人,我眉毛微皱,接着说道,“只可惜,我没时间陪你们玩。”
说罢,我反手将背在自己背后的宫意穹带了回来,以公主抱的方式接住她。然后我轻轻把还在昏睡的她放到地上,抬头对一旁的伊迪娜和菲丽丝两人说:
“拜托了!”
她俩同时点了点头,示意我不用担心。
处理好该做的事后,我转身回去,如君王睥睨般看向他们,一道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气场瞬间漫布全场。
菲丽丝见此,不由心头一震。说实话,她还从没见过我这般模样,面对早已设好的必败之局竟还如此淡定自若。
那感觉宛若掌控了世界的王座,以最为嘲讽的眼神来扫视叛变他的无知逆臣们。
我视线停在绝影那处,右手手指轻轻运动,数百上千道幽黑深邃的光线遍布其上,看起来非常的神奇以及……危险。
我对他说:“时隔今日你始终还是放不下,小心被欲望反噬得迷失自我啊……”
“哼!如果你早说我不就能放下了吗?关键是你自己藏着秘密不说,还叫我放下?”绝影啐了一声,说,“假仁假义!”
作为旁观者的众人听着他俩不知所云的对话听得一头雾水,一些人倒还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八卦的。但林流月和血河两人可就不太好过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出乎意料的淡然态度,“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不想连累你们。所以请原谅我独守秘密。”
见我态度如此坚决,绝影一时怒火攻心,条件反射地大喊出声:“自以为是的混蛋!”
话音刚落,他一个箭步向我暴冲而来,握着暗影裂空刀的手背上血管清晰可见,眼中的血丝也是衬得整体发红。
看他这个样子,我有些于心不忍。既说不上同情,也不算同病相怜,只是单纯的替其悲哀和可怜罢了。可自己可怜别人,又求得谁来可怜自己呢?
想到这,我内心的迷茫霎那间烟消云散。转回状态后,我不再浪费现在留给自己为数不多的时间,趁着绝影奔来的间隙,我的“异能”悄无声息地被召唤出来。
我微微一屈身,本就深邃的黑眸变得更清澈了。
咣!
对碰仅在电光火石之间,长枪与长柄刀,皆以自己最为强悍的姿态来面对彼此。这仿佛是它们的骄傲, 加 一方不败,另一方决不罢休!
绝影明显有些心浮气躁,挥刀的幅度及步伐的协调程度都有一点点小小的偏差。要知道,只是这一点偏差就有可能决定最终的胜败。
按常理来看,向来以冷静著称的绝影是不可能会犯这点错误,身为天生追求完美主义的欧洲古贵族后裔,这么做无疑是在自杀。看来他所受的打击还真是不小,以至其失去了战士最基本的判断素质。
“你给我认真点啊!”我下意识喊道。
“闭嘴!你没资格说!”绝影不留情地回道,接着就是一刀砍。
巧妙地躲过了他的突然袭击,我化被动为主动,开始对其进行猛烈反击。
刀光枪影,不仅是当局者提心吊胆,而且一旁的旁观者们都是看晕了。他们两个,果然不是一般的拼啊!
对于这场极具看点的战斗,不看都是个损失。众人看得目不转睛,不亦乐乎,就差拍手叫好了。
但也还是有例外,其中血河就是一个……
此时的血河并没有多理会那边越打越烈的两人,对于他来说,整场只有一个人值得他高度集中精神。
那个人就是他现在目光所及的终点……
金。没错!就是金色,那种金色的光辉和灿烂足以让众多飞蛾前仆后继,直至被光湮灭。
她就是宫意穹•琉璃莉亚尔,血族最大仇敌家族的后人。
血族虽然早已灭绝,但象征复仇的长矛依然在每一个“血之传承者”心中扎下了根,静待觉醒爆发的那一天,也许那天就是今天!
仇恨的**在血河心中燃烧,血族人本就固执,他们一旦确下目标,绝对是不死不休!复仇的残念渐渐侵蚀着他的精神,看其神情感觉随时都会失控。
塞罗,伊迪娜两人近乎在同时察觉到了血河的微妙变化,一时间皆有了各自的动作,至少他俩的目的是相同的,那就是……阻止他!
还没等他俩反应过来,血河身形一动,以常人难以触及的速度疯也似地往宫意穹的方向暴冲而去。气势之凌厉让人心惊,乍一看就像一道血色的光虹。
“圣银权杖,减。”
“律戒。”
瞬间,伊迪娜和塞罗同时对血河下达指令。指令一下,血河立即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其速度从刚开始的伪光速刹那掉至龟爬。
“滚……滚开!”血河艰难地咬着牙,缓缓爆出这句话来。
他血色的瞳孔中似乎藏匿着一头凶兽,同色的长发无风自动,看起来好似美杜莎。
这还没完,紧接着血河高举起自己手上猩红的狂战刀,向周身猛力一挥,伊迪娜两人给予他的限制力场瞬间土崩瓦解,变得不堪一击。
“快阻止他!会死人的!”塞罗来不及检查自己身上的伤,竭尽全力向四周大喊出声。
菲丽丝见此,粉蓝色的眼眸闪过一缕寒意,她匪夷所思地跳起舞来。在她舞动的那一刻,一柄凌厉的冰蓝巨锤出现在其手中。她的舞就像一个中世纪的王家公主,威严又凄美。
血河越逼越近,无所畏惧地将刀架在身前,想在第一时间斩杀宫意穹。
二十米,伊迪娜塞罗受伤,短时间内无法参战,菲丽丝舞起。
十米,菲丽丝再舞。
五米,预警距离,再没动作宫意穹会被当场击杀,情形十分危急!
最后三米,血河像个行刑的刽子手到达,他扬起狂战刀,欲将宫意穹腰斩。这是他的宿命,每个“血之传承者”都该拥有这样的觉悟。
忽然间,菲丽丝舞毕,她没有挥起冰霜之息,但那充满寒冰意境的气场早已贯穿全场了。
少顷,血河被这极端的寒冰意境封住了五感,动作也停在了这一刻。现在的他,纵使身上没冰,但还是与那身陷南极的冰人无异。
镜铃琴美看呆了,她也受到了影响,可这并不掩饰得住她此时激动的心情。只见她大喊:
“这就是世界的极致!冰的皇者,原来他的遗志在你那里。怪不得,怪不得呢……既然如此,你就把他还给我吧!”
说罢,她架起那随身携带的大提琴,柔弱的手指顶在上面,似欲要奏起一曲。
不光菲丽丝,其他人也听懵了。什么是世界的极致?谁是冰的皇者?一道道疑问在菲丽丝脑海中闪烁,几欲把其脑袋涨爆。
她痛苦地直捂头,冰霜之息顺势掉在地上,弥漫全场的寒冰意境出现了一丝松动。
“小菲,你怎么了?”伊迪娜见此,停止了自己的恢复,着急地对她问道。
许久,镜铃琴美才道:
“来吧,冰的皇者,就让我为你演奏一曲《雪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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