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复轮回的现实与「梦境现象」之下,我觉得自己对时间的感觉似乎有点模糊了。具体来说,我觉得自己几乎连被维家赶出家门是在几天前发生的事情都快要忘记了。
顺带一提,由于那个惯用的练习场实在是破烂得没办法接受,于是我前阵子把据点转移至河边来。这里资源丰服,既有水,附近又有种水果的树,对于流浪生活来说十分便利。
「是说,真的被赶出来了喔......」
我望着流动的河水,一脸呆滞的呢喃道。在维加家住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充实的感觉,可是一旦离开之后却十分空虚。
不对!别要胡思乱想了。
或者行为举止避讳一下,并且多加小心的话,那时候的确有办法不让维加发现手背上的东西。然而,无论如何纹样是会一直扩散,那就意味着,它是早晚会变得盖也盖不住。虽然可能暴露得比预期早一点,但这是原本便有所觉悟的事情吧。
没错,我已经决定好要去找克洛了。
因此,不能一直对那种事情耿耿于怀。
「好,练习吧。」
我决定当成转换心情手段,开始使用精灵魔法的练习。
目标是小鸟,想象的,是一把幼小的枪──
上吧!
几乎跟我在心里吶喊的同一时间,一把长枪把在我附近盘旋的一只小鸟的头部贯穿了。
「很好。」
见此,我满意地点点头。
无论是形成的速度和准度比起一开始都大幅提升了,不枉我这些天连日练习。
接着,我拾起那掉在地上的小鸟。
被白光之枪贯穿的部分如同不曾存在过一样,开了一个漂亮的洞。最初我是觉得有点呕心的,不过近期也慢慢习惯了。而且──
「就近虽然有水果充饥,但一直连续吃还是会厌嘛~今天就吃烤全鸟好了。」
这鸟烤过之后,香口野味。作为练习的收获来说相当不错。
正当我考虑着如何弄个火回来的时候,手忽然痛得抽搐,一时握不稳的小鸟随即掉落在地。
「啧......」
确实,说到练习的「成果」,还有这边来着。
原本仅在手指背上的线条,目前已经遍布整只右手,形状亦渐渐令人认为是某种纹样。
「果然是这样......愈是使用那股力量,侵蚀的速度便愈快。」
可恶......痛!
偶尔,受到侵蚀的地方会传来疼痛。其间不仅几乎是混身使不上劲,有纹样的地方更会有严重的疼痛,简直是被撕开的感觉。然后,被疼痛折磨之际,我的脑海又浮现出麻花辫女孩支离破碎的身姿。
虽然我曾经天真的以为侵蚀到全身是极限,但仔细一想,这种想法根本没有一丝根据。实际上,麻花辫女孩崩溃时,受到侵蚀的地方大约仅是半身,至少不会是全身。
极限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甚至乎,是下一刻。
自己可能马上会变成那副支离破碎的样子的情景,我光是稍微想象,身体便是一阵不寒而栗。
疼痛持续了一阵子,撑过之后,我无力地躺到草地上,望天发呆。
大白天就无所事事地躺着的人,至少在弗格斯里面想必没有几个吧。
「热水澡,好想泡一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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