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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4)

第四章(4)

「梦境现象」仍持续着,今天似乎有点久。然后,实验的时间到了。

今天,风姐一如以往地与孩子们分开,进行着不同的实验。值得一提的地方在于,自从麻花辫女孩死后,研究人员没有再要求她使用精灵魔法,实验时间主要以心理上的测量为主。然而,风姐的响应大多十分敷衍,因此成果全无。

前阵子实验室人员曾试过停止提供风姐食物,迫她认真面对提问,只是风姐根本不为所动,几天不吃饭仍是若无其事的。结果,实验室似乎放弃在她身上查出什么,饭菜也恢复过来。相对地,实验室的焦点完全转移到风姐以外的孩子们身上。

目前孩子们与风姐的立场,彷佛互换过来一样,看管风姐的研究人员属小数,大部分都在其他孩子们那边。对于孩子们的要求也愈来愈高,甚至乎是有点无理。而且,最近做不到的话不仅是没有饭吃,还会受到研究人员痛打。

现在,名为使用精灵魔法把铁打碎的实验正进行中。

凭一般人的精灵魔法持有的威力,连把石头打碎都十分勉强,何况是铁。当然,视乎手段的不同,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可是实验室的小孩子并不具有其需要的知识。

小孩子们接二连三的失败,被骂,被打的情况,看在我眼内,只是单纯的虐待。

哭泣的人、发抖的人、躲在一旁的人......唯独反抗的人是没有的。理由很简单,有人被杀了。

小孩子们受到虐待已经不是新鲜事,实际上,在刚出现的时候马上有人试图反抗。

那个人的名字是铁男。由于麻花辫女孩支离破碎的情景给孩子们的冲击过于巨大,有些人甚至因而出现精神失常的征状。而在那牢狱气氛最糟糕的时候,抛出一个取名字的提案的人就是铁男。

他向来不太说话,并非那么显眼的人,因此那时候让我十分意外。我对他的印象也就这样了,他究竟是一个性格如何的人,已经无从得知。

名叫铁男的人在次日试图攻击打他的研究人员,可是在精灵魔法用出来前受到背后的另一位研究人员以小刀偷袭,干脆地给杀掉了。

我想直到此刻为止,小孩子们应该是未曾想象过自己有可能被杀的吧。即便是麻花辫女孩的时候也是比较接近自灭的,但是这次明显不同,反抗的话会被杀的恐惧清晰地铭刻在他们的内心。

以此为契机,有好几个人崩溃了。比如说早上的男孩,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对铃儿的霸凌行为。

一个人舒缓压力的同时,令到第二个人积累压力,我认为这个连锁今后只会一直延续下去,最后,支离破碎。

「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完全变化了呢......」

我想起了,不久前小孩们在一旁闹着玩的情景。

「不对,也许,目前才是本来该有的面貌吧。」

折腾一番,实验终于结束。

回到牢狱的小孩子们几乎都破破烂烂的,衣服沾着血迹。一旦想到今天晚饭也得饿肚皮,他们脸色便变得更加消沉。

而唯一没有受伤的风姐,她望着坐在墙壁前抽泣不停的铃儿,可是逗他的把戏却黔驴技穷,唯有不知所措的来回走动。

果然看不下去......

我听到风姐小声呢喃道,接着下定决心似的,毅然走到铃儿前抱住他说:

「没事,姐姐在。一起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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