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过去与现实的分裂与交联
生命,从未有过开端,又从未存在终结。
生者,赞美生命,但人类却未能理解生命的实质。
于街道上穿梭,却毫无目的可言。
害怕被抛弃而带上虚伪的假面,恐惧被伤害而囚禁着心脏。
渴望被理解却不愿理解,担心被伤害却不断的伤害。
生如所愿,又为何独自一人哭泣?
无法被理解,也不愿被理解,无尽矛盾的螺旋,真是复杂的生物。
露出虚伪的笑容,融入社会之中。
做着让自己厌恶的事情,却不得不露出微笑。
用着谎言来掩饰自己的寂寞。
空虚的心渴望被填补,于是极力去交谈,想要去理解。
到头来却更加的空虚。
说到底啊,
我
到底在做什么啊?
这条命,到底又有什么价值?
大概……仅仅只是活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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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是少年回到了那个地方,
自己的截然不同的人生的开端,
燃烧的房屋,毫无生机的大地,在废墟中不断伸出的双手,被黑色的浑浊液侵蚀的躯体,同时……
那个浸湿鞋底的血液……
原本纯洁无垢的满月,却早已浸染了血色。
从天而降的黑雨,倾吐着对大地的诅咒。
用最简单的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地狱。
是的,少年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地狱。
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已经弥漫在空气中,肉块四溅,血迹早已构成了一条江河。
支离破碎的大地,行走的树木,黑泥浸染般的河水,溶解在污秽的天空中。
已经不存在任何一条活着的生命,也无法找到任何一个幸存者——除了少年自己。
少年漫无目的的走着,双瞳早已失去了光泽,身体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手中握着任然存有血迹的石块,就这样,走着,仅此而已。
全身已经没剩下任何的力气,光是走着就耗费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仅仅依靠着心脏微弱的搏动,才勉强支起了这破碎的身躯。
「好痛!好黑!我到底在哪?好黑?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谁能告诉我……喂!谁能告诉我!」
然而没有任何的声音能够回应少年……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你的一生,毫无意义,就这样抱着自己的躯体,苟且活下去吧。」这是少年从一出生就被下达的诅咒。
「从此开始,你将会失去你所得的一切。」这是少年在地狱中幸存下来时被下达的诅咒。
「就算伴随着痛苦,也给我给我活下去!」这是……
软弱的少年自己,给予自己的诅咒。
突然,少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的倒在了废墟之上。
意识逐渐模糊,已经看不清任何的东西,感知器官已经麻木,名为死亡的恐惧感涌入了少年的大脑。
「不想死……我还……还不想……」
明明已经牺牲了最重要的东西,明明已经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还不能死,还不能放弃……
但是,少年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反抗这种情感。
就这样,在少年意识完全消失之前,我的视线,开始逐渐于少年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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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长时间的寂静……
睁开双眼,被我碰倒的闹钟进入了我的视线,
表面的玻璃已经完全碎裂了,一粒粒的碎渣散落在地面。
(糟糕……)
整理了衣服,从床上爬起,捡起了那破碎的闹钟。
指针已不再转动,各个指针所固定的位置告诉了我目前的时间。
「早上5点啊……比设定时间还早了1个小时。」
但是也没有办法好好的入睡。
我将闹钟放回了原来掉落下来的位置,把右手防止在其之上。
「术式.复位」
扶着闹钟的手指发出了绚丽的绿色荧光,在空气中飘散着无数的光粒子,牵引着一片片的碎渣,如同被磁铁所吸引一般,那些飞散的玻璃碎渣听话的汇聚在了一起,一同粘合在了已经破碎的闹钟上。
很快,修复工作完成,我将那闹钟放回了床头柜上。
是的,我在这座城市除了是个学生以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魔法使。
虽然这个称呼无比老套,但不得不说,正因为自己是魔法使,所以对于其他人来说,自己也算是“特别”的存在吧。
初夏的早晨还算较为凉爽,天空半亮,朝日还未升起,窗帘的缝隙任然透过了些许晨曦,推开窗帘,叶片任然沾染着清晨的露珠,窗外的街道空无一人,算是难得的好天气。
普通人或许无法意识到,在表面的和平下的潜在的危机,他们或许不会想到,自己所珍视的性命随时将被夺取。
大概有些事情,不知道会轻松不少吧。
我叹了口气,在这一种情况下还得笑着生活,简直是开玩笑。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自嘲一般的笑着,我关上了房门,是的,未来无法被测定,现在,只有活下去见证它这唯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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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的临时居住地,也就是临时的家,是个大的过分的公馆,哥特式的建筑风格使整个建筑显得是否的华丽,当然于周围的所有建筑风格完全格格不入,据说这个建筑的设计师本身就是一个完全脱离世界,只追求自己所认同的“美”的艺术狂人。这个建筑的原先的所有者也是个特别有钱的人,不过因为企业的破产而不得不将这栋建筑低价出售,于是就被现在的屋主人捡了便宜买了下来。
走下楼梯,便看见了正在工作中的仆人——或者说因为屋主人的特别要求而辞退了所有的男仆,于是所有的仆人也都是女仆。
「霖,早上好。今天的起床时间偏早啊。」一位金发的女仆见了我,向我打了打招呼。
「嗯……稍微吧。」简单的回答,我停下了脚步,向眼前的女仆提问。
「莉莉娅,为什么今天大家都在工作?」这个公馆的规定是女仆的工作时间从早晨八点开始,而现在还不到五点半,所以我好奇的向她提问。
「因为今天是特殊情况,大小姐特地安排我们的工作。」名为莉莉娅的俄罗斯女仆认真的回答道。
「特殊情况?」
「啊,难道霖你忘记了吗?」
「嗯?」我稍微有点摸不着头脑。
「今天不是霖和大小姐的学校新学期的报名会吗?」
「啊,是这样没错的,不过去年并没有这种特殊的工作调整才对。」
「这个很简单,因为新的住户要来了,而今天,这位住户就是我们的客人。」
「是吗?那家伙是谁?」
「这件事……不能告诉你。」莉莉娅带着轻轻的微笑说到。
「嗯?为什么?」
「大小姐是这样吩咐的,客人的信息是不能透露给霖的,她说这是送给霖的惊喜。」
「夕姐又在搞什么鬼?就这么喜欢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我不由得吐槽着。
「所以,到时候霖你就知道了,那么,我就回去工作了。」莉莉娅说完便回身继续工作。
(……………………)
虽然不愿再去提问,但好奇心依旧没有结束。
(刚才莉莉娅说过,今天是新学期的报名会,也就是说,“客人”是礼院的学生,既然是夕姐给我的惊喜的话,说明“客人”是我认识的人,而同班同学我的交际圈较小,如果是我那些朋友的话,也不对,他们要么住在学院的宿舍中,要么就是住在自己的家中,而且没有一个人来过公馆,所以夕姐不可能认识他们,高年级的学生我也没有认识的,所以也绝不可能是夕姐的同学。)
(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新入学生,要说到新入学生符合年龄条件和我与夕姐都认识这一条件的人的话……)
瞬间,那个人的面孔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符合条件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哎……夕姐你还是老样子……」我看着夕姐的卧室,不由的苦笑着。
我摇了摇头,走出了大门。
因为是清晨,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人走过,因为已经入秋,微风带动清晨的露珠向我袭来,使我身上感到阵阵凉意。
(就在公馆周围走走吧。)我这样想着。
「嘿!」一双柔软的双手遮住了我前方的视线,不用说,客人到了。
「别闹了夏音,把手放下。」
「切!你知道了啊,真没意思。」少女带着各种怨念的声音,不情愿的把手放下了。
我恢复了眼前的视野,转过身,在前面,一名少女站在了我的面前,白色的长发随风飘动,双手在身后交叉,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好久不见,夏音。」
「又见面了呢,哥。」
叶夏音,我的亲人,与她的相遇或许是我在这一生中少数得到的美好的宝物。
「嗯?」虽然还想再说的什么,但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喂?」我接起电话,里面的人声便传了过来。
「虽然我很不想打搅你们兄妹团聚,但你们是不是把谁给忘记了?」熟悉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耳朵中。
我向上抬头,只见陈夕——也就是夕姐正站在阳台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们。
「怎么样,我送给你的惊喜?」
「完全没有一点惊喜感,所以说夕姐你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了好吗?」
「不过,你不会不高兴吧,这份送给你的礼物。」虽然距离很远,但我依旧感受到了她的笑意。
「嘛,这倒是不可否认。」
「从今天开始,夏音就要住到公馆来了,好好期待着吧,霖。」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我悄悄看了一眼夏音,
「从今天开始……吗?」
从内心深处涌出了一些违和感,
有什么不对劲?
这一切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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