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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暮語

第十四章 暮語

青弦坐在草地上手中把弄著一柄漸漸成形的長劍。

「爸爸,做什麼?」

煞戀朝著青弦靠了過來,語氣之中有點的不開心。

「嗯?別擺出這樣的表情嘛!笑一下!」

青弦只好停下手邊的工作將鬧著彆扭的自己女兒抱入懷中,好好的梳理著她那柔順的金髮順便撫摸著她那小腦袋。因為只要每次這樣做煞戀都會馬上的好轉心情。

在這最迷宮的最底層青弦等人已經待了快一個月了。

當時在和巴哈姆特聊完時,因為煞戀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所以巴哈姆特就提議到他所居住的地方,雖然也是在這最底層,說完後,一行人就站到了巴哈姆特一開始出現的中心。

原來那裡有一個魔法陣,所以這樣就解釋的通了,一開始他出現時為什麼會有空間扭曲,那是為了掩飾使用傳送陣的事實。

於是他們就來到了巴哈姆特的居所,那是一個巨大的峽谷(他們還在地底喔!),一片綠意盎然有著蟲鳴鳥叫,而且甚至還有河流、瀑布,雖然上頭的不是天空,而是岩石,但是卻有著像是太陽的巨大水晶閃耀著,就巴哈姆特的說法這個太陽是他的朋友給他的,而且不只是白天也能是晚上,到了晚上那水晶就會發出和月亮相同的柔和白光。

然後,巴哈姆特就帶著他們來到了這峽谷某地的一座湖泊,那裡除了是圍著湖的一片圓形空地之外還有著一棟外表十分豪奢的雪白房屋,雖然每個細節都有經過挑高到達人的兩倍,不過以大小來說仍是完全塞不下巴哈姆特。於是一行人以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巴哈姆特。

「怎麼?覺得吾進不去嗎?」

說完,巴哈姆特的身體一下子就縮小到了和銀煉(獅鷲)的大小差不多。

於是就在眾人的注目下巴哈姆特就率先的進入屋內了。

裡頭的所有事物都十分的奢華、美麗,寬廣的高挑大廳、紅色的地毯、純白的大理石柱,完全比任何的一個皇宮都還要奢華。

而這個房子的空房間也十分的多,所以巴哈姆特就讓他們自己隨意了,然後當然的三人住在同一間嘛!不過有時晚上宵月會異常的渴望某事,那個時候煞戀也會很乖巧的自己跑去找巴哈姆特和他一起睡。

而巴哈姆特平時都是睡在大廳裡,第一次時兩人還想說不知道煞戀會不會睡的不好多,所以在中途就離開了房間,結果他們就看到了。同時也是大感放心。

該怎麼說呢。那景象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治愈了,嬌小的身影就埋沒在那巨大的身軀之中,煞戀倚靠在巴哈姆特的身上,以他的身軀為枕、為床,然後蓋著自己所帶著的毯子,而仿佛是為了防止她摔下一般,巴哈姆特以她為中心在煞戀的身邊圍成一圈。

煞戀睡的十分的香甜,發出安穩的鼻息。而原先閉上雙眼的巴哈姆特在感受到兩人的氣息後微微的睜開雙眼,眼神帶著一絲自豪,當然的兩人十分的感謝,然後想要將煞戀抱回房間。

“讓她睡在這裡無妨。”

知道自己的聲音很有可能吵醒煞戀,所以巴哈姆特直接的以傳音告知了兩人,而且看著在自己身上睡著煞戀的眼神十分的愛護。

「這…會不會太麻煩……」

青弦剛把話說出就被宵月打斷。

「那戀兒就先拜託前輩了。」

“就交給吾吧!”

說完那龍頭露出了一抹笑容,雖然讓人看了有些恐怖,不過那是一個十分開心的笑容。

而看見這個巴哈姆特的樣子,青弦也明白為什麼宵月會阻止自己說下去了,同時也對自己女兒能這麼快的讓人喜歡感到戰慄。

於是兩人回到了房間裡。

「想不到戀兒會這麼的受到前輩的喜愛。」

青弦躺回床上後帶著些許驚訝的說道。

「嘛啊!誰叫她是我們的孩子呢?」

宵月在他的身旁坐下玩弄著那銀白的髮絲。

「也是呢!」

「呵呵!而且你剛剛要說出把戀兒帶回的時候,前輩可是一臉失望的呢!」

宵月輕笑著。

「不會吧?」

雖然口中說著否定的話語,不過他心裡也不無贊同,但是心裡卻有點負面的想法……嗯?大概是佔有慾吧。

發現他的想法宵月再次的笑了,不過這次卻帶著些許的嘲弄。

「呵呵!別擔心的!戀兒可是最喜歡青弦爸爸的!」

「喂!別用那個稱呼好嗎?」

青弦不住臉紅了,誰叫他在最近真的變成了一個非常為孩子著想的笨蛋父親,總是會擔心著煞戀的所作所為。

像是某次煞戀爬樹時他就會非常的擔心她摔下,還有在讓她變成劍和巴哈姆特對練的時候也是會異常的害怕她受傷,以及這些、那些……。

好像真的有些太過保護了!

在他心裡如此思考時,宵月突然的魅惑一笑,然後將整個身子壓到了青弦身上,並且開始解開彼此身上的衣物。

「呃…宵月小姐妳在做什麼?」

青弦雖然很明白她想幹嗎,但是仍是再問。

「呵呵!還能做什麼呢?」

猛然的擺弄自己的腰身,挑逗著青弦的某個部分。

「都有精神了!不是嗎?」

「啊啊!隨便妳了!」

青弦放棄般的說道,然後就是讓青弦被榨乾的翻雲覆雨。

最近宵月在這方面的需求量和主動性都讓青弦不住顫抖,尤其是那異常的主動,總是讓青弦吃足了苦頭,完全是被玩弄的一方啊!

而且之前那些做完後的害羞表情都鮮少見到了,而更多的是那意猶未盡的妖魅表情。雖然也不可能討厭,不過每次都強行推倒的感覺倒是讓自己身為男人的自尊有些受挫。

想到最近的種種青弦不住嘆了口氣。

「嗯?爸爸?」

而對此有所反應的煞戀馬上從一臉享受的樣子變成有些的擔心,微微抬頭後仰的看著青弦。

「……」

這下子有了更大的問題,青弦忍不住的想到,那就是煞戀有時總是會做出一些非常像是誘惑或者是挑逗的動作。

像是現在,因為身高以及她那衣服領口的關係,所以那白皙的肌膚、纖細的鎖骨都是一覽無遺,而且再往下的部分是那以同期女孩來說起伏較大的部分。

如果是有著某種性向(蘿莉控)的人恐怕就會撲上去了吧!

雖然青弦有想過會不會是煞戀刻意的舉動,但看到那單純的天真模樣又不禁的打消了這方面的想法。但是這下子就又激起他的那笨蛋父親的思緒,開始擔心之後這個自己的掌上明珠會不會招惹到一大堆蚊子、蒼蠅。

「如果是這樣的話……………」

青弦的想法已經進入某種的輪迴了。

「爸爸?嗚!媽媽,爸爸,又,嘰咕嘰咕!」

發現走來的宵月,煞戀有些無助的叫喚了她並且離開青弦轉而跑到了宵月的懷裡,那疑惑卻又擔心的模樣,真是有夠可愛的。

「呵呵!沒事的!爸爸只是有些在為戀兒擔心而以!稍微有些保護過度了。」

宵月不禁看著青弦露出了些許無奈的表情,不過眼神之中卻是充滿著濃濃的柔情。

看著這個讓自己的時間重新推移的愛人,對宵月來說,她的時間早在當時被自己的親人追殺、背叛時就已經停滯不前了,就連凜禮在教導她的時候也只是將其學會,而沒有想法,但是青弦讓她真正的重新的找回了生命,第一次誇獎、鼓勵自己,不為自己的不同而另眼相待,接納著自己的所有。

想到這,宵月的眼角微微的濕潤、臉上又染上了粉紅,吐息開始帶著一絲絲的色氣,全身散發出異常甜美的氛圍。

「嗚?媽媽!」

發現宵月也開始進入和青弦相似的情況後,煞戀叫喚了宵月的名字,而被抱住的感覺變得加重,因為身高的關係所以煞戀的臉剛好在宵月胸部的位置,所以漸漸的有些呼吸困難,於是她開始掙扎。

終於,在自己窒息前煞戀掙脫了出來,而自己的爸媽都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所以她有些不開心的鼓起臉頰。

「吼嗚?」

這時,跟著宵月一同前來的銀煉貼近了她的身旁,鷹首輕輕的碰著她的手臂。

「爸爸,媽媽,又是。欸!銀煉,找爺爺!」

煞戀像是有些受不了的對銀煉說道。

而銀煉像是明白的點頭,然後伏下身子讓煞戀爬上自己的身上,然後就是震翅,朝著峽谷的另一端飛去。

在煞戀離開後的沒多久,宵月就接近了青弦並且把他撲倒在地,而青弦因為陷入自我的沈思所以未能馬上反應,結果就被“嗯嗯~啊啊”了,不過這個就不提了。

飛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在遠遠的就能看見巴哈姆特所開拓出來的廣闊空地,而那巴哈姆特回復成超過五公尺的巨大身軀就躺臥在那。

「銀煉!爺爺!那裡!」

煞戀拍了拍銀煉的後頸並指向了巴哈姆特的位置。

「吼嗚!」

這一叫聲中有種無可奈何的意味,雖然牠跟玉櫻還有煞戀是同時被青弦煉的神武,不過煞戀因為器魂的靈智以及化身成人,所以對銀煉來說煞戀現在也算是自己的主人之一吧!

而當時在巴哈姆特的體內時他們三具神武所希望的都是成為生命,而那蒼藍的火焰也像是要替他們實行願望的讓他們成為了生命,煞戀是人、銀煉是獸而玉櫻卻是保持著物品的外貌,但是原本是鐮刀的它卻變成了鎖鏈,就玉櫻來說好像是因為自己變成生物的外貌不喜歡,而且宵月又比較習慣使用它鎖鏈的部分所以才都只以鎖鏈的型態示人。

這件事,只有煞戀他們三個知道,畢竟如果被青弦他們知道的話,玉櫻一定會被要求變成那個太不喜歡的樣子的。總覺得會變成那樣所以他們就不打算告訴青弦和宵月了,而且其實銀煉和煞戀也沒有看過玉櫻變成生物的模樣。

很快的,銀煉在巴哈姆特的身旁降落,才剛把身子伏下煞戀就馬上的向巴哈姆特衝去。

「爺爺!」

早就注意到煞戀的到來,不過巴哈姆特仍是等到她衝向自己的時候才懶洋洋的睜開雙眼。

「哦!是戀兒啊!青弦他們又忽視妳了?」

帶著慈祥的笑容,巴哈姆特對煞戀緩緩的說道。而本來對他人的稱呼是用“君”不過對煞戀時他因為頗喜歡這個可愛的女孩,想跟她拉近關係,所以才是使用較為平常的“妳”。

而且因為巴哈姆特總是在青弦他們在“忙”的時候照顧她,因此她也跟巴哈姆特十分的熟悉了,至於為什麼會稱他為爺爺,那是因為青弦給與了她生命,而巴哈姆特給了她肉身,這讓她很是感謝,一開始是叫巴哈姆特前輩,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相處的更加親密後,煞戀則是改口成了爺爺。

就她的想法來說,總是和藹可親、疼愛自己的巴哈姆特真的跟青弦很相似,不過爸爸只能有一個,而且巴哈姆特也說過自己活了許多年,所以煞戀的腦袋裡就出現了“爺爺”這個稱呼了。

「嗯。爸爸,咕嘰咕嘰,媽媽,甜甜粉粉,戀兒,無視。」

仍是用著簡單單詞組成有些意義不明的語句來訴說著,不過言語中的不滿到是很清楚的傳達了出來。

「哈哈!戀兒,傷心了?」

將身子化成兩公尺餘,巴哈姆特用手拍了拍煞戀的頭安慰。

「嗯嗯!爸爸,媽媽,在一起。戀兒,最喜歡。不過,寂寞,小小。」

煞戀對此搖頭的否定。然後說出自己的感受。

她只是有些寂寞,希望兩人能多多陪伴自己。

「嗯。」

就這樣聽著煞戀的苦水,而說道一半後煞戀就在他的身上睡著了。

於是,巴哈姆特也什麼事也不做的看著那安詳的可愛睡容,任憑時間慢慢的流逝。

大約是兩、三個小時過去了,煞戀揉揉眼睛有些朦朧的起身,那毫無防備的樣子依然是那麼的讓人著迷。

「嗚?爺爺?」

剛睡醒而搞不清楚狀況的看了下四周,然後想起自己方才在做什麼後。

「啊!對不起!爺爺!戀兒,睡著了。」

看到她如此慌張的樣子巴哈姆特不禁覺得一陣好笑。

「不打緊的。還有正好,吾想給妳個禮物。」

將爪子在煞戀的面前打開,裡頭躺著是一只大小只比煞戀的無名指稍長的水藍色翼龍,雙眼是與身體相對和煞戀眼眸相同的緋紅,在巴哈姆特的掌中不停的張望著,不過這並不是生物。

「可愛!」

煞戀雙眼一下子閃耀了起來,驚奇的看著那小小的翼龍,似乎是非常的喜愛,不過在一時的熱切稍緩和後。

「戀兒,不能收。」

煞戀搖搖頭的說道。

「怎麼了?妳不喜歡嗎?」

「不是!戀兒,喜歡,但是,戀兒,不能收。」

聽到巴哈姆特的話語,煞戀連忙否認。

「那為什麼不收下呢?」

其實巴哈姆特早就知道煞戀不肯收下的原因。

「戀兒,爺爺,教導。很感謝,所以,不能收。戀兒,覺得,不行,獲得,太多。答謝,不知道。」

在這些日子裡巴哈姆特在陪伴著煞戀的時候總會將一些的魔法教給煞戀,所以煞戀現在會的魔法可是非常的多樣化,就連宵月也有些驚訝。而且因為是巴哈姆特所教,因此,她所學的大多是巴哈姆特所創的龍魔法,然後最近也讓她測試了自己的陰陽五行,她的陰陽卻是正好的對半之分,完全沒有任何的偏差,卻又不像是青弦的分明共存而是混合在一起,不過後來想想也對,煞戀是青弦以極陽的萬兵尊火打造並且注入極陰的萬殺之炎,然後五行具雙屬為風、火,是相輔的兩個屬性,因此巴哈姆特非常高興的就將自己的至高之火教給了她。

這些都讓煞戀已經是非常的感謝,所以如果這時再收下這只小翼龍煞戀會非常過意不去。

「哈哈!沒有這種事情的!戀兒,妳可知道其實妳帶給吾的才是更多。雖然時間不長,不過妳真的讓吾十分的開心,能陪伴吾度過在這近乎永恆的空虛時間最有意義的剎那。所以,收下吧!如果不明白的話,就當作妳的畢業禮物。算是紀念妳從吾這裡學習過的證明。」

看煞戀一臉不明白的樣子,巴哈姆特多做了些補充。

「可是,戀兒‧‧‧‧‧‧」

煞戀其實是十分的心動了,但是理智上仍是阻止著自己,所以巴哈姆特接著說了。

「裡頭還有妳最喜歡的百癒典喔!」

這是壓垮煞戀的最後一根稻草。在跟巴哈姆特學習的時候,煞戀就產生了對煉製藥品的興趣,而巴哈姆特正好有一本專門對煉藥方面介紹的十分詳細的典籍,那正是百癒典,裡頭有著各種草藥的介紹,還有各種藥物的煉製方法。

「嗚嗚~~」

紅著臉,煞戀怯生生的接過翼龍。

一瞬間,那翼龍非常中意的在她的手掌磨蹭,然後

咬!不是輕咬而是非常的用力,且被咬住的地方還流出了鮮血。

「嗷嗚!」

煞戀受到驚嚇的發出悲鳴,不過巴哈姆特就在旁邊,所以煞戀不敢將其甩開,仍是忍了下來。

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事,便讓她感到更加的吃驚。

那翼龍突然的用尾巴圈住煞戀左手的無名指,並且整個身子盤了上去,像是俯臥的浮貼在她那纖細的手指上,和翅膀相連的手臂收攏貼在頭的兩側。

「抱歉喔。讓妳嚇到了。」

巴哈姆特歉然的對煞戀說道。不過煞戀搖了搖頭。

「不會。戀兒,很喜歡。漂亮。」

露出宛如春天那和煦太陽一般的單純笑容,煞戀很寶貝的說道。

「這樣啊。這個戒指已經是跟妳訂下契約了。除了妳之外沒有人能使用。」

巴哈姆特在煞戀的震驚之中開始講述了這一戒指的功用。

基本上,主要的功能和凜禮給予青弦的龍翼戒相同,同樣都具有將物品收納其中的空間能力,不過能收納的物品數量比青弦的稍小,但是巴哈姆特給予她的這一戒指當然不只是只有這一樣的功能,這戒指還能保護自己的主人,基本上能防下巴哈姆特五成力量的一擊,不過使用後需要補充使用者的魔力,以及能夠藏起自己的氣息、身形融入四周的匿蹤功能。然後最後還有一個特點,不過這個就比較沒什麼實用性了,那就是能做出模擬生物般的舉動,簡單來說就有點像是寵物。

雖然考慮過其他更具有實用性的功能,不過最後還是選擇了這個,畢竟是送給煞戀的。感覺要送給小女孩的東西就是要可愛些。而煞戀那開心的把玩著的可愛模樣,讓巴哈姆特覺得自己並沒有選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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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青弦和宵月,在做了某件事情之後。青弦繼續著他未完的工作,而宵月則是貼在他的身旁。

「青弦,你不怕戀兒會不高興嗎?」

看著那漸漸成形的物品宵月似乎頗有微詞。

「唉~當然會怕啊!應該說她已經來抗議過了。」

青弦無奈的說道。不過仍是繼續著手上的工作。

「那你還繼續?」

這下子,宵月有些不高興了。

在這裡先說一下,煞戀是兩人的女兒(血緣?沒有種東西),但同時也是青弦的神武,所以對於青弦使用、製作其他武器時煞戀會變得頗不高興。而青弦現在所做的就是在製作武器,而且還是跟煞戀類似的劍,當然的,青弦的這一舉動讓煞戀覺得被背叛了,所以一開始時煞戀才不高興的鼓著臉。

「也不是刻意要這樣的。我只是覺得既然戀兒都成為人了,那我又何必強迫她為物呢?而且在跟巴哈姆特戰鬥的時候,她傷得很嚴重,幾乎身上都傷的坑坑疤疤的,所以為此我需要新的武器,這樣才不需要讓她再跟著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

青弦不經想起那時承受著巴哈姆特的火焰時,自己無法保護好自己要保護之人的心痛。

聽到青弦的獨白,宵月這下子也沒氣了。

「不過,為什麼不跟那孩子說呢?戀兒很聰明,一定能體諒的。」

「唉~就是因為她非常的聰慧所以我才苦惱啊!」

青弦不禁露出無奈的苦笑。

「她很聰明,一定會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但是她的個性也是十分的倔強,不可能就這樣的接受,這恐怕是對自己身分的一種占有欲吧!即使我們把她真的當成孩子看待,她仍是在心理將我看做主人。這樣來想的話,我只要煉造任何的武器都會讓她感到不安。因為她害怕我會不會拋棄她,我希望我們能成為真正的家人,因此我希望戀兒能真正的敞開心房的接受她是我們的女兒。我不想再讓她變成武器讓我揮舞、殺敵。我想要她從心裡的接受,成為我們的女兒,陪伴在我們身邊。」

青弦不住的將這他在最近不停思索的想法在這時對著宵月吐露了出來。沒辦法啊!他現在也只不過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而已,並且一直到最近都還只是個只明白殺戮對感情近乎白紙的年輕人,然後現在卻有了戀人並且還有了一個女兒(幸福美滿的家庭)。這樣的改變真的讓他想了很多。

聽到青弦的告白,宵月正想說什麼,然而在這個時候,有個稚嫩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爸爸!」

煞戀突然的從旁邊的樹林中出現,並且飛奔向青弦。

「「戀兒?!」」

對於方才才被兩人討論著的小女兒的出現,兩人都不住的感到驚訝,因為兩人完全沒有發現到她的存在。這當然的是巴哈姆特所給予的戒指的力量。

在稍早之前其實煞戀就已經來到附近了,如果是平時的話她大概就會大聲的叫喚著“爸爸,媽媽”的跑向兩人,不過今天在獲得了巴哈姆特給她的戒指後,她不禁得起了一絲玩心的想要側是戒指的能力,所以就隱匿起自己的蹤跡小心翼翼的靠近。

也因此就聽見了兩人的對話,同時她的心中就像是石子跌落平靜的水潭一般的掀起陣陣的漣漪。

事實上正如青弦所說的那樣,煞戀從來就不曾將自己當成兩人的女兒,只是一直都是以父母稱呼他們,但是實際上還是在心裡面把自己當成物品,即使自己希望成為兩人她女兒,但是卻又害怕青弦他們並不是這麼想。

所以在發現青弦在製作新的武器時她才會做出像是在鬧彆扭一般的舉動,實際上卻是害怕自己唯一的地位被取代。

也因此,在聽到青弦和宵月的對話後她才會不由自主的流淚,並且馬上的就向青弦奔去。除了聽到自己最希望聽見的事的開心之外,還有對於自己心中的不安被驅散的喜悅。

「爸爸,對不起!戀兒…嗚嗚…」

煞戀掛在青弦的身上,那可人的面容在淚水的浸濕下顯得極為的脆弱。

「……戀兒,剛剛都聽到了?」

青弦放下手中仍未完成的長劍,抱著煞戀輕柔的撫摸著那嬌小的背後。

「戀兒,聽到,所以,對不起!…嗚嗚。」

「這樣啊!」

青弦就這樣抱著煞戀直到她的情緒回穩。然後

「戀兒,雖然我想妳都聽見了。不過我想再問妳一次,妳願不願意成為我們的女兒?」

青弦先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並看著她的雙眼問道。

「戀兒,願意,因為,最喜歡,爸爸,媽媽!」

煞戀來回的看了兩人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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