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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憶起

第六十七章 憶起

青弦送走了艾麗之後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大概都是難以讓人接受的,不過為了他自己的目的他不得不如此。

「我想妳們應該都很納悶,我不是不應該管這麼多這個世界的事情對吧!」

青弦轉身過來的瞬間眾女們就訝異了,只因為那雙眼睛。

「弦你的眼睛?」

青弦原先淡藍色的雙眸在現在夾雜了一抹的鮮紅,這雙色混合之眼就宛如是紫苑那般橘紅的焰紅之眼。

「顏色改變了。我知道,可能跟紫苑妳當初為我設下的封印被解除有很大的關係吧。」

聽到青弦的話語後所有人都看向了紫苑,而紫苑的反應卻是非常的激動,用雙手摀住著自己的嘴說不出話來,但是從那滿溢著水氣的焰紅雙眼之中能看見那滿滿的感動。

「你想起來了?對吧!」

「為了讓我從當年的情況活下來真是辛苦妳了。菲莉婭。」

青弦微微的點頭,然後對著紫苑叫出了她那真正的名字。

「真的!真的想起來了!」

這下子,紫苑馬上心花怒放的撲上青弦,緊緊的摟擁著青弦。

「對不起。真的讓妳辛苦了這麼久。不過我們的妹妹真的還想不起來呢!」

青弦抱著紫苑並柔聲的安慰著她,而之後的話卻是看著宵月,對於這句話紫苑也是很無奈的看著宵月。

「沒辦法的呀。她跟我們的情況都相差滿多的,只是沒想到竟然會被路西法還有米伽勒視為己出,這兩位也是滿搞笑的夫妻的說!」

「呵呵~想當年他們倆的婚事還鬧得沸沸揚揚的說!不過現在都忘記了吧!畢竟當年神域毀滅時所有人都墜落了。我真的是罪孽深重啊!不過當年的贖罪我真的錯了。我以為是為了所有人好,但卻是害慘了妳。讓妳傷心了這麼多年。而神龍戮言的真身則是布涅。每想到最具強大肉身的他也因我而死了。我這個君主到底害了多少同伴啊!」

青弦說到這的時候不禁從眼角流下了兩行淚水,那是當年的一切種種頓時洄朔放映眼前。

「那個,惜言能解釋一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對哦!我們兩個聊了這麼多都忘記了其他人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情。」

「嗯。而且妹妹的身世也必須讓她知道呢!」

於是兩人便開始說起所有的事情,也就是青弦之前所遺忘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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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青弦他們在人類陣營稍遠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營地。

次日早晨,’圍著營火,青弦開始向自己重要的妻子們、女兒講述起剛剛所想起來的一切。左手邊挨在自己身旁的是終於盼見所寄望事情的紫苑。

「我和菲莉婭兩人是曾經神域的兩位居民。不過看來妳們也是不清楚。我想還是先解釋這方面的事情好了。」

青弦看著大家都一頭霧水的模樣於是微微苦笑著看了紫苑一眼,畢竟這可不是一時之間能解釋得通的。

「嗯!不過路西法他們也來了!」

紫苑感受到從空中飛來的兩抹身影所散發的力量氛圍。

「嗯!真的欸!!妳什麼時候找他們來的啊?」

「什麼?為什麼要找爸爸跟媽媽過來?」

青弦和宵月同時做出了反應,不過一個是“哦!這樣啊!”的平淡、明瞭,而另一人則是“為什麼!”這樣的訝異、不解。對此,紫苑則是賣了個關子。

「嗯~等等你們就知道了!」

而慕雪、凜禮、星戀因為此時得事情並非直接得跟他們有關,所以則是保持著觀望的態度。

沒有多久兩位(墮)天使就在眾人的注視下現身,想當然的這兩位的力量在飛行時就大概被人類他們所感受到了,畢竟沒有刻意收斂,不過這樣也沒差,算是給他們一點無言的恫嚇,說明自己這方不只有先前的幾位強者還有不知道多少能夠以一擋千的強者。

「「菲莉婭公主殿下!許久未見。」」

兩人一前來於此不是對自己女兒打聲招呼,而是對這紫苑單膝下跪行了一慎重的君臣之禮。

「嗯!是許久不見了!不必這麼多禮,找你們過來不為其他事情,就是我打算告知蕾西婭斯所有的事情。這你們沒有任何意見是吧!哥哥、姐姐!」

紫苑到是沒有這麼多禮,反而是像朋友、親人一般的回應他們,而最後哥哥、姐姐得這般稱呼更是讓在場的數人驚訝不已。簡單來說大概就是除了早已知道原委的紫苑、青弦之外大概就是這完全不在乎的星戀(對她來說,爸爸是青弦、媽媽有宵月、慕雪、凜禮、紫苑就可以了)。

「等等!哥哥、姐姐?爸爸、媽媽?為什麼,你們會認識紫苑姐姐?還有到底要告訴我什麼?為什麼你們要對紫苑姐姐行禮?」

宵月已經是按耐不住自己腦海的混亂的站起身來問著。對此青弦則是一臉憐惜得跟著起身抱著她好生安慰。

「我知道妳現在很混亂,而聽完後大概也是,但是希望妳能接受,並且好好的聽完我們的話,可以嗎?。對於我而言,終於能再次見到妳們姐妹,真是太好了。」

青弦對於宵月如此的甜言蜜語與平時相比更要來的多了一分感激、愛憐。這份心情不光是對宵月同時也是對著紫苑。

「嗯!好吧。我知道了。不過我想先問一個問題。」

宵月此時就像是一個擔驚受怕的小女孩一般的從青弦的懷抱中抬起頭來,滿是水氣的深紫雙眼是那麼得惹人疼惜。

「當然可以。」

對於這麼可愛的嫩妻,青弦理所當然的緊了緊雙臂好好的擁抱著她,而且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她的請求。

「哈啊~青弦還是我第一眼看見的青弦嗎?」

做了一次深呼吸後,宵月說出了自己最害怕的問題。那就是自己所愛之人還是原本的那個人嗎?還是因為想起來了什麼而變成了另一人。

「這個嘛~我也說不清楚。不過在我的記憶之中,我好像從頭到尾就是這樣的人!哈哈~不好意思啊!妳們那戰鬥時非常狂妄且討厭人類的老公還是一樣。只是多了些更久以前的記憶後,讓我的一些行動比較不同,但是我能說,我就是我,沒有改變。」

青弦一開始說出的話,頓時讓宵月、慕雪、凜禮三女彷彿被人告知即將死亡般的臉色蒼白,難以置信,不過在接下來的話一出後馬上安心了下來。不過仍是不免對青弦的話語感到略為不滿的嗔怪。

不過青弦暫且的忽視這些視線,拉著宵月的手坐了下來,一邊是黑髮焰眼的姐姐紫苑,另一邊則是黑髮紫眸的妹妹宵月。左右雙手輕柔卻堅定的分別握著。

「那個公主,該不會這位是那位大人吧?」

而在場的路西法和米伽勒則是難掩訝異得對看一眼後對紫苑詢問,而所詢問得當然就是青弦的身份。

「嗯?你們不知道嗎?我以為你們是知道的才將我妹妹交給他的!該不會……」

突然想到什麼的紫苑看著兩位極富盛名天使的眼神異常的銳利,頓時讓兩位天使得冷汗直流,連求饒的話語都說不出。接著紫苑將那未完的話語說下去。

「你們兩個只因為是蕾西婭斯喜歡的對象就讓他們在一起了?」

兩位天使的臉色就像是心事被揭穿而大禍臨頭的蒼白了臉色,就像是所有血液被抽乾一般。

「嘛啊~別生氣了。反正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不是嗎?而且就算月兒被奪走我也有自信搶回來!畢竟我的重要只有我能擁有。對吧!」

聽到青弦這樣的話語的瞬間,原本對青弦是否還是本來青弦而感到一些遲疑的慕雪和凜禮馬上的就將所剩不多的擔憂一掃而盡。然,雖然青弦所用的言行有些像是在物化這些對他所十分重要的人,但實質上他可是對宵月等人非常敬重的,不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將會是如此。

而說了這些話語後的青弦就像是要證明自己的心意一般的摟住了左右兩位黑髮嬌妻的纖細腰身。對於青弦如此的宣言,兩位少女面容皆是陡然一紅,一人撒嬌似的摟靠住青弦,一人則是莫可奈何的柔情瞟了一眼。

「既然青弦大人都這麼說了。這件事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不過說實在的你們兩個還是這麼疼蕾西婭斯啊!」

紫苑最後還是聽從了青弦放下了怒氣,只是有些對兩位天使和青弦感到無奈。

「「謝公主殿下!」」

兩位天使再次的對紫苑謝罪,然後接下來終於知道青弦身份的兩位

「聖座陛下!」「魔尊陛下!」

「「先前多有得罪,望恕罪!」」

雖然兩位稱青弦的名號不同,但是卻是獻上同等的最高尊敬。

「別這樣,我這個罪人可承受不了。而且我也沒有資格擔當起聖座、魔尊的稱號,現在的實力也不過是當年的十分之一不到,這我可承受不起。」

青弦卻是急忙的制止了他們。

「不,聖座乃是拯救我等的救世主。切莫妄自菲薄。」

「正是,若非當年的滅神我等恐早已灰飛煙滅。故魔尊請別再自稱罪人了,若是您有罪那豈非吾等尚存也是一條罪惡?」

對於兩人這般的話語青弦頓時真是感到欣慰但卻又是充滿著自責,腦海裡頓時出現一名和藹慈慕的長者,但下一瞬間其面容卻是變的醜惡兇狠。

「唉~那是,我也很難說清楚。當時的情況也只有我知道,畢竟和天父在場的也只有我一名,那最後的結果我也不知是否正確。但是,實際上我們所做的也的確造成了下界的混亂。我等也分散各界諸世。」

青弦再次的感慨,不過很快得他不再沉浸於那毀滅的回憶重新的打起精神。

「好了,說了這麼多也沒有意義!先解釋所有的源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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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我要先各位澄清一下,我的年紀似乎不只是十六歲而已。至今算下來可能至少上萬餘歲數了。不過這個是指靈魂的方面,而在現在的肉體的的確確是十六歲。」

青弦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話語讓人真是有些的感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不過他仍是繼續的說了下去。

「首先呢。先說說我們之前所提的神域吧!簡單的來說那就是眾神們所存在的領域,並不是指那是像我們現在穿梭是界所能到達的一個地方、世界,那裡和我們現在所處的,我們稱之為“下界”的世界可是隔閡著一無盡、永恆的界面,從下界是上不去的,而上界也只能對下界做出些許的干涉。所有現在神話中的神皆是從此處誕生,其中萬神之主、萬神之父,我所說的天父則是這些神的君王,可以如此想像。」

青弦說到這兒,先是稍停等待著其他人的理解,不過要馬上理解,似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青弦仍是接著繼續說到。

「而在這樣充斥著神的世界裡卻出現了我,這萬神之中的唯一魔,我的誕生很特別,因為我並非一開始就擁有肉體而是先產生了自我的意志,從所有神有意無意的惡念之中誕生,不論是“為善之惡”還是“為惡之惡”都是我的本身。所以我又被稱為最初的惡魔“撒旦”又稱“混沌”,我的話語是能夠干擾這些身為“善”之化身的諸神,也因此我造就了許多神的墮落。這些都是一開始被認為是我出現的原因。」

聽到這,眾人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那是由青弦散發出來的沉重。

「不過事實上真正從神的七大罪惡,傲慢、忌妒、憤怒、怠惰、貪婪、暴食、色慾之中所誕生的卻是菲莉婭還有蕾緹婭斯妳們姐妹。妳們的出生是被所有神所接受的,這實在是很諷刺,“善”神所不允許的惡都被加注於妳們兩位本該為神的新神身上,然而妳們卻是如此的天真爛漫、可愛、美麗完全的都看不出有任何一絲的污垢。而這些姿態卻是被祂們認為是惡。對其他的神而言,祂們的七情六慾全部都被丟到了妳們身上,這樣祂們才就會只剩下慈愛、無私,也就是祂們所推崇的純白自身。明明是染黑了妳們才換得的,這麼私慾的慾念卻能夠造就所謂的純白?我不相信,但卻是事實。對此,菲莉婭所承受的是眾神的惡,而蕾西婭斯則是天使們的惡。簡單來說妳們的出生時本是神或天使,但為了其餘神們的私慾而將妳們塑造成魔。這很諷刺,但這樣卻真的實行成功了。眾神被淨化了,妳們卻被汙名化成為了魔。由妳們來承受所有的惡,以成就祂們絕對的善。」

青弦以為自己說這些話語時本該是氣憤難耐,但沒想到卻是異常的平靜。不過此時激動非常的人卻是蕾西婭斯,也就是宵月。

「我是姐姐的妹妹?而我跟爸爸、媽媽完全沒有血緣關係?那為什麼都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給我虛假的幸福?難道這樣的玩弄我很開心嗎?姐姐既然知道為什麼也不告訴我?見面時明明問過妳,我們是否見過。但妳卻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含糊敷衍,為什麼?」

在經歷過之前失去記憶而被養父母追殺的她好不容易找到親生父母,但這些實際上卻也是個謊言?而現在以為的真正自己卻也是個虛假,這樣的結果誰能夠接受。難以承受這些事實的宵月不禁痛哭失聲,徬徨無助、不知所措、怨恨一切這些都是她此時純粹的想法。

看見這樣的她所有人都是滿心的不捨,而對此比起青弦早一步做出行動的是紫苑。

「對不起蕾西婭斯。我應該早點來接妳,應該早點告訴妳這些事情的。對不起。」

走到宵月面前並且將其擁入懷中,紫苑訴說著自己對妹妹無比的歉意。

「嗚啊啊啊啊~嗚~姐姐~嗚嗚~討厭妳!好討厭!好討厭!」

抱著紫苑,宵月就像是要將所有的苦痛、哀傷全數傾訴的哭嚎,而口中雖然說著討厭但雙手卻是緊緊的拽著紫苑的衣服不願放開。對於這樣傷心的妹妹,紫苑能做的只有擁抱著她,傾聽著她的怨言。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宵月才緩緩的推開了紫苑,不過一隻手卻還是緊緊著抓著紫苑的袖口,剛哭過的雙眼還紅紅的,白淨的臉頰上還殘留著淚痕,雖然還有著些許的抽噎聲,但心情已經是平復了不少。

「姐階,不要離開。之後都在一起。」

「一定的!不會再分開的!」

這對久別的姐妹終於獲得了相認。所有人都是滿心歡喜的守望著她們。

「不過姐姐。為什麼我的屬性牌上顯示的年紀會是只有三百多?」

宵月此時提出了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也是十分的重要。不過

「這個問題得先讓青弦大人繼續說下去才好解釋。」

紫苑卻還是先轉換了語鋒,這點倒是讓宵月有些的不滿,所以馬上的就鼓起了臉頰。看著這一副就是“我要生氣了!”的可愛模樣,所有人都感到心頭的一抽,被觸動了心弦。

「真的啦!相信姐姐好嗎?」

「真的嗎?」

宵月卻仍是害怕受到傷害的疑問著,對此紫苑則是篤定的對其回應。

「真的!姐姐絕對沒有要瞞著妳的意思!」

聽見紫苑如此信誓旦旦的承諾宵月才滿意的點頭。而待到如此青弦接著的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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