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于空间裂隙有着丰富经验的老手,深知如果能打开入口,随后发生的事情根本无法预估,唯一能够依靠的是自己日积月累留存下来临敌经验,因此事先做好准备是万分必要的。
鲁本向泽拉塔塔点点头。
狮鬃佣兵团团长示意烈可以开始了。裂隙追迹者向楚长风伸出手来,雇佣兵不明所以地握住他的手腕:“我现在要干什么?”
“很简单。”烈轻松地说,“把我当做一块大号橡皮擦,我可以让一切魔法形成的障眼法无效。这样瑟就可以找到入口。你只要用我,把你看到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擦除掉就可以了,一点也不难。”
“好像和你在一起,就没有做过不难的事情。”雇佣兵忍不住吐槽。
“得了,我上回还是很轻松地把你救了。”
“喂。”瑟强力插入两个人完全没有紧张情绪的对话当中,“集中注意力!”
楚长风长长吐了口气,脸上带着一种“无法理解、但是姑且试试看”的表情抓住了烈的肩膀,将他推到刚刚瑟占据的位置上。
所有人摒弃凝神,想看看烈这个大杀器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五分钟后,一切还是那样平静。
“呃……怎么样?”烈问。
“好像没有效果。”楚长风疑惑地皱眉,“你就不能用之前火焰喷射一下?我觉得咱俩像个傻瓜,还挺疯的。”
“噗!”在这个情况下,还能忍不住笑出来的只有瑟,当两位男士同时射过来冰冷目光后,她用尽吃奶地力气将严肃面孔重新装回了脸上。
“你要把烈当做‘橡皮擦’来用,厌魔体质是非常神奇的。在一定范围内可以破坏魔法构成让它失去应该有的效力。”少女解释道,“很多无属性的魔法防具就是依靠这个原理制造而成的。有厌魔体质的人虽然无法使用魔法,但与之相对的,任何高深的魔法都会因他们的存在而瓦解,这可能是自然界的法则吧。”
虽然很想问“有了魔法怎么还能算是自然界”,但楚长风还是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
瑟边说边将略带挑衅的目光从“足球裁判”脸上移开:“能够遮蔽‘真知法眼’的,绝不会是一般的屏蔽魔法。所以需要近距离接触。”
“多近?”雇佣兵问。
“碰触到它。”
“好吧。”楚长风无奈地叹气,抓起烈的手,向半空中一个虚无的点摁上去。
在其他人眼中,这似乎只是某个类似行为艺术家表演的古怪动作,但对于身临其境的烈却完全不同。
当楚长风握住他的手,引向那个在雇佣兵眼中确实存在的物体上时,他确实在那瞬间感受到指尖碰触到了了湿冷的凝胶状物体,外表光滑还带着粘液。
当烈一碰触到它,物体就像是有自主意识死的猛然收缩,试图回击,然而几乎是在同时,烈身上的某种特质产生了作用,湿冷凝胶像是被火苗舔过一样猛地从他手指附近弹开。
“哇哦。”雇佣兵惊奇地赞叹道,“我明白橡皮擦的意思了。”
泽拉塔塔看向瑟,少女肯定滴点头:“有作用了。光线折射正在发生改变。我能看到一点点轮廓了。”
裂隙追迹者在楚长风的眼神示意中伸出了左手,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这种感觉称不是愉快,跟徒手捕捉一条巨大的章鱼差不多,啊,不只是“徒手”,还得再加上蒙住眼睛。
隐形章鱼像是受惊般在烈的之间乱窜,但碍于魔法构成,它无法离开释放魔法的人为这个可怜家伙布置得空间。
即便这样,烈也算不上是占据优势。
隐形章鱼的速度异常地快,移动时根本没有声响,也没有可以判断位置的气流,有好几次烈都只差一点点就能抓住它了。
随着两个人的行动,斯图尔特之流已经发觉烈看起来滑稽的攻击确实有效。
即使没有真知法眼,他们也能够看到在瑟刚刚指出的方位,景物正随着烈的动作不断变化,明明现在是在上午,那个区域却时而亮如白昼,时而如同夜晚般黯淡。
对于空间操纵有丰富经验的吉赛尔,此刻皱紧了眉头。
若非亲眼所见,她根本没办法相信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会有这样一个秘密通道。
吉赛尔的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想到那些比平常要多上数倍的恶魔系守护者,狼狈逃窜的萨麦尔,空间裂隙的不稳定,还有毫无预兆出现的漩涡……
当隐形章鱼再次从烈手中溜走时,楚长风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雇佣兵几步跨到烈身后,两手托住他的手腕,暴躁地说:“我说‘好’,你抓紧它就行了!”
裂隙追迹者翻了个白眼,身边的控制狂多了,他想不习惯都不成。索性把主导权直接丢给雇佣兵,自己集中精神感受隐形章鱼的活动习惯。
“就是这样。”瑟眯起眼睛,在场众人发现那个忽明忽暗的区域发生了更加奇怪的变化。
——原本应该是小巷的地方,突然揭开了盖在上面的虚假图案,展现出它的本来面目。那里时而保持暗巷空旷的结晶,时而转换成从未见过的石窟入口。
这下所有人的疑虑都揭开了,随之而来的是同吉赛尔相同的担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和漩涡有关、还是和恶魔系守护者有关?
这是否证明了刚刚巴布鲁所说的事情是真实的,三英寸条约被单方面撕毁了吗?
很快,他们的担心都不在重要,当那只隐形的章鱼再次划过手掌时,已经对它的移动方式烂熟于胸的烈手指虚张,站在他背后的楚长风以相同节奏托起他的左手。
烈搅动着湿冷的空气,令章鱼不堪忍受地向左侧躲避。而楚长风有力的手掌按压烈的手腕知道他会意地手肘下沉,一股粘滑的不可名状物撞入烈的手心里,力道之大,甚至将雇佣兵架在他手腕上的手臂都震开了。
楚长风意识到现在应该轮到烈单独表演了,立即错开几步为他腾开了空间。
瑟看了雇佣兵一眼,将真知法眼以烈为轴心无限展开。
此时此刻,她能够看到年轻人双手中正紧握着一大团浓雾样的东西。正是它令真知法眼失去了洞察力。
现在这团浓雾已经被烈牢牢掌握在手中,就像魔法师已经将手伸进了礼帽中,“表演”的高潮即将来临。
即使是瑟,也免不了屏住呼吸地期待起来。
隐形章鱼在烈的手中剧烈挣扎着,仿佛它仅仅因为他的抓握就感到痛苦万分。烈碰到过这种情况——小时候因为好奇碰触了母亲蕾娜的小妖精“星期三”。
那并非自然界原本就有的生物,是魔法师智慧的结晶。他们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绕过造物的法则,创造了这种完全依靠魔法力量存在的生物。
小妖精有各式各样的外表,蕾娜的这只,完全是根据《彼特•潘》中的小仙女温蒂打造的。只有三英寸大小,飞翔的时候发出可爱的嘤嘤声。
小男孩是多么可怕的生物,只有他们的亲生父母才知道。
当六岁的烈伸出手,一把抓住在空中飞舞的星期三时,就算他是蕾娜心爱的独生子,黑公主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她冲过来掰开烈的手,但为时已晚,星期三回天乏术了。
这也许是烈童年中仅次于父亲失踪意外最惨烈的记忆。亲手扼杀一条生命对小孩来说太过沉重。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魔厌体质究竟意味着什么。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烈对自己、对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他逐渐明白,魔厌体质对于一个姓阿德勒克莱茨的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又对于和他相依为命的母亲意味着什么。
正因为此,当他抓住那只隐形章鱼的时候,既不觉得兴奋也不觉得惶恐。这份上天赋予他的才能,终于还是有了可以发挥作用的空间。
这很好,不是吗?
烈收紧手指,毫不怜悯地感受着章鱼有力的触手在他指缝中迅速枯萎下来。原本湿冷拈花的触感衰退成为干枯龟裂的外表,当所有弹性从它的肢体上消失时,烈手腕用力,像拧毛巾那样扭转着手中的不可名状物。
在一阵令人牙酸耳热、生撕牛皮般的声响中,烈的双手一轻。
章鱼消失了。
我成功了,他意识到。
第二个察觉到这个事实的是瑟,烈一抽出手,那些被可以扭曲的能量和光线折射随即恢复正常。
裂隙追迹者面前的空间终于停止闪烁,在片刻黑暗之后,终于卸下所有伪装露出了本来面目。
在空旷的空间里,满地的黄沙之上,顶棚垂下的巨大灯泡已经熄灭,如同枯萎的花苞。这所有的中心,孤零零的伫立着一个石窟洞口,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空气之中。
就像从某张哥特风格的铜版画上剪下来直接贴在众人面前那样无迹可寻。
“果然是……”鲁本喃喃地说,他走到洞口,弯腰从地面抓起一把带着臭气的黑色石子。
这是恶魔系守护者热衷的标配:
以休眠火山为聚集地,伴着硫磺的味道,再加上魔法掩盖的神秘入口。
天使系守护者回头看向安保人员中,一个明显像是领头人摸样的壮年男子。
对方走上前来凑近鲁本想要低声回报,但他摇头拒绝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不能让大家知道了。你就大声说吧。”
壮年男子没有一丝尴尬,他退后两步,面对所有人说:“我们刚刚已经点过人数了。会场中,天选者,专指已经登记过的,失踪六人。其中凡尘之眼两人,夺灵者三人,还有一名无从属的天选者。而登记过的商贩之中,失踪二十三人,其中二十人以无从属身份登记,一人为恶魔系守护者,剩下两人属于GIG。”
这个数字让包括“足球裁判”在内的众人都大吃一惊。
参加GIG的,并没有普通人。即使是以商贩身份进入的,也都出身于天选者家族。只不过因为血脉太稀薄,不能成功召唤守护者,转为担任了家族中的工蚁角色。
而这次夺灵者与凡尘之眼带来参加擂台比赛的新人总共不过十五个,仅仅过了一夜功夫就失踪了小一半。就算是在组织中地位颇高的斯图尔特也无法交代,更别说靳了。
两名领头人当即变了脸色,转头就要离开。
沉默了许久的“足球裁判”突然开口了:“两位,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营地!”靳忍无可忍。
若非泽拉塔塔在这里坐镇,他肯定要破口大骂。
“先把剩下的人带离这里,回头我再和GIG讨这笔债!”
吉赛尔冷哼一声,没有辩驳,毕竟事情是在她地盘出的。
原本走出两三步的斯图尔特听到“足球裁判”的话,原本有点绷不住的冷漠表情忽然恢复了。
他转身问道:“阁下的意思是……”
“足球裁判”指向聚拢在石窟入口的泽拉塔塔等人:“他们准备一探究竟,你们反而打算放弃了?在丢了新人种子之后,你们怎么向上头交代?等到隐修会的人发布出什么‘洞穴探秘大获全胜’的消息,别的人又会怎么看你们?”
难得有人把挑拨离间的话说的这么大声,就连楚长风都忍不住分身瞥了他一眼。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得罪他了?”
“不记得了。”
“是因为惹太多次不记得了,还是太少了想不起来?”
“估计是太多次了吧。”烈挠挠后脑勺,“有五六次?在空间裂隙里抢东西,都是我赢了。”
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是五六次,是十一次。倒数第三次你还把他的胳膊打折了一条。”
“这么说来……瑟,你看他会不会趁机报复?现在他有守护者,而我没有。”裂隙追迹者装模作样地凑近少女。
“哦,你怕了?”
“不怕。不是还有你吗?”烈笑嘻嘻地说,“我可是好久没看到你用小电棒把人电得吱吱叫的景象了。”
完全不想理会这个幼稚同事,瑟把脸转向另一边,恰好看到雇佣兵探究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迂回,她伸出两根手指就朝这个狼狈为奸的蠢蛋双眼插去,楚长风利落地偏头闪过哈哈大笑。
“小屁孩。”泽拉塔塔没奈何地念了句,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吉赛尔这边。
老妇人倒是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年轻人嘛,总是有活力才好。”
“说的那么老气横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多大——”狮鬃佣兵团团长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吉赛尔用眼神阻止了。
她靠近泽拉塔塔,压低声音说:“现在说话必须当心。毕竟我们现在要对付的,不只是是明目张胆攻击我们的敌人。”
“你是怀疑……?”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一碰,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虽然此前吉赛尔和泽拉塔塔并没有深入交往,但是同明白人相处,是不需要太多时间的。
“我还是那句话,”吉赛尔说,“你们当中没有一个拥有天使系守护者的。如果这个洞穴真的是恶魔的藏身之所,你们会很被动。”
泽拉塔塔垂下眼睛思考了几秒,当她回看吉赛尔的时候,褐色双眼满是坚定的神情:“我必须得去,既然有恶魔系守护者单方面撕毁‘三英寸条约’,还将手伸到了狮鬃佣兵团里,我就没有可能放任不管。”
“……我明白。但我觉得,这只是冰山的一角。从漩涡,从空间裂隙最近的动荡来看,恶魔系守护者似乎在共同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恶魔齐心协力会做的,总不会是让世界和平之类的吧?”老妇人冷哼。
狮鬃佣兵团团长不禁想起那个夜晚。
自撒哈拉荒无人烟的沙漠深处传来莫名的动荡。
异变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而TDC正是因为这一连串的变化才来到非洲进行调查。
漩涡。
卢尔德修女。
恶魔系守护者。
楚长风。
泽拉塔塔知道这些碎片之间必定有着联系,但是她却无法肯定,也无法将他们串连在一起。似乎这些碎片之中,还缺少着极端重要的一片。
女战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锁定在孑然伫立在黄沙之上的秘密洞口,这里会有她需要的答案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
但泽拉塔塔知道自己必须去。
简单整理了装备之后,泽拉塔塔作为领队,带领着瑟、烈、楚长风准备进入石窟入口。四个人还没走几步,就被“足球裁判”从后面叫住。
“有何贵干?”瑟没好气地问。
“如果这里是恶魔系守护者的聚集地,光靠你们三个人是不行的。”靳摇晃着脑袋说。
楚长风大吃一惊地问:“你会数数吗?怎么就四个人了?要不要再数一遍?”
“五世已经被调查员封锁了契约回馈,不论他的守护者有多么厉害,现在也只能在场外坐冷板凳。你们总不会把他也算作一个战斗力吧?”
泽拉塔塔皱起眉头,看向长篇大论的“足球裁判”:“你想怎么样?和我们一起下去?”
“……凡尘之眼中有人失踪,身为他们的领头人,我有义务将人带回去。”斯图尔特一板一眼地说。
狮鬃佣兵团团长如白刃反光般地视线从面前三人脸上一一扫过,她沉默片刻:“你们跟上可以。但是要按规矩来,在空间裂隙之中,生死不论。让吉赛尔和鲁本做个证人吧。”
斯图尔特隐晦地瞥了楚长风一眼,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足球裁判”是第二个表示同意的。
靳看到事已至此,如果自己反悔显得实在没意思,索性点头同意。
吉赛尔精心装扮、但是没好气的老朽脸孔,和始终带着微笑的鲁本成为鲜明的对比。三个人签下了书面契约之后,又回到自己的帐篷准备了探索空间裂隙用的东西,一行七个人很快在洞穴入口集合。
“万事小心。”匆匆赶来的会计对自己的团长说,“那边还是有奇怪的动静。但是我们已经分不出人手了。刚刚我已经和芬里尔伯爵要求支援,他会派塞浦路斯小队到这里来。”
“知道了,你要看好巴布鲁。”泽拉塔塔吩咐,“他现在还没有和蛇神签订契约,如果万一有恶魔系守护者……”
会计打断了她的话,原本藏在眼镜片下的锐利视线此刻显露出来,令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锋芒毕现的战士:“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那个孩子的,无论是谁。”
巨汉表现出来的坚定,让泽拉塔塔露出一种混杂了放心与担忧的复杂表情,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在会计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瞬间,狮鬃佣兵团团长的声音悄然擦过会计耳畔:“注意修女。”
会计目不斜视地转身向帐篷的方向走去。
和泽拉塔塔与会计的告别不同,剩下的六个人没有任何可以交代的,干脆无所事事地坐在旁边等着女战士归队。
烈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现在把情况都跟楚长风说明,万一他们进“魔窟”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还要吐着血交代遗言,那多费事啊。
他将尼古拉斯的事情从头到尾跟楚长风说了一遍,瑟在稍远的地方给他们放哨。
“足球裁判”只往这边看了一回,就没有再注意。靳握着胸前养小鬼的瓶子念念有词。只有斯图尔特,自从发话要跟着泽拉塔塔一起进入洞穴,就显得自在多了。
好像只有做了楚长风也做的事情,他的自尊心才能够完整无缺似的。
雇佣兵听完了烈的话,不久前刚刚受伤的小腿忽然又隐隐作痛起来。
这些事情都毫无道理。
仅仅是他回总部述职这几天,前哨空无一人,看样子像是被人里应外合端了,当楚长风想要越过前哨通知直接回总部时,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伙人拦截下来。
沟通不成只有交火,楚长风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并没有全力出手,对方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最后看到他还活着,这群人也显得很吃惊。
他们把楚长风拖回那个地下室之前,还曾经争执了一番。你来我往之中,楚长风确信这帮人就是来自凡尘之眼,而且还是得到了命令才在这里拦截自己的。
除了该死的王八蛋怀特,死白毛,楚长风想不到第二个人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更让他奇怪的是,怀特做出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虽然被派驻到沙漠中心地带支援秘密项目,但楚长风向来对那些斜眼科学家的研究内容不感兴趣。
是什么,能让怀特一夜之间倒戈?
尼古拉斯的“死”和他有关吗?
前哨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烈在地牢里遇到的白发巨汉,听起来就是怀特,但那只女人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无数问号挤进雇佣兵的脑袋里,根本不知道该先研究哪个问题。
楚长风知道现在自己迫切需要见尼古拉斯一面,也许那个占据了他身体的恶魔系守护者会知道些什么。
视线落在黑漆漆的洞穴入口上,他握紧拳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尼古拉斯呆在狮鬃佣兵团的营地不会有危险,但是现在烈这个状况……雇佣兵非常不放心。
曾经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在一夕之间全部失去,任何人都会产生心理落差。
也许烈在这方面做的很好,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肯定还没有适应失去力量的节奏,有很大几率可能会在不该出手的地方出手。
楚长风决定先将尼古拉斯的问题放置到一边,解决洞窟才是最主要的。
一切都可以在这之后解决,雇佣兵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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