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檀木……是黑檀木。”看着趾高气昂的凡尔高,麦粒郑重其事地说着,“不是傻鬼,它叫黑檀木。”
“看来它是你的爱枪啊,抱歉,不小心伤到了。不过,黑檀木这个好听的名字,我会记住的。”
说完,凡尔高便伸出右手,握住了枪膛,试图从麦粒的手中把它掰下。
虽然麦粒曾说过,在学院里,永远不会有真正地死亡;但凡尔高也不想再横切一次,倘若真的将麦粒斩成两截,即使少女服务生真能“亡者归来”,也会为凡尔高自己,留下“杀人”的心理阴影。
但也正是凡尔高的小小善意,给了麦粒反击的机会。
“鲜血献祭。”
麦粒默念起魔法契约上的咒语,被侵犯领地的器缚灵,在鲜血的滋养下,近乎透明的身子突然凝实起来,变成了头彻头彻尾的凶兽。
顷刻之间,器缚灵张开嘴巴,露出尖牙利齿,一口咬在了凡尔高的手上。
“可恶的家伙。”
凡尔高痛叫一声,双手紧抓着脑袋,表情也变得像恶鬼那般狰狞。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器缚灵的啃咬虽不会伤及皮肤与血肉,但灵魂上的伤痛却宛若万剑穿心一般。
不过,凡尔高也不愧出身于传承千年的捉鬼世家,仅仅在痛叫一声后,便默念起静心咒,将疼痛带来的负面情绪压了下去。
也好在静心咒念得及时;毕竟,麦粒趁凡尔高陷入痛苦的时机,已经将黑檀木对准了他的脑袋。
暗叫“不好”的凡尔高立马捏出磐陀的手诀,只听到一声巨大的闷响,黑色的弹丸在磐陀石上打了个一指深的黑窟窿。
太近了,磐陀石几乎与枪口贴在了一起,这也导致黑檀木的枪膛炸裂开来。
状况急转直下,再对爱枪表达自己的情怀已无济于事,麦粒瞄了一眼痛苦挣扎着的器缚灵后,当机立断!立马后跳了几步。
不过,凡尔高是不会再浪费机会了。
两道狂风从凡尔高的袖口里吹了出来,将本就破破烂烂的衬衫吹得哗哗作响,咖啡馆内的干净杯盘,也发出了哐当哐当的声音。就像月黑风高的夜晚,有什么妖魔将撕裂封印,降临人间一般。
衣袖,在膨胀;从左袖上的破洞中,麦粒看到了一张黄色的东西飞速掠过。
但不到一毫秒的时间,麦粒看见了千千万万抹黄色,绵延不绝,就像奔流不息的江水一般,从破洞处奔腾而过。
是黄符,从凡尔高袖中飞出的东西,是无数张黄符。
它们,多得仿佛能遮天蔽日;屋顶上的灯光,只能在暗红色的木地板上,留下零星点点的光斑。
“符名——缚神!”
凡尔高清喝一声,并没有中二的味道,浑厚的声音与漫天飞舞的黄符融合在一起,反倒是气势磅礴。
缚神符们在凡尔高的号令之下,变成了一字长蛇,朝急速后退中的麦粒飞速掠去。
“该死的!”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爱枪不枪了。面色苍白的麦粒,将大量的血液,献祭给菊花盛开的黑檀木后,不停地扣动着扳机。
“砰砰砰砰——”
好几十发黑色弹丸,仿若射日之炎一般,轰响了铺天盖地的黄色符纸。
但可惜的是,终究是杯水车薪。在弹丸的洗礼下,只有稀稀拉拉的,带着破洞的黄色符纸飘落下来;至于缚神符们所结成的一字长蛇,依旧无惊无险地越过了火力网,冲到了麦粒的面前。
“收。”
凡尔高双手合十,缚神符们在主人的号令之下,将麦粒紧紧包住。
看来,少女服务生是逃不掉了,任凭她如何挣扎,也只是只被缠满蛛丝的蚂蚱,唯有狼狈与无助。
“砰!”
似乎是用力过猛,麦粒因重心不稳,像只呆瓜一般,摔倒在地,这滑稽的模样也让凡尔高嘟囔了两句:
“冒冒失失的家伙”以及“不知道胸摔平了没有。”
不过,被包裹成粽子的麦粒,居然听到了这宛如蚊蝇的细微之声,因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难得地泛起了点点红晕。
“流氓。”
“麻烦,这也能听到。”
消耗了大量法力的凡尔高,有些虚弱。他抓着额前的头发,摇摇晃晃地朝麦粒靠了过去。
轻轻蹲下,修长的食指,触在了麦粒的头上,凡尔高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喂喂,学姐,我说,摔得很痛吧。”
“用不着装模作样的安慰。”
“好吧,连冠冕堂皇的话都不想听吗,明明我也是带了些许的真心。”
“只是带了些许吗?”
红着脸的麦粒,不满地问了一句,凡尔却高不置可否。
沉默之下,触在额头的食指微微一点,缚住麦粒的黄符们,像被大风下的樱花花瓣,飘飞在咖啡馆内的各个角落。
看来,打扫有些麻烦呢。
凡尔高抚着微微眩晕的额头,在摇摇晃晃中,慢慢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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