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不是杀手C，他说照片是别人发给他的，那人通过手机和他联络，电话里他的声音是经过处理的。他向我们展示了他与那个人的通话记录。我试了拨打那个号码，无法接通。这说明，可能是那个人把卡扔了，或是手机开了飞行模式。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杀手C用电话和黄毛联络？”燕一鸣托着下巴，“照片居然也用彩信发，不怕被发现吗？”
“虽然从他的作案手法上看他很爱炫技但是，他不可能是这么粗心的人——话说有了那个号码你能查到他的位置吗？”
“不能。”燕一鸣回答得干脆。
是因为那是你自己的手机号吗？
“要么就是黄毛在撒谎。”我想再试试他。
“不可能。”燕一鸣一口否决。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看来他心里有鬼。
“我学过一些心理学知识，看他当时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
你说你学过心理学就是真学过啊？就算学过，也顶多是可以用来估计，怎么可能那么肯定？
“好吧。虽然没能查出杀手C的身份，但你也尽到你的职责了。”我说着违心话，“钱我会打给你的，你先回去吧。”
等你走了老子立刻就报警举报你啊！
“不。”燕一鸣皱眉。他的反应吓了我一跳，我想他不会是看穿了我在想什么吧？
“我还想继续帮你。”他说。
“这个……即使你想帮……”我的心跳加速，“你也没有什么线索不是吗？”
没事儿我头顶上是夜空，一发动超能力直接飞上去，他抓不到我。
“看来是要出杀手锏了。”
就地杀了我的意思？
“我没有告诉你，我有名为‘灵嗅’的超能力。‘灵嗅’你知道吧？就是通过闻味道，能偶看到过去的景象。我一般很少使用它，因为用了之后很可能会晕倒，但现在看来，不用是不行了。”
“……”
“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犹豫。
一方面我不相信他，我在害怕，害怕一拒绝他会让他察觉到我已经看穿了他的真面目，那样的话他会立刻杀了我的。他在这里动手会有旁人看见，那倒正合我的心意，因为他的身份会被揭穿，但是——我发动超能力之后，有一段时间是在空中旋转，如果那时候他抓住我……我还是很可能死。我从来没用过这个能力逃命，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得掉。所以我得编个理由，编个合理的理由拒绝他，但是——我太紧张了大脑一片空白。
另一方面，我又想相信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多虑了，想相信他不是杀手C，相信他真的能帮到我。我对他的怀疑，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不是吗？
“哦对了，如果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我用‘灵嗅’所不能看到的，所以，我们先去最近死掉的，颜如玉的死亡现场去看看吧。”
“额……好吧，那麻烦你了。这边走，我带路。”
赌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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