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一直都在下雨啊......”
“可不是嘛,本来今天想要出去继续直播荡秋千来着,我还帮你设计了一套难度系数很高但观赏性也很高的动作来着。你在家也可以练习一下。”
“可别,我现在两条腿的小腿还在痛来着。”
“所以今天就不直播了?”
“刚直播了一会唱歌,反正阿姨不在家。”
“阿姨不在家,你就可以不用爬窗户也可以出去玩了。”
“下雨天,还能去哪里,她就是看准了我不喜欢下雨天出门才放心出去的。”
“现在还是在唱歌?”
“我无语了......我现在不是在和你聊天嘛,怎么唱歌。”
“那你也可以一边打字一边唱歌呀,我现在就跟着《星空》广播节目播放着的歌曲在唱歌。”
“《星空》广播节目是什么鬼?”
“就是一个广播节目啊,你没听过?”
“没听过,总觉得那种玩意是只有老头才会听,你要是开学了在我们班里说你假期在听广播,还不被笑掉牙。”
“我倒是不觉得,可能我们已经有代沟了,在我们那个年代,如果你说你在假期看了小说《葡兰岛》,那才会被笑掉牙呢。”
“啊,为了让我们的话题能持续下去,我还是勉为其难地听听你说的那个广播吧。”
“其实,我更想听歌来着,是听你唱歌而不是听你听广播。”
“那简单,我们一起来合唱就好了,你把话筒打开。”
大巧把话筒打开后,助帆听不到那边说话的声音,有些紧张,喂了几句后。终于听到了大巧的声音,声音中夹带着电流的干扰声,像是机器人发出的声音。
“喂,你的麦克风也太烂了吧,还是说,你现在一边听着我的声音一边在撸?”
“好了,现在能听清楚了吧?刚才用的是耳机话筒,声音太差,现在已经换成麦克风了,你现在应该不会听到电流干扰声......”
“那唱什么歌你来挑吧......”
“刚才我在《星空》广播节目里听到的,海王星熊猫新出的单曲,叫什么来着,《黏糊糊的史莱姆》,你听过?”
“完全没听过,你自己唱两句来听听......”
“波利是一只黏糊糊的史莱姆,从丛林里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另一只黏糊糊的史莱姆,两只黏糊糊的史莱姆,来到城堡前的时候,遇到了拿着圣剑的勇者.....他们把勇者也变成了圣剑史莱姆.....三只黏糊糊的史莱姆,他们来到......”
助帆跟着唱了几句,每次想要把调子跑正的时候,大巧总是很轻松又不自觉地把调子跑歪。助帆在想,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一种人,你永远不可能和他合唱,因为他总是跑调,别人想要用歌声纠正,他们就会很生气,觉得自己才是对的。很明显,大巧就是这种人。唱到最后,助帆放弃了,一直听着大巧跑着调把歌唱完。
“哎呀,太难唱啦,还是说,你唱得太难听了。挑一首简单一点的吧,挑一首我会唱的。”
“还是你自己挑吧,我随便。”
“那行,不过我可事先说好了,在我唱的过程中,你要闭嘴。”
“难道你现在还在直播?”
“怎么可能,让我的观众听到了你唱歌的声音,我的脸都丢掉月球去了。超尴尬。好了,前奏来了,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唱,让我来。”
助帆把自己手腕上的手环弄好,拿着麦风风唱了起来,连眼睛都闭上了,看起来很是投入呀,幸好这时候没有打开摄像头,不然她会脸红的。
“已经被守护着的心灵,还可以感受到日渐温暖的呵护。每当想到你在身边时的微笑,心间所有的阴霾将会被一扫而光。我相信你也能看到这场午后的雨,感受到穿过雨幕的风,让挂在窗台上的风铃轻轻摇晃.......”
“be my little baby......”
“你在干嘛,我都说了在我唱歌的时候,你要一直闭嘴。”
“我只是想和声伴唱,不然太无聊了。”
“问题是,这首歌根本就没有这句歌词,你在瞎唱些啥......”
“还是不唱了,我们来玩个游戏,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都看不到对方,怎么大冒险,即使你说冒险了也不能确认对方有没有冒险呀。”
“那真心话还是真心话?”
“两个都一样还用问,应该还要再加一个时间限制,两秒内没有立即回答就要受到惩罚,这样玩才刺激。”
“你......”助帆才刚刚说出一个“你”字,见棠就回来了,房间门没有关上,助帆就把声音给掐断了,刚才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只好吞回肚子里。
见棠坐在黑暗中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助帆就从自己的房间走出去,来到爸爸的身边。她看到见棠的鞋子没有脱下,鞋子上还有一点泥。助帆把灯打开后,看到爸衣服身上还有淤泥和污痕,模样也有些憔悴。背靠着椅背在犯困,手放在桌面上,勉强把自己撑着。
“怎么了,你不把鞋子脱掉放在门口的话,一会阿姨又要说你。”
“容我先歇歇,我刚从牙之岛回来,在那里一到四号地块已经开发完毕,街道也铺好了。看起来还挺漂亮的,有空我带你过去那边看看。”
“别有空了,过两天等天气好一点我也可以出去吧。”
“随便你,只要你不要再被车子撞就行。”
“什么我被车子撞,我先前也没有被车子撞呀,那只是倒霉遇到了意外状况,我刚好在那条街道上走过,而那两辆车子刚好在那里经过。”
“我总觉得,你每次出门总会遇到不好的事情,虽然你是我的女儿,但我也不得不说,你的幸运值偏低啊。只要你的身边没有人陪着,很有可能会发生危险的事情。上次差点被车子撞到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再上一次,你和我还有阿姨一起去海上玩,还差点被溺死......”
“得啦,说得我这么差,连带着你们一起倒霉,你们也不要和我在一起好了。”
“正是因为这样,才更需要我们陪在你的身边.......”
见棠只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就走了,期间,阿姨回过家里一天,然后和见棠一起走了。不知道他们是一起去了牙之岛,还是各自去不同的地方。总之,助帆也恢复了自由,想要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想要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
在他们离去之前,也有叮嘱过助帆不要到处乱跑,不过这些话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们离去后的第一天,助帆用自己直播赚来的钱一个人去了游乐场。第二天,叫上大巧一起去以前助帆去过的体校,看那些小孩在练体操。每当那些小孩失误了,摔了下来,助帆就站在二楼倚着栏杆偷笑。
“你还有没有同情心,这些人好歹还是和你同一所学校出来的,而且他们还是你的后辈,你这也笑得出来?”
“什么嘛,他们才没有你这样的玻璃心,哪个人练习的时候没摔过,被人嘲笑了还不是爬起来继续练,我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
大巧本来想说,可是你没有坚持下去,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助帆喝着手中的纸盒饮料,一口气就把剩下的都喝光,盒子也扁了。她叹了一口气,觉得这样闲的日子可真是没劲,摇了摇手中的纸盒,里面是空了的,她把纸盒扔到墙壁角落的垃圾桶里,还别说,一扔就中。
第三天,助帆觉得经常和大巧一起出去玩,很快就腻了。她和一个名为绿洋葱的观众见面,一开始她还以为这个绿洋葱是女孩子,等到见面了才知道他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大叔,这个大叔说你叫我GO就行了。助帆觉得相当失望,没有喝他的东西也没有吃过GO给的东西,就迷迷糊糊地上了GO的灰色面包车。助帆没有坐在他的身边,而是坐在这辆灰色面包车的后座,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不喜欢这个名为GO的八字胡中年大叔,却还是不自觉地上了他的车。
“你如果觉得困的话,就先睡觉吧。”
还别说,助帆还真的觉得有点困了,直到助帆趴在这辆灰色面包的后座睡着了,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着了他的道。助帆只是觉得很困了,就像只猫咪一样侧趴在椅子上睡着。
车子在室内的干道行驶,很快就进入另一个区。到了另一个区后,这里街上的车子少了很多,道路也干净一点,人行道上的行人也很少,商铺很多都是关门不营业的。这里附近有着一些小型家庭作坊,但生意似乎一直成不了气候,所以来这里居住生活的人很少。这辆看起来有点旧的灰色面包车却没什么杂音,GO也不听广播,只是专心开车。即使现在助帆还是醒着的,她也不知道现在这是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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