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卫:
我和盹儿现在已经到达中国,我们是从哈瓦那飞到阿姆斯特丹,再从阿姆斯特丹转机到三亚。我们现在就在三亚的一家小旅馆,同样是小旅馆,房间里的装修和设备都比哈瓦那的好很多。我们还可以在窗户看到大海。
我们来到中国的第一印象就是这里的人非常多,可能是有一个对比。先前在哈瓦那,古巴街道的落叶比人多,在这里是反过来,人比街道的落叶还要多。我先前还能在哈瓦那的旧一点的街道看到马车,这里是看不到马车在街上奔跑的。
总之,这里比古巴现代。也有很多设计比较独特的豪华酒店,这些酒店我和盹儿都住不起,还是省钱住小旅馆得了,我们到这儿是来办事而不是享乐的。
我接到泽城大学的联系,完成和科考船的同行研究后,下一个步骤就是要到克什米尔巴基斯塔控制的区域当助教老师。我听说那里挺混乱的,还有不少恐怖分子。但没办法,要不一开始就不接受泽城大学的任务,一旦接受了就要尽力去做好。
克什米尔就在印度和巴基斯坦和中国的边上,阿富汗也在附近,总之,看地图和网上的介绍就是一个不太平的地方。有印度控制的区域,有巴基斯坦控制的区域,中国也有一小部分控制的作为战略缓冲区。
接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情立刻就变得不好了。本来为了寻找索拉帕就让我的心情变得很沉重,这下子更是雪上加霜。不过,很多事情没有行动之前自己就增加心理压力,这种想法很不好,所以还是慢慢调整好心情作好准备。
我和盹儿在旅馆房间安放好行李后,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大使馆,问他们索拉帕现在在哪家医院?大使馆问了我几个问题,都是一些例行的问题,比如我是谁,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索拉帕又和我是什么关系。问完以后他们说等一下就会给我回复,麻烦我有点耐心等待一下。
我和盹儿都不想在房间里等待电话的到来,我和她说,那我们就出去走走吧。
我们走在热闹的街上,可是感觉自己和这里的热闹气氛格格不入,我也好盹儿也好,都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我们进入商场,看看这里卖的东西,与我们那的有什么不同。显然,这里有很多我们那买不到的东西,从很贵的到很便宜的这里都有。
可我们没想到要买什么,不想增加身上的负担。虽然也可以像在哈瓦那时一样,可以买了以后寄回去,但我们显然今天也没这个心情到处走了。我们挑了一家餐厅坐下来,喝了点茶,吃了点东西,就走路回去了。
回去以后,盹儿去洗澡,我躺在床上鞋子也没脱就打算歇一会。谁知道头刚碰到枕头我就睡着了,盹儿洗完澡以后出来,叫醒了我。我也去洗了个澡,出来后更困了,仿佛整个人的身子都在软得像一块软糖只想往床上一倒就一睡不醒得了。
然后是我帮盹儿用吹风机吹干头发,我坐在后面拿着吹风机,用手摇动吹风机,一边用手拨开盹儿的头发。吹头发的过程中,我又差点睡着了,害得我的手和她的头都被烫了一下。
“算了,还是让我自己来吧,让你吹个头发差点把我的头都烫熟了。”
盹儿把吹风机拿过来,开始吹自己的头发,我则躺回到自己的床上,我的头发也没干但我觉得无所谓了。
吹干了她自己的头发以后,盹儿就拿着吹风机过来想要吹我的头发。
“快点起来,吹干头发以后再睡,不然睡醒了会犯头晕。”
“没用的,我不想做人了。”
“在胡说些什么,快点起来。”
盹儿一掀起杯子,就像翻炒一块锅里的肉块那样把我翻转过来。我的脸埋在枕头里,趴在床上,盹儿手里拿着吹风机,帮我吹着头发。
“吹干了头发再睡,急什么,现在还早着呢,才晚上8点。现在睡着了,一会大半夜又醒过来像只夜鬼一样瞎折腾。”
“大使馆怎么还没来电话,他们会不会把我们给忘了?”
“他们当然有他们的理由,放心吧,肯定会回你电话的。”
“我怀疑他们把我的电话号码给拉黑了,呜呜呜......”
“乱想!乱说!他们敢这样做我就让我爸妈投诉他们。”
“你今天出去买姨妈巾了吗?”
“今天不是和一起出去的么,不是什么东西都没买吗。你的没有了可以用我的。”
“算了,你用的和我不一样,还是我自己出去买吧。”
我从床上起来,真是奇怪,头发吹干了以后我就一点都不困了。我到旅馆旁边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要用的东西,还有其他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还有一些可以方便即食的零食罐头。我提着一个袋子,拿着这些买来东西返回旅馆。
在我走上楼梯,打算返回自己的房间时,大使馆那边终于来电话了。和白天时不同,那时接电话的是一个先生的声音,现在是一个女士打电话给我。我手里把那个装满东西的塑料袋,放在楼梯上。我就站在楼梯上接这个电话。
对方说,索拉帕已经转移到海口的另一家医院了,如果你想要找她就要到海口。她把医院的地址告诉我,我说等一下,我拿出一个小的软皮抄,翻开它在上面写字,把地址记录下来。
我记下地址以后,她就说,索拉帕会一直在那里呆到这个月的月底才会出院。所以你们这个月去找她的话,除了晚上什么时候去都无所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再打这个电话问我们,我说,好的,谢谢了。
这些都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今天我起床了才给你写这封邮件,我发完这份电子邮件我就和盹儿坐车前往海口。我们就在海口一直等你过来,等你来到了我们一起到医院和索拉帕见面,因为这件事里面主角是你,所以你来了以后就给我发信息或者打电话吧。
琦
等到暮卫真正来到海口,已经过去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在这几天里,琦和盹儿没事就到处走走,写点东西拍点东西,放到地理网站上。除此之外无事可做,就在街上乱逛,还有几次迷路了,用手机地图才能顺利返回居住的旅馆。
暮卫见到琦的时候,还差点认不出她了。她的皮肤变得有点红了,可能是因为先前一直跟着科考船到处跑,才会那样。
“怎么,是不是觉得变丑了?”女生还是能很快察觉到别人的心思的。
“没有,只是觉得你的脸比以前更红了。”
“你的脸倒是比以前变得更丑了。”
“没办法,被揍了一顿,鼻子都差点歪了。”
“那个视频我现在还缓冲在我的手机里,时不时我还会回味一遍。”
“是不是被我顽强不屈的精神感动了?”
“我只是觉得莫西干小哥好帅呀,一记重拳就可以把你揍趴。”
“如果这个比赛是在水中进行,我分分钟教他做人的道理。”
“现在脸上的伤口都没事了吧,看样子是结痂了。”
琦举起手,摸摸暮卫脸上的疤痕,暮卫一开始是下意识地往后躲,然后才像只狗一样凑上去让她摸摸。
“这触感,还真是稍微有点恶心呀。”
“坐飞机的时候,我旁边的人都有点怕我。”
站在琦旁边的盹儿似乎是被无视了,有点生气了。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就是脸上眉脸之间有点不乐意。暮卫也主要到了,他转向盹儿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们不需要业务咨询。”
盹儿的手中拿着一份房地产的广告,是街边派传单的小哥发给她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房地产业务员,我们才不需要你,到时候你和我们分开走。”
“不好意思,光顾着聊天,还没有介绍,这位就是盹儿。我经常在邮件里有提到她。”
“哦,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盹儿。刚才没认出来,真是失利了。”
暮卫伸出手,想要和盹儿握握手,盹儿一副想摸我的手没门的表情拉着琦走了。
“咳,用得着这么小气么,等等我。”
琦停下脚步,等着暮卫走上来,盹儿也只好跟着停下脚步,还是一副不乐意的表情。
“别这样了,都过了20的人了,还像小学生那样。”
“这不是小不小学生的问题,而是他故意把我认错。”
“我这不是都对你道歉了吗,还不行。”
“我们是现在就到那家医院找索拉帕,还是等明天再去?”
“还是等明天吧,大使馆的人曾经在电话里说过,不要在晚上去找她。”
“那我今天晚上住哪里,要不然和你们挤一个房间。”
“不要脸,你自己去单独开一个。”
暮卫和琦还有盹儿坐在同一辆出租车里,出租车在城市的街道上行驶,暮卫第一感觉这里的街道比葡兰市宽一点,新建起的高层建筑也多一点。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出租车司机一声不吭,专注地看着车。暮卫刚下飞机的时候有点想留鼻血,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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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久没有看到南瓜汤精灵浮出水面了,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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