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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首 完美恋人

第五十三首 完美恋人

一个人在房间里

模仿罗伯特迪尼罗在戏里的动作

可是有人告诉我

当世演技最好的是阿尔帕西诺

那时候的时间过得特别慢

而我总是喜欢去幻想

幻想并不存在的完美恋人

幻想能模糊现实与虚拟的真伪

如果想象中的完美恋人真的存在

那么一辈子我都愿意与她耳鬓厮磨

只可惜现实的残酷总是超乎想象

完美恋人不过是自己捏造的假象

人越长大回忆和想象就越是混杂

我开始接受这样的现实

她没有在我的梦中和现实出现

哪怕一次都好

她从未在我的梦中和现实出现

影像还没有形成就变成烟消散在眼前

-----《完美恋人》

所以说流浪诗人根本不明白为什么甘巧和加颂喜欢来这张快餐厅,放眼望去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就就只有他们坐着的位置是三个单身的死宅。而且流浪诗人的血糖偏高,这里的大部分食物和饮料他都不能碰。

"你说你血糖值是多少?"

加颂一边吃着草莓圣代一边问流浪诗人。

"血糖值?8……"

"8怕什么,我还以为是18。没事,5.8~6.0这样的算正常值,8只是高一点,平时该怎样就怎样。"

"医生说平时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就会升到18。所以啊,现在我连雪糕车都不敢开出去了,平时没人来买的时候,我自己一口气就可以吃好几个。"

"所以啊,你这种智商,连这种小生意都做不好。"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本职。"

"不说这些了,那个设备,你们真觉得没办法正式投入市场售卖?"甘巧打断了两人的话,把自己此行最重要的话说出来。

"我觉得不行。"流浪诗人直截了当地说。

"我觉得行,不过前提条件是你能拿到一定资金的风险投资,我也不是投资经纪人,不知道这玩意值不值得投资,到底投多少钱才能把它大规模地倾销出去。"加颂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流浪诗人接着说:"不仅是投资的问题,审核那关也要过。我们不认识这方面的人,你又没有这个关系,想要正式投资,审核那关都过不了的话那还投个屁。再说了,如果你运气好的话,不需要打点关系,很快就过审了,那接下来如何标准化生产,这些我们都不懂,又要请人代理,开作坊或者找工厂代工也是个问题,总之太麻烦了。你先在网上给其他人用一下你的设备,再看看他们的反应,如果真的受欢迎的话,生产投资的事不用你去找别人,别人就会来主动联系你。"

"最重要的还是先把这个专利申请注册了,免得别人到手后就说是他们发明的。"

加颂接着问甘巧:"你自己一个人一个月能生产多少个这样的设备?"

"你也知道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做,真要用心做的话,一个月大概能做5个吧。"

"太慢了,一个月起码要做20个。"

"那我们先把这做好的三个卖两个出去?"

"是借这两个出去,就像借给我们那样。这两个玩意,拍张照片,P得再好看也很难卖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是诈骗的呢。"

"借出去也不太好吧,我的本也回不来啊。"

"做这两个设备,要你多少成本?"

"五千葡币。"

"太贵了,一个成本两千五,想要卖出去首先要把成本降下来,降到两百,然后卖两千五,这样还可以。"

"两百?怎么可能,你对这个设备一无所知,还是算了,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那不用我们在论坛帮你发帖咯?"

"你们还好意思提,你发的这是什么帖,简直不知所谓。"甘巧指着流浪诗人,"你发的都没人看,还注册了一堆小号帮你自己顶帖,ID都是什么'各种猫咪各种萌','一口骨头一声汪'之类的,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你的小号好吗!"

"还有你,"甘巧把手指指向加颂,"你竟然把自己的设备体验写成一本黄色小说,简介还是什么这是一本简单的小黄书,写出人们心中的曲折,我想我很适合,当一个网络老司机。而且,你的头像还都是里番的截图,所有小号也都是里番截图,帖子存在不到一天就被管理员删了。"

"我还以为你这个论坛,就是一个纯粹的黄书网站,所以就发小黄文吸引关注和点击!"

"那不是黄色网站论坛,虽然会打一点擦边球。"

"我还以为每一个论坛的技术讨论区都可以发黄贴。"

"行啦,别说这些了!什么里番,什么黄贴,活该你们找不到女朋友……"

甘巧和加颂都闭嘴,把视线转向流浪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重新开口:"说得好像你有女朋友那样!"

三个人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那一桌JK在暗地里吐槽:"这些死宅真恶心,好可怕,我们还是离他们远一点比较好。"

当晚流浪诗人回到家,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面。诚然,生活中很多问题一个都没有解决,而且还在生活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明天还要回警察局报到,新的任务可能会有新的危险,也可能是风平浪静地过又过一天。

以前还在中二病时期,流浪诗人就喜欢模仿各种电影里面主角的动作,当时最喜欢的马丁斯科塞斯的电影,自然就会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模仿罗伯特迪尼罗的动作。《出租车司机》里主角在房间里耍枪的动作,《愤怒的公牛》里面一开始那段经典的蒙太奇,罗伯特迪尼罗一个人批着披风站在擂台上移步挥拳的样子。

中二病那段时间过了以后,多动症的表现从身上消除。流浪诗人开始了各种幻想式的文字创作,不过都没有把自己写过的东西拿给别人看。当时学校发的练习本没什么用(多数用的是参考书和题册),流浪诗人就拿这些练习本写作,多半是有头没尾的故事,各种不靠谱的设定,怪诞且不合常理的展开,不按套路出牌的角色……

当然,写的这些东西没有拿给自己的朋友看,自己也不会经常捡起来回头看。写完之后就把一个个的练习本扔到箱子里放着,等到箱子实在放不下的时候,就把旧的稿子拿出来放在铝盘里烧掉。所以,流浪诗人身边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有这个喜欢写作,坚持写作的习惯。

那时也曾有过对未来恋人的想象,不过都是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形象,从未以一个丰满具体的形象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到了后来,长大一点,把这些毫无根据又毫无可能的想象放进大脑的回收站里,清空回收站。回到三次元,该谈恋爱的时候就会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斯塔和另外两个在那天酒吧街认识的人坐在同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桌,两张椅子,其中一个人不得不坐在桌子上面。窗户挂着积灰的百叶窗,外面的光线只能通过百叶窗透进来一点点,窗户的那一面墙上有一个抽风机在缓慢地转着。他们的桌面上,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瓶罐装咖啡,现在却没人碰。

坐在桌子上那个叫刑志平的摆弄着手中的一枚银币,这枚银币很不寻常,上面铸有琦的爷爷的侧面头像。他把银币抛起来又接着,抛起来又接着,银币在空中翻转,其中一次刑志平接不稳,银币要掉落到地上了。

另一个坐在椅子上名叫凯恩斯的人反应迅速,一伸手就在半空中接住了这枚银币。凯恩斯的身材很高大,斯塔目测他的身高在1米96左右。

凯恩斯和刑志平是锡生前的猪朋狗友,当时锡把自己的钱花光了,只好召集凯恩斯和刑志平打自己家金库的主意。这枚锡小时候藏起来的银币就是最好的证明,金库的确存在,如果他们能把橡胶园庄园别墅地底下金库的金币银币还要金砖熔了,再通过黑市卖出去,锡就能有一大笔钱可以继续挥霍了。

可是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锡就被马田给弄死了。想要盗取金库里的财富这事本来就只有锡、凯恩斯、刑志平三个人知道。锡提供图纸路线和支开自己家族的人,凯恩斯是爆破高手,刑志平可以提供枪械。

锡因意外身亡之后,这个计划就搁浅了,但剩下的两人还没有放弃这个计划,还在打这个金库的主意。也不知道是他们勾搭上了斯塔,还是斯塔勾搭上了他们,总之斯塔加入了这个计划。

斯塔在先前的橡胶园劫掠案中帮过橡胶园,当然那时主力是胡安卡里,自己只是当掩护胡安卡里的狙击手。斯塔对橡胶园的内部路径还是挺熟悉的,加上有锡留下的图纸作指引,此事应该不成问题。

斯塔也知道锡是琦的堂哥,当初他帮橡胶园就是因为接了琦的爸爸的任务,好好保护琦,不让琦受到蝮蛇组织的伤害。时过境迁,现在斯塔不再为胡安卡里和琦的爸爸工作,自然也不必讲这个情面,而且斯塔也知道琦远在泽城,此次劫金库不会遇上她,不会伤害到她,这就行了。毕竟斯塔缺钱用,又是干惯这一行的,只好铁了心帮凯恩斯和刑志平完成这个劫金库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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