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海平面,隐约现出无精打采的曙光
随海浪起伏的海面就像她柔软的胴体
遮掩不住迷人的曲线
在未点亮灯的房间抚摸她的脖子和额头
即将离别会有万蚁噬心的痛苦
静默的晨光下是还没睁开的眼睛
狡猾的壁虎爬过生锈的窗沿
停靠在树叶上的黄纹黑翅蝴蝶展开它的翅膀
影子也在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毫无怜悯无声诘问他的痛苦
沙滩上是一串绵长向前的脚印
海边的风景中却无来者和去者的踪影
点上一支卷好已久的纸烟
低头穿越狭窄肮脏的街巷,曙光中的秘之行
——《曙光秘之行》
流浪诗人在葡兰市的一个纪念馆里吹着冷气,这是一个名为“火象节民俗纪念馆”的地方。流浪诗人对火象节的故事或者本地的民俗兴趣不大,来这里主要是因为这里不需要门票,离自己住的地方又近,有空调还很安静。
最近流浪诗人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小K为他们的海王星熊猫乐队写歌词,既然答应了就好好写。小K和珺百晓跟他说,不用写得多有诗意不用写得晦涩难懂,只要写得平易近人俗一点就好。无论如何,抱着一种负责任的态度,流浪诗人也不会马虎对待。只是最近在家写了几首就没了灵感,于是就出来走走,顺便尝试在外面的图书馆或者纪念馆坐着戴上耳塞边听边写,看看到底能不能写出新的歌词。
流浪诗人的黑色挎包里放着一本小的笔记本和两三本薄一点的书,没灵感的时候也可以看看书打发时间。笔记本是封面印着葡兰岛大海湾那些风力发电机风景照片的软皮抄,翻开它,里面的字迹很潦草,都是一些没什么逻辑的句子,只有流浪诗人自己能看得懂。
两本书分别是波拉尼奥的《荒野侦探》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记》,厚一点的书现在流浪诗人是不会带在身上了。厚一点的书用txt文档的格式存在手机的内存卡里,需要看的时候才用读书应用软件打开来看。
手机的内存卡里还放有很多小K或者珺百晓写的曲子,连上耳塞,音量调到18。黑色的挎包放在大腿上,小软皮抄翻开摊在挎包上,右手握着一支黑色水性笔。一边听着这些曲子一边用笔在笔记本上记录一些想象到的意象,一些不着边际的空洞话语,先把它们记录下来。
然后确定要为它写歌词的那首曲,单曲循环,把先前想象到的意象和空洞话语用句子串联起来,赋予它主题和意义。
晚上还要去樱之月饭店和警察局的人吃饭,他们要和自己商量一下蝮蛇组织的事情,警察局准备让流浪诗人去摆地摊或者开雪糕车出去做小生意的时候,顺便在一些街头巷尾的树木或者楼房的屋檐角落加装一批新的摄像头。这样,整座城市的主要街巷就完全在警察局的监控之下,想要获取某些人的行踪就更加简单了。
只是有些贫民窟加装了摄像头也没用,过不了两三天就有人拿喷漆过来把新摄像头的镜头喷上厚厚的油漆,完全遮盖摄像头,监控方完全看不清任何东西。
要不就是他们拿装上钢珠的汽狗把摄像头打歪或者打烂,所以在贫民窟这种地方,装了摄像头也没什么用,还要靠便衣或者流浪诗人这种摆摊的去巡逻。路线有时可以自己决定,有时是警察局开会商量决定。
从樱之月饭店吃完饭出来,还要到警察局开设的夜校给新来的便衣警察讲课,传授一点伪装、和罪犯或者社会边缘人打交道的经验。这种课堂一个星期开设六个课时,分别在星期一和星期四的晚上进行。当然也不止流浪诗人在那里讲课,更专业的领域需要前特工和间谍来传授知识和技巧。
轻而易举又完成了一首歌的歌词创作,流浪诗人把黑色水性笔合上笔套,别在软皮抄的封面,在心里面默读一下刚才写下的歌词,再合上软皮抄,把软皮抄放回到黑色挎包里。看一眼手机里的时间,还好,还有一个半小时。流浪诗人站起来,离开的时候看一眼身后的椅子,确认没有忘记拿的东西没有留下垃圾再离开。
走出火象节民俗纪念馆,天空有点暗,飘下几点雨粉,但是又下不起一场完整的雨。流浪诗人没有把雨伞拿出来,而是把耳塞和手机都放回包里,去公共汽车车站乘坐巴士去樱之月饭店。
马田从樱之月饭店的后院走到一条巷子里,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信封,里面装着他这个月的薪水。他辞职了,在这里工作始终没劲,不如打拳的钱来得爽快,只是自己以后可能都打不了拳。因为已经没人肯招作为拳手,他身上的伤至今仍未完全好,体检那关都过不了,不管自己吹嘘自己多能打,意志力多么坚强,别人都很难相信。
上次他在地下搏击的会场打拳输给了初次上台的斯塔,就没有得到杰和阿兰给的报酬,只有几千葡币的药费。他在地下诊所开了点药,没有住下,外伤简单包扎一下就走了。马田像个孤魂野鬼在市区里游荡,去往自己以前的家,才发现家人早已搬走,至今家人仍然杳无音信。
到处游荡的马田找到了一处商品房的烂尾楼工地,这里有三栋只盖到第十层就盖不下去的烂尾楼,也没有保安看着,这些烂尾楼就成了附近的流浪汉的暂住地。住在烂尾楼里总好过住在地铁的隧道或者大桥的桥洞,受伤的马田就住在其中一栋烂尾楼的二楼一个房间里养伤。二楼很阴暗,看不到太阳,因为一些竹子搭成的脚手架和绿色的安全棚还没有完全拆去。高一点的楼层根本就没有墙壁和,只有框架结构,两段水泥楼梯。
在这栋烂尾楼住了一个月后,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头脑依旧昏沉会隐隐发痛。这时,他去樱之月饭店找到了一份工作,做司机和搬运工。每天帮饭店运送食物或者其他货物,一般还有其他饭店的工人帮忙装卸货物,但是如果缺人手的话他也要帮忙搬运。这份工作做了两个月他就不干了,他认为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原因是他遇到了一个同样不幸的妓女——丽贝卡。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相识的,丽贝卡现在住在一家天主教堂旁边巷子的小楼里。总之,马田也住进了那间小楼里和丽贝卡同居,在听取了丽贝卡的经历后,马田决定向算计他们折磨他们的人一一报仇。
首先是橡胶园的大少爷锡,他**了丽贝卡,并让她怀孕,之后丽贝卡出走橡胶园,堕了胎,被蝮蛇组织诱骗去当了妓女,最近才离开那个魔窟。马田以前也在橡胶园里工作过,作为一名割胶工人,一次帮橡胶园的小少爷圣去庄园别墅后面的树林盖小木屋时自己溜走了。在蝮蛇劫掠橡胶园时,借混乱的机会逃出橡胶园。
自己那次在地下搏击场输掉的比赛,对手是斯塔,斯塔的雇主就是锡,所以锡不能原谅,此仇必须报。
其次是地下搏击比赛中把自己打成重伤的斯塔,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再把他干掉,此是比赛失败之仇。
最后是杰和阿兰,他们以前是自己的雇主,自从自己输掉比赛后,就像一次性纸杯那样扔掉。马田明白失败意味着什么,也能接受失败后得到的对待。但是他就是不爽他们趾高气扬的傲慢态度,自己失败后他们会找到新的拳手参加比赛,要么一直赢艰难获得想要的东西和一点可怜的尊严,要么输掉比赛像自己这样被遗弃在世界的角落。
马田用从樱之月饭店那里打工获得的钱买了一把左轮手枪和25发子弹,他所得的钱仅能买到这种武器了,他把左轮手枪和子弹放在和丽贝卡住的小楼后面巷子一个不用的锁着的电箱里。这个电箱刚好侧对着天主教堂圆顶的十字架,马田不是天主教徒,可在把枪藏好后还是对着十字架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接着,马田回去橡胶园附近调查锡的行踪,他伪装得很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流浪汉,橡胶园附近的人没有知道这个马田以前曾在橡胶园里工作。
丽贝卡在一家缝纫店找到了新的工作,这家缝纫店只接私人订做的服装,品质和设计要比工厂生产出来的产品要好一点。顾客的群体也是她所住街区的中产阶级,他们会来这里订做西服正装或者晚会礼服。当然,这家缝纫店也会接电影拍摄组和戏院剧组订做的戏服,也会帮年轻人订做COSPLAY的服装。
丽贝卡也曾想过要找锡报仇,也憎恨蝮蛇组织,可是在他们的面前,自己的力量是多们微小。为此,她把报仇的愿望寄托在马田的身上,希望他能杀掉锡。至于蝮蛇组织,警察和橡胶园的人都不会放过他们的,所以自己只需耐心等待便可看到那些人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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