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警察局第六分局,后是到民俗纪念馆搬东西,搬完以后流浪诗人真的打算走路回去了。可是小眉和流浪诗人一起到一条小路边的小摊上吃东西,流浪诗人吃着碗里的牛肉饼和萝卜还有鱼丸,喝着冰的乌龙味淡啤酒,可能是因为肚子太饿了,觉得吃什么都好吃。
“那些展览品,隔多久换一次?”
“我也不知道,馆长说换那就换,馆长说不换就不换。”
“每次的搬运都很累呀。”
“也不是,就是这次要搬的东西特别多。”
“说到底,上次我们写的那段剧情还没有写完呢。”
“我回去也有写,本来想像往常那般,在纸上写完后再用电脑来写第二遍,可是来不及了,只好直接用电脑来写。”
“老板,再来一碗粉丝。”流浪诗人用筷子敲敲自己的碗。
“别光顾着吃,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
“听到了,不就是直接用电脑来写嘛,我看看。”流浪诗人边喝杯子里的淡啤酒边拿起手机看看,可是还是没有看到小眉写的内容。
“还没有发给你呢。”
“那现在发给我不就行了?”
“嗯,可以,不过你要回去再看,现在在这里看是看不出什么的。”
“也行,那我回去接着来写接下来的部分。”
“你不是说以前也有朋友是写东西的嘛,让他们也加入也可以加快我们的速度啊。我就快要考试了,也没多少时间可以写,我还要复习呢。”看来小眉的食量很小,没吃下多少东西就饱了,把她自己的那双筷子放在碗上。
“学习......学个屁!”
“别这样说嘛,你这种没文化的人是不理解考试的意义,大学里考试过不了就会挂科,补考再过不了就要重修了。我可不想和下一届的人一起上课,这样太丢脸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重修就重修了,自己过得高兴就好。”
“那你到底叫不叫上你那些朋友帮忙?”
“哪些?会写东西的没多少,只有一两个,而且他们特别鄙视把自己写的东西商业化,觉得写出来的东西一旦和金钱挂钩就不是纯粹的作品,所以我现在也很少和他们联系了。”
“其他的呢?”
“没有其他的了,我的朋友少得可怜。”
“那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有自己来写,你考试的时候你要写的那部分就由我来补上。”
“那可就要辛苦你了。”小眉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本来就已经没什么胃口的她拿起淡啤酒喝了一口,好像是喝不惯这种口味的啤酒,眉毛微皱。
“本来就很少回学校上课了,同院里的学生也对我颇有微词。”
“在班里说你的是非?”
“也不是说我的是非,只是多多少少都有点排斥我,因为我不怎么参加他们的集体活动嘛。”
“他们管得着么,这都是个人的自由。”
“就是管得着,不参加集体活动就要扣分,以后毕业后介绍工作什么的也不会给我好的评价。他们觉得不过集体生活的人就活该得到制裁,难道你以前没有过在学校的集体生活?”
“当然有,不过我也和你差不多,只着手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我和你不同的是,我不是很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完全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人嘛,毕竟还是会有感情的,受到冷落或者不公正的待遇还是会失落,不过我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你是怎么做得到,很少在意他们的看法?”
“还能怎么做到,久而久之就习惯了,自己的事忙得快要处理不过来的时候就不会去想了。”
“可是我很难做到呀,有时想要过放弃,有时委屈得差点就要掉眼泪,甚至想要辞掉在纪念馆里的工作。”
“可千万别,坚持就是胜利,坚持下去总会有收获的,一旦放弃就什么都没有了。”
“还是当一只猫比较好,就像你家里的那只。”
“说起猫,我小时候住的地方有很多沿街的商铺都会养一两只猫,那是一个全区养猫的时代,小猫时期他们就把猫关在一个笼子,等到养熟了就会放出来。有些猫喜欢到处乱跑,有些猫不喜欢抛头露面。那些喜欢到处乱跑的猫,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有时候猫回到铺子里的时候主人才发现他们养的猫或者尾巴断了或者一条腿被打断了。有些好心肠的人就会继续养,有些人嫌难看就把那些断尾或者断腿的猫赶走。自此之后,这些残疾的家猫只能过流浪猫的生活。”
“有一次我经过一个路口,因为那条路有几家大排档,所以路口的垃圾桶特别多夜市过后清理过来的垃圾,垃圾简直多到要溢出到马路上来了,还有一滩一滩油污和积水。当然,里面也有不少残羹冷炙,我看到有一只脏兮兮的花猫在那找东西吃。那只花猫已经断了一条腿,你稍微走近一点,即使是路过它也会很敏感地走开。如果恰巧是死角,它跑不掉的话也会超凶地朝你龇牙,你再走过去它就打算和你拼命了。”
“它的意思是,不管你是好意还是恶意,都不要过来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也不害怕你的敌意和骚扰。它一定是遭遇过什么不好的事情,留下了心理阴影,才会对人类极不信任极其反感。”
“好了,说了那么多负面的情绪,说点轻松点的。”
“轻松不起来啊,老板,再来一杯乌龙淡啤。”
“已经第四杯了,再喝下去,一会要尿急怎么办,这里附近可没有厕所。”
“管他呢,到时候再说。”
“继续说观察力的问题,作家的观察力一般都很敏锐,那我问你,猫的萌点有什么。”
“猫耳,猫尾巴,还有叫声。”
“在二次元的拟人形象中,猫耳和猫尾巴常常是不可或缺的因素,可是大家可能忽视了猫的鼻子和嘴巴才是不可复制的萌点哦。”
“猫的鼻子是粉红色的,形状也只有安在猫脸上才好看。如果人类长了猫的鼻子,就一点也不可爱,甚至适得其反,会觉得很难看。”
“还有猫的嘴巴,”流浪诗人从自己挎包里拿出一支笔,再拿过来一张广告宣传单,在空白的地方画起了猫嘴,“猫的嘴巴是这样的,你看看,也只有安在猫的脸上才好看。”
“我已经喝不下去了。”小眉干脆趴在桌子上,新点的杯子里还剩下一半的啤酒。
“喝不下去你又要点。”流浪诗人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有点晚了,是时候要回去了。他付钱给老板结账,老板笑着收了钱,找了零钱。
“走吧,不要再假装喝醉了,刚刚我们喝的一点酒精也没有,只是喝起来味道像啤酒。”
“打劫,把你手中的鱼干和咸鱼留下。”
“我手中除了你的书包以外什么也没有,还是走快一点吧,这天色可能又要下雨了。”
“我以前在高中学时期曾经暗恋过一个男生,”小眉一边走一边轻轻晃着自己的身体,可能是长得比较瘦吧,重心也不稳。“就连收作业本的时候,我的作业本也想挨着他的作业本。”
“嗯,然后呢?”
“然后高中毕业的时候我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告白,他也去了其他的学校。”
“很正常的剧情,没觉着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最近看以前班里的人八卦到的信息,他已经结婚了。”
“在大学读书期间就结婚?够早的呀。”
“反正到了法律可以规定结婚的年龄。”
“于是你就很伤心,所以今晚才喝了这么多没有酒精的啤酒?”
“没有,反而有点小高兴,因为我看了他们的结婚照,女方没有我漂亮。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了。”
“这是什么逻辑......还有,你哪里来的自信说别人不如你漂亮。”
“不要学我说话。”
“我没有学你说话,我只是学你吐槽而已。”
“哎,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刚才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就要下雨了,还不走快一点。”
强度较大的风吹来,把小眉带着的一顶帽子吹掉了,她赶紧跑回去把自己的帽子捡起来,放进自己的书包里。
“你在不走快一点我就自己一个人先回去了。”
“今天搬完东西好累啊,走不快也情有可原。”
“谁家的衣服连同衣架都吹到这里来了。”
“幸好风是从背后吹过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恰恰相反,每当天空有闪电的时候,小眉不仅没有走快一点,而且还停下自己的脚步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等到雷鸣声过了以后,再往前走。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她的家,流浪诗人拉起小眉的手拖着她走回去。到她家的时候,她妈妈来开门了,看到流浪诗人,愣了一会:“是同学吧,进来坐一会吧。”
“不进了,我回去了。”
“那也带把伞再走吧。”
“谢谢了。”
流浪诗人拿着伞就走了,刚在路上走了一会,就真的下起雨来,撑开伞,伞面上的图案是彩色的满天星。这么骚的雨伞,耻度很高呀,流浪诗人干脆把伞降低一点,快步往自己住的地方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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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剧情是按着提纲来写,不过最近这几章写得相当苦手呀。往往在亮着屏幕的电脑前,烟也抽光了茶也喝光了才写出一点,果然要脑补这么多对话和场景实在是伤脑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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