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浪把海水全部变成沙子
于是葡兰岛变成了罕见的绿洲
这里的人们已学会逆来顺受
所以热浪让他们变得沉默不语
精神饥渴的人来绿洲寻找水源
烈日的炙烤却拖累他们的脚步
大海湾的风车还在不停旋转
它们一旦停下就意味着这里的人会死亡
有空调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听见她在房间里用歌声悼念枯萎的长叶兰
旧式的螺旋桨飞机划过长空
小孩指着它说是丑陋的巨龙
雪糕车还没有修好
我只能躲在吹冷气的房间里做白日梦
院子里调皮的猫和狗在打架
下午3点钟后又和好
是谁说过爱是一味解暑的良药
反正我在沉沦的绿洲中感觉不到
古谈的爷爷,蝮蛇组织的首领,在船长休息室里坐着。可能是光照的折射,又或者是舷窗玻璃的缘故,舷窗外面是翡翠石般苍绿色的大海。他看着这海面,喝着加冰的威士忌,一只手摸着自己鼻子旁边的那块老人斑,莫名其妙地发出诡异的笑声。
一个梳着背头,戴着墨镜的副手进到这间船长休息室里面,向首领汇报最近的情况。在葡兰市,那个协助他们蝮蛇组织的人重回岛上的蛇头在妓院里被人击毙身亡。目前组织正在召集人手对此事进行调查,同时他们又要躲避警察的追捕,因此难度很大。蝮蛇组织的成员大规模返回葡兰岛的计划可能要暂时搁浅。
“嗯,难道就不能找另外的蛇头帮我们的人回去?”
“暂时,没能找到贾森马斯特(那个被击毙的蛇头)的代替者,愿意和我们合作的没人能像他那般拥有那么多的走私船,有他那么多走私船的没人愿意和我们合作。”
“嗯,那我们回去的计划先暂时放下。同时加强船只的隐蔽,不要让国际警察知道我们的行踪。”
“是的,首领,我们会遵照你的指示做好隐蔽工作。”
“行了,那你先出去吧。”
“好的。”
这个蝮蛇组织的首领老头,依然一个人坐在船长休息室里,没完没了地喝着加冰威士忌。他想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和媳妇,想到不愿与自己生活,至今仍然下落不明的孙子古谈。他在想,古谈啊为什么就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光的地方就有影,有善的地方就有恶。而且所谓的善恶只是受普世价值影响的一种观念,一个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是一个绝对的善人或者是一个绝对的恶人。
蝮蛇组织的绝大部分成员还留在这两艘大船上,过着在海上飘零的海盗生活。他们打劫来往的商船,有时候甚至劫掠油轮。油轮上面的油都是原油,蝮蛇组织并没有炼油的设施和基地,只好把原油卖给东南亚走私原油的商家。
这艘大船大部分时间都在海上漂着,偶尔到一些小岛补充淡水。他们往东最远到过智力西海岸,往西最远到过马六甲海峡。渐渐的,蝮蛇组织的恶名也传播开了,他们被国际刑警组织盯上,也被各国海军定义为打击对象。
至此,蝮蛇组织的行动开始收敛很多,毕竟他们再狠也斗不过军队。也就是在一次躲过海警船的攻击后,蝮蛇的首领老头子开始考虑回到葡兰岛。但是帮助他们回岛的走私蛇头被人打死,阻挠了他们回去的步伐,让他很不爽,只能继续在海上游荡,等待回去的合适时机。
一次,他们停在一个储存有淡水的小岛上休息,而国际刑警组织早就通过卫星定位他们的位置,各国的海警船因此纷纷出动剿灭他们。
然而,与平时在海上作战的屡战屡胜不同,海警在与固守岛上的蝮蛇组织作战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他们低估了在岛上坚守的人的战斗力。
蝮蛇组织的一部分人在看到海警船的船队出现时已经把两艘大船开走,大型的海警船追击并打算击沉这两艘船。两艘改装过的运输用海盗船开足马力逃跑,大型海警船枪炮齐鸣,甚至出动了船上的军用直升机对海盗船进行攻击。
一艘海盗船被击沉了,一艘海盗船脱离了海警船的追击侥幸得存。
小型海警船停在小岛的海边向岛上的海盗开火,可是目标太过分散,效果并不好。相反,小型海警船被小岛的土炮打伤,幸好无大碍。小型海警船上的海警不敢登岛与海盗作战,觉得不值,于是撤离那片海域与大型海警船汇合。
侥幸得存的那艘海盗船回到那个小岛上把幸存的海盗救起,把岛上的物资和淡水全部搬上船,之后就没有再回过那个岛,转而寻找其他小岛作为根据点。
葡兰市警察局为了打击蝮蛇的有组织犯罪,专门成立了一个专案组。年纪轻轻的张琉真担任这个专案组的组长。这几个月来他的压力很大,蝮蛇已经逃离葡兰岛当了海盗,为了打击他们必须要借助海军的力量。在葡兰岛上,军方是最难打交道的,他们的态度蛮狠无礼,拥兵自重的他们有时甚至不把政府部门和暴力机关放在眼里。
张琉真刚和警察局里专案组的其他同事一起去参加一个国际刑警组织开的网络视频会议,国际刑警组织希望葡兰岛能出动军方协助他们和其他国家一起打击蝮蛇。自然而然,张琉真和其他专案组的成员成立为军方和国际刑警组织牵线搭桥的线人,到时候免不了又要被军方,特别是海军的人嘲笑一番。
“国际刑警组织的那些人也是逗,就我们岛上军方那几艘破艇,真有用的话当初蝮蛇能跑出我们的海域到外面兴风作浪?”
“而且军方一直都是趾高气扬,即使给他们最先进的舰船估计他们也是对蝮蛇不管不顾。”
“一想到过两天又要和他们军方交涉真是不爽啊。”
以上都是专案组其他同事说的话,作为组长的张琉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走进厕所,打开水龙头洗一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有点憔悴,而且黑眼圈很厚。
他抽出几张纸巾,用来擦去脸上和手臂上的水。接着他对着镜子整理自己黑色警服的领子,眼神也变得锐利、精神。整理完领子双手往下,按平黑色警服上的褶皱,胸口的警徽稍微有点歪他都会用手把它重新扶正。
要和军方打交道已经够恶心的了,还要承受来自媒体的巨大压力。走出厕所的时候,张琉真在想,如果这几个月都无法把蝮蛇组织的主要人物抓捕的话,自己可能会被撤职,专案组会被重组。
媒体说他们警察局的人是浪费纳税人钱的废物,这也代表着大部分岛上市民的心声。如果再没有点成绩出来,上院和下院的议员都要出来问责。对这些声音置若罔闻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像张琉真这种正义感爆棚的警察。
专案组前几天打听到消息,协助蝮蛇的部分散兵游勇回来为非作歹的蛇头是一个名叫贾森马斯特的男人。这个贾森马斯特是一个拥有很多走私船的船主,估计那些偷渡回来打头阵的蝮蛇组织的人就是躲在走私船的船舱回来。本来走私就已经是犯法的了,还协助不法分子偷渡入境,罪加一等。本来专案组的警察针对这个贾森马斯特为中心展开调查和抓捕,拔出萝卜带出泥,掌握更多蝮蛇人员的行踪。但是,这个贾森马斯特在上个星期在一家妓院被人开枪打死了。贾森的死弄断了很多本来已经串联起来的线索。
警察赶到案发现场,蝮蛇的人也跑路了。估计他们也在找那个开枪打死贾森的凶手。警察顺便查封了那个妓院,拘留一部分没跑掉的妓女和拉皮条的男人。从这些人的口中警察得知开枪打死贾森的是一个十几岁,大概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可是对于这个少年的具体样貌和身高体重,却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星期天的上午,张琉真还是回警察局处理公务。下午他脱下警服,换上便装,没有开那辆探路者牌子的局里公用的汽车,而是坐巴士来到葡兰市最大的公共墓地。在墓地的入口处的花店买一束花,拿着花踏上墓地向上的阶梯。绕过一个又一个坟墓,径直走向他父亲的墓碑前。他的父亲生前也是一个警察,在一桩银行劫案中与匪徒在枪战中不幸牺牲。
每当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不顺心的时候,张琉真总会抽出一点时间来到父亲的坟前,坐在父亲的墓碑前自己就会变得平静下来,开始恢复自信。毕竟自己继承了父亲的遗志与罪犯作殊死的搏斗。看着脚下其他死者密密麻麻的墓碑,张琉真握紧拳头在心里说:“爸,我一定要将那些社会渣滓铲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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