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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话 再遇小K

第四十话 再遇小K

小K是海王星熊猫乐队的鼓手,也是一个官二代。德米特里以前有钱的时候,也和小K经常一起出去玩。现在德米特里没落了,就很少找过小K了,不知道最近小K过得如何,电话接通后,小K告诉了德米特里现在自己在的地点。德米特里走路过去,大晚上了小K还在一个空出来的教室里练习敲打架子鼓。

走近那座楼,即可听到从一个教室里面传来敲打架子鼓的声音,节奏感很强。循着鼓声找到那个教室,把教室的门打开,里面没有桌椅,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摆放着一台架子鼓。教室里只亮了一盏烛光黄的节能灯,小K自我陶醉般用鼓棍敲打着架子鼓,摇头晃脑的完全沉浸其中,甚至有人进入这个教室他都不知道。

德米特里用指关节敲敲一面鼓的鼓面,小K睁开眼,看到是德米特里来了,才把两根棍子放下。坐在一旁,拿起一个饭盒吃已经冷掉的饭。这个便当是珺百晓一个多小时前送来的,现在里面的饭菜都已经凉了,不过,小K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在电话里两人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隔阂的说话,见了面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小K边吃着自己的饭菜,边问德米特里最近过得怎样,德米特里说还好,现在在外面随便找了份工作,还能糊口过日子。

小K说到自己平时太忙了,除了练习就是演出,根本没时间干别的,有时候甚至连课也不去上了。所以德米特里没落后,也没打过电话啥的,希望德米特里不要见外。

德米特里跟小K可不会说这样那样的客气话,他就直接对小K说,自己离开那个家之后,一直没有收到小K的信息,甚至连封邮件都没发过来,自然是很心寒的。

小K很快就把便当吃完后,把饭盒放回原处,拿出纸巾擦嘴。又拿起矿泉水瓶子喝了一口,想想也是,自己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他向德米特里认个错,用手肘顶一下德米特里胳膊,让他不要往心里去。

德米特里表示自己心寒是心寒,不过还是没往心里去。要是真的往心里去的话,就不会来找小K了,小K说别在这种地方聊了,蚊子太多,还是先出去吧。小K说自己知道离泽城大学才几公里外的地方有个不错的酒吧,带德米特里去喝上几杯。德米特里说起自己明天还要回葡兰市呢,酒就不喝了,不过出去走走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小K把教室的灯关掉,出门的时候顺便把教室的电闸也拉了下来,再把这个教室的门给锁上。

小K自己的一辆雪豹四门轿车就停在这座楼房的附近,小K和德米特里走到车子停放的地方。小K启动自己的车子,德米特里也进入汽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你怎么换车了,以前不是开这辆......”

“我有两辆,以前经常开的那辆被最近校内一个很疯狂的偷车贼给偷走了。现在只能开这辆次一点的了。你不是还有一辆探路者的敞篷跑车吗,怎么不见你开过来......”

“早就卖了还债了。我今天刚回学校一天,就听到关于这个偷车贼的新闻两次了,看来他真的是最近的校内红人啊。”

“他太狂了,而且专偷名车豪车,普通的车还不偷,比如说我这辆。偷完后他还真有手段把那些车转出去。你也知道,那些豪车都是些有背景的人开的,敢偷的人真的是不要命了,那疯子恰恰就是不要命的类型。”

“那还不把他抓了?”其实德米特里早已从中张琉真那儿听到过这件事,只不过想要听听作为受害人之一的小K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听说他来无影去无踪,视频监控之类的手段都他没用。想抓还是能抓到的,只不过听说警察那边人手还不够,不能打草惊蛇。”

“视频监控之类的手段对他没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会隐身不成?”

“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就是掌握不了他的去向。”

“被偷的汽车去向总能知道吧,这么大一辆车,难道他能大变活车空间转移不成?”

“肯定是有一伙人和他一起搞的,才敢这么嚣张,这些车听说刚偷到手就弄到黑市码头去,然后运到巴布亚新几内亚,再运到马来西亚或者泰国。”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国家的二手豪车会这么便宜了,原来都是黑车。”

既然不想去酒吧,小K就把车开到离泽城大学不远处的一座后山,山伸展出一条可以通行两辆车的石子路。这时车窗是开着的,可以听到车轮胎压在石子路上的声音。在汽车行驶的过程中,有不少虫子会飞进车子里,德米特里就把车窗摇上。

到了要到的地方,小K把车停到大门入口处一个临时停车处。下车以后,德米特里听到附近的这个公园大门外,石子路边的树林里有蝉鸣的声音,此起彼伏,很是聒噪,不知为何小K要把自己带到这种地方。

“我平时创作音乐没有灵感的时候,就到这里来坐坐。”

德米特里和小K走在这条路上,路的两边是一些紫红和粉红的花草,德米特里说不出这些花草的名字,只能一边看看一边走着。

“如你所见,这里其实还算不上真正的安静,蝉鸣,鸟雀的叫声,有时甚至可以听到来这里打情骂俏的大学情侣的笑声。”

“不过这里也有着别的地方没有的神秘和静谧,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在这里等上一段不短的时间,你就可以感觉到那种难得的安静。没有鸟雀的声音,没有蝉鸣,没有其他人说笑的声音,甚至连风声也没有,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

德米特里和小K走过一个中国风的凉亭,一座中国风的塔楼,接着是一段往山下的石子路,走进一个日本式的庭园。有石灯笼,有水池,还有竹子做成的滤水器。

“我平时就是在这里思考和发呆,有时候珺百晓也会陪我一起过来,不过她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来过一两次,之后就只有我一个人来了。”

来这种地方,真是孤独得可以啊,本来德米特里还以为小K还是像以前和自己一样出去玩那么疯狂。原来近来他已经很少出去玩了,过得是这种低调的安静的生活,与他以前的行事风格完全不符。看来自己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后,很多东西都变了。

“玩还是会出去玩的,因为搞音乐的人都会在的地方,自己不去的话就会失去很多资讯和人脉,只不过去的次数渐渐减少,但最后能不去就尽量不去吧。”

“最近我们的乐队出了点状况,排演也越来越少了,经纪人隔三差五不接电话,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们的乐队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

“盯上你们又如何,你们演你们的,也没妨碍谁。”

“就是想打压我们乐队,让他们家唱片公司的乐队创作出来的歌可以在市场上顺利铺开。”

“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吗,他们搞他们的,你们弄你们的。”

“事情哪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音乐市场的份额就这么大,就是一块这么大的蛋糕,你分得多了,他们就分得少了。”

“我觉得吧,这些创作领域的事,本来就是百花齐放才好,市面上只有一种风格的音乐专辑可供下载,听众们迟早会听腻。不同风格的歌曲,只要是你真的创作的好,听众们还是会买单的,何必太过在意他们的打压。”

“可是乐队的人,录音室的人,经纪人这些都要资金才能运转啊,乐队的收入很大一部分将会缩减,我总不能一直用我家里的钱搞乐队吧。”

“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乐队能不能给自己带来盈利呢。”

“既然能赚钱谁不想赚,多也好少也好,至少不亏。”

“那你们的经纪人怎么说。”

“他说会想办法解决的,可是到现在也没什么风声。”

“行,有空我和你经纪人谈谈。”

“你和他谈什么,我就是想把我最近这边的情况说给你听听,并不是想让你帮忙。”

“既然你都说出来了,我就不能不当一回事,你等着吧,等我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就和你的经纪人商量一下。”

已经到半夜了,小K把自己的烦恼说出来后,心情也好很多,两个人在庭园里走了一圈,来到公园的临时停车处。小K开车把德米特里载回泽城大学,德米特里一开始不怎么喜欢这个公园,现在走走果然心情好很多,最近积压在心头烦闷的事情实在太多,到公园附近走上一圈自己的心情也开朗很多。可惜的是,葡兰市加颂的手机店附近,并没有这样的公园。德米特里第一次感到不能在泽城大学就读下去而觉得遗憾,不过都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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