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在阿虎被刺杀身亡的第二天后被发现的,从天空之眼视频监控系统可以看到,疑似凶手的青年男子出现在葡兰市东度轻轨车站站口附近,监控系统随后再也无法捕捉到这个疑似凶手的青年男子的身影。
流浪诗人和约什分别在东度轻轨车站的西边和东边搜索这个疑似凶手的青年男子,在东边搜索无果的约什,坐在出口站的木椅上观察来往的人群。不久后接到流浪诗人打过来的电话,说是在东边入口站的垃圾桶旁边,发现了一块碎花脸围巾。
只有艾斯卡那边的人喜欢穿黑衣黑裤,在脸上围戴碎花围巾。很有可能,这就是那个疑似凶手的青年男子留下的。流浪诗人用一把小镊子把这块碎花图案的围巾夹起来,放到一个小的透明塑料袋里,再放回到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里。
走过来的约什问流浪诗人:“这不一定就是凶手留下的吧。”
“有这个可能,试想一下,只有艾斯卡手下的人才会戴这样的碎花围巾,而视频监控里显示的是疑似凶手的青年男子在这里出没,时间段内没有其他穿黑衣黑裤的人在这里出现。”
“具体的结果要等到把碎花围巾拿回去让技术科的同事检测一下后才知道。”
“是这样,我们再在附近走走,看看还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然而并不用在搜寻什么有用的线索,这两人直接在一个已经废弃的地下人行通道发现了凶手的尸体。那是一个因为要修建轻轨车站而废弃的地下人行通道,以前铁轨经过的地方其实是一段马路,离现在轻轨车站东入口不远处的这段地下人行通道,可以让行人和骑自行车的人不用等红绿灯就可以过马路。
现在马路变成了铁轨,自然这段地下人行通道是废弃不用了的,中间的通道用砖砌墙封堵,只有两边的入口有一小块地方可以供流浪汉和乞丐临时驻足。市政管理的人为了不让这些人躲在里面,分别在两边修筑了两道铁门。可是,这种铁门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很快就流浪汉暴力解锁。墙壁上画有生殖器官之类的粗俗画面,还有各种粗口话语。地上有不少塑料饭盒、塑料袋还有散发着臭味的用蛇皮袋装着的废品。
凶手的尸体就横躺在靠近墙壁边上的一个小角落里。
流浪诗人和约什戴上白色的手套,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通过脸上的皮肤和眼白可以判断他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的晚上,也就是阿虎被枪杀过后不久。
流浪诗人在尸体衣服上摸索,找出了一把带着消声器的半自动手枪,把弹匣退出来一看,还有用了三发子弹,而阿虎则是中弹三枪。流浪诗人再用戴着手套的手翻开死者的嘴唇,简单查看一下他的舌头还有牙齿。
初步目测是服毒自杀,再次在死者的衣服上摸索,没找出什么了,倒是有黏在衣服上的一小块纸包。看来这个纸包,就是他服毒自杀时扔到地上的,然后他在倒下以后,小纸包又冲新粘在衣服上面。
约什掏出手机,给局里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和殡仪馆的人过来收尸。为了避免那个装药的小纸包不要丢失或者损坏,流浪诗人再次用镊子把它夹进另一个更小一点的塑料袋子里。
这些就交给技术科的同事还有法医来处理了。
看来,这个并不是职业的杀手。职业的杀手根本不可能畏罪自杀,凶手可能和艾斯卡做有不可告人的交易,这样和被杀的人一命换一命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到底开出的是什么条件呢?流浪诗人对这部分比较感兴趣,不过极有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
回到局里,刚去洗了个手洗了个脸,去更衣室换上另一套便装。约什和流浪诗人就被叫到张琉真的办公室,在下午时分,室内没有亮灯,显得有点暗。
“约什,你去把灯开一下。”
“不用了,现在这样就好。”
“怎么,想在这样昏暗的氛围里说话装神秘。”
“不说这些没用的了。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藏身在茶之门六号国际贸易码头的艾斯卡,已经逃出境外。”
本来流浪诗人想说,自斯塔后又一个逃跑的要犯,想想还是算了,这两天张琉真的心情已经非常糟糕,就不要雪上加霜了。
“在我的人到那儿搜寻过后,向茶之门的警局重新申请后,又增派人手重新搜寻。”
“有没有他还是藏在那儿,只是我们没有找到他的可能?”
“结合从户语口中还有从立体停车场那抓到的人共同提供的情报,没有这种可能,艾斯卡是真的逃到境外。”
“说起户语,真的把他送到非洲去当底层劳工?”
“只是说说而已,只是把他暂时关在那里,等到其他罪证凑齐了再把他起诉。户语,可不止犯过买卖UG药品的事,还有其他的呢,我们这边把罪证一一收集整理好就行。”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流浪诗人和约什离开警察局,有点累了,接下来的两天,是休假。两个人连再见也没有说,就各自分头离开了。
休息日那天,小眉和流浪诗人坐在一个小酒吧的小圆桌前,这里的椅子很小,座位和座位之间的间距也很小。有的人干脆把小圆桌搬走,好腾出一点空间。
他们正在听一场小型演唱会,是海王星熊猫答谢一部分从《星空》网络广播节目获取的新听众。当然,小眉和流浪诗人已经不是新听众了,他们还是决定到现场捧场,原因很简单,因为在这场小型唱见上,海王星熊猫将会演唱一首新的为阿虎所作的歌曲。当然,还是由流浪诗人来写词。
小型演唱会刚开始的时候,会场下还是有点嘈杂,有些听众还是不懂规矩呀,别人在台上演奏和唱歌的时候,他们还是在熟视无睹地大声交谈,碰杯喝酒。流浪诗人甚至有点怀疑他们是打着歌迷的旗号过来搞事情,正想上去和他们理论,被小眉阻止了。
等到唱完开场的三首歌,会有和听众互动的环节,珺百晓和台下几个明显有点喝多的人说了几句话。也希望他们能在后面乐队演唱的过程中可以安静一点,但是这几个有点醉的人还是不听,说自己买了票过来的,为什么就不能轻松一点,还往舞台上泼洒啤酒。
酒吧的老板想要让他们出去,可是他们很快就又醉倒了,趴在他们自己那张小圆桌上不省人事。那好吧,既然他们已经买了票,还是让他们在这里吧,反正都已经睡着了,接下来的演唱也不会被骚扰。
流浪诗人翘起了二郎腿,脚还不小心踢到了小圆桌,桌面上摆着的两杯柠檬水撒了一点出来。流浪诗人把脚放下来的时候,鞋尖还不小心碰到了小眉的裙子。流浪诗人干脆把小圆桌给搬走,然后用手拍打几下小眉裙子脏了的地方。
“行了行了,也不用这么用力,打得我的腿部生疼。”
“啊,最近我这是怎么了,可能是目睹太多死去的人的惨状了,有的是还是我的好朋友。头部中了一枪,胸口中了两枪。”
这时,中断的演唱会又重新开始了,珺百晓第一首演唱的就是为阿虎而作的歌曲,流浪诗人写的词,歌名就叫作《星空阿虎》。
你穿上一身嘻哈服装
上身的中袖衫太宽,下身的裤子又太长
拿条皮带往裤头一穿勒紧了就赶紧起床
鸭舌帽往头上一戴半遮了杀马特的模样
戴上祖传大金链,嘴里哼着跑调的hiphop
对着冰水社区的玻璃墙摆POSE打响指
年少时总和爸妈打嘴炮
你都不敢看家庭银行卡里的余额存款
有时你会在星空下问自己
为什么不到更广阔的地方闯一闯
和穿原宿迷彩风的哥们碰碰拳头
把来历不明的大烟烟草卷起来抽
看到穿黑衣黑裤戴碎花脸巾的sb
就往他们的脑门上抡酒瓶
跑码头搬砖就只为把那两块钱挣
朝九晚五就连衣服上的保龄球也在哭泣
有时想说妈妈城里太可怕了
你想说回乡下耕田
可是妈妈对你说
乡下已经没田给你耕作遍地集约化农场
生活虽然拮据但你总能苦中作乐
每次路过保龄球馆总想把人家妹子偷看
可人家从来没有对你展露过笑容
每个人的青春都会有遗憾
你的青春也不例外
你这混蛋是上不了天堂的
在地狱里听到这首歌
就把往下的大拇指提上举上
就像青春的晨勃那样
唱完这首歌以后,流浪诗人干脆不耐烦地站起来,把一边小圆桌上的一杯柠檬水拿起来一饮而尽。之后,离开现场,到走廊里点上一根烟抽着。
暗红色的灯光打在浅黄色的墙壁上,又一口烟雾吐出来的时候,小眉就走过来了。这是唯一一次流浪诗人在小眉的面前抽烟,他也不打算把烟熄灭,只是一口一口地抽着,眼睛里有些许沮丧,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怎么,歌词写得多欢快,心里还是会有点难受吧?”
“多少有点,不过很快就没有了,就像这烟雾一样。”流浪诗人伸出手,搅散了眼前的烟雾,“阿虎这人比较乐观,也不喜欢看到别人一副死妈脸。”
“走吧,出去把剩下的节目听完。”
“不听也可以,我在电脑上听多了,出去和你一起走走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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