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诗人和张琉真走进约什的病房,看到约什的腿绑着石膏躺在床上,肩膀处还缠着绷带。出神地看着窗外的什么,窗户紧关着,只有流下来的水滴,其实没什么好看的。看到流浪诗人和张琉真走进这里,随即转过头看了一眼。可能是因为肩膀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转过头显得有点吃力。
“护士还说你刚刚睡着了,怎么这么快就又醒过来了?”
“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躺下后觉得不怎么舒服,外面又在下雨,所以就醒过来了。”
“下雨和你睡不着之间似乎没多大关系啊。”
“听到雨声,眯着的眼睛就睁开了,再加上舌头的右侧隐隐作痛,就起来了。”
“舌头的右侧?”
“对,伤的是肩膀,可是舌头的右侧和气管都隐隐作痛,这种隐痛时有时无。”
“没有影响到你平时吃饭和睡觉吧?”
“会有点影响。躺在这医院的病床上,这床铺的味道我也不习惯。”
“忍忍吧,刚做完手术,腿部的子弹也刚取出不久。”
“一直都在忍。”
张琉真把水果篮子放在床边的桌面上,拿出一个柑橘,把柑橘的皮掰开,放到桌面上。
“想吃的话自己伸手拿。”
约什用行动比较方便的手拿起几瓣橘子,放入口中吃了:“嗯,不错,挺甜的。”
“专挑比较贵的买,不甜的话我还拿去退了。”
流浪诗人用一把小一点的水果刀在削苹果,本来还以为能一直连着不断皮,可是到了一半还是断皮了。流浪诗人想要放下,拿起另一个继续挑战,被张琉真吐槽,行了,有什么好玩的。
“谢谢,苹果我就不吃了。”
“并不是削给你吃的,我自己削来自己吃,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
“你这人今天怎么......”
“说起来,立体停车场事件的后续处理如何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不过与你们调查的事件有关的我就说一下,其他的你自己看我发给你的文件。通过DNA和他们先前使用过的面具上的指纹配对,在地下负一层被击毙的那两个脸上系着方巾的其实就是击毙我们那两个伙计的凶手。”
“他们带着的运动包上带着现金,UG药品的另一型号。”
“另一型号?”
“可以说是另一型号,也可以说是另一品种吧,据检测出来的结果显示,浓度比先前的要大,拿到黑市上卖,能换来不少钱。”
“可如果是交易UG药品的话,没理由钱和药品都在同一方的手上啊。应该是一方拿着钱,另一方拿UG药品才对。”
“艾斯卡的人知道交易被暴露后,杀了交易对面的人,把钱也占为己有。”
“这么狠毒,以后还有谁肯在黑市和他们交易UG药品。”
“现在他们新出的UG药品在地下世界火得很,完全不用担心缺市场。而且他们的药品,浓度越高,药劲越大,就越受欢迎。”
“药劲大到何等程度,才会让那些人如此疯狂着迷于此?”
“据我们的法医说,这种药能使人沉浸在幻觉中长达3小时而且无任何痛觉,只是醒来以后就会有一点副作用,就是有的白老鼠和人都会流鼻血。”
“交易的军火的呢,本来我根本就不知道那里还会有军火交易,算是歪打正着把他们也碰上了,那边的调查结果如何。”
“那边的调查结果与你们负责的案子无关,你们就不要管了。”
“你呢,苹果都吃完了,也不打算说一两句话。”
“要说的都给你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本来还以为要追查那两个杀死警察的犯人,谁知道一不小时就都被我解决掉了,我除了赞美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今天我们在这里是探望约什的,你应该多想想别人,不要总是想着自己。”
“福尔摩汪和华喵之间有着很好的默契,不用多说吗,我们默契得很。”
之后,又随便说了些与局里事情有关的话题,看着约什又有了点困意,就不想再打扰他,反正外面的雨也差不多停了,只要人不说话,病房里还是挺安静的。两个人还是决定离开那里,让约什自己一人好好休息。
离开约什的病房,流浪诗人和约什打算乘坐医院的电梯到地下的停车场去。可是等了一会儿,电梯还是没到,似乎永远都停在12楼不想下来了。
“走吧,别等了,我们还是走楼梯吧。”
听到张琉真这么说,流浪诗人点了一根烟,和他一起从楼梯走下楼去。走到二楼的转折处时,看到一个青年坐在门口旁边的地上,根据发型和身材判断,是个男的。他低着头,用双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从动作来看,似乎相当烦躁。
从门口处出来一个女孩,年纪看起来和他相仿,在很大的嗓门在骂着坐在地上的男孩。
“得了抑郁症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有病就去看医生,有病就去吃药,不要再来烦着我了。不要再来烦着我了,不要再来烦着我了。”
“像你这种人得了抑郁症你以为我会同情你,我又不是垃圾回收站,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要笑出声。”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张琉真装作没有看见,直接从楼梯的转折处拐弯,流浪诗人走慢一点,直到看到那个坐在地上的男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
“看什么看,在医院抽烟,你也太没素质了。”
流浪诗人吐出一口超浓的烟雾,那女的用手挥去烟雾,才骂骂咧咧地打开二楼的推门,离开那里。流浪诗人想要和坐在地上的那个男的说话,张琉真在楼下敲了几下扶手。
“别多管闲事,我们走吧。”
流浪诗人赶上张琉真的步伐,一直到了地下的停车场,流浪诗人才想起,那男孩是加颂手机店里的员工。以前的员工,不是现在的员工。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卡尔,后来辞职回了泽城,就没有了消息。
“刚刚遇到的,是我的熟人啊。”
“哪个来着,坐在地上那男的,还是骂人那女的?”
“坐在地上的,不过说是熟人,其实和他也不是很熟。”
“所以才叫你不要多管闲事。”
张琉真和流浪诗人分别在车子里坐稳了,才结束交谈,张琉真和流浪诗人分别系上安全带。没有说话的时候,两人各自都在想不同的事情,张琉真或许是在认真开车,或许在想。流浪诗人看着车窗上不时飘落的细小雨点,原来雨并没有停啊,只是变小了很多。
车前的雨刷不时地刷动一两下,好让视线变得更清楚。车子已经开过几条街道,街边的景色变化也很大,虽是下雨,但人气旺的地方还是有很多行人。只不过行人行走的速度变得很缓慢,流浪诗人看到了各色的伞顶,是雨中毫无质感的塑料花朵。
“这不是回局里啊,到底是去哪里?”
“户语已经被放出来了,只不过他又被我的人抓到一个地方,我们用自己的方式让他说出艾斯卡的所在。”
他们的车子到了葡兰市郊区工厂的位置,下过雨之后,这里的路变得相当泥泞。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路,只是平时过往有车辆,才会硬生生地开出一条路来。到了后来,干脆连路都没有,张琉真关闭定位系统,把车开进草丛中,车辆颠簸得有点厉害,如果不是平时张琉真行事比较冷静有条理,流浪诗人还以为他已经疯了。
本来流浪诗人也不想问张琉真这是要到哪去,握着车门上的一个塑料扶手,张琉真又开了将近二十多分钟的车,流浪诗人终于有点不耐烦了,问他:“究竟要到哪?该不会是你也迷路了吧?”
“是在这附近了,放心吧,我自己的地方我记得很清楚。”
终于车子在一个车库前停了下来,说是车库,是因为流浪诗人看到了很像车库的门。其实这是一个用山洞改造出来的车库,里面有两辆,不,是三辆其他型号的汽车。流浪诗人进入到里面才看清楚,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布置确实有点像车库,汽车的零件和修理器具这里都有,还有一个沙发和两台无网络连接的电脑,一个音响和一个小冰箱。可以看得出来,有人在这里居住。不知道是一直住在这里,还是时不时过来住上一段时间。
张琉真说:“除了我自己的人,没人知道这里。”
“户语刚被放出来不久,就被套着头套带来这里了。”
这种私刑只能在这里展开,至于被发现有什么后果,或者户语出去后的后续结果,流浪诗人也不知道了。
后面还有一间房间,张琉真带着流浪诗人进入那间房,看见了双手被反捆在背后奄奄一息的户语,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比在警察局里瘦了,伤口很多,头发又黏又脏。身上还有不少伤口,一个人走过来和张琉真和流浪诗人握手。
“要不要把他弄醒?”握手之后,那个人拿起一桶水,想要浇到那个人身上。
“不用了,既然他已经说出了艾斯卡的藏身之处,就先把他关在这里,等到把艾斯卡捉捕归案,再把他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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