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在虚拟色块的空间中急速下坠
你还会对现实有所留念吗
我启程前往的是另一个次元的世界
如有可能将会变成任何可以幻化的东西
如果你也对现实毫无依恋的话
何不与我一起在另一个世界加速坠落
那是一个连神都无法参与的世界
甚至连所谓的“客观”都不会存在
我曾经到过一个不同维度的空间
在那边我只是一只自由翱翔的鹰
眼球里所看到的世界是多重嵌套的
一只孤独飞翔的鹰
所到之处没有前后左右上下之分
头晕目眩中已感觉不到自己身处于天空还是海洋
——《多维空间自由鹰》
一家快餐厅里,码神甘巧难得大半年出门一次,和流浪诗人还有加颂坐在餐厅里。他的桌面上只摆着一份中薯条,两杯碳酸饮料。流浪诗人的面前什么都没有,服务员一脸鄙视地看着他,他只能说自己的血糖太高,如果你们的菜单里有胰岛素的话肯定点一支。
等服务员走了之后,流浪诗人一脸不满地看着对面的两人,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去其他地方自己也可以点东西吃,在这里只能干瞪眼看着他们吃。对面两人一副要的就是效果的贱样看着流浪诗人。
甘巧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用手指划着网页上的图片,是二次元少女的萌战选图,两个人在用一个账号进行投票。
“哪个好?”
“右边的。”
“这组呢?”
“左边的。”
“这组呢?”
“右边的......哎,等等,没看清,左边的左边的......”
难得一次出来,竟然在这里看平板电脑里的图片。流浪诗人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觉得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是另一种生活的节奏,跟现实世界格外地不搭调。
甘巧把他们两个叫出来是想把他自己发明一个类似于VR设备的东西交给流浪诗人和加颂,交给流浪诗人是想让他帮写一写用户体验,让流浪诗人描述一下这个玩意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有什么过瘾的地方,写出来在网上论坛分享一下。
把这个设备交给加颂是想让加颂想一下能不能这个玩意推广出去,商业考虑一下商业包装和商业开发的事情。说真的,加颂接过这个玩意,不抱什么大的期望。个人做出来的东西,是不可能比得过大厂商作的设备的,不过可能里面有不错的主意、想法、创意,能做出点与众不同的玩意就有包装推广出去的可能。
甘巧一边喝着那杯碳酸饮料,一边继续说着自己第一次使用这个自己发明的设备的情形。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到这里流浪诗人打断了他,不要用这种老掉牙的开场白),甘巧对于流浪诗人打断自己的话很不满,生气了,也忘记自己到底说到哪里。只好闷闷地喝着那杯碳酸饮料,等到吸吸管的响声也响起的时候,才知道那个杯子已经干了。
于是甘巧只好重新说起。
那是一个普通的晚上,自己在完成今天的代码工作后,开始坐在椅子上剪脚趾甲,剪着剪着就开始抠指甲缝。正在享受着这种不一样的**时(流浪诗人再次打断他,这样做真的会有**吗?)甘巧听到流浪诗人的吐槽真想废了,想把装碳酸饮料的纸杯扔到流浪诗人的身上,不过到底还是抑制住了这种冲动。
抠完脚后,甘巧想起自己用了半年的闲暇时间开发出来的一个设备,于是从机箱旁边的小柜子里拿出设备接上电脑玩玩看。这时流浪诗人乖乖闭嘴,却轮到加颂打断甘巧的话。加颂问甘巧,等一下,这个设备是不是在你机箱旁边那个小小的红色柜子里拿出来的?
甘巧说是,怎么了?加颂赶紧把手上那个甘巧交给他的设备扔到客座沙发上,那个红色的柜子还拿来放你平时脱下来的袜子!
甘巧翻了个白眼,说的确是放袜子的,但那是放洗干净的袜子,而不是放穿过的袜子。而且我平时都宅在家,很少穿袜子。
到底说到哪了?甘巧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说着使用那个设备的事情。
戴上去后,启动设备就可以进入一个随机的幻想世界,就是说像吃了迷幻剂一样。当然甘巧没吃过迷幻剂,不知道吃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只是根据胡诌的比喻。
自己那时进入的是一个海洋和天空颠倒的世界,而自己变成了一只翱翔期间的鹰。上方是海洋,下方是天空,海浪在自己的头顶拍打着海面,海水却不会往下掉落到天空里。而天空的颜色很蓝,像不真实的电影片场布景。
然后海洋和天空又颠倒倒转过来了,像在正常的现实世界那样,天空在上面,海洋在下面。这时作为一只自由翱翔的鹰,甘巧感觉十分舒服。他很享受这段时间,飞翔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完全不像人类行走在地面般那样又慢又蠢。
然而好景不长,这般正常的景象只维持了不到半小时又开始变化了,四周变成一个多维空间,自己像是身处于一个万花筒般的嵌套空间里,四周都是炸开的有深有浅的蓝色,各种各样的蓝色。
在其中一个万花筒里可以看见刚才自己翱翔在上为海洋,下为天空的情景,在另一个万花筒却可以看见自己在上为天空下为海洋的空间里翱翔的情景,然后甘巧的头脑开始晕眩,在这个万花筒般的世界里已经分不出哪里是上哪里是下,没有前后左右之分,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线性的,也就是刚才是刚才还是未来甘巧都分不清楚。只是维持一点简单的知觉在这个复杂的空间里滑翔。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只是在自己发明的设备时,就突然猛地把这个头戴式的设备摘下来,然后拿起房间里的垃圾筒开始呕吐。真是一个魔性的设备,甘巧玩了这个设备后,整个人的精神变得有点萎靡,从自己的阁楼下楼洗澡上厕所时都差点是滚下去的。
听完甘巧的经历,流浪诗人想点上一支烟抽。可是这里是无烟餐厅,流浪诗人还是把烟盒放回到自己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流浪诗人和加颂此时唯一共同的感受就是,就这样的设备有什么值得可炫耀的?就是一个在虚拟世界让人的大脑陷入迷幻的电子设备而已。
NONONO,听到他们这么吐槽,甘巧很不以为然。这个设备的独特之处就在于每个人戴上它以后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体会,他是根据电影《未来学大会》为启发制作这个设备的,这次把设备交给他们,也是让他们回家自己用用再说说自己的体会。
那像往前那样在甘巧的家里商量这种事情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来流浪诗人吃不了东西的快餐厅?
那是因为甘巧的妈妈总觉得这三个死宅在倒腾一些像邪教那样的东西,所以才把他们叫出来。
甘巧的故事说完了,正当他们想要结账带着那两个设备各自回家的时候,暮卫和泽走进餐厅里面。看见流浪诗人和加颂坐在餐厅里面,就过来打招呼,并且坐在他们的旁边。甘巧这个死宅看到有一个少女坐在离他身边这么近的地方,怪不习惯。
流浪诗人问起泽,那只猫照顾得怎样了。泽说还好,刚来我家的时候会和隔壁的猫打架,现在乖了很多。暮卫问他们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加颂跟暮卫说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吃东西。
暮卫在等他们的套餐到来期间,说起前段时间泽城大学游泳比赛的事情,自己得了几个冠军。但是比赛期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有人故意妨碍他比赛,不过不要紧,游泳教练已经制裁了那个运动员,说他没有职业精神,以后都不让他参加比赛。
多年在社会摸爬滚打的流浪诗人告诉暮卫,如果一个群体的人针对你,可不会因为一个计划的失败而停止为难你,看着吧,他们还是会有另外的手段。至于是什么手段,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还是提醒你多留一个心眼。
暮卫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心想他们什么破计划都是纸老虎,不堪一击,只要自己不理会不害怕,就不会中招。流浪诗人看见他不听劝的样子,只好轻轻摇了摇头,从衬衣的胸前口袋拿出烟盒,再次想起这里是无烟餐厅,又蔫蔫地把烟盒放回去。
泽说起自己的暑假计划,要找一份工作打工,问问加颂那个手机店还招人不。加颂说当然招,像你这样的美女随时欢迎,不过工资不会太高就是了,而且你也知道,加颂的手机店都是像卡尔那种有点猥琐的男性(远在手机店里的卡尔打了个喷嚏),泽倒是觉得卡尔不是猥琐的人,相反,加颂才有点猥琐。
流浪诗人说起苦遥花餐船那里还招服务员,那里的工资高一点,不过那个地方曾经是泽的爸爸工作的地方,泽的爸爸也是在那艘餐船上遭遇不测意外身亡的,泽去那里工作会不会有心理阴影。泽听到后,愣了一会,说自己会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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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作者的生日,祝我自己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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