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两天,泽的妈妈都没有回家。她打电话给泽,让她自己做晚饭,或者等晚一点回来的爸爸做晚饭。
今晚妈妈依然没有回来,写完作业在自己房间里用电脑上网的泽感觉有些无聊。她点开《魔法馆的不眠人偶师》的评论页面,看看别的影迷对这部电影的评价。自己也想写点影评,但是手放在键盘上硬是想不出具体的字句,只是一些很模糊的想法。
眼睛只是盯着电脑的显示器不到半小时,泽的眼睛就又开始感到不适。她拿出暮卫给自己买的眼药水,往自己眼里滴上几滴。泽的脖子靠着椅背,等眼药水渗透进眼球再把眼睁开,显示器的字和画面才慢慢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她走出房间,到客厅倒点水喝,泽的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重播的曲棍球比赛。泽在爸爸的旁边坐下,陪他看了几分钟的比赛录播。这种比赛至今泽也看不太懂。
“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说处理完信天翁保护协会的事就可以回来了。”
“保护协会出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有动物被猫吃掉?”
“不是那样的小事。”
泽回自己的房间,爸爸像想起什么似的对泽说:“明天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你的眼睛,如果只是普通的近视还好,不是的话要尽早治疗。”
连自己的父亲都这样说,本来不想去医院的泽只好服软。
第二天,泽的爸爸带着泽去葡兰市的立葡医院看病,挂的是眼科的号。幸好泽的爸爸有在网上挂号直接预约不然即使是眼科也要等好久。在葡兰岛,只有中产去得起医院,还很麻烦。如果是无产或者小市民阶层,则到社区诊所。最底层的人自己即是病人也是医生,上网查查,去外面药店买点药就硬抗过去了。
医生看了泽的眼睛,没什么大碍,可能最近用眼过多。医生给她开了点眼部的消炎药,建议她不要戴隐形眼镜,注意眼部卫生,不要用手背揉搓眼睛,改掉这个坏习惯,并且要经常清洁眼镜。
泽在病房里看病的时候,泽的爸爸接到一个电话,是警察局的警察打给他的,让他到警察局和法院处理一下手续。
泽从病房出来后,泽的爸爸向她隐瞒了这件事,让她先自己坐车回家。泽的爸爸开车去警察局和法院。
泽一个人在车上回想起刚才爸爸离开医院时的神情和着急的样子,没有透露什么泽也知道那可能是一个坏消息。
虽然眼部已经用药,但是泽仍然感觉眼睛不怎么舒服,看着车窗外阳光下的城市街景,这些楼房汽车行人广告牌似乎都用ps软件处理过一样,色差和对比度与以前自己看到的有很大区别。
警察利用流浪诗人的猫咪提供的线索,获取到Ern和信天翁保护协会的会议视频,决定对信天翁保护协会正面进攻,他们和法院派出的人一起对该保护协会的会长,也就是泽的妈妈进行调查。
信天翁保护协会原先和Ern一点关系都没有,Ern的CEO因为这两者的标志相似度过高而开始关注信天翁保护协会。然后接触到协会的会长,洽谈后两者决定合作,Ern对外宣布用自己的资金资助信天翁保护协会,协助保护动物的公益事业。
但是私底下Ern却利用这个保护葡兰岛上珍稀鸟类的协会避税、帮助和自己财团有裙带关系的政客洗钱,泽的妈妈利用Ern提供的所谓大量公益资金帮助他们避税,然后大家再私底下暗中分成,充当他们的政客朋友洗钱的傀儡,自然也获得了不少的好处。
警察和法院的人开始对协会和Ern的财政展开详细深入的调查,警察逮捕了泽的妈妈和Ern的CEO,同时对两者的账面明细进行取证校正。法院的人进行账面的审查工作,同时作为公诉方与Ern的律师打太极。
泽的妈妈和Ern的CEO经过自己人律师的努力,在今天获得了取保候审的资格。
泽的爸爸去当地的法院和警察局协助他们办理临时保释所需的手续和材料,交纳一定的保证金,在警察局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才见到泽的妈妈。
回家的路上,泽的妈妈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掉下了眼泪,悔恨的泪水,因为她知道太多的内幕,获得过太多的好处,深知现在获得的自由只是暂时的自由。
回到家,泽已经洗完澡睡觉了,妈妈悄悄打开泽的房间门,看了一眼睡着的泽。妈妈想用手指触碰泽的侧脸,但害怕惊醒她,害怕向她解释这复杂的一切,只好在眼泪再次掉下来之前离开房间。
泽的妈妈去洗了个澡,洗完澡感觉整个人更累了,只好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泽的爸爸现在正在用手机联系自己的人脉关系网中可以帮得到忙的人,泽的妈妈想说没用的,现在已经到这个地步,官司打赢的胜算几乎没有,只能尽量争取减刑。
泽的妈妈喝了一点镇定剂药液,闭上眼睛想要睡着,但是脑中塞满了各种混乱的事情。她不由得想起那天和Ern商量事情的时候,一只猫从窗户跳进了会议室,信天翁保护协会的经理还和她开玩笑说,怎么你的女儿不是说不会放过这只猫,怎么现在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出现我们面前。
这次会议的内容是保密的,所以保安并没有在场,不然按以前的会议习惯,早就叫保安进来把猫逮住扔出去。现在每个人坐在会议桌前都懒得和这只猫较劲,就随它在房间里玩。
这只猫的脖子系着一个项圈,应该是有人养的,先前猎食保护协会的鸟类的又不一定是它。泽的妈妈没有把它放在心上,继续和Ern那边的人说话。这只猫在会议桌的桌子底下走了一圈,竟然得寸进尺地跳上会议桌,踩在各种文件上面。忍无可忍的信天翁保护协会的经理这次终于一把抓住猫的脖子,把它提起来,直接扔到窗外。(幸好猫的平衡性很好,从二楼坠落在地并无大碍)
会议的第二天,趁Ern公司的人不在,泽的妈妈和保护协会的经理要到泽城大学出席一个生物学讲座,警察局和法院的人就来了。他们也不是通过正规的手续,而是强行对保护协会进行搜查,协会里的其他人见这阵仗都懵了,完全不敢阻拦。他们打了一个很好的时间差,等信天翁保护协会的律师赶来,他们已经带走他们想要的东西。
其实泽的妈妈可以把那些交易记录和账本、文件和钱都放进一个很大的保险柜里,但是她太信任Ern和那些政客,觉得他们有关系,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那个大的保险柜里面只有一捆捆的钱。
也就是在泽的妈妈临时保释的这一天,葡兰岛各个电视台的记者一大清早就把Ern公司大楼的门口围个水泄不通,等待公司里说话有分量的人出来就上前八卦。因为最近Ern的丑闻真的是层出不穷,这一季度的新产品刚上市不久就有假冒伪劣产品充斥期间。昨天公司的高层和信天翁协会的人又被当坐犯罪嫌疑人带走调查,说不定今天又会爆出什么新的丑闻,这些记者就像发现暴露在空气中的新鲜蛋糕的苍蝇,拿着单反和摄像机嗡嗡嗡地聚在公司门口。
66楼房间的立地玻璃窗对着的风景是大海湾和风车群,杰今天短衣短裤站在窗前看着此等美景,却毫无闲情逸致。他也知道一堆记者聚集在公司的门口,所以今天他和妹妹最好哪里都不去,连宣传部的实习工作也要先放下。有什么想传达给外界的,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就好。
自己旁边的茶几上摆着一台电脑,正在播放的是先前宣传部和信天翁保护协会一起合作拍摄的公益广告宣传片。
穿着Ern全套登山装,脚踏Ern牌子登山鞋的一对青年男女提着两个鸟类登山,然后打开鸟笼把受伤后治愈好的鸟放飞。
从创意来说,这其实是一个很老土的广告,但是这种半公益半商业广告拍成这样也算中规中矩,至少画面感清新自然,公众会对信天翁保护协会的行为产生理解,表示支持,有的甚至还会捐款。
不过,在暴露出这次的经济丑闻后,这些心血都相当于付诸东流了,如果这些广告还在网页上播放,还真是一种对自己的莫大讽刺。
上午10点,Ern的股票就跌停了。杰用手指迅速划动着手机屏幕,生怕错过什么最新的消息。背后的妹妹还坐在豪华套房的沙发上,若无其事地捏着手柄玩游戏,其实这些事情妹妹知道也没用,和自己一样帮不上什么忙,像往常那样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常生活就好,杰这样想。
肯定是先前和叛徒供货商合手搞Ern的证券公司打通了警察和法院那边的关系,才能又来一招把自己家族的公司打个措手不及。伪劣产品在市场上流通以次充好只是第一步,等公司着手处理这件事的时候,那家证券公司就拉开做空Ern股票的序幕。
事实上,这只是狙击Ern的证券公司和背后财团的“声东击西”的战术。果然,第二天就传来信天翁帮助Ern和政客避税洗钱的丑闻,借着这股风向,那家证券公司可以正式放开手脚大肆做空Ern了。
公司的高层这时肯定已经手忙脚乱,谁也未曾想到这是一个局中局,自己在这时能帮上什么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Ern的股份自己家族占了大部分,但是也完全不属于自己家族,自己草率行事可能会画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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