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和玩游戏差不多,一个角色被BAN掉了,自然会有另一个角色代替。橡胶园先前搭上了三局长这个坑货,自从他被BAN掉了以后,张琉真重新安排政坛上的人和橡胶园方面接触。让议员和橡胶园这边都处于双赢的利益交易局面,但绝不搞像三局长那些铤而走险的犯罪行为,橡胶园绝不再想往自己身上抹屎搞臭自己。
一开始的蝮蛇组织对它的报复,后来地下的私用金库被斯塔劫掠,现在是三局长利用雪豹汽车工厂码头仓库的地下室走私军火。橡胶园这些年来还真够倒霉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橡胶园的家主老头为了这些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年事已高的他觉得越来越多的事情不是他能掌握的了,无能为力的悲哀涌上心头。唯一他比较看好的儿子(也就是琦的爸爸)又和家里断了联系,其他的儿子这个老头都觉得不会有什么出息。也因此,年岁已高的他还是坚持每天都忙活打点家族生意,死后橡胶园也不至于过早衰败。
今天家主老头和几个在野党的议员在葡兰市一家中餐馆的雅座房间里就餐,席间还有张琉真作为中间人从中调停,协商各方的利益。可以预料到的是,在野党的这三个议员将会在下一届选举中至少有两人能得到上院的席位。
席间还有西瓜银行的行长阿兰,雪豹汽车工厂的贷款大部分都来自西瓜银行。这次三局长被BAN掉后,橡胶园的家主老头重新调整雪豹汽车工厂的发展方向,同时旁边的橡胶加工工厂也需要新的融资,需要阿兰的帮助。
德米特里和约什也站在雅座房间的外面待命守卫,约什以前跟着张琉真的老爸混,算是有功的“家臣”,德米特里也站在这里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当然,他其实也不想来,辛辛苦苦在手机店干了一个星期的活,现在想要休息一下也不行。是张琉真要他过来的,这次的会面对于张琉真来说很重要,张又不可能让警察局里手下的伙计来看守。只能让约什和德米特里这样他自以为的“心腹”来帮他。
“你说老张是不是傻,叫我们两个站门外,本来从雅座房间前走廊路过的人就觉得没什么,现在看到我们两个都知道里面有猫腻。”
“他既然都安排了,就听他的,每次他的判断和决断都不错,你又不是不知道。”
“还有不少我认识的熟人在里面啊,西瓜银行的......”
“咳咳......”
约什故意发出咳嗽的声音,让德米特里不要在走廊讨论房间里面的人和事。德米特里只好照办,可是光傻乎乎地站着浑身难受,约什又不能让他玩手机,要等到他们吃完后谈完事情再出来要等到什么时候?以前都是自己坐在豪华房间里享受,别人站在门外受罪,现在反过来了德米特里觉得有点难熬。
德米特里从口袋里掏出红好彩,点上一根,背靠着走廊墙壁至少不会那么累。抽一根把烟盒抛给约什,约什也拿出一根点上,两个人就这样光站着不说话等着时间慢慢流逝。
终于,会谈也结束了,雅座房间的门被打开,那三个穿着正装的议员出来了。有一个谁都不想搭理,径自挺直腰板走在走廊上,另外两个则比较客气,一脸笑意地对德米特里和约什说两位辛苦了。德米特里和约什赶紧把烟给熄了,很识趣地护送这三个议员到酒店的楼下,看着他们进了一辆彗星牌轿车才走回酒店。
回到刚才那个雅座房间,两个人直接走了进去,约什把自己衣服的领口松开,而德米特里则拿起一瓶红酒倒进杯子里喝起来。两个人拆开两套新的餐具,就着桌面上的残羹冷炙吃了起来。
西瓜银行的行长正在和橡胶园的家主老头以及张琉真谈论起最近银行业务的情况,最近西瓜银行要更新一套管理操作系统,同时要对现有员工进行新的业务培训。
正在吃东西的德米特里听到阿兰说到要换一套新的银行管理系统,这相关业务看着和加颂现在做的生意也有相关的关系啊,看能不能把这个业务拉到自己这边来。
换作是别人说话,德米特里是不敢插嘴的,只能闷声吃大菜。可是现在说话的阿兰以前怎么着也和德米特里有点交情,所以自己也比较肆无忌惮,直接开口问阿兰,这个换管理系统的项目能不能交给他。他现在工作的地方就是搞这个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也算是赏个脸。
阿兰看到是德米特里说话,先前挂着笑容的脸稍微有点阴沉下来:“我说杰啊,这个系统有什么要求你懂吗。再说了,即使你们的小团队能做,我们对时间也有要求,不能拖太久,你的这个团队能按时完成任务?”
“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懂,我可以打电话让我现在的boss跟你谈,如何?”
“我的这个项目已经有公司接了,你们确定能比他们报价低而且时间比他们快?”
德米特里放下手中的筷子,一根筷子直接掉到地上,他还是不太习惯用筷子,也不打算把筷子捡起来。从自己裤兜里拿出手机,拨通加颂的电话号码,接通后跟加颂简单说了一下这边的事情。加颂说可以接,不过这么短时间内完成估计够呛,即使他们这班码农已经习惯了加班,人手还是略显不够。
德米特里提议,那把甘巧也叫上帮忙,如何?加颂则回答说,甘巧另外有工作任务,又过了几秒,加颂才说甘巧的这个工作任务可以延后一点,可以先帮他们完成这个银行的管理系统,如果他们真的能接下这个业务的话。
德米特里把手机递给阿兰,让加颂直接和阿兰谈,主要是自己对这方面不太懂,而且当事人就在现场就不要兜兜转转拐那些没用的弯,直接让加颂和阿兰谈。成就成,不成就算。
现在的阿兰还是不习惯叫德米特里的新名字,还是习惯叫他杰,毕竟德米特里小时候他就认识了。阿兰其实真不想接过他的电话,不过碍于张琉真的面子,还是把手机接过来和加颂聊聊。加颂简单地问一下这个系统有什么最要紧的要求,阿兰说自己也不清楚,这个你还是和我们技术部的人谈吧,一下子就把加颂打发掉了。
阿兰把总行技术主管的联系方式给了加颂,让他直接和加颂谈。然后阿兰把手机还给德米特里,还拿出手帕来抹了抹自己的手,因为刚才德米特里手上有油,拿的手机上也沾上了不少的油。
阿兰其实对德米特里也有些不满,主要是他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丑闻,幸好外人并不知道,早就遮盖了。以前阿兰就知道德米特里和他妹妹关系并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德米特里连这样的事也没处理好。为家族赚钱的能力几乎为了零,还卖掉了阿兰送给他的探路者敞篷跑车。
虽然阿兰口头上还是把德米特里叫成“杰”,可是他也不会把现在的德米特里当成以前的杰了,他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家族,和那家族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联系。自然而然,阿兰也不用对德米特里讲任何人情,更不需要给他面子。
其实,德米特里的情商并不低,他自己也知道这些。不过他只是一心帮自己工作的地方带来经济利益,只是过于心急,并不懂得席间规矩。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阿兰和橡胶园的家主老头也离开了雅座房间。德米特里和约什把这两个人送走后,又回到刚才的雅座房间。回去的时候,发现桌面上的杯盘都被服务员清理干净了,连桌布也换上新的。上面摆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盆,上面有不少凉拌菜,张琉真开了一瓶白兰地,倒进一个杯子边吃边喝。
“刚才还没吃够喝够?”
“刚刚光急着聊了,哪能吃上什么......”
其实德米特里和约什也是,根本就没吃什么,现在三个人终于有空了,又重新点了些菜一起吃着。
这三个人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说话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张琉真就批评了德米特里刚才不通过自己,就盲目地向阿兰自荐推销。张琉真本来就是席间的中间人,是负责调停的,德米特里绕过自己直接和阿兰说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张琉真也知道德米特里原来和阿兰也是认识的,可这不能坏了规矩不是?年轻人不懂事,批评一下就得了,张琉真也没真往心里去。
德米特里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也就默默地点头听着不做评论。三个人都吃完东西后,是张琉真结账,德米特里和约什先到楼下的停车场,把车开出来等张琉真搭电梯下来。
约什看着张琉真还没下楼,就对德米特里说:“其实刚才他们就是谈完了生意的事情才让我们进去的,所以进去后就不能再谈生意的事情了,懂吗?你想把手机店接下这个任务,可以在阿兰和橡胶园的老头离开后,你再和张琉真说,让他帮你去打点。这才是符合规矩的做法,你懂了吗,下次可要注意啊。”
“嗯,知道了。”
德米特里往车窗外吐了一口烟,从后视镜的烟雾中可以看到自己有点困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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