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我又差点翻身睡去
转头又碰到你也觉得可爱的虎鲸玩偶
手机的呼吸灯在闪亮
看到你发来的信息
你住的地方其实离我这里有一段距离
无论怎样都想和你一起出去
免得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了无生气
喵先生的电影还没有上映
看什么映画才能一直延续你的好心情
嘴里含着即将化掉的薄荷糖
为了见你而准备的小礼物塞到你的手上
就是为了想看到你高兴的模样
戴上3D眼镜坐在你的身边
你是否还能看到关于我们未来的想象
——《约会信息》
就在斯塔准备走到新式酒吧的门口时,海王星熊猫的主唱珺百晓走下表演的小舞台,这时表演和听众小游戏已经结束,她径直走向斯塔的背后。
珺百晓抓住斯塔的手把他拉进水族箱旁边的一个无人的过道,斯塔第一反应就是以为有人无礼纠缠自己,正想反手一拳打在那个人身上,等到他看到抓住自己的人时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然后,他放下手,平时脸上的怨气完全消散,此刻就像个做错事被家人抓住的小孩般。
“怎么,你现在还认得我吗?”
珺百晓的眼影画得有点浓,眼睛一瞬间似有泪光,不过很快又恢复平常。
“认得,珺百晓......我,我直到几个月前才看到那张纸条和那个八音盒。对不起,我和暮卫那时都没能发现你留下的信息......怎么,当时你到底遭遇了什么......”
“算了,反正我不想提,后来没事了,是小K救了我。”
说完珺百晓探出头看看小K有没有跟来,确认他没有跟来后掏出一个扁平的烟盒,掏出一根烟点上。
“你和暮卫这些年过得怎样?”
“他还好,在学校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估计现在为了考上大学而努力。我选错了路,一路险象环生走过来,有好几次还差点没命。不过,没事,我还是挺过来了。”
“看你脸上的伤疤就知道......”
斯塔伸出自己的手,不自觉地按着珺百晓的一边肩膀,用深情的眼光看着她。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呵呵,你以为我会同情你?”
珺百晓把一口烟吐到斯塔的脸上,斯塔没有闪开,等到烟雾散去,斯塔依旧看着她,手也没有拿开,珺百晓也没有摆脱他。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这样,以后你有什么麻烦或者要我帮忙的我都可以赴汤蹈火。我没有手机,我看看有什么方式可以联系你......”
“不用了,我看你自己都自身难保,我也跟自己的乐队过着稀松平凡的日常生活,虽然烦恼还有不少,但是我们都可以自己解决。”
这次珺百晓终于甩开斯塔的手,把烟头扔到地面上踩灭,头也不回地走出那条狭窄的无人通道,走回乐队成员所在的地方吃喝玩乐。
斯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头靠在背后大型水族箱的玻璃墙上发呆。以前他在丛林之家无所事事躺在床上出神时,曾想过很多和珺百晓重逢的方式,无论哪种方式都与现在的情况大相径庭。
她现在变成这样子了啊,到底和想象中不一样,不过仔细想想,她没有遭遇什么不测真是太好了。至于多年以前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不测,她自己不想说的话还是不要再打听比较好,只要她现在过得好就行,其他都不重要了。
流浪诗人也来到这里看海王星熊猫的表演,坐在台下的座位听他们唱了几首歌,感觉还行。先前还以为他们是那种大吵大闹的金属风乐队,现在才发现他们走流行轻柔的风格,而且填词作曲的什么还不错,完全不需要自己捉刀也可以。
流浪诗人拿出一个和《银魂》里面土方十四同款的蛋黄酱打火机,把烟点上,吐出一口烟,看着方便面头发的小K走过来。
“要不要你也来一根?”
“不,我不抽。”
小K把自己的墨镜摘下来,坐在流浪诗人的旁边,把一个熊猫玩偶送给流浪诗人。自己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点了两杯酒。
“这个熊猫,我们乐队的吉祥物,送给你。”
“我刚才都没有参加你们的游戏,为什么要给我。”
“没关系,这是剩下的。”
流浪诗人接过熊猫,捏捏它的手捏捏它的脚,和自己一样有着长期失眠的黑眼圈。感觉做工还行,可以拿回家放在自己书桌上面。
“怎么,为我们写歌词的事,考虑好了吗。”
“你们自己本身就写得很不错了,何必要请我。”
“我说过,我们的效率太慢了,好久才憋出一两首。”
“创作这种事情,因循渐进,慢慢地总会快起来。”
“我们等不及了。”
这时服务员送来两杯鸡尾酒,一杯放在小K面前,一杯放在流浪诗人面前。几个穿着超短裙的姑娘过来坐在他们俩的身边,劝酒。流浪诗人推搡不过,只喝了一杯,酒量不好立刻倒下,幸好有那只熊猫垫着才不把头磕到。小K呵呵一笑,就这酒量还出来和人喝酒,虽说这次点的是新花样,自己也没试过,可是怎么也不至于喝一口就倒吧。小K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喝一口,感觉很辣很呛,又喝一口,第二口终于也倒下了。这天最后是珺百晓和其他乐队成员把他们两个抬走的。
另一边的旧式酒吧,吧主的老头正在和张琉真说话。一边吐槽隔壁自己儿子开的酒吧乌烟瘴气,一边说张琉真的脸很眼熟,觉得在哪里见过。
想起来了,以前老头在陆军部队里和当地的武装警察有过几次合作,所以也见过身为葡兰市第六警局的老张。这个老头和张琉真说起以前和老张一起去执行任务的事,张琉真其实对老爸过去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一个好警察,只能随身附和这个吧台后面的老头。
今天的事情还算顺利,和军方的人开会,军方说他们也接到国际刑警组织发来的邮件了。海军内部还要开两三次小的会议,因为军方的人工作完后总是会来这里小聚,张琉真就跑来这里打听一下会议的结果。结果挺令张琉真高兴,为了配合国际刑警组织,海军方面打算派出一艘巡洋舰和一艘护卫舰协助打击在海上流亡的蝮蛇组织。
一个海军的下级军官的夫人走过来,问张琉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其实张琉真根本就没有喝酒,摆在他面前只是一杯水)。张琉真说能在这里看着他们跳舞就很高兴了。军官夫人说真是一个帅小伙呀,在警察局担任什么职务,张琉真只好老实告诉她现在担任专门针对蝮蛇组织的专案组。这时,军官也走过来,开自己妻子的玩笑,说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原来是跑到这里勾搭年轻帅小伙,弄得张琉真有点不好意思。接着,夫人问张琉真能不能和她一起跳支舞,张琉真看了一眼军官,然后正正自己的服装,说夫人这是我的荣幸。
看着张琉真和军官夫人优雅的舞步,想不到他还有两下子。一边的约什和另一个军官看着他们跳舞,另一个军官明显有点看张琉真不爽。
“专案组组长,这几个月有什么成绩吗。”
约什刚在新式酒吧陪阿兰和杰喝,现在又来这边旧式酒吧喝,已经有点晕了。
“没有啊没有。”
“到头来还是要我们军方出面,警察局发工资给那个家伙就是让他来这里勾搭别的夫人跳舞的吗......”
跳完一支舞,张琉真没有继续和军官还有军官夫人说话。因为他接到一条短信,让他回警察局处理一些事情,张琉真只好跟他们说失陪了,有事先走。他看了一眼约什,对他醉醺醺的样子很不满,但是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叫他陪自己一起回去。虽然约什是归政法司管,但是这样喝醉回警察局被发现他还是要被处分的,所以张琉真就把留在那里自己一个人走出新式酒吧。
在等电梯来的时候,张琉真旁边一直站着斯塔。两个人都没有看对方,也没有说话。等电梯上到他们所在的楼层,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进去,张琉真后踢一步让斯塔先进去,自己再进去按亮按钮。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两个人依旧一言不发,斯塔掏出尼古丁口香糖,嚼上一颗。在把口香糖放回口袋的时候,张琉真一直在盯着斯塔。可能发现他腰间的鼓起有异样,猜那可能是手枪。斯塔一直嚼着口香糖,从前面光滑的银灰色门板看着张琉真,心里骂着妈的这条子一直盯着自己作甚。
电梯没有在中间楼层停,所以一直到地面都是他们两个人在里面默默对峙。等到电梯门一开,斯塔首先走出去。张琉真紧随其后,不过他没有跟踪斯塔,而是到停车场开车回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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