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某个角落里透明的水晶球
与你相伴一生的孤独的占卜
看见你一人在雨中撑伞行走的背影
那些曾经给过你祝福的人
将来都不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那些害怕受到命运制裁的人
已有心理准备等待他们的是一个残酷的结局
他们享受在别人身上施加暴力的**
别人以牙还牙的时候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的目标就是信守自己复仇的诺言
让他们明白伤害别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让他们尝到人生中最苦涩的结局
让他们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
——《葬礼仇局》
约什再次拿起流浪诗人买的那个土方十四同款蛋黄酱打火机,这次他把打火机远离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想要挤出火苗。可是,仍然还是没有火苗,挤出来的仍然是蛋黄酱,黏黏的黄黄的蛋黄酱流到手上。
“为什么每次你用这个打火机的时候,就能打出火来,而我用的话每次挤出都是蛋黄酱?”
流浪诗人放下手上扇凉的小扇子,接过约什手上的打火机,左手稍微遮住一下,右手把蛋黄酱打火机打燃。让约什看到那燃起的小火苗,才熄掉打火机把它递给约什。
“这个打火机啊,有一个自动检测智商的程序。智商高的人用它就能打出火来,智商低的人就不行。”
流浪诗人在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约什偏偏就不信这个邪,接过打火机后想把它打着,结果还是挤出了一点蛋黄酱。刚用纸巾擦掉蛋黄酱的手此时又重新黏上黄黄的蛋黄酱,约什简直要疯了,把口中衔着的那根烟拿下放回到烟盒里。再次拿出纸巾擦手。
这时张琉真走了过来,看着他们两人,直接一个白眼。
“这是在别人的葬礼上,你们是警察啊,能不能别玩这种猥琐的游戏。”
“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块热得融化掉的布丁,况且这不是游戏,只是约什不会用这个打火机在这里抓狂而已。”
流浪诗人再次拿起自己的小扇子给自己扇凉,他们三人这是在一段回廊的石凳上,石廊上是塑料的葡萄藤,只能遮挡一点阳光。大部分阳光还是打到他们的短袖正装上,张琉真也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掉额头的汗水。他看一眼远处的葬礼仪式,橡胶园的大部分人还低着头分别站在两旁,默默接受太阳的炙烤。
一个优点像祭坛的坛子上,一个主持葬礼仪式的老人还在严肃地念着悼辞。坐在这里的张琉真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几个单词,约什拾掇干净后,觉得今天也帮不上张琉真什么忙,就先告辞了跑回自己的车上乘凉,开车走人去办自己的事。只剩下流浪诗人和张琉真坐在回廊的石凳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第三分局的人确认凶手是谁了,毕竟是在他们的地盘出的事。凶手是一个名叫马田的中年男人,曾经在橡胶园里工作过,后来又跑掉了。在地下搏击场曾经把锡雇佣的斯塔打败,有轻度的脑震荡,估计还有其他的伤,不过市内的各大医院都没有他的资料,他应该是在一些地下诊所接受的治疗。”
“杀人动机是什么?”
“初步确定是仇杀,但是还有一些细节要和第二分局的同事开会才知道。”
“干嘛要选择这种张扬的谋杀方式.......”
“估计这个凶手马田也有被警察抓到,或者说和警察作对的心理准备,才会用如此方式宣告自己心中的仇恨。”
“樱之月饭店想把恶劣影响消除,现在正在积极配合警方开展工作。再加上各条街道上的监控系统,想把这个马田找到估计并不难。”
“你说这个马田有可能是蝮蛇组织中的一员吗?”
“基本上已经排除掉这个可能,不过详细的内容还真要和第二分局的同事开会才知道。”
葬礼结束后,张琉真前去和橡胶园的园主,琦和圣的爷爷见面了。老头子的精神不太好,今天没有拿拐杖来,而是坐在一张轮椅上。
老头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张琉真走过去和他颔首握手,说警方现在已经在尽全力寻找那个杀害他孙子的凶手,用不着多久就能把凶手抓拿归案,请老爷子放心。老爷子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和张琉真握着的手,然后把手放下。眼睛依旧出神般看着远方,似乎在想些别的事情,示意推着轮椅的手下推着轮椅离开张琉真。
为了参加堂哥锡的葬礼,琦也从泽城请假回来了。这也是张琉真第一次见到琦,但是张琉真并不知道这个女孩就是老爷子的孙女,锡的妹妹,圣的哥哥。还以为是死者锡的远房亲戚,所以也就没有向她询问。有什么想要打听的他都是直接找圣,而圣虽然好说话,也不是什么都告诉张琉真,还是很精明地有所保留。
暮卫也从新闻上得知橡胶园的锡死于一起故意杀人案中,被关在一辆象牙色的汽车里,和自己的司机一起被汽油烧死炸死。火被扑灭的时候,车里只剩下两具干尸,锡的那一具干尸只有原来身体的三分之一大,而且左手和右脚还被炸飞了。据记者说,整辆车内部都是两个死者的已经干掉的油和脂肪。
锡的葬礼这天,暮卫也从学校里偷偷逃学溜出来,前去墓园参加锡的葬礼。其实他只是为了见到很久没见的琦,葬礼一结束后,他就到处寻找琦。远远地看见一个有点单薄的背影,他敢百分百确认那就是琦。
几个月没见,琦好像是比以前长高了点,瘦了一点。皮肤在阳光下还是白里透着微红,是健康的肤色。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她不再留短发,现在留的是长发并且系成马尾了。
暮卫走过去,拉着琦的手,琦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拉着自己的是暮卫,一脸委屈的表情,赶紧想把手收回去。可是暮卫还是紧紧地拉着琦的手不放,让琦很为难。许久未见的暮卫在琦的眼里变得壮实了,可能是每天都去游泳馆训练的原因,肩膀宽实了很多。头发长了一点,眼睛有淡淡的黑眼圈。
“放开,我参加完葬礼就要回泽城了。明天下午那边的学校还有一个考试,我今天傍晚就坐车回去。”
“那么久没见了,说说话不可以吗。自从泽回来学校后,你在CK上就没有和我聊过天。怎么,你是记恨我和泽?”
“没有,只是没想到要说些什么比较好。你还是放手吧,说话也不至于一直拉着我的手吧。”
“有什么,以前我们在你家庄园后面的树林里不是也这样来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那你有什么想说的......”
“嗯,一抓住你的手我就忘记要说的话。天呐,我想说什么来着,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漂亮,马尾比短发更漂亮了。”
琦把头低下去,努力不让自己的脸变红:“你来参加我哥的葬礼就是为了说这些没头脑的不合时宜的话?”
“节哀顺便。”
“嗯,谢谢。”
这时,远处的圣看见这一幕也走过来,非常不爽暮卫抓住自己姐姐的手。想把他训斥一顿,然后让保安把他这种闲杂人等赶出去,是琦及时阻止了自己的弟弟这样做。不过等弟弟退到一边后,她回过头也是说暮卫还是离开葬礼比较好。
“我和你一起走比较好。”
“家里还有些事情,我还是要留下的,傍晚我才离开。”
“那我等你。”
圣这时真的生气了:“你有完没完,给你脸你还......”
琦还是把自己的堂弟圣拉住了,让他到一边去帮家里人的忙,说自己再和暮卫说几句话就过去。圣离开的时候又瞪了暮卫一眼,眼神似乎在说你在抓住我姐姐的手试试,看我不把你的手削成白云猪手。
“那帮晚要不要我到车站去送你.......”
“不用了,我家人会开车送我去。”
“回到泽城你也小心一点,这次的凶手不知道是针对你们橡胶园还是只针对锡一个人,所以在那边生活还是要注意安全。”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你都不告诉我你具体住在泽城大学的哪里,不然我放假也可以去探望你。我问泽她也不告诉我,在CK上问你你也不理我。”
“不用特意来看我,我在泽城生活得很不错。新的同学也对我很好,在那边我也挺受欢迎的。”
“是不是真的开心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不开心的话一个电话过来我和泽都可以过去陪你。对了,我记起来要和你说什么了。我已经通过了泽城大学的游泳运动员特招考试,只要接来下的文化科目考试成绩不要太差,明年我就可以去泽城大学了。”
“哦,那很好啊。”
“你不是和我说过我们在泽城大学见面的吗,你不会忘记这个约定吧?”
“考上那里对于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不过我现在还要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去。”
“为什么要反悔?”
琦想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和泽在一起了,所以我才不想掺和。我已经不是几个月之前的我了,在泽城生活的这段日子里我变得更自立更坚强了。不过这些话她没有说出来,而只是和暮卫说了一声再见就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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