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你听得到我说的话.......我在这里......”
泽还是无法睁开眼睛,不过她还是能听到暮卫说话的声音,靠着枕头的头还是微微向着暮卫所在的方向转了转。
“完了,不体验你这破设备之前只是看不到东西,还会说话,这下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还好......只是头脑还有些乱,这体验还挺真实的,就像真去那里旅行回来一样。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会再和你说吧。”
泽说完这一句就缩在毯子里了,像一只动物一样躲着他们。
“行了行了,看把你紧张的,听到没有,让人家好好休息。三个男人挤在一个姑娘的房间成何体统,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流浪诗人把暮卫拉出泽所在的房间,到外面客厅去,留下甘巧一个人在那拆解那个设备放回到一个超大号的旅行箱和旅行袋里。甘巧不发表任何意见,迅速而安静地把这个设备拆解完毕,一样一样检查完毕后把这些零件都放到箱子和袋子里。有条不紊地收拾完毕后,甘巧再检查一遍,然后也离开那个房间。走出房间的时候,他还把灯关上,把房间门带上。
“你呀,只是她男朋友,又不是她父亲,别弄得这么紧张,对她的心理也会造成压力。”
流浪诗人坐在沙发上,坐在暮卫的身旁,用手轻拍一下暮卫的背。
“你又没有女朋友,你懂什么......”
“可这也不妨碍我发表一下我的看法呀。”
“行了行了,你的那些看法对我和泽不适用。”
“别生气,我也是看她确实不想说话才拉你出来。”
“你们的这个玩意是不是对她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啊,我就有不好的预感了。”
“她都还没对你说结果和影响呢,没事,说不定对她有所启发。”
甘巧在客厅提起这个超大号旅行箱和超大号旅行袋,掂量掂量这些东西的重量。还是挺重的,想到又要打车回去,就不想挪了。
甘巧也在沙发上坐下:“要不要你也来体验一下,我就先不急着把这东西拿回去了。”
“不用,我从来不需要用这些东西来逃避现实......”
暮卫的这句话,潜台词就是这些东西呀是你们这类人才需要,我可不需要。
甘巧听着这句话就觉着不太友善,这算是对死宅的一种歧视吗,于是他反驳道:“我就不想你这辈子一个游戏也没玩过。”
“玩过,当然玩过。当初我被开除出泽城大学游泳队的时候,还有一段时间,大概是一个月左右吧,每天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家里打游戏。”
“那你还意思说我们?”
“后来我就脱离了,我没有沉迷进去不可自拔。我不需要一直利用这种虚拟的东西来寻找自己的精神寄托,而你们是一直都这样,从不尝试做出改变。”
“为什么要改变?”
“至少要学会独立,学会自力更生吧。”
“我们至少都有各自的工作呀,虽说不上有多体面和高大上,可至少也是一份工作呀。你连工作都没有,还要靠父母给的钱才能维持生活,有资格评头论足?”
“那是因为你们都出来社会工作了,而我和泽还在学校里读书呢。将来我们出来社会工作,赚的钱肯定比你们多,也不用像你们一样沉迷于虚拟中不想改变自己。”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不懂糊口艰难,你和泽可能只是打打短工作作兼职,根本不知道出来长时间工作有多辛苦。长年累月任职一份工作是一件很累的事,可不是三两个月的辛苦可以相比的。”
“这些大道理不用你说我也懂,不过我不会该变我自己的观点。”
流浪诗人坐在他们两人的中间,像是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一样,若无其事地点上一支烟:“按我说啊,两个大老爷能动手就别吵吵。”
“动手?要动手也先揍你......”
“敢在我住的地方抽烟,你想挨揍是不是?”
流浪诗人成功地把他们的仇恨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就把烟给掐了,帮甘巧提起一个大的旅行箱,让他自己拿一个大的袋子,离开这个地方。
流浪诗人:“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叨扰你们。”
“最好别来了,你们简直是帮了倒忙。”
甘巧:“你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来看看泽,你就算了。”
“你也别自作多情,泽不需要你来关心。”
到了楼下,流浪诗人和甘巧两个人提着这么重的东西往社区的门口走。才刚走到门口,流浪诗人就不想扛着这些东西走了,赶紧放下打车去。这么些东西,拿着走路回去,走到明天早上兴许能到甘巧家所在的那个路口。
之后,他们把这些设备零件都放在出租车的后备箱,甘巧“砰”的一声把后箱关上。出租车司机在心里暗骂,这可是我的车啊。甘巧和流浪诗人坐在出租车内的后座,汽车开动后的一段时间内,两个人都各自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说话,平时睡眠时间就很少,这一天下来也有点困了。
“你说我们这都是为了啥,真是好心没好报呀。”
“行了,别纠结这些了,都出来了,本来暮卫就不喜欢这个设备。”
“这是我辛辛苦苦发明出来的东西,也没人妨碍他不喜欢,只是别人妹子都还没说什么,他一个人在旁边叨叨......”
“你在收拾这些玩意的时候,泽有没有跟你说,或者有没有观察她有什么表现,就是在使用了你的这个设备后的表情或者神色之类的?”
“没有,她一直躲在那张毯子里,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那估计也是不怎么愉快的体验。”
“那也可能是她高兴地躲在被子里偷笑呢。”
“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偷着哭还来不及呦,躲在被子里,估计是少女心都被你的仪器给碎成七零八落的碎片了。”
“你的想象力还才是真丰富,真不愧为业余作家,还少女心哟。唉,三次元的妹子就是麻烦,为什么就不能用一种科学的角度来看待这个设备呢,我还想写写观察日记。我还想趁此记录下每只使用过这个仪器的小白鼠的经历和感受。”
“你刚才在说什么,小什么来着......”
“我是说每个使用过这个设备的人的经历和感受。”
“你就是这点有点不近人情,不然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有些许误解了。”
流浪诗人把车窗摇开,点上一支烟,抽上一口,对着车窗外喷出一口烟:“咿呀咿呀问君能有几多愁啊,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出租车司机听到了,在憋着笑继续开车,流浪诗人装作没发现,继续朝车窗外喷吐烟雾。
“你不是听了一个妹子的劝,不抽烟了嘛。”
“谁?在哪里?”
“听加颂说的,一个经常和你聊天的妹子。”
“那家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好像是听德米特里说来的......”
“哦,我知道你们说的是谁了,确实是听她的话少抽了很多,不像以前抽那么凶了,一个月只来一包。”
他们应该说的就是小眉吧,确实是在这样,一时半会想要完全戒掉是不可能的,只能减少到可有可无的地步。
“什么时候偷偷藏着一个妹子,背叛了我们单身狗革命同盟了?”
“什么藏着,这话说得多难听。她既不是抱枕,也不是娃娃,而是真真正正有血有肉水灵灵活泼泼黛目柳叶月牙丹唇说话好听却有点毒舌的妹子。我也没背叛你们,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不要再装逼了好不?作为你的朋友,我在一旁看得很痛心很难受啊,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明明可以成为我们死宅届的领军人物,却因为一个三次元的女性,辜负了组织对你的信任和支持。”
“别拿这些事来调侃我行不,车子都到你家了,放过我吧,再说我可以从这窗口跳出去了,谁也拦不住我。”
“你跳不出去我还可以帮你一把踹上那么一脚。”
出租车停在了甘巧家的门口,付钱的时候司机微妙的表情似乎在心里面说,好爽啊,一路上有相声听还能收钱。
流浪诗人帮着甘巧把他的仪器设备扛进家里,甘巧的妈妈看见了,心里又在吐槽,还是这个男的过来。不过,没有很具体地表现在表情上。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虽然暮卫和泽没有对你说谢谢,你也不稀罕我对你说谢谢。不过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得了吧,这么客气我反而会觉得恶心。”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要回去了。”
流浪诗人帮甘巧把这些东西都搬到房间里,也就离开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流浪诗人一边哼着歌,看看周围附近都没什么人。哼哼跑调也无所谓,反正也没人能听到。他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却发现了两个未接电话和一封未打开的邮件。
电话是小眉打来的电话,邮件也是小眉发来的邮件。怎么着,这是,难道小眉是国安局的卧底,而刚才的出租车司机是她的眼线,知道了刚才甘巧拿她来调侃自己?看一眼手机里的内容,幸好不是,邮件里面写的是她对剧本开头的一些看法,要和他到图书馆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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