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
我收到你的来信了,所以今晚我取消了和夏洛克海洋公园其他工作人员的聚会,提前回到家在电脑前敲打这封回复你的电子邮件。
回来的路上我一边骑着单车一边想着该如何回复你,想要写的东西有很多,可是一旦坐在电脑前我却想不出刚才想写的内容了,难道我和金鱼一样健忘吗?我的手在键盘上轻轻敲打,打出一句毫无逻辑的话,按着退格键把它删除后又重新输入。
然后我看着空白的邮件文档和桌面上的图标,每隔十五分钟,邮件文档就会自动保存一次,我面前的文档目前空白的部分还是很多。
我整理一下脑里的思绪,想要写的事情还是一件一件慢慢记叙。
最近,我经常会登录你所说的那个地理网站,看看你所写的游记,好不容易找到你所在的链接地址。我看了那篇关于水母和海藻的游记,还有你拍的清晰照片。点开图片后就会打开一个新的浏览页,上面的照片分辨率真的很高。我都保存下来了,有空还能用来当个壁纸啥的。
讲真,你写的东西我还是看得不太明白,不过照片还是很好看的。不如说你身处于那个奇特的环境中看到难得一见的情景,拿起相机怎么拍都会好看。好了好了,我知道这样写你可能看到了会很不高兴,说得好像你一点功劳也没有,其实游记还是很精彩的,不过你写起来还是有点拘束,不如写信时那般自然。
我想看看你在这个网站之前写下的游记,可是它不让我看,说是非要我注册一个新的账号。我只好到网站的首页,点击注册,填写注册信息。在手机邮箱上收到验证邮件,点开里面的链接完成验证,填写账号名字,至于我的ID是什么,我就不写出来了,因为是你自己说的,一看就知道哪个是我了。
注册成功后,闲来无事的我在浏览这个网站的其他页面。不看不知道,原来人家写的东西比你的浏览点击量和评论数都多多了。我也看到了你在来信时所说的,关于粉红食蚁兽的报道。还有视频可以看(我貌似在视频中看到一个你经常提到的人的身影,盹儿!),我仔细看看他们写的内容,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懂呀,里面专业的名词实在是太多了。这么一对比,我觉得你写的比他们写的更加平易近人。
我怎么能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人的威风了,所以我还是看回你写的稿子。只是我点进去后,看完之后想评论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就像刚开始码这封邮件那样,双手都放在键盘上了,还是想不到有什么好说的。
我拿起放在电脑前面的手机,想要打个电话给你,果不其然你的号码不在服务区。我又把手机放下,用鼠标在浏览器上左点右点,同时在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情,开着漫无边际的小差。
因为我在楼下,在我不远处的流浪诗人在用一个平板电脑坐在沙发上看着一部关于猫的纪录片。我隔着老远就听到他那边外放传来猫的叫声,它养的那只猫一听到喵叫就看一眼他,过了不久,纪录片那边传来连续几声猫叫,养的那只猫终于按捺不住跑过去。
猫儿跳上沙发,爬到流浪诗人的肩膀旁边,在他肩上一起看这部猫的纪录片。本来嘛,纪录片一直都是很严肃的,不知道流浪诗人为何一直在发出奇怪甚至有点猥琐的笑声,看个关于猫的纪录片他都可以这样,我也真是佩服他。
“别人家养的猫,总是能猫所不能,我们家这只什么都不会。”
这就是他发出的感叹。
我让他外放的声音调小一点,或者戴上耳机看,这样就不会妨碍到我了。
他应该是觉着有点困了(他也是刚下班回来不久),就把播放器关掉,把平板电脑往茶几上一放,躺在沙发上睡觉。
那只猫一口气跳到他肚子上,他一个转身侧躺把猫甩开,猫又跳到茶几上,估摸着它想继续看那部关于猫的纪录片。可是播放器已经关掉了,猫当然也不会使用平板电脑,只能对着沙发上的流浪诗人叫了几声,见他还是不出声,就离开了茶几。
我走过去,当然不是想看那部关于猫的纪录片,只是想看看流浪诗人平板电脑里储存的其他东西。我在图片收藏那里看到了不少照片,应该说几千张照片,都是不同地方不同场景的照片,分门别类整理成一个个的文件夹。
我看着这些照片的缩略图,不断地下滑屏幕,这些照片的意义何在?有些甚至同一个场景不同角度也要拍上好几张,一直在屏幕上下滑,我看到了一张照片里有一个人长得很像泽的妹子。她穿着运动服把头发扎起来,站在一个像是拳击擂台的旁边,泽怎么会以这种装扮站在那种地方?在我的印象中她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地方......
我把沙发上的流浪诗人摇醒,问他:“这不是泽嘛?这张照片你是在哪里,什么时候拍的?”
流浪诗人转过身只看了一眼:“这不是泽,这是一个和泽长得有点像的姑娘,就用相机把她拍下。当时我也以为是她,过去和她说话,她一开口我就知道不是泽了。”
“那到底是在哪里?”
流浪诗人躺回到沙发上:“都说了只是觉得长得像泽才去照片,并不是真正的她,在哪都不重要。”
“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要去看看。”
流浪诗人只好起来,坐在沙发上,把平板电脑拿过来看着照片,过了十来秒才重新开口。
“你还记得你以前的高中同学斯塔吗?”
“他不是被调查通缉了吗,与照片中的女孩有何关系?”
“斯塔已经逃往岛外,我们也已经和国外的警方取得联系,现在还找不到他。我们这边也不能放弃搜寻断了的线索,他曾经在那个地下俱乐部出现过,所以我们就到那儿调查一下,刚好我就看到这个长得很像泽的姑娘,就把她用相机照下来。”
“你是说你的工作是和警方有关?”
“不然呢,像上次你和泽在码头遇上斯塔出逃,帮助过你的那个警察张琉真你可记得,他和我也是认识的,他也是负责调查与此起案件有关联的人物的刑警。”
“这个世界可真是狭小,同一个城市里竟然可以有和泽长得相像的姑娘,甚至有点像是泽的双胞胎。”
“照片里的这个姑娘曾经说过她的名字,不过我忘记了,总之她说话有些口吃,和泽没多大关联。你难道在想这是不是泽的爸爸或者妈妈,在外面外遇生下的孩子。”
“泽的爸妈都去世了,泽现在也失踪了,还是不要说这种风凉风。”
“这哪能算什么风凉话,我只是说你的脑子里在盘算着有无这种可能。”
“你还是告诉我那个搏击俱乐部的地址,我去那里找找看,说不定能有什么和泽相关线索。”
“告诉你你也不一定能找到她呀,她又不是天天无时无刻都在那里。而且那里是地下搏击俱乐部,出现在那里的不是赌徒就是相关从业人员或者他们的家属,我估计这个姑娘就是在那里工作的人的女儿。你既不认识人,也不是那里的赌徒,怎么进去?”
“那你也不是啊,你当初是怎么混进去的?”
“我和约什认识里面的一个看场子的,他也是警察的线人,我们才能混进去调查。”
“那我们也能再知会这个看场子的线人,也进去找找看。”
“那万一你要找的姑娘不在里面呢,不是白去了么?”
“白去也好过不去,不去的话我心里会一直很不安。”
我们的对话也不是用手机录下的,是一段比较长的对话,我就把比较重要我又记得的下下来,我只能写出大概的意思给你看。我们就选了一个大家都有空的休息天,让流浪诗人带着我重回那个场所。邮件也先自动保存,到了有结果我才继续续写。
好吧,现在我把那天我们去那个地下搏击俱乐部的事写一写。
我们把那张照片传到手机里,骑着单车到那个地下俱乐部。在去的时候,流浪诗人非要带上他养的那只猫。他说上次和他同事约什去哪儿也是带着这只猫,他在猫的脖子上系着一个很特殊的项圈,至于特殊在哪里,他也没对我说。
就这样,他骑着那辆普普通通的自行车,车前面的篮子里放着他养的那只猫,我骑着另一辆自行车跟着他。到了那个地下搏击俱乐部,那里以前是一座学校,听说现在连地下搏击俱乐部也不办了,设施还留在那里,只是还会有零星几个搏击爱好者会去玩玩。节假日也会有小规模的比赛和赌博。
去的那天刚好有比赛,流浪诗人和看场子的打过招呼以后,给了点小费看场子的平头小哥。我跟着流浪诗人进去,流浪诗人把猫咪放在地上,猫咪立刻撒欢跑了起来。
我对这些搏击赌博毫无兴趣,在那里观看比赛的人也比较少,我跟着流浪诗人,让他去打听情况,我不太会和这些人打交道,就在旁边等着。
猫咪回来了,流浪诗人把它脖子上的项圈摘除,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这里确实很多人都搬走了。不过,我们在一个留着白色络腮胡子的老赌棍那里打听到了消息,他看一眼流浪诗人手机上的那个姑娘的照片。说她是以前这个赌场老板的女儿,现在已经和赌场老板一家人到国外去了,乘坐的就是前不久刚失事的游轮“蓝天”号。
琦,你说这个世界上就有这么凑巧的事,或者说冥冥中早有注定。这是命运的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之,我一定要顺着这条线索再仔细勘察。
至此,旅途愉快!
暮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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