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天花板,室内有点暗,没有亮灯,勉强能看清房间里的东西。斯塔可以感觉到自己脸上有包扎伤口的绷带,却感觉不到究竟是哪里受了伤。可能上药的时候打有麻醉,斯塔在想,自己精疲力尽倒在擂台上后失去了意识,醒来后是在这样的病房里。右手刺有针孔,现在正在输液打点滴,我没有感冒和发烧,为什么要打点滴。陌生的病房,违和感。药瓶里的透明液体更像是雪碧或者白酒,真想把针头拔掉到外面走走。
房间里安静地能听到时钟的秒针走动的声音。斯塔在心里默数着秒数,过了两分钟后他觉得自己真的受不了这安静的环境,决定拔掉针头到房间外面走走,这时他才感觉到真正的疼痛,全身都痛,身体稍微动一下疼痛感就会不留情面地传来。奇怪,明明刚才醒来时一点都不觉得痛,现在却全身都痛得要命。
斯塔艰难地挪动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坐起来。他把枕头放在背后垫着腰,这样舒服很多。他打开病床的床头柜抽屉,里面装着他随身带着的小挎包,包里的东西一样没少,反而还多出了两捆钱,他知道这是打赢那场比赛所得的十万葡币。
斯塔没有点那捆钱,也觉得没这个必要。他把钱拨向一边,拿出尼古丁口香糖、八音盒和父亲的照片。又看一眼父亲的照片,翻过来看照片背后的那行像蚊子一样细小的字——贾森马斯特(Jason Master)。自己的名字是斯塔马斯特(Star Master)难道马斯特家族的每个人人生都伴随着厄运吗......斯塔这样想,把照片放回到床头柜的桌面上,用一个水杯压着照片。
斯塔掰下一颗尼古丁口香糖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每嚼一口脸部的肌肉就会生痛,但没办法,谁叫自己有这种瘾。大脑也接受到了这股名为“兴奋”的电流,真舒服,斯塔坐在床上长长地叹一口气。
斯塔拿起八音盒,用手指轻轻扣伞顶那块怎么都擦不掉的小污块。给八音盒上发条,让它播放曲子,看着小小的旋转木马在绕着中心转动。听了一首曲子后,斯塔再次给八音盒拧上发条,把播放着曲子的八音盒放在床头柜的桌面上。
“房间里安静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放几首曲子扰人清梦?”
原来躺在旁边病床的是大叔胡安卡里,他身上也缠着绷带,估计也是受了伤。
“大叔,你又没有上台打拳,怎么也受伤躺在这里......”
“你都在这里躺了三天了,现在才醒,我是你被送进来的第二天受的伤。”
“也是因为打拳?”
“不是打拳,你怎么老想着打拳,是不是打上瘾了。”胡安卡里把枕头垫在自己的腰后,也坐起来咳了两声继续说,“是这样的,前天我去露天沙滩酒吧那里和朋友说点事,结果从海滩跳舞狂欢的人群中冲出两个毛头小子开枪打我。幸好一颗子弹嵌在我的肩膀,一颗打在我的腰上,不致命。那两个毛头小子估计也是刚出来混,没什么经验。我猜他们十有八九是蝮蛇组织的人。”
“他们果然还是回来了。”
“是啊,先前我们帮忙守卫橡胶园,弄死了不少他们的人,我们两人已经成为他们的眼中钉了。”
“那我们在这里安全吗,看这病房,像监狱的牢房一样,这医院也太简陋了。”
“放心,这里绝对安全。还有,这里不是医院,而是握朋友开的地下诊所。”
“这样啊,怪不得这么安静。”
“昨晚医生刚给我做完手术,把子弹头取出来。说几句话我都觉得累了,我再躺会。”
说完胡安卡里把垫在腰后的枕头放下,继续睡觉。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这位医生是一个20多岁的青年,好像是刚从医科大学刚毕业的样子。
“呦,大叔。怎么我一进房间你又躺下了,放心,我没有带枪进来,不用这么害怕。”
胡安卡里没有回答,伸出手朝医生比了个中指算是回应。
“躺了这么多天你终于醒了,怎么,感觉好点了没?”
医生搬张椅子在斯塔的床边坐下,竟然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点上一根抽起来。抽了几口才突然想起什么,用脚把一个铁的垃圾桶拨到床边,把烟灰弹进去。
“还好,就是身上缠着这么多绷带不适应。”
“过两天就可以拆下来了。”
“我很少见医生抽烟。”
“这诊所的工作强度还是挺大的,我每天的休息时间很少。因为总是保不准什么时候有病人来,哪个点数来都要接待好赶紧诊断医治,而且这里护士又少,不抽烟根本扛不下去。”
“抽烟有害身体健康......医生,你应该试试尼古丁口香糖。”斯塔把一排尼古丁口香糖递给去。“哦,还有这玩意,怎么,代替抽烟有用吗?”
“还行。”
“那我下次试试。其实啊,上个世纪初还是有很多医生抽烟的,比如毛姆,你知道毛姆?”
“打篮球的那个?”
“那个是慕斯,詹姆斯,不是毛姆。毛姆是一个医生,还是一个很有名的作家。”
“这我就不清楚了。”
“自从上个世纪末有科学实验证明抽烟的确对人的身体健康有害后,就很少有医生抽烟了。医院也不给医生抽烟,但这是我自己的诊所,谁管得着。”
“在医院里很少有像你这么年轻的医生。”
“的确很少,干这行需要资历和经验。我不想在医院里面慢慢熬,就开这家诊所。你看过《怪医黑杰克》吗?”
“就是那个理一头杀马特发型,然后染成一半白一半黑的家伙?”
“哈哈,对,我就是类似于那个家伙的存在,以后有什么病痛还可以来找我。当然并不是诅咒你的意思,就是让你知道有这家诊所的存在,比外面医院更便宜。你可以叫我付文示。”
另一边,暮卫继续风平浪静地度过每一天的训练生活。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在茶门港的亲戚,他的表弟和表妹过来葡兰市玩了几天。暮卫带着他们去了游乐场,去了自己和泽经常一起去的电影院看电影。表弟和表妹觉得没多大意思,这些在茶门港都有得玩,而且娱乐设施比葡兰市的更高级更好玩,为什么要跑来这里玩这些......暮卫细想,也对,于是带他们去有风车的大海湾,坐小艇到苦遥花号餐船上吃东西。
暮卫在席间吃饭时,话不多,因为他想起上一次来这里时是和泽一起,离现在也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了。那时泽的爸爸还没有过世,还出来在席间给他们两个介绍这里的饭菜,带他们去可以看到浅海里游动的鱼的舞会大厅,在那里参加抽奖活动。自己抽中了一个风铃,也就是在这里,自己第一次认识杰和维维安。
抽中的那个奖品,那个很小的风铃,泽送给了暮卫。之后有一段时间,暮卫都把这个很小的风铃挂在自己的自行车车篮处,和自己一起上学放学。自行车坏了弃用后,暮卫把它系在自己衣服胸前的口袋里,有一段时间,这个风铃不见了,等到它再次出现的时候,透明的小风铃竟然变成了浅蓝色的风铃。一次,暮卫忘了把这个风铃从口袋里拿出来,结果放到洗衣机里被洗坏了挂绳,只能放在抽屉里。
表弟和表妹回差门港后,暮卫继续每天到游泳馆训练。他的蛙泳还算标准,自由泳的动作还不够标准。但是,不管动作标不标准,自己游四五个回合所用的时间越来越少,也就是说自己的速度越来越快。这是好事,给自己更多的自信,让自己能坚持下去。
加颂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可能是他的M酱救生圈被偷走了就没什么动力,也可能是生意上的生意上的事情比较忙不能来,也可能纯粹是因为懒不想来。
偶尔能看见他一两次,还不错,现在不用救生圈也能游个十几米。一次,卡尔和其他几个手机店的码农也跟着来了。不过,他们更像是来泡澡而不是来游泳的,因为他们一进到池子里面就泡在水里很少活动,就差拿沐浴露和洗发水出来抹了。
游泳之后,暮卫去炒面喝冰的乌龙茶,然后坐巴士回家。一次在车上打盹坐过好多站,差不多到终点站他才醒过来。又不够钱打车回家,只好慢慢走回去,自此之后,即使游泳后不管有多累,他也不敢在坐巴士回去的时候打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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