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要说的先前已经交待完了。”
流浪诗人站在拘留室的铁栏前,看着被关在里面的户语,先点了一根烟抽着,观察着户语。既然在这里他是不会开口透露艾斯卡行踪的话,就换个地方让他不得不开口,这是张琉真的计划,现在暂且不提。
“我想问的与他们不同,我想问的是,你们先前盗窃火象节民俗纪念馆的文物和画作,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户语没有回答,只是躺回到小牢房的床上,明显是不想理会流浪诗人。流浪诗人也自觉没趣,抽完烟后,就立即离开那儿了。
去到张琉真的办公室,一个信封已经放在茶几上,流浪诗人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坐好,拿起信封,看了一眼里面的钱。倒出来清点一下,觉得数目没错,就把钱塞回到信封里,把信封放到自己裤子的口袋里。
“法庭那边怎样,是不是可以把户语的案子拖到他那些药品进入禁药名单?”
“不需要,现在计划有变,就让他出来了吧。”
“出来以后呢?”
“把他放出来以后,我们再在其他地方对他进行再教育。”
“哦,懂了。”
“他们的药,就是你们搜查得到带回的新品种,粉白色的药片,现在市面上把它叫为UG,是useless guy的缩写。”
“useless guy废柴,无用的家伙。”
“这称呼挺适合你的,被当作一种药品的名字真是可惜了。”
“胡说!而且老张你的吐槽一点也不好笑。”
张琉真的笑点还真是奇怪啊,他此刻显得十分从容地笑着坐在办公桌后面自己的皮椅上,流浪诗人全程捕捉不到他的笑点,连配合他发出尴尬的干笑也做不到。
“这种UG药品的成分还没有分析出来,所以暂时不能列入禁药名单。户语十有八九是要被放出来的,我们再去把他逮到我们的地方去,无论用尽什么办法,也要让他说出艾斯卡的去处。”
“先前我和约什在冰水用仪器收集回来的线索用不上吗?”
“用得上,从地道出来后,只知道他出来后往冰水的东南方向逃跑了,调取视频监控,也追查不到他的踪迹。”
“看来他很善于伪装呀。”
“并不是伪装,我们怀疑他有其他可以逃跑的手段,只是我们暂时还不知道而已。”
“又不是伪装,他也不能在天上飞,那肯定是有我们看不到的地道之类的东西,他可以通过这些地道去到海边。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再进行伪装,然后再低调出海去别的地方。”
“恐怕他现在已经不在我们这个岛上了。”
“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他们不像蝮蛇组织,按我的其他线人查找到的线索,UG药品还在地下黑市有条不紊地对外销售,我们现在先不要打草惊蛇,先看看能从户语的口中得出什么线索再说,再把还在卖药的人抓起来问话,两方面都收集信息,去伪存真,这样我们才再次出动,这次行动一旦开始就绝不能再让他逃跑。”
“意思是艾斯卡的人还有他自己还有不少生意上的业务,现在只是低调一点,没有以前那么大张旗鼓地胡作非为,只是转到地下世界了。”
“是这么个意思,所以我们要更加谨慎。先前是我低估了他,才会让他在冰水那儿溜了。”
“下次,肯定艾斯卡肯定会被我戴上手铐带回来。”
然而,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张琉真办公桌面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其实每次电话的响声都差不多,可是这次听到急促的铃声,流浪诗人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再接听完电话以后,刚才轻松从容的神色完全从张琉真的脸上消失了,脸色变得阴沉了一点,就快要到生气的地步。
“怎么了?”
“有两个伙计遇难了,在城东可可路和咖啡路中间的一条小巷子里,是枪杀,虽然是用加装了消声器的武器,但街上还是有人听到报警了。”
“是哪两个?”
“就是那天和你还有约什一起把户语抓回来的那两个。”
流浪诗人心里面想,妈的,真倒霉,这样查下去,他们肯定能知道那两个伙计是因为私吞了在户语房间搜查出来的钱才死的。自己和约什虽然没拿这钱,但知情不报也要受到制裁。
接着,张琉真的手机也响了,说的也是刚才的事。这次张琉真边走边听,点点头(通话对面也无法看到他点头呀),是一个习惯动作。他只是说,知道了知道了,现在正在赶往现场。
本来,流浪诗人想要拿到自己的报酬后就走的,现在在张琉真的命令下也不得不和他一起去那两个伙计被杀害的现场看看了。
张琉真开着一辆警用SUV,载在流浪诗人一起到可可路和咖啡路的中端,可以看到救护车闪烁着的灯,可以看到一辆小排量的警车早已停在那里了。虽说警车可以在这里乱停,不过停在这里肯定把前面那两辆车都堵住了,所以还是要另外找停车位。
找不到停车的地方,张琉真只能把警用SUV停在可可路的一个空出来的停车位,然后再和流浪诗人一起走路到现场。
“你动作快点啊,怎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姑娘一样。”
“没有啊,有吗,我只是不想看到尸体,今天早上吃的汉堡膈应得难受。”
“我看你平时是懒习惯了。”
流浪诗人实在是不想看到前两天还和自己一起出任务的伙计,现在这样惨死在一条阴暗的巷子里,虽然自己没吃掉那份户语留在房间的钱,但还是能隐约感觉到危险。
张琉真和流浪诗人低腰钻绕过隔离带,把警察证拿出来给正在警戒的同僚看一眼,来到那两个伙计被子弹射杀的现场。
“尸体呢?”
“已经在白车里了,要不要去看看?”
“看肯定是要看,不过等会再去。”
张琉真绕着地上用粉笔画出来的尸体轮廓看了一眼,又看看地上的血迹和旁边摆放着的杂物箱子之类的东西。
“这里的东西,没有被动过吧?”
“没有。”
张琉真让流浪诗人站在其中一个粉笔轮廓前面,后退了几步,觉得不对,又再次后退了几步,用手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流浪诗人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反而轻轻跳了几步。
“得了没有?”
“去看看尸体。”
一个法医在白车上把装着尸体的袋子拉链拉开,其中一个左胸处中弹两颗,腹部中弹一颗。另外一个胸口处都被打出一个窟窿了,很明显是用冲锋枪打的。
“有取出的子弹头吗?”
“有啊。”其中一个拿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两颗手枪子弹和四颗冲锋枪的子弹的弹头。张琉真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类型的武器了。
“有些冲锋枪的子弹头要把尸体运回去解剖才能拿出来。”
“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吧?”
“是的。”
死亡时间是一个小时前,那么案发时间应该是一个小时又十五分钟前。具体什么型号的武器还不得知,不过可以确认犯人的身高是在1米7左右,而且开枪的有两个人,两个人的身高都差不多。
张琉真和流浪诗人暂且离开白车,这时,天空开始下起了猫猫雨,润物细无声。张琉真又回到刚才用手势模拟开枪的地方,点点头。
“就是在这位置开枪的,重点搜查一下这里附近的线索。”
“放心吧,张局长,没问题。”
“记者和媒体我去应付一下,应该在半个小时以后有一个新闻发布会。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记得回局里。”
这句话是对流浪诗人说的,流浪诗人点点头说行,没问题。
自然,在坐公车回去自己住的地方路上,流浪诗人想到了凶手杀人的动机,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两个警察伙计拿走了那笔钱,还有就是以牙还牙报复UG药品和户语被抓。
其实在去往现场的时候,流浪诗人就应该以上的想法和张琉真说了一下。不过当时他坐在那辆警用SUV里,想着如果那两个伙计万一其中一人还有幸存的可能呢。
现在,流浪诗人用手机发了一封邮件给张琉真,想把他们隐瞒赃款没有上报的事情告诉张琉真。邮件的内容才输入到一半,又把文字删掉。这事还是和约什一起回到警察局,一起在张琉真面前说比较好。
约什现在大概也知道这件事了,流浪诗人也没打算和他通电话告诉他了。本来以为最近都能有空去小眉那儿和她一起写剧本,还是不要想了,晚上还要回一趟警察局,流浪诗人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聊天软件小眉分享的内容,是一张民俗纪念馆后面公园的照片,那只经常去那里玩的博美又出现了。流浪诗人把手机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这个艾斯卡比想象中的难对付呀,先是他自己本人逃跑了,他手下的三号人物户语虽然抓到了,可是也死了两个伙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再过三天,户语就要出庭受审了,如不出意外,他将会被放出来。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不得不说出艾斯卡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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