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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首 毒火流星

第二十六首 毒火流星

他不能像个人英雄主义的主角般

如同飞火如同流星降临于此

这不是他喜欢的方式

毒蛇慢慢接近他不喜欢的人

静时如落叶,动时如流星将他们逐一毒杀

岛上的雨林就是自己的心脏

他能感受到杀戮带给自己的心跳加速的感觉

否认了爷爷的主张

否认他们所做的一切

他曾经历过的痛苦让他懂得丛林之家的珍贵之处

因此他会不惜一切保护她认为重要的东西

他从黯淡无光的角落走向舞台的中央

过程是沉默无声的变脸

他认为自己才是这个舞台的主角

他认为自己才是丛林之家的守卫神

——《毒火流星》

继续彻夜未眠的古谈到了今天早上连黑眼圈也没有了,不会觉得困,反而觉得更加精神了。昨天的他还是一副与他年龄相称的美少年的模样,今天已经变回未老先衰的老头模样。

蛇是一种冷血动物,但与古谈小时候在蝮蛇组织里认识的人相比,蛇或许就是另一种形象,甚至在古谈的眼里变得有些可爱。他身边的小伙伴难以理解为何他总是喜欢与蛇为伴,去过一两次他家里看见古谈的家里有这么多蛇差点吓破胆。各种各样的蛇让这些小伙伴头皮发麻,觉得恶心,去过一次古谈的家后就不想再去第二次了。并且,自此之后他们都和古谈保持适当的距离,尽量不与他接触。

在古谈眼里,与自己身处的蝮蛇组织的人相比,蛇至少安静得可爱。古谈的家,古谈所在的圈子,是一个缺乏同情心而又崇尚暴力的圈子。为此,施暴之人总会付出代价,代价就是古谈的父母双亡。年少的古谈无法了解其中的恩怨,只能把罪责怪责到自己爷爷的头上,并且在父母双亡后决定离开这个不值得眷恋的家。

然而古谈血液里的基因,包括这门训蛇的手艺,都在提醒他,他是这个家族中的一员,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自己无法彻底憎恨爷爷,只能离开已经破损的家,离开爷爷。

本来以为自己到了这个无名小岛,加入丛林之家,继续和自己喜欢的蛇相处,就可以忘记、完全摆脱爷爷和蝮蛇组织这个梦魇。但是,很明显的,其中某种讲不清的纠缠其中的命运和缘分让古谈如今不得不再次和蝮蛇组织重遇,并且站在蝮蛇组织的对立面。

在杀掉那三个蝮蛇组织的人后,古谈在想他们大规模地进犯这个小岛是为了什么。丛林之家的存在一直都很低调,蝮蛇组织在登陆到这个小岛之前,应该不知道丛林之家的存在。这个小岛里葡兰岛不远,他们来这里估计是为了暂时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然后再重整旗鼓回到葡兰岛。登陆这个小岛后,如果他们发现丛林之家的存在,肯定会不择手段把我们惨淡经营建立起来的东西占为己有。

古谈没有停下来看掉进蛇坑里的那两个人是如何挣扎如何痛苦死去的,他只是简单地在蛇坑上盖上干草和其他杂草作为伪装,继续向丛林之家的那座木屋前进。

训练同一批蛇需要一个过程,快则需要一个星期,慢则需要一个月。这个蛇坑就是古谈用来装还没有驯化或者还没来得及驯化的蛇,蛇与蛇之间很少会攻击,但是在这个大坑里,为了争夺配偶或者食物它们也会互相伤害,留下来的才是古谈值得训练的对象。

蛇坑的出口处涂有防蛇液,不用担心蛇会爬上来逃跑,它们很害怕会碰到这种液体。训练蛇并不是一直都一帆风顺的,有时也会出现失误,古谈的脚踝处就曾经被蛇咬过,不过他天生就遗产过来一副抗蛇毒的身体,再加上服用家族配方的特制药,才不至于让蛇毒变成致命伤。

古谈训练出来的蛇,安静的时候可以如同落叶般不引人注目,发动攻击的时候可以如同流星般迅速展开行动。这门手艺,从古时流传到现在,一开始就是为了用蛇去狩猎和攻击其他部落的原住民的。到了近代,攻击性的行为训练逐渐减弱,观赏性的行为训练得到加强。渐渐地这门手艺变成流浪艺人的表演节目,而不是杀人杀物的手段。是古谈的爷爷重新把这门手艺中攻击性较强的部分重拾起来发扬光大,自然而然,这种暗杀方式也传给了他的儿子和孙子。

古谈的情况比较特殊,这门手艺传到他的身上,他又离开蝮蛇组织后,不知道是不是服用特制药的配方有问题,古谈的样貌开始变成老头模样,每个月蜕皮期间变回少年模样,蜕皮完后就又变回老头模样。

而且古谈也知道,自己训练出来的蛇攻击暗杀他人有一个缺点,就是先手劣势后手优势。蛇的行动再快也快不过枪和子弹,如果被别人掌握进攻的主动权,那么自己想要展开反击是很难的。让蛇发动攻击需要准备工作,虽然准备工作需要的时间很短,但是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蛇也不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动。所以,用蛇发动攻击的前提是对方不知道自己的方位,不知道自己是从何处发动攻击的。所有的蛇一旦出动就从四面八方把敌人包围,分散他们的精力,然他们无暇去思考去寻找这些毒蛇攻击背后的始作俑者——训蛇人的存在。

古谈又试着召唤丛林里其他的蛇,有经过他训练又被他放生的现在也回来帮忙了。这些蛇和古谈一起往丛林之家木屋所在的方向赶路。一路上,古谈召集的蛇越来越多,现在的古谈血液中和他爷爷一样弑杀的基因似乎被激活了,只想着杀掉更多蝮蛇组织的人。如果现在回去,那么就能打一个先手,让蝮蛇组织的人在察觉不到古谈的情况下成为蛇的毒牙下的亡魂。

到达丛林之家的时候,丛林之家的人已经和蝮蛇组织的人展开战斗。丛林之家的人大多数躲在木屋向外开枪,蝮蛇组织的人则一点点地从外面包围木屋,不过他们大部分还是在树林里,不敢靠近木屋周围的那块空地,因为有两个人出现在空地上想冲进木屋里面,然而一出现就被子弹撂倒了。

古谈估算了一下包围丛林之家的人,应该有三个小组二十多人左右。有信号枪向天空发射,只会有越来越多蝮蛇组织的人往这边赶,等到召集到一定的人手,他们再向木屋发动冲锋攻击,把丛林之家这个现成的好据点拿下来作为他们新的巢穴。

一个蝮蛇组织的人没听组长的指挥,仗着自己手上拿着一支M16自动步枪,冲出树林,在空地上低腰躬身向前跑动。他跑动在一个自认为是木屋各个窗口观察的死角,丛林之家不容易用枪械瞄准自己,发射子弹。

而古谈看到了他的行动,几条花纹蝮蛇钻出草丛,一路跟在这个人的背后,来到他脚边,这些花纹蝮蛇缠绕着他的脚,把他绊倒。他把追上来的爬上身上缠着自己的蛇都用手摘下来,并且尝试着努力着重新站起来。

一条花纹蝮蛇顺势在他手的虎口咬了一口,闪电般的痛感瞬间传来,他用枪托猛地击打掉落在地上的蛇。效果似乎不大,他越着急就有越来越多的蛇爬到他的身上。

其实有其他蝮蛇组织的人看到他发现这个冲锋死角也跟着他冲出来了,不过人数不多,只有三个人。那三个人看见先前冲锋的人现在全是上下都缠绕着鲜艳的毒蛇就觉得恶心,想着现在是绕开他继续冲锋闯进木屋比较好,还是等着更多的人来这里后再一起冲锋比较好。

就在他们犹豫不定的时候,那个被毒蛇缠绕的人已经失去理智,失心疯的他不再摘下身上的毒蛇,而是拿着手上的M16自动步枪向四面八方疯狂扫射。那三个本来想跟着他冲进丛林之家木屋的人就这样被子弹打中倒在地上,另一方位树林中的蝮蛇组织的人看见他朝自己人开枪,立刻用手放在嘴边吹起特殊声音的口哨,想重新唤起那个拿枪疯狂扫射的人意识。可是这哨声一点用也没有,那个人反而继续用M16向哨声传来的方向射出子弹。不过因为距离比较远,这次的射击并没有击中蝮蛇组织的人,子弹都打在几米高的树上。

丛林之家木屋里的人听到这阵仓促的枪声,才知道有一个人想偷偷地接近他们所在的木屋。不过当他们看到那个人身上的斑斓毒蛇后,就知道古谈没有死,而且回来帮助他们了。他们在木屋里欢呼起来,击掌相庆,同时也不敢放松警惕重新布放狙击其他想要接近这座他们一手建立起来的大木头房子的敌人。

信号枪的作用显现出来了,在丛林之家附近的蝮蛇组织的人听到了更多自己人的脚步声,他们正在往这边赶,这是好事。接连遭到斯塔的偷袭,古谈的毒蛇恶心队友的蝮蛇组织的一个组长已经忍无可忍。他在想,幸好其他小组有从船上拿下来的重型武器,如果把我们惹急了,那座木屋我们也不要了,彻底把它摧毁,然后在木屋的废墟上重新建一座属于我们蝮蛇组织自己的木屋。

古谈也听到了更多的脚步声,现在他也无法接近丛林之家的木屋,因为他一旦出现在木屋前的空地上,蝮蛇组织的人肯定开枪把他打死。现在丛林之家四面八方的树林里都有蝮蛇组织的人,现在自己出去空地就是送死。只能继续呆在树林里比较安全,还可以暗杀这些蝮蛇组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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