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天堂了吗……毕竟是从那种高度掉下来的,也没有一点保护措施,不可能一点事儿也没有吧?而且那个时候脑袋里居然冒出了别人的声音,真是见鬼了!好痛啊,全身都快散架了。
“你还想躺到什么时候。”
“饶了我吧!就算到了天堂也不让人好好休息吗?”
少年大吼大叫着坐了起来。
“你这是在冲谁发着牢骚?既然想要死的话那你就继续躺在这儿吧!”
“……”
“……”
“那个……您是和我在说话吗?”看见眼前奇异装束的人,少年小心翼翼的问道。
“除了你还有谁?虽然这里很无聊,但我可还没被逼疯到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地步。”星雪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不满道“为什么要用敬语?我看上去很可怕吗?”
“的的的的的确是有那方面的原因,但最根本的还是……”
说着说着少年将头瞥向一边不敢与对方直视。
“好好的转过头来把话给人说清楚啊。”
“没没没没没没,才没那个必要吧。”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星雪用左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强硬的让其与自己四目相对。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能力?”
“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就和那个男人说的一样,不管是转生也好、半转生也罢还是转移‘我们’都会拥有属于我们各自的能力。这种来到这个世界所诞生的能力都是独有的,所以你明白了吗?”
说完,星雪将兜帽放下。
“兽……兽耳……”
“还是这个样子有说服力呢。”看着对方那张显得略微惊讶的脸,星雪无奈的叹息道“其实在得到这能力之前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和大家一样都是普通人。”
“抱歉。”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那个……这个……总觉得自己刚才说了很过分的话,咔啊啊啊啊——”
少年双手捂住腹部蹲下,强烈的冲击让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可还没落魄到需要你这样的小鬼来同情的地步。”
感受着对方那渐渐变得冰冷的语气,少年本能的开始颤抖。
会死的,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不要,不要,我绝对不要就这样死去。
明明穿越什么的已经够可悲了,我只想要我那普通的日常;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是我?
“感觉到气愤吗?我刚才就是和你一样的感受啊,这种被人小瞧、怜悯、同情的滋味怎样啊?要是你现在哭喊着说‘求求你,饶我一命’我或许真的会放你一马也说不定哦。”
“怎……怎么……怎么可能会求饶,不要小瞧人啊!你这混蛋!”
说是赐予我的能力,不是完全没用吗?根本不可能用来战斗的啊,还让我自己去挖掘能力的用处,就连那两个能力的效果是什么都不知道让我怎么去挖掘啊!好歹给个稍微有用点的啊!
不管如何埋怨,那个声音就像是石沉大海似的没有任何回应。
“气势倒还算看得过去,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实力。”星雪打趣道“还是说,你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两人就这样保持原样对峙了数十秒。
终于是忍不了再在对方身上浪费时间。
“即使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问,你也活不了几天吧?”
“什么意思?”
这家伙连一点常识也没有吗?星雪心中不禁产生了这样的疑惑。不知为什么还是耐心的向对方解释。
“在这冰天雪地里想要活动什么的可是很困难的,就连身体素质平均水平高于人类平均水平的亚人想要在这儿不依靠任何防护措施的出来活动也是有着丧命的可能,暂且不说能进行何种程度的活动,你连维持最低限度活动的保障都没有。”
“这么说......现在可不是考虑那种事儿的时候。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总算是注意到正题了,嘛,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不过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不是从那个世界过来的人?”
“……我也是感到莫名其妙的啊!只是在自己的寝室里熬夜做试卷时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不知身处多高的天上,呼吸也变得困难简直就快挂掉了。”
“够了。”
星雪立即打断对方的歇斯底里;这才是正常反应嘛,遭遇了那样的事儿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不过真的要告诉这孩子真相吗?以他现在的状态很难保证知道真相后会不会经受不了打击而出现意外。
就在这边还在苦恼时,那边又开始碎碎念了。
“而且‘从天而降’什么的不是平躺着也不是竖直的,为什么会是脸先着地啊?暂且不论着地姿势,就现况而言身体是没什么地方出问题的……才怪啊!这冰天雪地的再怎么说气温也该很低才对啊!为什么只是穿了春装的我会感觉不到冷啊!光是看着就够让人发怵的,而且就初次见面的人来说,一言不合就给人来记狠的怎么看都是对方的错吧,我只是单纯的想道歉顺带说声谢谢啊,这些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诶诶,不会是记忆方面出问题了吧!不带这样的啊!我还年轻啊!我可是只有十六岁(虽然只是虚岁)的花季少年啊!怎么就开始犯健忘症了呢?啊咧,站在我身旁的这位大姐是谁啊?!好奇怪的人啊,只披件斗篷就出来了而且还是黑色的,难道说,这位大姐是FFF团的团员?为什么没拿火把和汽油呢?哦哦,记起来了,今天可不是圣战日……”
“就算是为了宣泄情绪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咚!”
“呀啊,好痛!”
“现在可不是在那儿自言自语的时候,按照先前说好的我就告诉你这么个鬼地方的名字。”星雪顿了顿,还是下定决心说了出来“不过在此之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名字吗?话说回来关于原来世界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或者说是空白也更为恰当些,就像黑板上用板擦拭去的粉笔字一样,虽然已经没有但的确存在过这样一种奇怪的感觉,名字什么已经不记得了。”
“说的也是呢,毕竟大家都是那样,关于自己的真名都不记得了。”
“诶?!是那样的吗?”
少年略感诧异的喃喃出口。但是在诧异的同时,却感到一股莫名的舒心。
“的确是那样,不管是那个男人还是朋友,大家都忘了自己的本名。只记得昵称、外号之类的。对了,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昵称或是外号吧?”
“恩,如果是昵称倒是有,不过真的要说出来吗?。”
“当然要啊,不说出来的话以后要怎么称呼你,交流也不方便。”
“说的也也也是呢。”
少年结结巴巴的说道,头稍稍往下埋了些。
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h……”
“声音太小了,能大声点吗?我只听见了是h开头的发音。”
“所以说昵称是叫‘花’。”
“那个,感觉上很女性化的昵称是什么鬼?”
“想笑就尽管笑出来好了,憋着可是容易憋出内伤的。”
“噗哈哈哈哈~真的很好笑啊,不是吗?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打算道歉哦,噗哈哈哈哈。”
果然这样子说出来感觉很羞耻呢,只是随意说出口为什么偏偏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隐瞒,不过,算了还是不追究了。想说的话你自己也会说出来的吧。”
“为什么会知道?”
“刚才你说话的时候眼球不停地来回晃动,而且眨眼的速度也比平常快了一些,嗯,你刚才在五秒内眨了三次眼,虽说这里的空气很干燥但也还没到那个地步吧,正常情况下一次就够了。还有很多细节我就不多舌了,完完全全就是在告诉别人——我在撒谎,这样的感觉;要做到让人无法轻易识破的程度还得再下番功夫呢。”
“……”
谎言被识破后变得不知所措了吗?明明就没有恶意来着,但看着他感觉很熟悉的样子,是因为家里还有一个与其年纪相仿的妹妹的缘故吗?稍微捉弄一下他也没什么关系吧?恩,就这样决定了。反正他一个人也没法生存下去的。
虽然有些迟了,但也不算太坏。
“星雪。”
看着朝自己伸过来的那纤细修长的手,无花回过神来。
“……啊,嗯嗯,你好,我是无花。”
踌躇着,双手攥在胸前不知道是否应该去握住那只手。
“绝得没必要的话那就算了吧,换做是我也不可能对不久前还在自己腹部狠狠来上一击家伙平静的交谈吧,心里稍微有些抵触情绪也是能够理解的。不过你该不会一直想保持这个状态吧?”
“没……没有……”
“没有那是再好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你的名字听起来也很耳熟啊!
“这里可是被称作为流放之地的生存环境恶劣的鬼地方,虽然有着极北荒原这个正统的称呼,不过现在的人大多叫这里流放之地。听名字也就知道了吧,暂且不论这些,你接下来打算怎样做?”
“不知道,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这次回答的倒是挺干脆的嘛,不过这也是正常情况,要是你还像之前一样,我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接下来将要做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好在你那干脆的回答给了我答案——撒,来组队吧。”
“诶诶诶诶——”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去狩猎巨龙吧!”
“那种事儿我可没听说过啊!”
“开玩笑的。”
“吓死我了,以后还请不要作出这些让人心惊肉跳的发言。”
世界上总是存在着诸多巧合,正因如此才会有‘无巧不成书’这一俗话吧。
也正是在两人最终确定下组队时,风雪骤停。
感受着此间自天空中飘落的最后一片雪花在掌心中渐渐融化消散,真是好运呢。
“走吧。”
“恩。”
简短的回答后,无花跟在星雪身后。
不管是什么样的花到最后都会凋零飘落,腐化成一堆烂泥;人的生命亦是如此,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堆白骨。重要的并不是活着,而是存在过,尽管不复存在了也会被记住,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被某一部分生物铭记于心。
无花,所具有的意义即是消逝……
“话说回来星雪小姐为什么保持这副模样?”
“看上去很奇怪吗?”
“也不是说奇怪什么的……”
“虽说人类形态没什么不好,但能力并不能完全发挥出来。如果完全兽化,能力虽然能得到百分百的发挥但是总有些不方便。折中下来也就只有保持这种半兽化的状态了。”
“原来如此。”
“就像之前那样,即使在百米开外细小的声音也是能够听清的。”
“之前那样?”
“某人在喊着‘快闪开啊’之类的。”
“拜托,不要再提起那件事儿,现在想想也是觉得很丢人的。”
无花埋着脑袋说道,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一想起自己是脸先着地,整个人像是插秧一样半身没入积雪里,就感到羞愧。
“嘛嘛,相比之下你还算幸运的了,同为穿越者还有更惨遭遇的家伙。”
“说的也是呢。”
或许自己还算是幸运的了。
“接下来要说的也算是对你有用的,如果觉得无所谓大可不听,不过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说。”
深吸了口气,星雪大声说了出来。
“出来吧,你们这些畏首畏尾的家伙,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
被人跟踪了吗?这样想着无花环视了一下四周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
“别东张西望的,那些东西可是从下面来的。”
下面?难道说……
似乎是为了印证星雪说的话,那些东西从几人不远处的地下蹿出来。
皮毛的颜色完美的融入了周围的环境,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分辨不出。
“被这些东西给围住还真让人感到厌恶的;因为现在正是觅食时间吗?啊,那种事儿怎样都好。等会儿干起架了你要保护好自己,我可没多余的精力在战斗中分神保护你。”
“即使你这样说,我感觉只要我们不做出有敌意的举动应该可以安全离开这儿的。”
“什么意思?”
“恩,它们在害怕着,不,应该说是在敬畏着星雪姐。”
“敬畏着我?虽然作为亚人我是属于‘狼’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让它们敬畏,而且完全没有什么关联吧。”
“但它们的的确确是敬畏着你的,不然为什么只是围而不攻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我又不是它们中的一员。”
“狼可是聪明的动物,出于生存需要它们会捕食,但它们会选择将危险降到最低方式。如果有选择,它们可不会轻易攻击我们,唔,现在的情况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有在其受到生命威胁时才会主动朝我们进行攻击行为。”
“啊啊,道理我都懂,但它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围住。乖乖的把路让开就好了。”
是啊,这些狼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嗷呜——”(尊敬的两位大人,请听吾等一言。)
这是?等等,之前那个声音说的赋予我的能力之一的‘理解’原来是这个意思么?!说不定能和它们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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