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恶魔之人,名为‘莫比罗斯’。当已堕落之人从狂宴中退却,便是猎人屠杀的开端。上帝啊,保佑莫比罗斯和你的更多子民,赐予其以圣堂的力量,击败我们共同的敌人。”——反·兰斯洛特手记-第五卷-第二节
1991年。
雪越来越大了,即使习惯了西伯利亚寒冬和格陵兰冰霜的人们也会感受到天气的寒冷。
苏维埃政权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边缘,莫斯科市民们已经感受到了土豆和面包的稀缺。因为没有热汤和油脂的滋润,这个冬天恐怕要冻死不少人。
但是,苏维埃靠北极边缘的这个小镇,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传统的储备粮食的习惯,和勤勤恳恳的猎人,使得这个小镇起码还有过圣诞节用的奢侈物资。
“武器都带到了么?”
披着军大衣的男人推开酒吧的门就直接问道。
男人有些岁数了,下巴上的胡渣已经泛白,脸上的刀疤触目惊心,头发上也开始出现白色的痕迹。但是军大衣下鼓起的肌肉和锐利如鹰的眼神却仿佛一把利刃,就算是有了年岁不再锋利,但是还是可以切开懦弱杂碎们的喉咙。
乱糟糟的酒吧立刻安静了下来。军人们放下装满了啤酒和啤酒沫的大玻璃杯,起身敬礼。带着贝雷帽的年轻副官将一份密密麻麻的武器清单递到男人的手上。
男人粗粗阅览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面前的这几十名士兵都是从各个地区寻找而来的。有美国特种部队退役士官,有英国王牌飞行员,有西伯利亚的猎熊人,有日本的剑道大师,也有尼泊尔的蛮人士兵。
而武器清单上的各种武器更是凶残。达姆弹就不必多说,神话之中的圣言蓝光弹和般若弹也都有充分准备。枪械方面,世界各类枪械满足了来自世界不同地区的军人们的需求。
“兄弟们。”男人顺手端起一大杯啤酒:“不必拘束,只要干完这一票,你们就可以去纽约最好的地段造一栋豪宅,下半辈子就可以享福了!”
“万岁!”大兵们也不再维护最后一点秩序,欢呼着举起了啤酒杯,如同世界杯后庆祝胜利的球迷们。
——第二天——
“喂喂洛克夫,能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去干嘛了吗?”
作为苏维埃北部的光荣护林员,查切克斯基是很热爱他的这份工作的。据说莫斯科已经冷到快要冻死人的地步了。可是包裹在暖烘烘的熊皮里,吃着滚烫的烤马铃薯,他完全无法想象到莫斯科和列宁格勒老爷们的惨状。
“查切克斯基啊,早上好,昨天晚上似乎有熊出来,咬死了几个外国人。”往嘴里拼命灌伏特加的洛克夫老头用被酒精摧残的沙哑的喉咙挤出这句话。临近圣诞节,镇上驻军的政委同志也给他带了不少高度数的伏特加。也有少部分的外国啤酒,老酒鬼更是高兴,从早喝到晚。
“有熊?”查切克斯基神经瞬间紧张起来。这么多年,他那点可怜的射击技巧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护林房里的那把老式步枪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饿红眼的北极熊。
“没大事啦。”老头用袖子擦擦嘴:“列宁格勒一群当兵的昨天晚上就到了。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多余精力,戈尔巴乔夫主席不是说了苏维埃在生死存亡之际么?”
“这事暂且不提。洛克夫,快要入冬了,难道不要准备冬季猎熊么?”
“我怎么知道……”一大清早,老酒鬼就醉成了一滩烂泥。查切克斯基叹了口气,如果把他丢在这里不出一会他就会去见上帝。
——与此同时——
研究员的报告真的等的很慢。
尤里卡有些不耐烦。这群科学院的人很不服管,经常以各种理由拖延时间,还会偷偷抢走他的热土豆和少得可怜的牛肉。要是在军队里,他现在就可以毙了这群傲慢自大的人。但是这群人来自莫斯科。
“政委同志,化验结果出来了。”
科学家推开门,一股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缓解了一下尤里卡的寒冷。
“这次是谁?”也懒得废话,尤里卡开门见山的问道。
“编号:‘Gabriel’,只怕这次有点麻烦了……”科学家抓抓头。
“该死,怎么会是这该死的意大利佬……你去跟主席汇报一下吧,我要去看看现场。”尤里卡显然认识这个Gabriel,看他的样子很是烦闷,显然这个人是个危险人物。
“明白了,政委。”研究员敬了个懒洋洋的军礼,回身跑回了温暖的研究室。
尤里卡搓了搓手,虽然是西伯利亚人但是也有点难以忍受这个地方摧残一切的寒风。他打了个寒战,清楚的明白这次的对手,光靠苏维埃的铁拳是打不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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