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越过了利比亚一望无际的沙漠可是映入眼帘的依然还是一成不变的黄沙.
“夏洛特要去哪里呢?想回法国吗?”
阮漫不经心得驾驶着飞机回过头去问在后面的座位上一脸失落的夏洛特.现在她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将在哪里了.
“嗯…没有意义了吧.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前辈要去哪里呢?”
“大概是…”
阮因为不知名的心理突然对自己想要回越南去的想法产生了一些难以启齿的羞愧——或许是因为听到夏洛特不想要回家去让她也觉得回家是件让人害羞的事情一样.
或者说这样就好像她老了似的——每个儿童都盼着家的温暖; 一旦成年时又如同双翼丰满的鸟拼命地想逃脱家的束缚;可是当步入年老时却又再次希望能回到久违的家中.
可恶呢!我只是活了七十年左右而已!我依旧是个少女啊!
阮不甘心地在心里喊叫着.
“前辈!你看那个人!”夏洛特突然从后面用小手拍了拍阮的肩膀用青葱般的纤细手指指了指下方.
阮随意地向下睹了一眼看见有一个身高和她相差不大的女孩骑在一头骆驼的背上带着几个包裹的行李.这个女孩用一身中东式的黑色长袍将身体包裹起来还戴上了沙漠中必备的头巾.但是她那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根本没有办法遮起来从头巾下放出来反着金灿灿的阳光只能用美丽来形容了.
“啊…这黄金一样的长发.看来是那个angelhunter吧.”阮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孩“她不是应该和那个西海稚在一起吗?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种大沙漠里呢?”
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卷起漫天的沙土.骆驼停下了脚步艾丝眯着眼回过头去看着这架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一只手拉住遮挡风沙的黑色头巾另一只手伸向身后的长条形的包裹物.
“hi~美丽的德国女孩要搭这架飞机吗?”待沙土渐渐降下去之后阮打开了直升机的窗户像是好色的大叔一样向艾丝打招呼.
“是你们?你们不应该在教会吗?为什么要来这里?”艾丝的语气中的警戒气息并不明显可是放在那个巨大的长条形物品上的手却一刻也没挪开.
“你也该学会温柔一点了…好了把手从东西上挪开吧我看得出来那至少是一支麦德森轻机枪一战时葡萄牙军队用的那种——这东西可比我的年纪都要大啊.”
“眼力倒是不错.”艾丝微微一笑收回了想去摸枪的手然后脸色一变才发现了哪里不对劲“给我等等——你到底多大年纪?”
“话说为什么那个叫西海稚的女孩没和你在一起?”
面对这个让人尴尬的问题阮选择了转移话题.
“我被骗了.”艾丝显然不是很高兴“她是优斯忒科的人.明明没有什么魔力却是那个臭名昭著的‘魔法界恐怖集团’的成员.”
“说起来之前我在那个镇上听见镇上的人谈论过关于‘加百列’的事情.”这时一直保持安静的夏洛特突然想起了什么向两人说道“好像是两年前小镇被武装暴徒入侵过但是一个手持镰刀的穿着优斯忒科斗蓬的人击退了暴徒.”
“也就是说…哦哦对了!教会给提供过的资料里也提过西海稚曾经失踪过的五年也就是说…她大概是现任死神?”阮很快联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不可能的!她的魔力非常弱!连成为魔法师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死神!?”虽然觉得这种分析有道理但是艾丝仿佛本能般抵触着这种可能的现实.
“死神之镰是圣器吧?我听说过圣器会侵蚀主人的心智所以这种看起来不简单的东西选择了一个心智足够纯洁的人来当主人哪怕她没什么强大的魔力——但至少这样可以减缓她向着黑暗化过渡的速度吧?而且既然末日之书会挑她作主人那么我觉得死神之镰也可能会.”
这一通思路清晰的分析让艾丝无法反驳她痛苦地紧皱着眉头在魔法研究所里看见过的那幅地图涌现在她的脑海中.
“喂你们的直升机去伊拉克吗?顺路送我过去吧.”
月圆之夜终于到来了.象牙色的一轮满月孤高地悬挂在连星星也没有的天空之中像是处在另一个世界一样.
“好圆满的月亮像温玉一样白.看得我诗兴大发呢——不过在西方好像月亮代表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李白饮着酒向着满月发出赞叹道.
“因为满月时的魔力和月亮一样清晰.虽然不明白原理但是对于魔法师们来说满月之时是进入遗迹和魔法仪式的最佳时机.吸血鬼们在这时也会变得比起平时来要强大.”
稚像是念课本一样说道.
“不错呢你明明是门外汉可是却能将关于魔法的知识记得这么牢.”拜令耶的目光中流露出了赞许的神情“但也只有你这样纯洁的人才能继承死神的意志吧.”
“我并不纯洁…我是欺人的骗子.”稚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夸赞而感到开心反而心情沉重地低下了头.
这让拜令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快点开始仪式吧——这样一来我们就一定能创造一个天堂了!”大叔放下喝空的酒壶用并不粗糙的的轻轻拍了一下稚的肩膀.
“嗯…”稚这才打起精神来.
在她的面前有一座不算高的山峰这座山峰只有荒芜的乱石偶尔能看见几丝野草的黄绿色.这种景色在中东的沙漠里是很常见的不足为奇.
可是稚来到了它的前方一处莫名平滑的山壁前时却能感受到这里有强烈的魔力放出来.这里大概应该就是他们的目标了.
在银色的月光一种淡淡的紫色气息充满了稚的全身像是紫色的烟雾一样从她身上升起——对于缺少魔力的稚来说这当然不是她自己的魔力.
渐渐的稚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自下而上变得越来越白像是老人一样——这是接受了禁忌之力的结果稚的生命力无时无刻不在被消耗着.
一支比夜色还要漆黑上几分的巨大镰刀凭空出现在了稚的手中散发着令人难受的黑气.
没有人知道稚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竟然是优斯忒科现在的核心人物——“新死神”!
她缓缓将镰刀放在山壁之上一种奇妙的空灵感瞬间占据了她的身心.无数紫黑色的魔力波动像水纹一样在这平滑无比的山壁之上扩散开来.自镰刀的中心数道肉眼可见的光芒自行沿着一样的路线行走在土黄色的山壁之上勾勒出了一幅像是天堂般的美景:湛蓝的天空充满生机的草木无数鸟儿在空中自由地飞翔歌舞.在这画面的正中央一个淡黄色头发的天使张开洁白的羽翼打量着这个想要打开禁忌的人.
难以想像这样的一幕竟如同油画一样漂亮而美丽像是出自于大师的手笔一样.
奇妙的感觉还在身上蔓延着令稚仿佛忘掉了所有痛苦与烦恼.天使细细观察着她突然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beatus vir qui non abiit in consilio impiorum et in via peccatorum non stetit in cathedra derisorum non sedit.( 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
一句像圣诗一样美妙动听的拉丁语自稚的口中飞出石壁上的画面瞬间迸发出了难以想像的光芒!仿佛要将她的眼睛刺瞎一样.
“轰…轰”在奇异的巨响声下无数碎石带着沙土从高处落下.石壁的中间出现了一条细细的黑色缝隙这道缝隙匀速地向两边扩张一点点儿将一个漆黑无比的入口呈现在了稚的面前——看起来像是人工制造的阶梯虽然有些破旧腐蚀可是依然能承得住人的踩踏.
“果然是在这里呢!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拜令耶看见这个通道禁不住开心地大嚷了起来.
“嗯看起来你们很厉害嘛.”
这时一个邪恶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出现李白觉得浑身一冷一种怒意升上了他的心头.
“是你…”他怒气腾腾地转过身去看着那个站在远离这里的一处山丘上的打扮得像是魔术师一样的男人“巴斯·风夜!”
“真亏你们还记得我啊!优斯忒科!不过刚刚这只负责望风的傻猫却连认出我都来不及就死了呢.”风信息的笑脸在纯银的月色以下如恶魔般丑陋.他随手一抛一只黑猫的尸体被高高甩到了他们面前.
“扬科?!”大叔的双眼因震惊而瞪大手中的酒壶在浑然不知间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不止如此无数身着黑衣的狂徒高举着武器站在他的身后.这些狂徒将他们的突击步枪一起朝天空扫射口中高喊着一些疯狂的口号:“为了神!为了先知!杀光邪魔!”
“达…达伊沙?!”拜令耶棕色的眼瞳中燃起了腾腾的火焰自己的一生被毁掉的那一天仿佛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的手紧绷着青筋十分痛苦地握住了挂在自己的胸前的AKS-74U突击步枪的护木上.她的双眼狠狠盯着那些暴徒强忍住自己的咬牙切齿:“死神你去遗迹里吧.这里有我们.”
“白…拜令耶…”稚看了看远方那些成千上百的暴徒又看了看寡难敌众的两名同伴在无数次犹豫之后她只能艰难地决定转身朝着地下遗迹而去“就交给你们了.”
就算是他们这样的强的人也不可能是这么多恶敌的对手——稚深深明白这一点.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多余的犹豫只会浪费他们的牺牲.
“巴斯·风夜.我们不管你有什么企图.我们一定会阻止你的!”大叔没了往日的不正经眉眼间透出一股正气.剑锋拔出指着风夜的那张丑恶的面孔势是要将他一剑削成两半.
“不错很有气势.让我看看你们能困兽犹斗多久吧!”风夜狂意地笑着随之一挥手身后的百千名暴徒像是发狂的野兽一样冲向了两个优斯忒科.
“那是什么?!”阮从直升机上只能看见下方扑烁的火花——一个城镇燃烧在一望无际的火海之中如地狱一样的场景.
“下方好像有人!”眼尖的艾丝看见在燃烧的街道中有一个瘦弱无助的女人带着一名只有八岁左右的幼童在拼命奔跑.
可是这场争取生机的奔跑没有持续多久一个身着黑衣的暴徒从后面追了上来灭绝人性得举枪向这对母子扫射.先是母亲的身上溅出血花向前跪倒但她还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孩子的身躯希望能让他活下来.可那名暴徒根本不在乎这些继续射击直到子弹穿过母亲的身体为止——这对母子的生命在短瞬之间就消逝于人世.
“畜…畜牲.”目睹着这一切夏洛特感到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心脏仿佛都要碎掉.
那名暴徒抬起头来发现了这架突然出现的直升机他立刻调转枪口向着直升机倾泄火力.
原本探头观察情况的艾丝一惊马上就将前倾的身体收了回去一连串子弹射在直升机的脚架上激起一片刺眼的火花.
“可恶!”感觉受到了攻击阮立刻回身开始了反击架设在直升机翼两侧的M61加特林机枪喷吐出一长串火舌.一大堆7.62毫米北约弹落在这狭小的街道那名狂徒发出一声惨叫肢离破碎得倒在了火海里.
可是倒下了一个他却在前方又冲出了十几名的暴徒像飞蛾扑火一样朝着直升机胡乱射击.
当然在阮向他们还击后螳臂挡车的他们立刻在一连串暴起的子弹破空中倒.
“到底有多少敌人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阮同时面对这么多的恐怖分子也感到了力不从心面前的玻璃已经被子弹击打得出现了裂纹如果这个不是防弹玻璃的话怕是她现在已经死了.
可是艾丝并不在意这些她将头探出来继续观察这里的情况.
这里无疑成为了地狱般的修罗场到处都能看见烧焦的尸体有老人有女人有孩子——他们全部都被无一例外地残忍杀害.成群的暴徒在小镇的街头奔跑看起来至少有一百名以上的暴徒在这里.
但是在不远方的山丘那里聚集了最多的敌人就像是蚂蚁打架一样密集.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聚集在那里呢?
略微用魔力强化了视力这让艾丝得以在如此漆黑的夜晚里看清那座山丘上两个身着白衣的人在同这些达伊沙暴徒战斗着.暴徒们的尸体像山一样堆满他们的脚下可依然有着数不清的暴徒在如飞蛾扑火般涌向他们试图用人数的优势让这两名勇者死于精疲力竭.
他们是优斯忒科!
“喂等等!”一直畏缩在座位上的夏洛特这时发现艾丝竟然连招呼也不打趁着直升机现在和地面的距离不是特别高纵身跳了下去.虽然伸手想要抓住艾丝可是夏洛特还是晚了一步.
“做什么啊!那个Angelhunter!”阮也被艾丝的这一举动震惊了但却只能将注意力专注于驾驶上——这里泛滥成灾的暴徒容不得她有一丝马虎.
艾丝凭着技巧在落地时就地一滚几乎连一点点儿的擦伤都没有受到安然着地了.可是就在她前方就有数名暴徒在徘徊——此时先手打击肯定不会错.
艾丝从身后拿来那长条形布包一把撕去包裹它的亚麻布露出了一支有些显旧的大号枪支这东西看起来竟比艾丝的体形还要大上一点有着粗扩的枪管庞大的体形和一个插在枪上方的弯月形弹匣.
麦德森轻机枪——世界上最有名的轻机枪之一诞生于北欧美丽的童话之国丹麦.就像阮说的那样——这支诞生在上世纪初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的轻机枪比起她还要年长.
这支枪是艾丝在利比亚的黑市上买到的——在那种近乎无法的地带黑市比起普通的集市还要常见得多.
但买到这种古董枪支并非她的本意——麦德森轻机枪虽然优秀但毕竟已经老态了.相比于这种枪她更想要一支普通的AKM步枪.可是偏偏那个黑市的AKM全是些小作坊的成品怕是射击起来都会炸膛.反而这支祖爷爷辈的枪支是最可靠的.
那些暴徒也发现了艾丝想要回身反击可是没料到一长串的子弹就先一步侵袭而来——在6.5毫米机枪弹的强大杀伤力和穿透性下这几名暴徒连声音都没发出就倒地暴毙.
简直就是一个孤胆英雄——这个总是违和得穿着一身黑色哥特服的女孩此刻只身一人抱着一支体表庞大的轻机枪在满是狂徒的燃烧街道上厮杀着.不知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她那些几乎觉得有信仰就能刀枪不入的暴徒在她面前也全部都变成了一些不堪一击的垃圾.
“真拿她没办法…”阮看着艾丝在街道上奔走厮杀的样子只得无奈地笑了笑.
“艾尔阿拉胡克巴!”可是事情偏偏发生在了她这唯一的走心之时——前左方一座两层楼的楼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暴徒他瞪着充血的双眼大吼着举起了一支RPG-7火箭筒.
“混帐!”阮紧急地向他开火在密集的火力压制下这脆弱的二层楼的楼顶破败倒塌.可是还是有一枚火箭弹在使用者身死之前破开了层层沙尘呼啸着射向直升机.
“轰!”
即使阮已经尽可能快速地想要避开这发火箭但是火箭弹还是粗暴地撞击在了直升机的尾翼上.强烈的爆炸令尾翼受损直升机失去平衡在空中旋转着向着城镇边缘的地带坠落.
大约过了几分钟后.
“呃…啊…”在直升机已经坠地损毁之后阮花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从已经变形的座位上爬了起来.眼下这架神奇的直升机已经变成了一堆废物了.
“夏洛特!”阮忙起身去察看夏洛特的情况如何.
“还好就是有点犯晕…”夏洛特摇摇晃晃地从后方扶着飞机的内壁爬了起来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但至少也没什么事.
阮松了一口气儿但有一种疑惑涌上了她的心头——这架直升机由于魔法符纹的作用下在常人眼中就是隐形的.这些暴徒究竟是如何发现她们的呢?
苦苦思索之时阮却听见有嘈杂的人声在向这里靠近她立即回头——果不其然有五个全副武装的暴徒被声音惊动已经向她这里跑了过来.
“夏洛特!藏起来!不要出来!”
向夏洛特喊了一声阮拉开她的背包一把就拽出了她的那支打击者霰弹枪快速拧好发条先人一步冲出了直升机外.
那五个暴徒显然还以为阮可能还在晕眩中并没有料到阮会先反过来先手打击.在他们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动作之前阮的霰弹枪已经快速地将三发霰弹射向他们五个暴徒发出一片惨叫声横七竖八地纷纷倒下.
可是这时却突然又有一双有力的胳膊从后面一把勒住她的脖子就像是要将她的脖子勒断一样用力——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的杀伤力还是很强的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子可能已经断气了.
但可惜阮并不普通.
她用右肘朝着身后男子的肋部狠狠一击那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一口鲜血吐向半空——这一记肘击竟然将他的肋骨都打断了.在他的胳膊因疼痛而松开之时阮的左手轻轻抓住他粗糙的左手只一用力一个大男人就被阮轻而易举地从后面摔向了前方.
面对这个已经被打得半死的家伙阮没有一点儿手下留情在他摔在地上的同时右手只单手持着体形巨大的打击者霰弹枪向他的躯干部位瞄准.
“嘣”随着这一声枪响这场短暂的接近战斗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嗯?”这时阮突然皱起了眉头——因为她看见了那个偷袭她的暴徒他的眼睛周围画有一种奇怪的符纹在散发着魔法的气息就连将他的脸大部分遮住的阿拉伯方巾也挡不住这种魔法的气息.
这大概是一种能无视掉直升机上的隐身魔法符纹的对抗魔法——这里有数百名暴徒在作战如果每名暴徒都有这种符纹的话那么这几乎就是一个魔法符纹制造工厂了——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有这样的能力呢?
猛然间阮想到了什么.
那个一直在网络上秘密宣传的恐怖组织——应该说是恐怖平台——真理核心.虽然她并不了解那个组织有什么样的情况可是那个组织的领导者被所有的狂徒们奉为神的先知.
那么他会不会是一名强大的魔法师呢?
正当阮如此思考着的时候突然一个闪光弹发出叮的声响被丢在了她的脚下而她却毫无防备.
“轰!”闪光弹猛地爆开强光刺激着她的双眼令她的眼前只有一片惨白色声音刺激使她完全没办法听清身周的声音.
当她的眼睛能稍稍看清点什么时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在她的眼前只闪过了一道寒冷的刀光!
“哇啊!!!”就算是身经百战的阮也禁不住发出了惨叫声向后倒退了一步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已经被锋利的刀刃划得血肉模糊.她的枪早已不知丢到了何处但她却明白敌人一定就在附近于是果断地按着记忆拔出了腰间的战斗斧有些失去理智地向身周胡乱挥砍.
哼.是个很强的人不过就算再这么强大你的双眼已经被砍瞎了现在也只能任我鱼肉了!
李正源扔掉沾满鲜血的刀刃得意地看着像发疯的狮子一样的阮从自己的防弹衣口袋中取出来了一个C4炸弹十分熟练地将它扔到了阮的脚上右手的拇指轻轻放在炸弹的遥控器的按钮上.
他是一名爆破天才虽然出生在了环境封闭的朝鲜可是由于父亲是一名军人他自幼就对炸弹表现出了无限的兴趣.甚至为了满足自己的爆破欲与其它国家的特工合作想要暗杀领袖.
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或许真的有神明护体在登上安放炸弹的汽车之前突然因为痛风病发作而选择待在自己的宫殿里养病.精心炮制的炸弹最终只炸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司机而已——可是他的家人却因此而被全部处决他也被迫逃离了故土成为了风夜的得力助手.
此刻明明只要向阮开一枪就行了——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他都只喜欢用炸弹来处决敌人这能令他对自己当年失败的炸弹暗杀感到些许的心理弥补.
一步…两步…渐渐地他已经退出了炸弹的安全距离而阮还在不知疲惫地胡乱挥砍.他的嘴角扬起了自信的笑容拇指即将按下那个象征死亡的红色按钮.
“前…前辈?”夏洛特看着这危险的一幕不知要如何做是好——阮现在离得直升机有些许的远就算大喊可是这里密集的枪响声也能遮住她声嘶力间歇的吼声.
但是现在那个握着遥控器的少年正背对着她.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支掉在她脚边的P230手枪上.
“上天堂吧.堕落的天使.”李正源举起遥控器拇指稍稍用力意欲按下这个能让他获得**的按钮——渴望着能够看见人体在爆炸中四分五裂的血腥场景这无疑能让他获得极大的成就感.
“啪!”
沾满血的绿色遥控器从高处重重落在沙土上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什么…
李正源只觉得喉头有一种难言的异样感一口黑乎乎的血控制不住地喷吐出来.在他的颈部一个不大不小的血洞赫然出现在了这里.
他缓缓地回过头去充血的双眼狠狠瞪着身后的夏洛特染血的牙齿咬得发出声响已经难以控制的手竟然哆哆嗦嗦想去摸自己腰间的枪.
从未曾被这样可怕的目光瞪过夏洛特吓得向后退了一步颤抖的双手无法握住这支小小的手枪任它掉在地上.
虽然经受过枪支使用的训练可是这次却真的是她第一次向活着的人举枪开枪——这种感觉和射击毫无生气的靶子根本不一样.
“噗嗞”却在这种危险的时候一支漆黑的战斗斧在空中画过几圈漂亮的圆弧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李正源脆弱的脖子.他充满憎恨的表情像被冻住一样暂停了接着头颅就从脖子上掉下来在肮脏的沙土中打滚.黑乎乎的血液从脖颈的断口横流右手还在执行着大脑之前的命令握住了手枪从枪套中露出来的一截握把但是身体已经支撑不住扑倒在了地上.
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阮的听力还勉强能行那一声并不算是很响的枪声却为阮提供了目标的方位.凭着直觉阮朝着这个偷袭者扔出了这一记致命的攻击.
夏洛特忍住犯恶心的感觉屏住呼吸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小心翼翼地跨过这具无头尸开始加速向阮跑去.
“前辈!”
夏洛特没事啊…太好了…
听见夏洛特的声音阮露出了会心的一笑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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