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空中那扭曲地连人形都只能隐隐约约看出来的黑气,天 葬冷笑了一下:“既然你知道这个名字,那么你应该也知道那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断断续续的记忆模糊地拼凑起来,虽然大部分还是想不起来,毕竟那是记忆完全分给了别人,而不是记忆封印之类的。他模糊的记得,这个名字不是父母给的,而是他自己为自己取的。其含义······天 葬看着那个魔族的残魂,眼神越来越冷,就是因为这个种族,他被剥夺了本应该属于他的一切。
黑气不安地扭动着,他感觉到对方的力量在一点一点增强,来自对方的压迫力也在一点一点增加,增加到自己无法抗衡的地步。在那种压迫力和杀意的锁定下,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变冷变迟钝。终于他受不了那种气场,怪叫一声,挥舞着黑色的长枪,倾尽一切的将自己的力量向着对面的正太释放过去。顿时,在那强大的力量之下,空气都发生了扭曲,天空都在一瞬间变得昏暗。
天 葬冷哼一声,黑色的力量在保温杯上聚集、成型,定格成一柄足有三米长的重剑,状若咆哮的苍龙。看着那柄无比熟悉的重剑,被怒火充斥的大脑出现了一丝清明,天 葬的眼神十分复杂,有一些狂喜,有一些思念,但更多的,是厌恶。这当然不是天 葬真正的武器,充其量只是天 葬以睚眦的力量凝聚成的冒牌货罢了。他挥去脑中的其他念想,横起重剑,迎着对方那恐怖的黑色力量,狠狠一剑砸过去。
轰!!!!!
龙吟之音响彻苍穹,没有任何花哨的特技,纯粹的力量的碰撞。将近中午的天空完全被黑暗包裹,整个世界除了黑暗也不剩其他什么东西了。
过了很长时间,黑色的力量才终于散去。天 葬手里的杯子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小,被他重新挂在身后。而那个魔族,早就不知消散在什么地方了。空气中只留下一丝带着绝望的声音:“碧······落······黄······泉······”
天 葬。就算是苍天,都要被我狠狠埋葬在脚下!这是当年那个刚出生的孩子,许下的诺言。这个世界是错误的,那么就让我亲手终结这个错误的世界吧!
天 葬缓缓降下,地面上是成片成片的尸体。艾米尔将那些尸体小心翼翼地搬运过来,摆到一起,一具一具,义无反顾。只是天 葬看到艾米尔脸上的表情,他知道那个少年已经死去,不过······他有让他复活的办法。
他扫视着这些前不久才成为同伴的家伙,心里的怒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悲伤,就算是在这里徘徊流浪了千万年,他依然不习惯这样的分别。
他的目光停留在卡特琳娜和夏洛克两人的脸上,他们的表情有些幸福,这倒是让天 葬心中的痛苦稍稍减轻了一点。
艾米尔终于将所有的尸体都摆到了一起,然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天 葬叹了口气:“是我的锅,对不起来晚了。”
“不,错不在你。”艾米尔摇了摇头,将那冰冷的目光投向了另一个人。
天 葬虚空一抓,将瘫倒在一边的院长拖过来,强行让她跪在这些尸体前。到现在院长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仿佛根本不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样毁于一旦。
“面对你的所作所为,你不该做点什么吗?”天 葬淡淡地说。
“呵。”仿佛终于被天 葬的声音唤回了神,院长冷冷地盯着天 葬,“想让我道歉?你们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有资格么?能为我铺路是你们的荣幸。哈······是不是认为打败了我很了不起?就是杀了我,你们的结局也不会改变,家畜就该被圈养在笼子里。你们,这是在向全人类宣战。”
“自己做的那点破事还想把全人类拖下水?”天 葬不屑地笑了笑,“把自己的同胞变成你所谓的家畜······放心,我会让你了解到,什么是真正的家畜。还有,你觉得,就算上全人类,有资格做我的对手么?”
院长脸色一暗,张嘴想反驳什么,但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就连站在一旁的艾米尔都是浑身一哆嗦,他们的本能告诉他们,这个娇小的绝世佳人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天 葬打了个响指。哧!“啊啊!!!!”院长惨叫一声,因为太过于疼痛而浑身发抖,她的右手食指的指尖,一根不是很细的黑色钢钉刺破了指甲,贯穿了指骨,从指肚穿出。虽然艾米尔觉得这样的下场对于这个混蛋女人根本不够,但还是因为本能觉得那很痛苦所以揉了揉自己的食指。
“不错的声音,希望你能唱出更加华美的乐章。”天 葬咧起嘴笑了起来,他在院长身边蹲下,轻轻抬手,将那根钉子一点一点**,伴随着院长那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天 葬把玩着手里的钉子,脸上挂着残忍的微笑,“这只是个开始,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掉的。如果你能够撑过这一万根钉子,我会允许你活下去的。嘛,我记得上一个被我这么玩弄的人大概坚持了九千五百根吧······太可惜了。希望你能刷新这个记录。对了,下一根的位置告诉你好辣,左手中指。”
哧!天 葬完全不在乎地将钉子刺进那青葱般的玉指,享受着耳边的惨叫,然后再慢慢把钉子**,再随口说出一个位置,在院长那绝望的瞳孔里继续将钉子刺下。天 葬冷冷地笑着,和他玩硬气?他有无数种方法让对方硬不起来(咳咳)。最恐惧的莫过于知道接下来的惨剧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而无法阻止,这比随便找个地方扎下去要痛苦得多,所以他会告诉对方自己下一个要刺下去的位置。就像突然捅别人一刀和告诉对方之后再捅过去,肯定后者更让人恐惧。
艾米尔有些发呆地看着那个穿着拘束衣的小萝莉,天 葬杀过许多人,这他是知道的,毕竟能拥有那种级别的杀气,手上沾染的鲜血肯定不是他能想象的。不过或许因为对方不是人类,杀人对于他来说和踩死蚂蚁没有区别,但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不应该有那种程度的杀气,一个人无论踩死多少蚂蚁都不会积攒杀气的,就是因为在剥夺生命的纠结中才能培养起那种杀气。但是杀和虐杀是有区别的,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心灵的本质还是有区别的,只是单纯的杀人虽然违反道德和法律,但万不得已总是要动手的,或是为了守护家人,或是为了生存下去。但虐杀,则是把杀人当成一种乐趣,享受一点一点消磨对方生命的过程。那绝对是心灵扭曲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做的出来的,这个自称天 葬的女孩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拥有这种阴暗的内心。
当扎到一千针的时候,院长的嗓子早就喊哑了,只有从浑身的颤抖才能知道对方的痛觉系统还是可以使用的。天 葬停下了虐杀的脚步,就这样让对方死掉了太过于便宜她了。他随手撕下一张便笺黑色的咒文浮现,将一直颤抖的院长包裹住,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周围恢复了寂静,过了好久,艾米尔才小声说:“你能把他们的尸体销毁么?”
天 葬有些诧异:“销毁?为什么?不应该是埋葬么?”
“知道这个项目的肯定不止这些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们的尸体还是会那些人找到的······”艾米尔也不想这么做,但不得不这么做。
天 葬摇了摇头,有些愧疚地说:“交给我吧,我会找个那些人找不到的地方把他们安葬了的。比起这个,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艾米尔似乎早就下定决心地说:“放心,我不会食言。虽然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但我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不过,至少让我见姐姐一面。”
“很好。”天 葬似乎从刚才那种疯狂的状态里调整过来了,恢复了之前的冷淡,“不过你这条命是我的,只要我不想,你就别想死。我会满足你的愿望,不过接下来要先处理点事情。先跟我来吧。”然后撕了一张便笺将那些尸体收起来。然后再撕了一张便笺,黑色的咒文里,艾米尔觉得自己周围的景象变了,原来还是崩塌的孤儿院,现在却变成了富有情调的小酒吧,吧台后面还有一个目瞪口呆的骚包老牛仔。
瞬间移动?还能携带人?不对······刚才那个,应该是魔法吧!艾米尔开始好奇起来,毕竟他的危机算是过去了,其实只要艾米莉亚没事他怎么样都无所谓。这种东西那些嵌合体都不可能拥有,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魔法师?在这仅剩的生命里,他就好好欣赏这位新的主人的奇妙吧。
“奥丁,这个事算是完了。我也该回去了,来这里只是和你打个招呼,就这样,再见。”天 葬悠悠然说完,拉着艾米尔再度空间转移到其他地方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奥丁。老牛仔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周围有魔法波动,空间系的魔法······看来刚才那个不是错觉啊。不过······为什么那个家伙会穿着那样的衣服?那应该是拘束衣吧······还有那个身体,居然有女人的曲线么······”作为自以为十分了解天 葬的人,他难以想象那个如同高岭之花的妖冶少年会穿着那种色气满满的衣服。实在是纠结了很久,老神王抓了抓头怎么也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一拍拳头:“应该是看错了,嗯,就是看错了,绝对是看错了!”(你好歹再多相信自己一点啊!)
另一边,两人走在黑漆漆的长廊里。艾米尔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就看这只有隔几米才会有的昏暗壁灯,也知道这里估计是某个和孤儿院一样的非法机构吧。想着刚才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问:“刚才那个人······”
“嗯。”天 葬走在前面,点了点头,“众神之王奥丁,就是神话里的那位。那些神话大部分也是存在的,别惊讶,之后你知道的只会更多。”
“哦。”艾米尔点了点头,“我是想说······”
“会让你见到艾米莉亚的,不要着急好不?”天 葬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艾米尔只好乖乖闭嘴,有些诧异地看着天 葬。虽然天 葬似乎并没有把那个奥丁放在眼里,但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个老牛仔眼里的怪异。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奥丁会有那种表情,刚他也想提醒天 葬的,但是被后者打断。
话说,他不觉得天 葬会忘记自己还穿着那种衣服吧。难道他真的非常喜欢那件衣服?想起他刚发现自己穿着拘束衣的那些事,艾米尔越发越觉得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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