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右近一起巡逻帝都，这是第几次了呢……
被他邀请说【我请你喝一杯如何？】，于是我如往常那般出了门
说请我喝酒、但这地界怎么感觉有点静啊
周围毫无人影，然后没等多久，右近晃了出来
哟、久等了
不、倒也没怎么等、可这种小巷子里有酒屋么？
难道是那种懂行的才知道的、隐藏酒家吗
嘛、没啥。就是想请你喝一杯前、先带你出去随便玩玩嘛
今天是个节气之日嘛。这种日子里、市场的小巷里就会玩斗鸡哦
斗…鸡？那什么啊
你不知道啊。就是让鸡互相干架的啊
这很火的。火到连只为此而养鸡、还把斗鸡当成本业的人也有哦
啊啊、那个斗鸡啊…这我知道。果然这是要用来赌博的吧？
算是。因为太火、所以也成了暗中赌博的温床……
暗中赌博？
有混账东家开无证赌场啊。只是无证还好、但这种无证的偏偏又都是出千诈骗横行
参与其中的人、别说被剥光、输光田地家产、流落街头的也大有人在
这还真是混蛋啊。说起来…右近你、以前就在调查这事的吧？
啊啊、循着各种传闻追溯下去后、终于查到了某个赌场
然后稍微查查后、别说是有嫌疑了、简直恶劣到各种黑透了的线索扑簌簌的往外冒，而且不出所料也是一家无证经营的黑赌场，但是啊
但是……难道有什么问题？
那里嘛、有点难下手吧
什么啊、真不像你。换以前就算多少强硬点你也会有所行动的啊
如果那边的常客不是贵族跟大老板的话
深入调查了才知道、老板…就是那凸嘭嘭啊
凸嘭嘭……啊啊、那家伙啊
以前也因为买卖违禁品而收到处分，但似乎没吸取教训又开始搞事情了
想要逮住他可是需要相当铁的证据才行。不然、就算你突然找上门去、也只会落得个被妨碍的结果
真麻烦呢。你做奥修特尔去强硬搜查不就行了
我也想啊。都不知道几次想这么干了
是很难说出口吗，右近一脸仿佛嚼苦虫一般苦涩的表情
不过呢、这招是下策。他常客…要是跟世家的那些人交恶了、就有点麻烦了
他们这些人的交际网真是密如蛛网般牵扯得很广啊、影响力很不得了
喂喂、还真不像右近你啊
真能说啊你。就算是右近卫大将、对他们来说我也就是个暴发户的土包子
本来就看不起我了、你再试试对他们用强硬手段看看。那可是会留下无法修复的遗恨的
那可是群喜欢凭自己方便乱找理由的人。不管你说什么、他们都会说你是故意找茬
到时候不用想的、我作为右近卫大将的任务就要四处碰壁了。所以我也不得不慎重啊
原来如此么、再烂也是八柱将么…嗯？
等等、你不会是要……
小哥就是聪明、你都懂了吧
你还记得之前长屋那些人说的河边的酒仓么
而今晚、凸嘭嘭的屋形船就会停靠在那。听说、那里会办相当大规模的斗鸡
你呀…一开始就打算带我一起去啊
没事啦。这次就是去看看状况而已、稍微打个招呼的程度罢了
而且、我不也是说了要请你去喝酒的么
我们是以客人的身份去的哦、不用铤而走险。你看、招待状我也拿到了啊
而且、那可是凸嘭嘭摆的宴席哦。我想那里会满是奢侈的料理跟美酒哦
咕……满是奢侈……么
虽然这么说有点那啥、但只论铺张浪费这方面的话凸嘭嘭那厮可是真让人甘拜下风的哦
好啦、没办法。都到这了、就陪你吧…不过要是有危险的话、我可是会扭头就跑的哦
行啊、不然就没意思啦
没想到屋形船居然能这么大啊……
爱慕虚荣到这程度也是了不起了。他要把这份努力稍微用在其他地方的话、倒也能成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不过呢、居然只要给看下招待状就能进来啊。太大意了吧……
既然主宾是贵人跟大老板们的话、我们就是待宰的肥鹅啊。自然多一个好一个啊
那么、就让我们抓点尾巴吧
走下船员用的阶梯，去向船底的船舱
喂、这次不是说不会铤而走险的么
嘛只是稍微啦。就稍微打探打探嘛
喂你丫……
等等。这仓库……锁的挺严啊
可疑、稍微进去探探吧。小哥、你帮我把风
喂、这算什么啊……
哦、这还真是……
房里设置着笼子，里面关着看上去实在很凶暴的虫子
这就是…斗鸡？喂、这跟我知道的斗鸡可大不同啊
真是的、还以为是斗鸡、结果是[斗虫]么
叹了口气，右近绷着脸看向笼子里
怎么了、虽然听名字我也想到是怎么回事了、但这有这么不妙么？
是啊、虽然干的跟斗鸡一样、也就是虫子跟虫子、或者虫子跟凶暴的动物干架
因为刺激跟会厮杀到一方咬死另一方为止的残酷，所以在一部分人群里相当有人气但……
但？
虫子可是严禁被带到帝都的啊。要是放跑了不慎让他们繁殖起来了、之后的驱逐就麻烦的不行啊
说实话、这相当不妙了
我爹那会、也有人放跑了虫子、结果它们都在地下建起巢穴了
那么、成为虫饵的、自然…你能猜到了
这可……真是
虽然好不容易驱除了、可那牺牲了很多人啊。只从这你就应该明白有多不妙了吧
变成了生饵、只能亲手烧死那些没得救了的孩子…酒桌上对老妈说着这些话的老爹的表情、我至今都忘不了
是……么
实在太沉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话了……
我重新看了一下，笼子里不止关着虫，还挤满了各种各样凶暴的生物
违禁品的生食么、原来如此、就是指这些东西么……
不过、这证据比我们想的更快就找到了呢。这样就能逮他了吧？
是……吧。不、只有这点还不够。需要再找找啊
喂喂、都有这么清晰的证据了、还不够啊？
那家伙啊…真的狡猾到让人佩服的地步啊
不、也不是。是像小孩一样总会找到难住你的借口吧……
总之、光靠这些还很难把他逼到绝路啊
先上去吧、不能在这留太久
好好、真没办法。不过、斗虫么……
觉得也挺稀奇，离去之时我窥视了一下笼子里
——唔啊啊！？
啊！？好痛……这个……是撞到哪儿了吧这该死的吓我一跳……
怎么了？
不、没事。我这就来
唔啊！？咕唔、区区虫子。我要是认真起来、你这种渣渣……
哼、算了。反正你们在笼子里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看你们可怜、我今天就放过你们。算你们命大
啊、臭虫们还活着没
哦、个个杀气都不错嘛
毕竟把饵料削减到极限了嘛。一个个都饿的满身杀气满满啊
哼哼哼…接下来就让你们尽情互相残杀吧
那么、还要点点数啊。看看是不是死掉几只了
好叻、我去里面点、这边你来
真是、麻烦死了…1、2、3…嗯？不对数？喂、怎么回事、不对数啊！！
喂、喂！这已经不是不妙的程度了！虫子不见了！这打开笼子跑了啊！
我这边也不对数！只要不拉下这把手的话…啊、全都被拉下来了！？
不好…喂不好了啊！那、这不就是所有笼子都被打开了么！别、别开玩笑了！！
快出去告诉……噫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
后、后面、回头看看……
后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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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辈就是今晚主办宴席的凸嘭嘭喵嗼！欢迎各位齐聚于此喵嗼！！
被招待来此的被选中之人哦！为诸位准备好了让人热血沸腾的最棒的充满刺激的娱乐，以及山珍海味喵嗼！
诸位、就好好乐着吧喵嗼！喵噗噗噗噗——
哦嚯、这确实厉害……
在主办方煽动着来宾的时候，豪华的料理一道接一道被端上来
肉和鱼类多到飞起，到处摆放好的大杯子里也毫无吝惜的盛满了酒
光有这些就不枉我来此了
不过、问题是要从哪下手呢…小哥、你有在听么？
右近你、这次真的很奇怪呢
啥？
总觉得、你有点太急了吧
换以前的右近、肯定会说[肚子饿着可没法干架啊]、总之会先填饱肚子才会有所动作啊
唔……
啊抱歉。我不是对你有意见、只是想你这是怎么了呢
感觉你没了平时那种虽然大大咧咧开着玩笑但总能抓住重点的气势了
难道你视野变小了？嘛、我错觉吧
是么……
啊啊、你可不要想太多哦。我只是有点这感觉罢了
不、听你这一说、我大概是真急了。虽然也知道不该急、但自己却留意不到这点
哎呀呀、真不该啊。一想到老爹的话、就稍微心急了么……
虽然不知道咋回事，但总之先填饱肚子啊。老话说得好，饿着肚子也不会有什么好点子来着
哈哈、没错。也是、先吃饱。吃饱再想也不迟
肚子饿着可没法干架啊、嘛
既然决定了、我就不客气了……我开动了
对着早就看中的最大的那条鸟腿肉伸手拿过，张开嘴咬下去——
……嗯啊？
正打算咬下肉的时候，下面传来一片骚动
怎么了、好吵哦
啊啊、是不是那个快开始了？
…那个？啊啊、斗虫么。说起来、我都给忘了那才是我们来这的目的了
怎、怎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哦…哦哦、虫子从下面爬上来了……
救、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来人——来人啊啊啊啊！！
怎、怎么了啊喂！？
啧、喂这该不会——
…啊…啊啊、是这回事啊。该死、被吓到了
是为了吓客人的演出啊。还真被这魄力吓到了呢
…………啥？
不过还真是不得了的魄力啊
那个被追的大叔演技超逼真耶…唔啊！？是巨奇利啊！
演出……
连那种都有……这么拼！？
喂喂、也不用玩的这么逼真吧
难怪说在暗地里很有人气，我算是懂了。看过这的话、一般的刺激就完全不够劲儿了嘛
是…………是啊
是…么、演出啊……
居然连这种活动都有、那肥猪挺行嘛
之前还一直看不起他呢、不过……这还真是让人改观呢
演出……
啧、该死的饲养员、忘了上锁了么……
连照料都做不好么、那群废物
穿着没见过的服装的两人组拦在了巨奇利前面
那些人是？
虫使吧。是会驱使这些虫子的人……
嘿、是么。是有这样压住场子、博得客人们的人气的嗜好吧。还真会搞活动
好了、镇静下来…虫子们、不需要害怕
哦哦、的确有点老实了呢
嗯、他们肯定能控制住……
对、就这样、好孩子
好了、回到森林里——
…………啥？
怎么说……这表演还真下功夫……
那人、头被砍飞了、被吃掉了呢……
————啊、喂喂喂喂喂喂！！
说什么回到森林啊、你这不是被吧唧吧唧的吃掉了么！
这果然不是演出啊。是笼子里那些虫子逃出来了吧
噫呀啊啊啊啊、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啊！！
救命、来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说……这会儿开始袭击客人了耶
从船底涌上来的虫子到处撒泼，事态已经完全没法收拾了
说起来，主办人的凸嘭嘭呢！他打算怎么收拾这烂摊子啊！？
小哥，可不能小看那厮哦。稍微一个不注意，那家伙早就没了踪影了
你说啥！？该不会，他想舍弃自己邀来的客人吧
没啥，他要是在场也只会碍事儿。他早点退场也就不用那么费事了
之前说好了的。小哥你也先逃吧
右近你……想干什么？
我把没来得及逃的家伙们带到上面去避难。到甲板上就有小船了
哈……我这会儿要是自己溜了就真要寝食不安了。没办法，我就奉陪到底吧
谢啦，说实话真的帮大忙了。好了，趁着虫子们在互肛，带那群没来得及逃的家伙去甲板上吧
呼……刚才的就是最后的了吧。看来客人们全都成功逃脱了
你不慌不忙的说啥呢。比起那，我们要怎么逃啊。刚才那小船就是最后一艘了
没办法嘛。那明显已经装满人了。要是我们俩乘上去就会沉啦
而且啊，我们还有要干的事儿嘛
……哈？
这里没有吗……这边嘛……也不对啊
抱歉啦小哥，让你陪我干这事儿
你丫、完全没觉得抱歉吧。你跟我有仇吗！？
怎么可能有嘛，我对小哥你可是感激到不行哦
毕竟你都在这样帮我找证据了
难得这状况正合适。必须要好好找找才行
说真的，这状况下要我一个人来找的确是太难了
该死的，早知道我果然应该先开溜的……嗯？
宾客一览和、装载的虫子账簿……要找的就是这个吗？
就是这！不愧是小哥，好运简直顺风吹向你
不……我怎么觉得是在龙卷中翻腾……
唔哦！？不妙了啊喂，被发现了
好了，这下子，这儿就没其他事了。赶紧溜吧
喂你丫，别扔下我啊！
正打算从房里出去时，一个被装饰在房里的双手那么大的、奇怪的透着一股性感的半裸黄金雕像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玩意儿……稍微有点恶趣味，但看来相当值钱。都让我辛苦到如此地步，就把这当做鉴别礼收下吧
哟……好、好重……
为了不让黄金雕像掉落，我把它插在腰带里
你搞毛呢小哥，那些家伙来了哦！
哎哟，好险。女神大人，请保佑我们哦
好，从那儿出去到甲板去。只要能去到外面——
嘶——！！
正要出去到甲板上，巨奇利如同挡住出口般现出身影
然后从背后也传来一股咯吱咯吱刨着船身一样的声音
该死的，被前后夹攻了……明明就差一点了……
不从巨奇利身边穿过去的话就没法到甲板上
那可是自杀行为啊，这家伙不可能放过如此破绽……
至少，能够逼退它一瞬间的话就好
小哥，这儿交给我断后。你就趁此机会——
右近！
我对他示意了一下面前的座灯
数到三。能行吧？
……啊啊
三……
二……
一……
食我探照灯CI啦！
然后同时抓住那个，往那家伙扔了过去
嘶——！！
漂亮的正面命中了巨奇利。里面的油飞洒出来，使其全身被火焰包裹
嘶——！！叽——！！
被火焚烧，巨奇利激烈的扭动着身体，滚来滚去
好，干得漂亮！
……哈？
因为全身着火暴动着的巨奇利导致火越烧越广，周围眨眼间被火海包围
……喂
甲板上全都是易燃品嘛。这条船，已经废了
你不慌不忙的说些啥呢。小船已经没了啊
小哥，你擅长游泳吗？
难不成你要……
没啥，既然船没了那游过去就是了。反正到岸边也不算多远嘛
这大冷天的你别说得这么轻巧！该死的、虽然是比被烧死在这来得好但总觉得火大……
嘎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该死！！
留下一句开溜定型句，两人奔跑在甲板上
然后全力跑到船舷边，就那样对着河面纵身一跃
然后没有浮上水面，而是不断往下沉
咕啵！？咕啵啵啵啵啵啵——！！
在意识逐渐远去之中，插在腰带里的黄金雕像展颜微微一笑
我这么觉得……
呼、哈、呼——、咳……咳咳……唔噁——
哦，小哥，你好慢呀。看你一直没浮起来还挺担心的
咳、咳、咳——
嗯哦？那个女神像哪儿去了？
什么女神像啊，要是再晚一点扔掉的话，我就溺死了啊！
感觉，好像看到了她在黑暗之中冲我招手的幻觉！！
啊~……真是没想到，传言是真的啊
……传言？
哎怎么说呢，传闻凸嘭嘭入手了一个、有着会让持有者遭遇不幸的黑历史的女神像哦？
我觉得难不成，刚那个就是那传闻的女神像吧
实际上，这船也变成那副鬼样子了
右近扬了扬下巴，我转头一看
烧得真气派
那艘豪华的屋形船，烧得正旺。火柱把夜空映得一片通红
没被那玩意儿缠住还真好。不对，毕竟是小哥你。难不成……你看上那个了？
右近意味深长的笑着
那，那股幻觉是……
不……怎么可能……呢
总算是抵达了岸边。船被烧得声势浩大，周围变得相当嘈杂
唔唔唔，总算活过来了……
右近的属下为我们准备好了替换衣物，但冰冷的身躯实在扛不住帝都的夜风
在稍微有点距离的河岸边的堤坝上点起篝火，为冰冷的身躯取暖
右近则是要亲眼确认官差抵达，所以要晚点跟我汇合
在夜色中燃烧的船，即使离远了也依旧很醒目
我无所事事的眺望着，终于船分崩离析沉入河里
因为没东西看了于是看热闹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回家，仿佛刚才的喧闹是虚幻一般周围变得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哎呀呀，今天真是累趴了。帮大忙了，小哥
已经可以了？
没错，多亏了让客人们得以避难，而没有变成麻烦的问题
剩下的就是官差们的事儿了。我把事情经过给他们讲明，之后的事就拜托他们了
我已经把我该做的都做完了
右近这么说着，拍了拍藏着那证据的胸口附近
那种事先别管了，小哥，你看这是啥？
这么说着右近举起一个大酒瓶
酒瓶是在胚子上漆了一层青色的釉的陶制品，仅此就很值钱的样子
这个是……
是漂到岸边来的。没被那场大火烧成灰，可以说是幸运的证明啊
就算发生了那种事，都能像这样漂到我们这儿。你不觉得这时候喝掉它才符合礼仪吗？
右近咧嘴一笑，扔给我一个酒杯
今天明明说我请你喝酒，结果什么都没吃到就结束了
酒菜也是有的哦。嘛就没能够饱餐一顿这点来说这些菜的确是朴素了点
区区这点虽然是不足以赔罪，但好歹也算是点心意吧
……哪儿的话，有这足矣
是吗……
右近把酒瓶递过来
我回递过去酒杯，杯子里被倒满了漂亮的琥珀色液体
你也来
作为回礼我接过酒瓶，回递向右近
好咧
那么，总而言之——
——干杯
碰杯的声音，美妙的回荡在这安静的夜空下
——呼
同时举杯，同时喝干，漏出了感叹的叹气声
真好喝……
……啊啊，好喝
虽然是个恶趣味的家伙，但在饮食上有所眼力看来是真的啊
明明我还纠结着钱包的重量一点点吃喝，而另一方居然能喝着如此美味的酒
这个世间，真是不公平
呵呵，但是小哥你看。月色如此美妙
如此这般跟脾性相合的好友一起喝着赏月酒，怎么说呢，你不觉得这是最棒的奢侈吗
右近抬眼仰望着的夜空之中，上弦月仿佛酒杯一般卧在那儿
可惜的是还只是半月啊。再过几天的话，就能欣赏到满月了……
没啥，只有炫目的满月并不算月亮。能眺望到光影交错的月亮，这也算是赚到了嘛
而且那个形状。就像是举着杯子一样，有种对面也正喝着一杯的感觉吧？
……唔哈哈哈哈！
你这话说得倒真好听。这么一说，看起来的确如此
但是、光与影吗。这简直就像是某人一样呢
既有显现在外的一面，也有潜于影中的一面。好了，到底哪边才是真正的一面呢
谁知道……呢。奥修特尔和右近……结果，不管哪边我都只是半吊子啊
右近仿佛要说给自己听一般低语着。我们沉默的凝望了一会儿月色
……我说，小哥。可以问你个事儿吗。如果不想回答的话也行
嗯？怎么了这么郑重其事的
没有记忆……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果然你还是想找回记忆吗？
啊啊，这件事儿啊。说什么感觉不感觉的……我倒是没有特别在意啊
就算你问想找回什么的……我现在，也没有觉得不自由
最重要的是，取回了记忆的话，如果那记忆全都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要怎么办
哈哈哈，的确像是小哥你会有的想法
嘛，虽然自己是个没有过去的半吊子，但总之还是要活下去
正因为没有过去，所以也没必要像你那样上演着表里两面
是吗……
就半吊子这个意义来说，我们俩说不定很相似呢
嘛，跟小哥你比起来，有着家人的我，还算是走运吧
右近仿佛回忆起什么一般，望着远方喝了口酒
我说……没有确实的来历，不会让你心里不安吗？
倒也没有。该说是习惯吧，或者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呵……真是，让人羡慕得不行
羡慕？
别看我这样，我也算是贵族出身。嘛，虽然不能说是贫穷但毕竟是来自乡下的朴实家庭
有我在，有老妈在，有喵音在，还有老爹在
老爹是个又温柔又严厉的父亲……第十章斗虫与民众同甘共苦，是我的憧憬
想追上老爹那背影而锻炼身体、学习知识、一直不断精进……
并没有觉得辛苦，倒不如说觉得很骄傲
然后，追着他昔日的痕迹，来到了老爹年轻时为之效劳的帝都……在无数偶然之下，我被赐予了右近卫大将的地位
但是啊，我想我以前也说过，作为奥修特尔的话很难下手去做的事越来越多
啊啊，你有说过因此才装成右近这个人物吧
嘛算是。一开始我自己这么做也觉得挺羞耻，但渐渐的我发现到这副身姿，反而更加接近老爹
对……并非奥修特尔而是右近的生存方式，才是我的目标
但也不可能因为这，就对我这立场弃而不顾。嘛，就是这样子的苦恼话题了
谁都很羡慕的出人头地经历，对其被人来说是意料外的赏赐吗。这还真是讽刺啊
不过嘛，跟小哥你一起的话，想来今后也能愉快度过了吧
咋了，你这冷不防的
今天也是，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就会变成相当严重的大事件了，不过好歹算是搞定了
所以……才这么想
今后，无论有何等的难关，只要跟小哥你一起的话总能有办法跨过去的
你那……算是啥？是在宣布今后也会有像今天这样的乱来的预告吗？
哈哈哈哈！
喂，别笑着蒙混过去啊
噶哈哈哈哈哈哈！
如此这般的以闲聊下酒，结果我们一直喝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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