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谎话,连幸自己都无法骗过,怎么能骗过那个比幸本人还要了解幸的莲珊。幸嘴角扯起的虚伪笑容的那一刻,莲珊也就是眉头皱起的一瞬间。
没有对话,也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仅仅只有压抑的沉默在那面对面坐着的主仆之间。
不过,意外总是来得那般的突然,皱起眉头的莲珊哪怕已经看出了幸在撒谎,也并没有打算询问下去的意思。对,站起来身,也没有说出任何责备的话。
她月牙般眯起的笑眼,无言地笑了一笑,望了望那个笑容逐渐僵硬消失的幸,在外人眼里,那简直就是温柔大姐姐对待自己失落弟弟的宠溺笑容,就是带着这般温柔笑容的少女,她不在回眸缓缓地走向了幸所在B班的课室门口的那一刻……
“小姐!”
猛然站起身从椅子上站起的少年,额头滴落的冷汗,慌张地尖声喊住了莲珊即将踏出课室门的脚步。
“干嘛?是要有什么跟我说嘛?”
“......”
“幸~傻乎乎的,没有什么要说的却喊住别人,还是等你想好了再过来隔壁班就好。对了,忘记告诉你,你那一条校规只是学校让上级看看而已,串门可是随意的,没人管的。”
挥了挥手转身离去出门的莲珊,只留下一句让幸觉得意昧深长的话语:
“幸啊~我或许觉得让你一个人在外面,还是有点太早了,才一天而已。”
......
心神不宁,哪怕距离幸他家的小姐离开了有整整半个小时之余,一直惶恐的心也没有安定下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莲珊嘴角那笑容越发的温柔,这会让幸的后背越发的冰凉。他在犹豫是否要将实事告诉自家的小姐,但是他也不想那个不知名的少女会因为他而“受伤”。
他很了解自家的小姐,就像自家的小姐很了解自己一样。
——就算将实事告诉了小姐,莲珊也一定会“解决”那名少女。
他知道的,但是他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自家小姐的“温柔”。小姐要下狠手的事从来不会留下给自己抓住问责的把柄,就像他一直以来身边的“朋友”一个个被“解决”后,他也没有证据训斥自家的小姐,要求她停止这样的暴行。
只是他之前喊停自家小姐这一份冲动又有什么意义?
老实说,没有意义,只是久违冰冷的心,因为一见钟情的炽热,又有回了少许像人类该有的悸动,脑子发热,哪怕是无用功,也想尽力做下去,他仅仅想保护那一名不知道的捧花少女。
他依旧记得刚刚喊住自家小姐他的喉咙有多么的热,而且还在不断的颤抖,一直以来想说的话在里面打转着,时有时无的勇气挤不出喉咙的那一句话。伸出的手,想拉住莲珊,指尖却在颤抖,一次次地伸直最后都落得认怂地弯起。
啊......最后那时的自己只剩下了片刻的沉默,满脑子都是以前高朋满座的自己身边,一个个小伙伴不断地消失,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自己一个人的画面。
幸根本没有注意那时自己呆滞的蠢样只让莲珊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宠溺与温柔,最后甚至还嘴露八齿的灿烂笑容,仿佛是个那名不知名少女下了最后的判刑。
毕竟,他家小姐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只需要动用她手上的权利就行,或许觉得有人觉得仅仅知道幸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并不能知道他的小九九啊之类,不,不是的,那只能说情况更差。
——全部幸接触过的人都被“解决”。
自家的小姐可没有那一份“怜悯”,准确来说,她的“怜悯”只会给予他这个“宠溺”的“弟弟”上。
他宛如受惊的兔子一样,整一个蜷缩在桌面上,小脑瓜埋在双臂里,无神的眼睛游离在空荡的课室里。
是的,已经是空荡的课室。毕竟,今天可是9月1日,天朝国的法定开学日,作为新生的他,自然要参加开学典礼的。
没人叫幸离去?有的,已经有三个同学喊过那个趴在桌上的幸,只是某人口齿不清的“嗯嗯嗯”回答声,似乎拒绝了那些好心的同学。
离正式的开学典礼还剩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那早已经满是人潮济济的大会堂都安静了下来,不愧是最高级别的精英院校,学生的素质就是出乎意料的高。而那一名入学成绩相当靠前的幸,如今却依旧保持在半个小时前的动作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毕竟,他那一个聪明的脑瓜陷入了当机的状态,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该怎样阻止小姐?】
【不不不不,没人能阻止小姐的任性,连老爷都办不到,而且小姐又不是傻子,我那点小把戏可骗不了小姐.......】
【小姐阻止不了的话......那么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去找到那一名同学,我保护起来?】
【不不不不,这是和小姐顶撞啊!我就是找死,哪怕莲珊小姐把我当成亲弟弟,小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忤逆她的意思,我也会被解决掉的。】
【我被解决掉倒是没关系,但是这样百分百会拖累爸爸的......爸爸已经失去了妈妈,连工作都失去的话.......他一定会疯掉的。】
【不对!现在当务之急是怎样保护那一名无辜的女同学!】
【可是!就算我想保护她!她人在哪里!我连名字都不知道!】
......
脑子跟浆糊一样的幸,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空荡荡课室里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响。
“嘭!”
似乎是课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
“嗯?咦!”
相当有趣的反应,那是先是疑惑然后变成嫌弃的女声。
“你也是第一天被抓了吗?犯校规......”
有些不愿意,但是似乎声音的主人有些可怜巴巴地祈求着有着同样遭遇的人的认同,不过很遗憾,某人只是在发呆,而不是被风纪委员抓了训话到现在。
“不说话吗?算了,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是不是应该绅士一点呐?看到女士手拿重物还不自觉一点。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话啊!”
生气了,嗯,声音的主人的生气了,猛然提高的分贝惊吓到了某个在梦游的傻子。
“唔啊!”
一惊一咋的幸,恢复了神采的眼睛将视线投向了门外。
过去古井不波的乌黑瞳孔,一天内多次的因为惊讶而皱缩,对于幸来说可是相当少有的事情。
嘛,谁会想到,自己相当想找到的人,如今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是的,推开的门边,是那一个相当可爱的娇小少女。乌黑的长发,发梢已经长到垂落在脚窝边上,围着老旧的围巾,典雅的金丝大圆眼镜后面,那水灵的大眼睛倒影着他幸的样子,眼神里透着丝丝的不满,过长的老旧校服衣袖露出的小手,抱着那一盆大蓝花显得有些吃力。
呃......幸陷入了癫狂状态。
毕竟,对于一个寻找某样东西,焦头烂额的人来说,辛辛苦苦的寻找,结果要找的东西其实一直在身边。那种感受啊,实在是.......文雅点的来说,就是为自己的愚蠢哭笑不得,粗俗的来讲,就是我怎么他妈的傻啊。
现在的幸大概就是这样的情绪,巴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感觉自己之前的担忧就是浪费了。
“您好!那个!我想保护你!”
某人似乎脑子的短路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对着一个素未谋面的女生说出那样话,会被当给精神不正常的傻子告白。
“东阳学院顶级精英学院也会招神经病吗?不,我打算搭理你我自己才是神经病。”
一个白眼从捧花少女金丝眼镜里扫过,缓缓地从少年的身边走过,似乎想将手上那一盆相当有分量的蓝花花盆放在少年隔壁的窗边上。
终于智商上线的某人意识到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双手伸过去帮那个踮起脚尖都不够力气把花盆放在窗边的阳台上的少女,轻而易举地放在了窗边上,不过智商还是不太够的样子。
“那个......对,还没问你的名字!我叫关幸!你有危险!我想保护你!”
“......”
沉默,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少女以看待傻子的眼神凝视着自己面前的叶幸,两人之间的空气假如能潜字的话,那将会是最大型号的“尴尬”二字。
“叶桔梗,我的名字。”
少女皱起的眉头,轻叹了一口气继续着不愉快地谈话。
“还有关幸同学,你既然是在这间教室,而且还是在我座位的隔壁,告诉你我的名字只是应尽的礼数,这是妈妈的教诲。而且我等等要和你说的话,也仅仅是因为妈妈是虔诚的新教徒,对于迷途的羔羊,总是想去拯救他,像你这样的类型。但是我并不想妈妈以后见到你这样的家伙,所以等等麻烦你认真聆听我的话,还有谨记我这只是为了我妈妈好,和对你没有兴趣才告诫你的。”
“你已经是高中生,而且还是东阳高中的高中生。变态属性就够难以在社会立足了,现在还加上一个中二病......麻烦你能不能别打扰我了,还有别打扰学院里任何一个人,我们是学生,天职是学习,来这里是为了考上理想的大学。我刚刚已经被教务处因为带花入校被拦下了拖延了不少时间,我不想连入学仪式都没能参加上,更不想涉足你所谓的危险这一趟浑水,我的高中生活不想有污点,更不想第一天就犯下错误,获得不了奖学金。”
扭头就走的少女,没有等待少年的回答。
只是不依不饶的少年关幸却拦下来她,以相当少女的姿势。食指和拇指拉住了少女过长的衣袖,拉住少女衣袖的手,还有些瑟瑟发抖。
——是社交恐惧症。
那个少年有着严重的社交恐惧症,今天能这般大胆地喊人的名字已经是相当奇迹的东西,更别说今天会拉起别人的衣袖。
“啧!”
是少女的咂嘴,明明长得文雅古典的外貌,却意料之外的毒舌,当然还有着今天她被别人狠狠训了一顿有关系。
“请放开手好吗?我想告诉你,我让你的手脱臼连一秒都不需要。请别拦着我参加开学典礼!”
“不!我不会拦着你参加开学典礼的!我也要去的,我也知道可能离开学典礼没有多少时间,但是希望你能听听我的话。我是说真的,你会有危险!而且有可能会连累你的家人!”
带着点点颤声的中性话语,明明是那般的小声,连苍蝇振翅都可能比他都要大。只是之前那个还有些少许暴躁的少女,在听到了“甚至会连累你的家人”那一刻开始,急躁不安的眼神,开始变得冷静和严肃起来。
“哦?是吗?那么我就洗耳恭听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在五分钟内给我说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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