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是sh
——戛然而止。
bgm:雨音ノイズ 好听gay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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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会骂人啊。
穿梭在昏暗的小路上,寓言依旧冰冷的面庞在路灯下阴晴不定,他低下头,小声的嘀咕。
可惜零零零并没有听到这句无关紧要的话,就算听到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寓言估摸着零零零只会一脚飞踢到他头上怒斥圣人真是都要被你气死了,不由得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
先他几步的零零零停止了脚步,他还正在好奇,对方却突然扭了回来,伸着脖子把脸凑到寓言面前。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
“你的手怎么了?”
“话题也跳跃的太快了吧?”
“我问你的左手怎么了。”
——呆。
大概是刚才生气了,零零零的语气显得异常的强势,寓言被打个措手不及。由于所行走的路缓慢地通向山间,零零零此时便比寓言高上了半头。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对方,此时少年身上的气势还是令寓言慌了慌。语气的恶劣加上被俯视的不爽,寓言本来打算反驳几句,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顿了顿,放软了语气。
“磕了一下而已,调整一下就好了。”他的目光偏过零零零,望向小路的尽头的黑暗。
零零零闭嘴不谈,转过了身。
寓言在身后锁定着零零零的背,疑惑地咬起了唇,右手抓上左手的手腕,手指几不可闻地颤抖了几下,缓步跟上了。
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二人站到零零零的家门口也没有减弱半分,寓言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被藤蔓缠绕着的大铁门,正准备就有关富二代土豪一类的话题揶揄几句,零零零却突然伸过了手,拿走了寓言身上的书包,甩了两下,借力丢过了铁门。
寓言:“……”
接着在寓言的视线中零零零很自然地把书包背到背上,往后退了几步,两步快跑攀上了铁门,手上青筋隐隐浮现,接着左手抓住铁门顶端没有尖刺的凹陷处,脚下一蹬整个人翻了过去,其动作之流畅令寓言差异为什么他没有去练体操。稳稳落地后,两个人在铁门的两侧对视。
寓言:“……”
零零零:“……”
对面的少年微抬下颚,把他的目光引向面前的铁门。
寓言持续掉线中。
才反应过来的黑发少年张了张嘴,看了看高耸的金属栅栏上面的尖锐,又想了想令自己羞愧的体育成绩和身体素质,没由来地感到被羞辱了。
脸上一阵发烧,他恼羞成怒地道:“我翻不过去。”
…….
震下的枯叶掉到地上,四周安静的仿佛都能听到它断折撕裂落入尘埃的悲鸣。在尴尬的令人想死的沉默中,零零零似乎是确认了寓言并没有要翻过来的意向,弯腰捞起了头朝下栽倒在地上的书包,简单的掸了掸灰后甩到身上,淡定的转身走了。
面前的身影逐渐被黑暗吞没,只能听着鞋底踏在泥土上发出的沙沙声辨认他还在自己面前,寓言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可是他并不打算一个人站在深秋的夜晚中喝西北风。再望了望仿佛在对自己张牙舞爪的铁门,自知之明告诉他自己不要尝试作死。
臣妾做不到啊。他难得在心中跟自己开了个玩笑。完全笑不出来,只觉得浑身寒冷。
零零零的不管不顾令他恐惧之余还有些恼怒。第一次遭受到如此明显的冷落和抗拒更加剧了寓言心中的火气。少年在自己左手上的手表划了几下,干干脆脆地把他拆了下来揣进了兜里。电线崩开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是多么的突兀,但是没有什么比接下来的更吵闹了——寓言拖着左手的手肘帮其直起来,勉强伸直的指尖正好顶在面前的障碍上,他深吸了一口气,收回手指,握拳,接着食指伸出,轻轻地弹了一下。
仿佛世间最轻柔的动作,却带来了最可怕的后果。
如墨般漆黑的物质在一旁的路灯中颤抖,接着像塑料片一样飞了出去。如果缩小来看,可能是一只深色的蝴蝶在黑夜中飞舞,灰尘和碎片如闪亮的鳞粉伴其左右,只可惜超过两人高的铁门在寓言面前上演这般戏码,着实是毫无美感。
坏掉的玩具躺在路边,寓言看不到他的眼泪。
黑暗中的身影似乎是停顿了一下,寓言感到毫无温度的目光在自己的杰作和自己身上扫视而过,得意地抬起头,毫无破坏了别人家大门还擅闯民宅的自觉,却不料脚步声仅仅是消失了那么一瞬间,就继续出现,而且是渐行渐远了。
又吃了一回瘪,寓言好不痛快。比起生气,他心里的疑惑更是要滔了天。小跑着追上零零零,寓言看着他在行走过程中一翘一翘的卷毛,简直想立马抬腿冲回姥姥家,虽然他并没有姥姥。
不要怕,就是怂。
“那个手表是什么?”零零零总算开了口。
两个人肩并肩地在黑暗中走着,目所能及的仅仅是路两侧枫树树叶模糊不清的轮廓。寓言没有问这条路要走多久,通向哪里,只是在他身边走着。在这样无边的寂静与沉默中,他们之间竟然萌生出一种或许能称之为温馨的气氛。
“监测设备而已,免得让家里的老家伙发现我在瞎搞。”寓言窸窸窣窣地把手表形的电子设备掏出来,随意甩了两下又揣了回去。
“你也知道你在瞎搞。”零零零难得赏脸瞥了一眼。
二人之间的对话万年一遇的正经。
寓言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是他并不是善于捕捉变化的人,以至于忽略了两个人的角色正在悄然之间发生转换。
主导权悄悄溜走了,少年毫无察觉自己家里少的东西。
小路尽头是一个并不大的公馆,跟着零零零溜到建筑的侧面,寓言今天第二次不走寻常路——翻窗。运动细胞死亡殆尽开始消耗脑细胞的寓言无力地蜷缩在沙发里,看着零零零锁上了大概本来就是留给自己来翻的窗户,嘴角抽了抽。
大松一口气,
————
在屋内环视一圈,
————
他突
————
然发现了
————
———— 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
这个房间没有门。
寓言一个哆嗦,就像看到了一个没有眼睛的人,砰的一下坐直了身体,心中警铃大作。
衣柜也好书桌也好电脑也好床也好还是书柜大电视沙发微波炉电话吊灯墙纸墙皮地基地板毛绒玩具枕头——它没有门。
零零零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战栗一般,拉下窗帘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一直一直,一直想让朋友来我的家里玩,”他侧过头来看着寓言,眼中真诚无比,
他侧过头来看着寓言,露出了一个,如往常一样的,傻白甜的,纯真的笑容。
“而现在终于有了。”
他侧过头来,看着寓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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