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下一步怎么行动。”职务为连长的许明辉在听完叛军最后通牒后谨慎地询问长官的意见,虽说这次护卫的人员都是他平时管辖的连队,但是现在有权做决定的是顶头上司霍冬石营长。
“坚守等待救援,他们闹那么大动静,就算封锁了整个仓阳镇的通讯,想必也不能掩饰多久,援军很快就会到来。”
“这是最好的,但如果长时间没得到救援,我们要不要考虑一下应对方案。”
“你是想说投降吗?”
霍冬石营长充满寒气的目光如同宝剑般插向许明辉,这让后者连忙低下头解释。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作为国家的守护者,不能轻言投降,决定抵抗,就要坚持到底,我们这个世界没有世俗界内签订的“日内瓦条约”,投降也是一项很不安全的选项,叛军的话不值得相信。”
一番带有警告意味的言语表明了霍冬石营长坚决的立场,只是,“作为国家的守护者,不能轻言投降”这句话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特别是一些身份不是国家守卫者的人,例如那些打着公民代表旗号招摇呐喊的人。
商人步鹰是本地商会副会长,在收到通牒广播后马上驾车来到火车站,看到离通牒限时还有6分钟的他急急忙忙地求见霍冬石营长,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劝降。
“为了居民安全,我代表全镇居民恳求长官你投降。这场仗没法打,既然如此请不要作无谓的牺牲和连累本地居民了。”
听到此言后,霍冬石营长惊愕地看着这位所谓公民代表的商人数秒之久,然后下令把他关起来。
“你们军队不是自誉为保卫全体公民的吗,为什么宁愿失败也要连累镇上的居民?”
霍冬石营长没有回答这个质问,因为他觉得问这个问题的人没资格让他回答,商人步鹰被关在火车站的地下室,在战争结束后,只被关了三个月的他就被放出来,相应的他付出了一半财产作为代价,后来他移居大晋帝国,创办了一家小报社对大同联盟极尽抹黑讽刺。
10分钟的通牒限时很快就过去,第一个知道限时已过的是恭斌羽他从开始就一直在死死盯着手腕上的金表,当秒针一到达刻字为12的刻度时,立刻站起来。
“将军,你给的通牒时间已经过了,他们并没有投降,该下命令进攻了,白白浪费十分钟相信不是军人应有的果敢作风。”
“我知道了,传令下去,进攻仓阳镇,记住,尽量要俘虏,还要要避免对平民造成伤害,我们的目标只是穿着军装的那批人。”
对恭斌羽无可奈何的邓玖中校在催促下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布松国的筹码让他无法拒绝,即使如此,他还是特地加上不要伤害居民之类的私人命令。
啪啪啪,数声掌声在指挥室内响起,不知是讽刺还是赞扬,恭斌羽眯着眼笑着说了一句“将军大人还真是爱民如子啊。”
下达命令不到半分钟,围困仓阳镇的叛军就开始行动了,在后方火力的支援下冲进仓阳镇内。
在小镇边缘的守军拿起魔法步枪射出一发发的子弹,冲击的叛军灵活地躲闪射向自己的子弹,实在躲不开就使用防御性魔法进行格挡,半自动的火力并不足以阻拦这些奔腾的野马,叛军后方的支援部队在确认射击位置后也使用魔法步枪或者简易远程魔法阵对队友进行支援。
第一波冲进小镇内的叛军在冲锋阶段损失还不到百分之五,然后就进入近身战,近身战包括格斗和中近程的法术战,并不是只存在肉搏。虽然穿着同样的军装,但是要分辨敌我还是很容易的,预备役面孔都比较年轻,穿的是常服,头戴着的是贝雷帽。而叛军很多都换上了作战服,就算没有换上也在手臂上缠上一块红布,把贝雷帽换成鸭舌帽之类的帽子。
大多数叛军虽然仅仅装备简单的防御内甲等装备,但是在近身战下,面对准备不足的预备役已经算是武装到牙齿的程度了,很快,冲进去的叛军就撕开一个缺口。
“报告,城区西北部防线被突破,陷入混战。”
手持着微型通信石的士兵向霍冬石营长报告道,这种微型通信石无论通信距离还是效果都远逊于大型的通信石,但是只限于仓阳镇内使用也是足够了,微型通信石消耗很少,一块最低等的灵石所提供的法力都足够支撑作战使用一整天,而用在大型通讯石上则只能使用十多分钟。
“派遣第1大队去支援。”
霍冬石营长立刻下达命令,刚说完又觉得不够,补充一句。
“第2大队也跟着一起去。”
此次作战中,霍冬石营长并没有把所有部队都派出去,而是留了机动部队在自己营地附近,组成以33人为一个大队的临时编制,由3名正规军士官和30名预备役士兵构成,一共组建了12个这样的小队,用于机动和支援作战。
“东城区貌似也发生激战了。”
拿着望远镜朝远处察看的士兵紧张得流汗,虽然距离自己所在的疏散点体育馆还有相当的距离,但还是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气氛,体育馆内,张天羽和其它守卫的士兵好言安慰到达疏散地点内人们,嘴上说着一些连他们自己也不自信的安全保障。
齐斌从隔壁超市搬来了数十箱的矿泉水,对于法师来说,只要有法力,一次搬运数十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搬到后,齐斌叫上张天羽一起分发。
“谢谢你,几十年前我也经常像这样避难,记得有一次也遇到像小伙子,长得和你很相像,对,就连瞳孔发色都和你一样,后来他啊。”一名年约60的老奶奶接过张天羽的矿泉水瓶,和蔼地说道。
“后来他怎么了。”闲聊也是缓解紧张的一个方法,张天羽因而接过话和老奶奶说起话起来。
“后来啊,才发现他订婚了,真是失望透了。”
老奶奶感叹道,眼神中带着久久不能忘怀的失落与哀怨,通过饱经岁月沧桑的脸孔,可以穿过时间的隔阂看到那属于少女时代的姣好莲蓉。只是法师和普通人之间是难以结成一段美好姻缘的,法师可以长时间保持青春,普通人不能,而法师的寿命又数倍于普通人,张天羽猜想那名士兵应该是用善意的欺骗去拒绝眼前这名老奶奶。
砰、砰。间隔不到一秒的两声枪声打破了沉寂的空气。
“敌袭!”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应,确实,站在高处的士兵发现了叛军的踪迹,只是这三名叛军原本目的并不是打算去袭击的,而是想找回大部队,他们在刚才的战斗中被击溃失散了。
“各位不要慌张,外面的叛军只有三个人,我们完全能应付。”
安抚声音起了一点作用,但是战斗产生的声音却越来越迫近,张天羽握住魔法步枪,时刻准备对进入的敌人射击,他瞄准的地方是正门门口。
咔嚓--啪的一声,一名穿着野战制服的士兵从高处的天花窗坠入体育馆内,这名外貌年龄约30岁的棕色皮肤男子显得非常狼狈,刚才的战斗中他的两名队友被围攻击杀,自己跳进体育馆内又发现并不是安全的地点,数个黑洞已经指向,随时要喷出致命的火焰。
“别开枪。”张顾泽少尉连忙喊住想要开枪的士兵,自己提起佩剑冲上前,在那男子身后是避难的百姓,如果随意射击很容易造成误伤,不得已只能使用肉搏战。而男子也在一瞬间了察觉到自己的救命绳索,犹如一名溺水后碰到救生圈的落水者,卢立刻转身跑向身后,那是他唯一的机会,抓住平民作为人质就可以要挟放走自己。
“该死”张顾泽少尉预见到自己速度赶不上,十分无奈地咒骂道。
男子的举动引起了惊慌,避难的人们都想站起来逃跑,这是徒劳之举,普通人的速度是远远比不上法师的,而他们慌乱起来后的举动更让士兵们不敢开枪,生怕打中平民。
就在男子觉得自己获得胜利的时候,慌乱人群中一名他压根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身上的刘海上扎着辫子的少女勇敢地跃出,以超出男子反射弧处理速度的速度将他撞开。
“这个人,也是法师!”
男子很快反应过来,不过从感受到力度上看,他猜想对方实力应该是不如自己的,在被推开稳住脚跟后,反手想抓住少女,但不知为何伸出的手并没有抓住少女,从眼睛视觉细胞传达的信息来看,他刚才应该是可以抓住的,未等他再次伸出手,少女就已经退后并向他扔出两张卡片。
“果然是菜鸟,法术储能卡片使用后是有延后性的,这两张卡片看样子是临急临忙抛出,在发动前就能抓住她。”男子是如此想着,所以他无视迎面而来的卡片,直接奔向少女。
冰冷感从躯干传达到大脑,双脚像灌注铅一样沉重起来,冰块像盔甲一样附着在男子身上。
“什么?这两张卡片不是临时抛出来的吗?”
未等他想完,同样冒着寒气的剑贴到他的颈部,剑的主人张顾泽少尉用冰寒的语气警告道。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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